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行太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鹿难寻
“白王还要再顽抗么”曹小哭找的好时机,又诚心劝道,“非得熬至山穷水尽见棺
第149章 帝江子
“咱们是有缘人啊!”
帝江子对司马白和颜悦色,看的出来,他心情非常好。
他此趟密来萧关,所图有二,见一个要紧的人物,拿一个要紧的物件。
但还未入关,就注意到了居住此处的天师教一行人。
他第一个念头,对方也是为了那个物件,藏文镜。
关中密报,那个要紧的物件已经到了萧关,教中精锐已经掌控住了行踪,不时便能擒人拿物。
帝江子立时便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曹小哭和张淳好巧不巧的在这时候出现在了关外,必然是要接应取回藏文镜的。
小天师名声在外,蜗角触蛮和巨剑昆吾堪称武道第一,即便是巫教掌教的帝江子也没有必胜把握。
而以曹小哭的名望,羯赵姓石的人都未必敢动她,她若要调度差遣萧关守军怕也不在话下。
要从他们二人手中明夺藏文镜,无异于万军之中取敌上将首级。
但事情也透着蹊跷,天师教一行人似乎没有入关的打算,只是乔装住在了关外客栈。
至于暗中有何动作,就让人不得而知了。
帝江子不禁推测,或许他们不知道藏文镜的事
这也是有可能的,广宗巨变事发突然,巫教追索藏文镜更是隐秘,千里之外的曹小哭和张淳未必知道吧。
同时,那萧关城中的侍卫,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主子乔装住到了关外。
有意思了,一番推敲之后,帝江子觉得很有趣,关键之处,就是尽早拿下藏文镜,隔绝那侍卫,决不能让那侍卫同曹小哭汇合。
而那侍卫竟是个异常狡猾的角色,偏偏,帝江子唯恐拿人闹大了动静,凭白惹起曹小哭的注意,只能按部就班的稳妥拿人。
果然,一切进展顺利,待到贺兰部闹事,那侍卫同曹小哭仅一街之隔,竟还试图以挑头骚乱借机遁走,帝江子便完全放心下来了,他十分肯定,他们的确彼此不知对方存在,曹小哭更不知她家传宝贝藏文镜已被人追索千里了!
那侍卫是跑不远的,帝江子对藏文镜已志在必得,他此刻的兴趣更在天师教与贺兰部的矛盾上。
贺兰部是信巫的,却也同假教关系密切,似乎为了一个女婿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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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逃命
“小兄弟,神教之首触手可及,你看这是多好的机缘,老夫都羡慕你呢!”
“你这饼未免也太大了,我可不敢痴心妄想,”司马白抻了抻腰,指着曹小哭说道,
“掌教若不急着要她性命,把她借我用用可否我先让外面消停下来。”
屋内顷刻间分出了胜负,然而外面却不知情,天师教一众精锐剑客仍在苦苦抵挡贺兰甲兵。
“这倒是,乱糟糟的,先把外面摆平了,咱们再商议不迟。”
帝江子稍一沉吟,随手便将曹小哭扔给了司马白,只要张淳引颈待戮,其余人根本不在他眼中。
而以女人要挟约束院内的天师教诸人,这却不是一教之首折节去做的事,帝江子倒也乐的让司马白跑腿。
司马白二话不说,御衡白抵着曹小哭脖子就推出了门外,一声大喝:“都住手!”
院内天师教诸人这一惊非同小可,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只得停下手来。
而贺兰部的吃惊,自然是惊喜了,只见甲士后方奔出一个女人,冲司马白直扑上来,
“郎君,你可无恙”
司马白望着贺兰千允,会心一笑,这妮子,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牵扯进来,果然都当做了耳旁风,一个不巧便得做了昆吾剑下鬼。
可阴差阳错,若非这一闹,也未必惹出帝江子这一尊大神。
然而帝江子虽然和颜悦色,可司马白打心底里宁可与曹小哭和张淳做点吃亏买卖,也绝不敢跟一个巫教掌教随便勾搭。
张淳是念及晋氏情份一直手下留情,曹小哭或是因为相惜友谊而怀柔,帝江子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他还没自负到可以与堂堂巫教谋皮!
