大道无门

    开始那些少男少女们还有些拘束，但见仡芈和柳卡岩在一旁与慕圣聊得高兴，便也将拘谨放到了一边，慢慢与慕圣交流了起来。

    到了最后，场中最觉无聊的便只剩下澹台新一人，初时，澹台新还颇有兴趣的听下去，但因昨日并未跟慕圣一起学习有鹋族语言，新鲜劲一过，便如听天书一般，听不懂几句。加之慕圣所讲符箓之术，澹台新并不感兴趣，倒得后来不禁昏昏欲睡。

    慕圣见了哭笑不得，只得让他就地打坐，原地修炼起来。这边安顿好澹台新，慕圣又继续与众人沟通，直至傍晚时分众人方才散去。

    慕圣经过一天的交流，也大体明白了有鹋族巫觋的传承来历。他们选择巫师接班人，有严格的道德品质要求，需经过“验身”考核。投师者经过掌坛巫师的一番人格考察后，如




第401章 二十七宿和九卦
    “下火海”也是根据个人能力不同分为几种，最简单的就是过火炭，脚踩燃烧的火炭走出三米远，以证明他们法术掌握，无所畏惧。另一种是从篝火中掏出几片犁头，依次排放在草地上，炙热的犁头在接触草地的瞬间冒起阵阵青烟。度身之人默念一阵后，赤脚踏着五片炙热的犁头信步走过。来回重复三次。最后一种是下油锅，根据能力不同，有从热油锅中捞物的，也有将自己浑身下在油锅中炸的。将过以上考验才算是度身成功，取得巫觋的资格。

    而阴传巫觋，则无需经过这些考验，一般来说他们都是女性，这种巫师专卜不祭，有鬼魂附身，能沟通人神，能“背”求卜者家中的任何一个亡灵来跟活人说话，能替活人向鬼神许愿，等等。

    名义上是慕圣给落云寨一众巫觋传人讲课，但慕圣实际上也并没有闲着，在沟通交流中也明白了之前自己没有搞清楚的东西，虽然这些少年男女们所知有限，但慕圣经过自己的思考还是明白了个中关窍。

    首先有鹋族的符箓来源于原古大巫，那些大巫天生神力，能调动天地之间的元素，而现在有鹋族的巫觋必须通过传下的咒语才能调动天地元素，这些咒语慕圣听了并非有鹋族语言，也不是任何一种慕圣知道的语言，据这些巫觋传人说这种咒语来自于古远年代的大巫。

    而为何所画符箓只接受人类，其他的妖鬼都进不了圈子里来呢那是因为在符箓的颜料中加了巫觋自己鲜血的缘故，再把其他妖兽的鲜血镇压在下面，就造成了人类可进，而妖兽看见害怕的效果。

    只是这法子说来简单，但其实想要调好颜料画好符箓却没那么容易。至于利用符箓勾摄天地，慕圣当时就已猜到可能与阵法有关，一问之下果不其然，只是这符箓该怎么布阵，却并不是这些少年男女们能知道的，有资格学习阵法的都是出了师，度身成功取得巫觋资格的人。

    而像仙娘这样真正的**师，通过一个符箓就可以凝聚一个小型阵法，为其寨中勇士开光加持。勇士们将兵器拿来，仙娘在兵器上将符箓画完后，再念诵一段咒语，就可将符箓激活，每次狩猎打仗回来，仙娘都会重新念诵咒语，为兵器再次补充加持。

    符箓阵法这一套东西，慕圣看来在这里是断然不可能学到了，不过没有关系，既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慕圣觉得只要自己以后对阵法也加以关注和练习，总有一天也能像有鹋族人一样，将符箓和阵法混合到一起。

    除了符箓一道慕圣在与众人的交流中获益良多外，就连修炼一道，因为明白了自然之力并非只有灵力，而使得慕圣和澹台新的体修也得以更上一层楼。随着俩人在寨中待的时间久了，向两人开放的区域也慢慢多了起来，除了一些核心区域，两人几乎都可以去转了。

    至于俩人想要找的无患木，寨中巫觋之家几乎家家都有，于是也送了一些给两人，恰好够两人交差之用。



第402章 大比的内容
    慕圣无奈只得自己去想，落云寨中一众巫觋要不然就是碍于水平有限自己都不清楚，要不然就是像仙娘这般人老成精，是断不会将本族秘密告知慕圣的。实际上这老祖宗已经算是颇为照顾慕圣两人了，他们想要学的东西大多也都通过仡芈教给了两人。

    感其恩德，慕圣将那《黄庭内外经》也教授了仡芈，这虽然只是部修真入门功法，但却是打基础的不二法门，仡芈若能凭此经修炼到三花境界，再改修其他正统高级功法也没有什么难处，不会有任何功法上的冲突或后遗症，实为修真打基础的不二法门。

