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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妃媚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五月云心

    昏沉沉之中,感觉有人抱了她,上了一辆马车,白狐仍然在她的身边舔食她的眼泪……

    自己的意识从来没有这样虚无过,虚无缥缈到如同一缕游魂,完全失去了生存的意义!

    醒来时天已黑透了,黑仓仓之中,路如白飘带,盘桓而上;或又两峰壁立,树木茂盛,车行于河道之上,鹅卵石河滩颠簸泥泞。烟云无阴晴,迷漫山谷,谷顶漆黑朦胧一山月……又要倒头便睡时,车帘外赶车快石化的程木心扭过头来,对帘内花粥道:“你倒能安之若素,心如静水啊!篮子里有一只烤野鸡,如今可是稀罕物,你肯定没吃过……是我老爹给准备的,他说,有些事情,青山少主也该知道知道了!”

    “噢。如果说世上有一个人,我不问所以就能跟着走的……”这句话很拗口,花粥跳坐起来,盘膝坐好,狼吞虎咽间字斟句酌力图能说明白:“那个人只有你……”

    “呵呵……”他居然只有两个字。这个男人是对自己能尽释前嫌吗毕竟能保持无间的友情才是自己心里唯一的安全距离。

    “那…………”粥儿喝了口羊皮袋子里的水,再次试探地问出口。

    “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他直接一句话给她吃了个定心丸,岂不知隔着的帘外,他的泪水早已糊涂了一脸。

    “那……你……没什么吧!”粥儿叹了一口气,她很害怕,初尝情字,遍体鳞伤,心无所恃。知己,最好,世上果然知己最难求啊!

    “你就当我是……”他想了想,似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说:“你就当我是亲哥哥吧……在你需要的任何时候,出现!”

    “血亲”粥儿心下一宽:“对呀!我们都是狐族,至少我们的血是最近的。哥哥,哥哥……噢,他永远在那里,见或不见,思或不思——他永远在那里!”

    “差不多……是那个意思了……”他扭转马车拐进了一个古老院落,孤山秃岭之中层峦叠嶂之中,白石为墙,青石片为瓦,沙石为雕,飞禽走兽,流连青烟缭绕之处。

    入得门去,又一老船夫引导,登舟曲折而行,清水湍流,悬崖峭壁,鹄环雀绕,寒气迫人,呼吸艰辛,那轮山月迷蒙随行十里有余方驻了。

    ……

    “这里终年积雪。是天元国境内最高山峰玉珏山脉主峰,叫魔糜乱斗山。盖诸由于其地势山貌与青山幽冥山谷相似。魔糜乱斗山被作




第041章、血与星相
    花粥眼看着那个图形,心生畏惧,不敢言语。

    “好像是篆体,怎么像个风车,一个杆子,两片扇形”方润玉比比划划半晌,花粥见谜底揭晓,似乎并不能说明什么,心下倒暗暗舒了一口气了……

    “不是汉字,是一朵两生花……你看……”润玉脸上却没有任何缓解,阴沉沉举了宫灯悉悉索索挺起了花粥的右臂……

    “我的胳膊吗”花粥几乎都要笑出声了,润玉哥哥一定是疯了,“我的这个,不是上次曼陀飞轮山上留下的伤口吗,愈合又再复发,几经辗转,危如累卵,完全不足为奇”

    方润玉见比对没有什么结果,调转身躯。

    花粥环顾四周,心里又发了慌道:“你不是说,这里是娘亲的修行之地吗如此阴森诡异……”

    方公子没有吭声,身形孑孓前行;岩壁上的图案延展开来,一颗种子,赤郝色皱巴巴的皮;第二幅图,种子发了芽;第三幅图,种子开了花却没有叶……菊花的形态,丝丝缕缕的,一簇簇盛开,刺目的猩红。再然后,中间沙石被人为剥蚀了,空白了好大一块……

    摸着好似被刀劈火烧剥落出来的石头,继续往前走,最后图又出现了。

    苍老的祭司一个石臼里捣鼓着,石臼的缺口里,流出血红色的液体;红月亮高悬,老祭司扬起手掌,手掌心里一个细细脖子的瓶子,瓶子里的红色液体一滴一滴,滴在草木花朵上,草败花枯萎凋谢了,然后,人,已经没有人了。