司马白十分肯定,身怀三皇内文和蜗角触蛮的自己,必然要被帝江子啃的骨头渣都不剩!
峰回路转是悬崖,柳暗花明遇黑店,司马白冲女人那会心一笑,究竟有多苦,只有他自己清楚。
“看好这毒妇!”司马白将曹小哭推给了千允。
帝江子对这举动不置可否,他孤身一人前来,本就有很多不便,素来对神教虔诚的贺兰部,拿来打下手最合适不过。
千允却是一怔,明显感觉男人有些怪异,她知道,男人一直敬重陈留郡主,哪怕被算计,也依然体谅郡主的难处,是绝不会这样辱骂曹小哭的。
她匆匆朝屋内一瞥,便见屋内站着一个老人,这人她见过并且识得,巫教大祠祭官之下第一人,掌教帝江子,父亲曾以一万头羊的祭礼,请来给她祈过福的。
当然,千允也知道,这帝江子正是他口中假教的死对头。
而他的死对头假教大祭酒张淳,正斜靠墙边,看来受伤不轻。
出意外了!
数个念头在千允胸中盘亘,她品味了男人所说的看好,是看好,而不是押好或者其他,模棱两可的话术。
她点了点头,自己只管照男人的话做便可。
贺兰部的甲士一拥而上,将千允和曹小哭裹进了中间。
天师教诸人尚不知屋内发生的事,哪里肯轻易就范,齐齐朝屋门压近,领头的萧关大供奉便冲屋中呼唤:
“大祭酒何在!”
“请大祭酒示下!”
司马白转身回屋,一刀架在了张淳脖子上,冲帝江子笑道:“咱们只是不想太聒噪,若要省去麻烦,还需借这奸道一用。”
帝江子也笑道:“真要把外面的假狗杀干净,也只需须臾功夫而已。”
司马白谄笑回道:“那却得劳烦掌教亲自动手,我可没这本事。”
帝江子为之莞尔,连连摆手:“老夫可没这功夫,小兄弟速去遣散了他们,咱俩好谈正事。”
“自然,晚辈也真有兴趣问问一教之首的分量呢!”
司马白继而呵斥张淳:“起来!还没死吧”
他又转头谨慎的问帝江子:“这奸道不会还有余力伤人吧”
“那你可要当心点啊,”帝江子深沉一笑,“这小天师虽然自
第151章 被围
这下变故太突然了,轰然倒塌的屋子让在场人目瞪口呆,包括曹小哭和张淳。
众人懵怔之中,司马白已经拉着千允便跑,千允慌乱中喊了个撤字,贺兰甲士们便毫不犹豫的齐齐退去。
姑娘要救的人既已脱险,贺兰甲士已无纠缠必要,谁有心思去管这变故的原因
但天师教诸人就不同了,压在屋下的人,分明就是巫教掌教,还重伤了他们大祭酒,是战是避,一时间还真没人拿主意。
即便是十分清楚事态严峻的张淳,也没能当机立断做出决定,他真没司马白那厚脸皮,能将那逃字说出口,尤其当着一众教中精锐!
但只这一会的犹豫,就晚了贺兰甲士们一步,而帝江子已经破土而出,披头散发,一身灰尘,狼狈至极。
一步之差,留在院中的天师教众们,相当于隔在了贺兰部和帝江子之间,直接面对上了巫教掌教的滔天怒
第152章 贺兰可敦
曹小哭的质问同样有道理,驿站里形形色色的商队,什么人没有曹小哭特殊,司马白也特殊,可就没有其他特殊的人在么
羯兵为何围了驿站,谁能说的清
“贺兰部在萧关守军那里还能使上几分面子,我去前说一说。”
司马白这才注意到贺兰千允的娘亲,这个贺兰部的可敦身量高大,与兵士一般全身铠甲,在军阵里还真不好辨出来。
“多谢可敦搭救之恩!”