    没想到仡芈不但对符箓一道学习的很快，对修炼一途也颇有领悟，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已经通了小周天。这一方面是因其悟性超强，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祖洲这地灵气充裕之故。

    慕圣知道了叹了口气，心道:“这投胎还真是个技术活啊，要是投生在祖洲随随便便都要少修行好多年，还能长寿不老。当真不是神州可以比的。”

    三个月的时间就在这互相学习的过程中很快过去了，燕云十八寨迎来了十年一次的巫觋继承人大比，此次大比除了巫觋世家子女可以参加外，寨中有对巫觋感兴趣的少年男女都可参加，这些人可以通过日常积累的自学方式，获取巫师的资格。他们在平时参加的宗教活动中，逐渐熟悉各种祭仪和咒语，一旦遇到本村的巫师因年老或死亡而后继无人时，只要本人愿意干就可以参加考试，考试后或许就被哪位巫觋看中，收做门人。

    以此种途径称为巫师者，执业之初，自己要先祭家里的“董戛吓”，再杀一只鸡，借助杀鸡的机会，根据鸡眼形状来预卜当巫师后是否吉利，从而决定是否要做巫师。当杀白鸡祭“戛吓”的时候，在整只鸡已经煮熟以后，如果鸡双眼的形状一样（或睁，或闭，或凸，或凹），就是当巫师后吉利的征兆。否则，就认为是当巫师后不吉利，因而放弃当巫师的念头。在杀鸡卜得吉兆之后，就用一只大雄鸡敬奉祖宗，请祖宗保佑当巫师以后百事顺遂。

    比试分为初级比试，和中级比试及最后的大比，初比只是测试占卜的能力，大致有鞋卜、米卜、草卜、蛋卜和手卜这样几种，无论是“阴传”还是“阳传”都可参加。

    鞋卜，先用一两根稻草拴住草鞋尖，然后将从人衣裤上撕下来的布筋轻轻地在鞋上拭搽数下，拭搽毕就开始占卜。占卜时，根据想问问题，口念卜词，逐一对各个鬼神进行询问。

    草卜，将事先备好的一把芭茅叶放在地下，然后拣三片握在手中，用从人身上剪下来的布筋轻轻地上下拭搽数遍，嘴里念诵卜词，边念，边用拇指和食指掐取三片芭茅叶的中脉，约五寸长，然后又用四只手指并排比划，一根一根地各折成三等分不许折断。折成后，又将三根并排弄齐，比划，看看每根的痕迹之间是否整齐，如不齐，又相差多少，形成什么形状。这样，反复折了数次之后，根据每次折成的痕迹状态来确定所问之事的结果，这便



第403章 化香虫茶
    比试时，比试之人站在比试场中，右手捏把柴刀和一小束芭茅叶，左手捏只公鸡，念诵《指路词》教那个归天的亡灵，念完，将鸡头猛挞于祭坛上。鸡死掷于地，然后引领巫师们提前捉来的鬼魂上山，回到骷髅山中。这便是教。

    大比则是度身成功，巫觋之间的比试分为凿、埋、挖、抢、捉、招等。

    巫师来家，念诵巫词，边念边用凿子凿穿羊头、羊胸入地，然后再用竹钉把四肢钉死；或将仇人的头发或布筋，放置在偶人身上，埋入阴湿的泥土中。这样，羊死仇人将来亦死；头发或布筋烂人亦亡。要是对方发现得早，也可去请巫力强大的巫师找到被埋在地下的头发或布筋，把它挖出来，就可免于难。这种置人于死地的“黑巫术”，巫师一般都不大愿意做，而且只有拜师考核成功后，师父才会教他。这便是凿、埋、挖的巫术。

    恶灵鬼怪常常施害于人。遇到这些特别凶残的亡灵，巫力大的巫师追捕它。捉住后，装入土罐，用浸湿桐油的白皮纸密封，埋入地下，让它永世不得翻身。有时，活人的灵魂如被其他山鬼捉去了，巫力大的巫师亦可调动她的阴儿，以生鸡蛋为枪弹，与鬼神搏斗血战，争抢回来。这便是捉和抢。也有邪恶的巫师摄人生魂，供其使用，或是封入坛中，这就又属于“黑巫术”了。

    招、是为招魂一术，有鹋家的招魂术与其他地方不同的地方，是可以暂时招来鬼魂附着在尸体身上，让尸体变成僵尸，并与敌进行战斗，俗称赶尸。

    至于撒豆成兵、离着一公里的地方抽取人的血液，这些在慕圣看来都有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是不会在比试中出现的，但他们的传说，在比试开始前慕圣和澹台新便已听了个满耳。