    “人,数以万计的脑袋,胳膊,腿……在地上一阵翻滚乱跳……而毎个脑袋上的表情都很痴迷沉醉……魔羊——僵尸,全民僵尸……”方润玉的声音响起,阴霾笼罩了整个洞穴

    那几簇鲜红很奇怪,其他的岩画完全是沙石的本色,而这几处显然是作者的故意强调。老祭司的脸是青绿色的,那种介于靓蓝色和粉紫色之间的一种矿物质叠加。

    “嘀嗒——嘀……”有水滴滴水穿石般掉下来,滴在了额头,食指抹来一看,鲜红鲜红的……

    “哐啷……”一声,花粥毛骨悚然间,扬灯想去再看时,那盏宫灯辗转曲折磕在岩石上几个来回,一团桔白的光团下落很久才沉了底,回声沉重里又是数声。

    “扑……哧哧……哧——”

    ……

    隐藏于千年暗洞里的黑暗之处,若干风声。

    初闻尤如蝙蚹抑或什么小虫扑打在墙壁上的声音。

    四处阴暗,不知道为什么牙齿一颗颗崩落,手一摸,稀哩哗啦往下掉。四顾仓皇,前面一个房间往外流着鲜红的血,乌泱泱的没了脚,跌落在地上,一步步往后蹭,那个房间里就再涌出来一些内脏器官还有血汪汪的一堆东西,软绵绵地,顺着裤管沁入屁股下面的裤子里。

    哐啷哐啷前面一个梯子,铁制的,上上下下在楼层间上下反复震荡;一个人,同行的人,应该是润玉公子,进去了,哐啷哐啷梯子就上去了,返回来时,门开了,里面只有一堆血肉模糊的,怎么办。

    又一个小男孩跑出来,告诉我:“我已经一个人在这里呆了一整天了。”

    种子在血汁里发芽,灵儿就是那棵种子,自己竟然只剩下了一颗头颅!

    而眼前,竟然还看到自己无头的躯体,被高高捆缚着。黑暗中,一个老迈神女拿着美人颈瓶把自己尸体上挥洒,眼见自己的身体和头部各行其事,欢欣鼓舞……

    若干风声,河水流淌的声音让花粥又回到了现实……

    昨晚上一路奔突,许是太过劳累的过,加上方才又吃得过饱,所以做些噩梦也是常有的事情……

    为什么……这是在做噩梦吗可是,如果是噩梦为什么如此清晰

    无头遗骸不断被裂开,手臂最先掉落,然后大量鲜血洒出,喷射到了自己脸上,那温热的鲜血,带给花粥真实的喷射触觉!

    这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巨大的恐怖冲击着她的心灵,继而,那背后伸出的水滴,将软塌塌身体,一陷一摇摆逐渐锯成两半!接下来的时间里面,被锯开的身体中,随着鲜血的喷洒,许多器官都开始散了出来,心脏,肺部,肾脏,肠子……都开始洒落到花粥的头上,血很快就将她的头颅彻底浸湿……

    黑暗中,那只美人颈瓶子再次出现,而这一次,却是对准着花粥头顶而来!

    一闪瞬间,眼前顿时一黑!

    火似乎很热,篝火毕毕剥剥响,烟熏火燎的飞沫令人窒息地扑过来,愰然梦境中,双手被绑处却火辣辣地疼。

    就觉得自己和一个高大的人一起被绑成了一个棕子。

    “我说过,温彻斯特祭司一族果然是——”方公子温润如玉的声音背后传来。

    “果然怎样”花粥为了试试是否犹在梦里,只是一问。按说娘亲修行之地在此,应该跟这些族人有些瓜葛才对,为何如此这般不友善……

    “祭司一族为了不让人找到踪迹,通常会迷了人才绑进来……”方润玉也很为自己同样着了道表示丢脸,赶紧解释。

    “哦,寒舍粗鄙,承蒙不弃!”