    大比越发的近了，慕圣反倒轻松了起来，因为这些少年男女们忙着准备比试的事情，没有功夫再跟慕圣学习，慕圣借此机会也正好沉淀下来，将自己从他们那学来的知识好生清理一下。

    大比慕圣和澹台新也很想去看，不过与仙娘说了，仙娘并未同意，仙娘虽然是燕云十八寨名义上的首领，但并非直接管理其他寨子，冒然带外人到比试场，怕被其他寨中人说。

    慕圣和澹台新虽然很失望，但也不想让仙娘为难，叹了口气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在落云寨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慕圣和澹台新就打算打道回府。明日就是大比之日，想起来虽然有些遗憾和惆怅，但慕圣知道，自己两人不得不走了。

    当天，仡芈、柳卡岩等人都来送别，就连许久未见的都拉乌都出现了，柳卡岩的阿姆，柳卡姆还特意做了一顿丰盛的鹋家盛宴，来给两人践行。

    虽然两人并不需要吃食，但澹台新这吃货一天说有吃的，还是立刻兴奋了起来，摩拳擦掌蠢蠢欲动，早早就来到了柳卡岩家里。柳卡姆所做的饭菜都是苗家特有饮食，酸辣实足。

    到了柳卡岩家，柳卡岩招呼两人盘腿围着火塘坐了，便递过来两杯茶，慕圣端起茶杯来闻了下，只觉得香气四溢，喝上几口，感觉味道醇香甘甜，沁人心脾，令人回味无穷。

    “好茶！”慕圣赞道:“这是你们这独有的茶树吧，除了茶味怎么还隐隐约约有股药材的味道”

    仡芈笑道:“阿哥莫问，只管吃就是，吃完了我再一一告诉你，否则失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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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袭寨
    澹台新忍不住，弯下腰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脸色都绿了。慕圣倒没什么，古怪东西又不是没吃过，跟鬼眼道长一起，在沙漠里吃爬沙虫，吃毒蝎子、毒蜈蚣等，再次吃到此类东西，也只微微一笑带过罢了。

    慕圣见澹台新犹自呕吐不止，不禁说道:“刚才吃下去的可都是好东西，能抵得上你半年修炼所需灵力，你这般就吐掉了岂非可惜。”

    澹台新听了一呆，立刻直起腰板，硬生生将快冲到嘴边的东西又憋了回去。仡芈和都拉乌见了大笑不止，慕圣脸上也满是笑意，只有澹台新表情最为复杂，有几分委屈，又有几分尴尬，还有几分生气。

    仡芈和都拉乌将两人送至吊脚楼处这才离开，并约定明日一起离开寨子。一大早，果见仡芈、都拉乌和柳卡岩都来了，慕圣和澹台新也起了个早，一起从楼上下来。仡芈和柳卡岩两人要去参加比赛，正好可以与慕圣、澹台新两人一道离开寨子，送两人离开的任务就落在了都拉乌的身上。

    几人有说有笑的走到了寨子口，正当慕圣和澹台新两人认为不会再受到当初那般待遇，需要套在麻袋里时，却听都拉乌道:“两位阿哥请上轿。”

    慕圣顺着都拉乌的手势看去，只见山路两旁放着两顶软轿，这软轿与慕圣在南华国和神州所见都不相同，貌极简单，用两根结实的长竹竿绑扎在一起，中间架以竹片编成的躺椅，前垂脚踏板，躺椅上方又用竹子撑起了一座貌似凉亭的格子，上面放着布幔。

    慕圣和澹台新两人依言走向软轿，在躺椅上坐好，仡芈和柳卡岩道了声:“再见。”众人挥手告别。

    都拉乌吹了声口哨，慕圣和澹台新就见竹竿被人抬起，都拉乌就是慕圣前面的抬竿之人，都拉乌回头道:“请两位阿哥将布幔拉上。”

    慕圣心里叹了口气，但还是依言将布幔从格子顶端放了下来，顿时身边漆黑一片，再也看不见外面景色，神识也无法穿透布幔达到外面。

    澹台新心里虽然老大不愿意，但见慕圣很利索的将布幔拉了下来，无奈也只得依样照做。软轿颤颤巍巍的抬着两人行了起来。

    都拉乌在轿外说道:“还请见谅，我们这山寨规矩，不想让外人知道，某家仙娘说了只好委屈两位坐下软轿。”

    慕圣忙道:“多谢仙娘安排有心了，更加有劳几位，一路上辛苦了。”

    都拉乌哈哈笑道:“那倒不用客气，你俩也不重，我们有的是力气，抬你俩，还不就跟抬小鸡子似的。”