    空地上出现了一个老头,白眉白须,穿着极其隆重,身上像是打翻了调色板,十种猩红玄黄翠绿的颜色极其鲜艳的呈现在篝火的逆光里,身量要比小孩子还小。

    穹隆顶下,一根直径达十几米石柱高耸入云,擎天柱上镌刻着驾游四方的太阴星,太阴星即月亮又被尊崇为魔域大陆宗教里的天神,史称姜央天神;太阴星把权杖交与一人,石像上显示这人目慈眼善,手中端着一件圣物,一把日月经梳。

    数十排的鼓号齐鸣,三十载大炮筒子里火药燃尽,洗礼斋戒,沐浴更衣,焚香熏草;力求做到尽善尽美,感天泣地,感谢姜央大神佑我魔域大陆,国泰君安,天下太平,风调雨顺。

    万声寂静,大地一片蒸腾氤氲。另一边太阴星一个硕大的轮廓,月芽儿尖尖露出一个小边边;黑祭司主要负责祭司大典的程序和颂辞,字字推敲,语言恳切。

    “姜央尚飨,先祖中道崩坥;今日天下三分,大虞疲惫,百业待兴,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诚姜央之眷顾,欲报恩于我神矣……”

    二层圆形垒台之上,一个领袖模样的人领诵祭天辞时,双膝跪地,涕泗横流。

    “扑通,扑通!”按既定程序此时还不该行祭天仪式,跪拜五体投地大礼。

    鸦雀无声,万籁俱寂,广场之上只有领袖和族人的跪拜礼,葡伏于地,双手上翻,手心朝上,以示接纳太阴星之灵气,身体发肤沐浴其泽晖。

    “冷死了……”穹隆顶上并非全然封闭,天际明显分清两种颜色的云,小半乌云笼罩,十六的太阴星倒要比昨天更要亮些。

    风呼呼拉拉打在脸上胡乱地拍打着脸颊。

    “嘤嘤……嘤——”一个声音,仿佛是苍蝇嗡嗡两声,打破宁静;又嘤地响了一声,连着悠长的尾音——

    一阵恶臭扑鼻而来,一个粉衣公子身后数个矮小族人捂着鼻子仆倒在地……

    早有有卫士模样人等,身手敏捷直接绑了那粉衣人扔到了领袖面前,无耐天气大变,天上太阴星不见了踪影……

    “大胆妖孽,族人同庆,公然放——肆”领袖还是觉得放屁一词太过不雅,临时改了词。

    “是啊。姜央有灵,一定能惩恶扬善,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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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香消玉殒
    从篝火里燃起了火把,四面雪亮。

    矮人侍卫最终还是围了过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凭这几个插浑打科终不是长久之计。

    侍卫的衣服当然颜色要少些,黑暗中一身漆黑,所以在黑暗里泛着黑暗的光,一步举着长矛四面滑到花粥一行人面前时,大家均是惊?不已。

    原以为一个小人国,纵使人山人海,这放屁之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不想却似犯了众怒。

    “诸位朋友,我这位哥哥不过练功时吃多了豆子,谨敬各位见谅——”花粥虽被绑了,自己这一面正好冲着来者,所以她忙不叠地向各位解释,为了让对方不致于感觉太突兀,她尽量用了一些文诌诌的词汇。

    花良臣求助地望着火把丛后面的花粥,这个妹妹虽顶不上大用,但这句暖心的话确是让他有些鼻酸。

    “八婆,你疯了,干嘛又双叒叕引了这么多生人来”一众七个矮人侍卫之中,台上刚才诵经的那位宽衣大袍的领袖踱过来,指挥一圈子围了花粥五个,挨个儿嗅嗅鼻子,道:“孤早已划地为牢,每个臣民身上都有痕迹!”