    慕圣听了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这都拉乌说话毫不委婉直来直去，性格使然倒是没有什么恶意，但听上去让人极不舒服。好在刚才的一番话慕圣与他们都是用的有鹋族语言，澹台新这懒人倒是没怎么听懂，否则又不知道该怎么跟都拉乌两人拌嘴了。

    都拉乌并不是个爱说话的人，而除了他，其他几人慕圣和澹台新也都不认识，一路上几人沉默寡言，甚为无趣，澹台新差点都快给闷出病来。在颤颤悠悠中行了大约有一个时辰，慕圣估摸着也大概快出山了，忽然听见从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哐”的一声。



第405章 骷髅山
    “死。”仙娘苍老的声音极为平淡，不带一点感**彩和烟火之气，似乎说的这个死字跟任何人都无关，不过是说的蝼蚁昆虫罢了。

    死字一出，燕云十八寨这天地间忽然就腾起了一片七色斑斓的氤氲之气，开始极淡很快变得浓郁起来，并向一处汇聚，正是那红色火云汇集之处，这火云先是被化香虫茶浇的只剩下一小块，现在又被七彩之气一包，越发缩得小了，隐隐约约间显出了一个人体的形状。

    这些话说起长，但发生却也只是瞬间，慕圣这边定字才出口，身形还未稳定，那边七彩之气便已经罩住了火云人形。

    “七花七虫毒瘴蛊！”火云中的人形惊呼出声，话声才落，那火云腾的一声立刻燃烧了起来，红色更盛，将周边的七彩云雾驱散。但那七彩云瘴甫一散开，又立刻合拢在了一起，如蚕虫一般吞噬开了火云。

    “老乞婆，算你有手段，咋们等着瞧，我看你还能撑几年，待你成为枯骨一堆，我定要你燕云十八寨血流成河。”火云中人恶狠狠的威胁道。一边说，一边身形急退。

    仙娘并未理他，但空中忽然传出了吟唱之声，一人一句，有男声有女声，那歌声是有鹋族的语言，慕圣听得明白:“前面收了，后面来驱。神大，算你们十九位银柱公公，金柱爷爷，威大无比，力量无穷。在上，帮我们驱走来犯之鬼；在下，帮我们逐掉短命之人。上面驱大鬼，下面逐小鬼；驱去千样丑，逐走百样恶:驱去干净，逐走精光。”

    颂词唱完就听男女嘴里各自说道:“衫尼衫金去吧、旗倒去吧、银筐去吧……”

    慕圣知道这所谓的衫尼衫金，即十九根七八寸长的小竹子。旗倒，即留有竹叶的小竹子，上挂着白纸条。银筐，即将粗似柴刀柄，长五尺左右竹子的一端破细，编成漏斗似的竹筐，内装白纸屑。都是有鹋族祭祀做法事时用的东西，类似法宝，只是不知都有何功效。

    这次倒是可以大饱眼福了，慕圣一边想着，一边身子已经慢慢定了下来，因为他和澹台新都还没有金丹期的修为并不能在空中停留，刚才也只是被大风吹得卷了起来，此刻自然还是要落在地面。被这大风一吹，不辨东西南北，都拉乌他们更是早就见不到了。

    身子徐徐降落途中，就见远方火烧云处，忽然集聚了一群如蝗虫般的物体，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向火烧云撞去，那七彩氤氲的气体也围拢的越发快了。

    “既然不愿意走，那便留下吧！”仙娘的声音虽然听上去苍老无力，但却瞬间压住了其它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边听来都清晰无比。话音未落那七彩之气缓缓凝聚成一只鸾鸟的样子，看着就要振翅而起，引颈高歌。

    “老乞婆，算你狠。”火烧云中之人气急败坏的说下一句话，那火烧云也瞬间膨大了无数倍，将漫天如蝗虫雨般的竹器全部包裹在其中，劈里啪啦的燃烧了起来。火光照亮了大半个天空，亮得慕圣和澹台新都睁不开眼睛。这里眼睛刚刚眯上，慕圣和澹台新就听见似乎是鸾鸟的一声长鸣，只觉得一股热浪直冲胸前。将自己两人还没有落下地面的身子又再次冲了起来，顷刻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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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被人当做了兔子
    慕圣想了想沉声道:“这样，你跟着我念《清心咒》。”说着带头诵唱了起来:“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虚空甯宓，混然无物。无有相生，难易相成。份与物忘，同乎浑涅。天地无涯，万物齐一。飞花落叶，虚怀若谷。千般烦忧，才下心头。即展眉头，灵台清悠。心无罣碍，意无所执。解心释神，莫然无魂。水流心不惊，云在意俱迟。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