    花粥觉得奇怪,这人嗅鼻子时节,躬腰曲背,只拿了一双鼻孔朝天瞪着几个人,好似这些个人是一陀狗屎,味道太过难闻,他甚至缩了缩脖子,好似呛到了他。

    “什么痕迹用什么划地为牢,难道是尿吗”花粥忍不住冒出一句。

    那个领袖面色阴沉,一双鹰隼一样刁钻的眼睛看向花粥,恶狠狠地怪她目无尊长。

    “回禀龘龘,臣等犄角旮旯寻找,想着水沝淼?,幸得不辱使命……”那个叫“八婆”的矮小老人,一步跨过去,给那个被他称为“达达”的行礼,然后吱哩咕噜一堆,花粥倶是未懂得。

    “达达难道你们是蒙古人的一支”花粥幼时听说书好像蒙古人喜称“达达”,因此上一问。

    “粗鄙不堪入耳——”龘龘领袖嫌弃地一嗅鼻子。

    八婆赶忙解释:“黄口小儿,一派胡言。这‘龘龘’的两字是我们温彻斯特一族族长独有的称号。每一个‘龘’字均是上面一条龙,下面两条龙;所以表示的是温彻斯特皇权的至高无上性……”

    “哦。六条龙——”花粥惊呼,心道,还有这个字,那“龘龘”小时候写名字岂不要累死我花粥的“粥”字小时候写着,就怪过爹爹起名不近人情呢。

    “龘龘圣主,您干嘛不取一个八个龙的字历史上有个异域女皇帝自己取得名字叫‘曌’——”花粥隐约觉得这个地界拽得是“生僻字”,所以正自庆幸自己还知道一点。没有想到刚刚说完,众人见龘龘圣主没有生气,也跟着得意地笑起来,好好嘲笑了自己的无知和错误。

    花粥也笑,背后的润玉却捅捅花粥,小声说:“错了,错乎哉!”

    “怎么错了”

    “那个曌是武则天的号,不是名!”

    花粥看看龘龘圣主笑,自己只好尴尬地笑,纠结名号的大概这一众人等中就只有那书呆子方润玉,不曾想还会有这么个种族奇葩更甚,一起笑我一个女奴,五岁父母双双亡故,从来没有上过学的人。

    八爷蹦出来冲龘龘禀告说:“龘龘圣主,此等二人一个‘奉为圭臬’,另外一个‘醍醐灌顶’,相貌均是极好的!”

    龘龘手里捻一根胡须,略一沉吟道:“他们里面那个屁公子祭天大典,忤逆天道,罪不可恕……行照妖镜之刑吧。其余的,既来之则安之吧,观刑之后,驱逐山门即可。”

    眼看着小矮人们进进出出,蚂蚁般忙碌一番,一个吃茶的功夫,简单的行刑擂台也总算是搭建完成了。

    祭天台上,在旗杆上面又挂上了的鲜红旗帜,其实就是一块破布,然后写上三个篆字完事。

    很简单的一个架子就搭建完成了,当这些都忙活的差不多的时候,那个叫瓜瓜的小孩子看似无聊,把自己的小车郁闷的地摇到架子一侧,伸着小胳膊往上面爬了一下。

    无奈的是他的身高还够不着,在小车车里窜将半晌,终究放弃了。

    花粥远远看去,时间太过漫长,一时又不知这“照妖镜”又是何种名堂,看着瓜瓜的小动作而偷偷娇笑。

    鸦雀无声的,人群太过压抑。

    花粥的笑,迅速被瓜瓜古灵精怪的眼睛捕捉到。同情抑惑怜惜,甚至不忍,花粥的眼神里的东西,刺痛了瓜瓜。

    我一个残疾人,残疾人总是让人心生怜悯的。瓜瓜赶忙让八爷温柔的把自己抱回了车子上,不然他的心指不定会把自己撕成碎片。

    他可是很清楚自己的性子的。

    八爷将瓜瓜抱上去后,忍不住回头,伸出虬龙般弯曲的手指,轻轻的刮了瓜瓜郁闷的小鼻子,说:“瓜瓜,在这里老实点哦,‘照妖镜’之刑咱们族人好久没人受刑了,你看不下去,自己别过脸去啊。”

    瓜瓜翻了翻白眼,不但没舒心,反而更加郁闷了。

    与八爷私下里相处,俚语用的多,他的话倒不似官方语言那么晦涩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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