他脸上难得一红,竟没认出贺兰千允的娘亲,真是太失礼了!
一个激灵便要下马拜见,被贺兰可敦挥手拦住:“日后再行礼也不迟,先脱身再说。”
“郎君,有我娘出马,必然无碍!”
“日前盛乐之变,可敦听说了吗”司马白却有些疑虑,贺兰部同羯赵的关系已经不同以往,这个人情未必能要下来。
贺兰可敦一头雾水:“盛乐怎么了我到萧关已月余光景,但没听说有什么变故啊。”
司马白心中一宽,暗道那就好,看来盛乐的变故还未传到这里,但他仍有些不放心道:
“围兵尽是羯人,不见汉军,颇有些蹊跷啊,围兵究竟是什么企图,咱们现在还弄不清楚,不若先看看别的商队,待别人探探情况再说。”
这是很稳妥的方案了,虽然帝江子不知何时就会追上来,但一个帝江子和千军万马相比,孰轻孰重倒也好选择。
而且这驿站连绵客栈里,这么多商队,有人情有关系的也不止贺兰部,若是别人能得通融,贺兰部再去讨人情也不迟。
可羯兵已经杀人了,肯定是有商队抱着一样的想法出去,反倒遭了血灾。
眼下这情况,既蹊跷,也危险!
贺兰可敦忽然问道:“你怎知都是羯人,不见汉军”
“是啊,你怎么知道”曹小哭也皱眉问了一句。
司马白一怔,这矩相异能是没法与人说的,只得勉强解释道:
“周围人喊的么,羯人杀人了!可敦,小心为妙,羯兵毕竟杀人了,肯定是有商队同咱们一样想出去,却......”
“羯人又怎么了羯人动刀子又算什么稀罕事这萧关内外,不论胡汉,哪个守将敢不给我贺兰部颜面”
司马白一番稳妥意见,竟莫名招来贺兰可敦的训斥,更撂下了一句话来,
“年轻人谨慎一点没错,机灵一些也很好,但以邻为壑,却不是丈夫所为!”
“啊以邻为壑不是丈夫所为”
这句话真是训斥的不轻,司马白一脸尬色,心中顿时了然,先有留住天师教众当替死鬼去拦帝江子,现在又等其他商队去探寻情况,很显然,自己种种表现,未来岳母很是看不惯的。
挨了训斥,司马白很是委屈,手段虽然狡猾一些,可哪个又算是邻呢
但他却半句话无从反驳,说不得,人家还以为自己是故意激将人家闺女搬救兵,火并天师教呢!
这以邻为壑似乎词不达意,也总比缩头乌龟好听一些!
司马白不是没遇到过别人给的难堪,相反,在燕地时,他从小到大没少受人白眼,但未来岳母给的下马威却是头次遇到,一时不知该怎样应对,毕竟,如何巴结丈母娘,足堪天道奥义了!
贺兰可敦见司马白闭紧了嘴巴不说话,更嘿嘿谄笑,只当这人果然是个懦弱没种的,狠狠瞪了女儿一眼,提马便要离去,
“你们且等着,我去疏通一下。”
司马白又劝了一句:“可敦何必亲自去”
这话本也无错,但自司马白嘴里说出,听在贺兰可敦的耳朵里便变了味,张口便怼了回去:
“那让谁去此刻有空来回啰嗦你有什么可怕的!”
其实司马白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好嘛,真是坐实了缩头乌龟!
“郎君一片好心,依女儿看谨慎一些对的很,阿娘少难为人!”贺兰千允不愿意了,她怎容人欺辱郎君,爹娘也不可。
司马白连忙拉住千允,嘿嘿谄笑:“全仗可敦周旋。”
“回家再收拾你!”贺兰可敦冲女儿冷哼一声,策马人立,头也不回的,便直奔驿站外那层层黑影而去。
“让弟兄们跟上,”司马白连忙安排千允,又叮嘱道,“且别太近,咱们全副甲胄的别闹出误会。”
将驿站围住的层层黑影渐渐合围逼近,驿站
第153章 催动
贺兰可敦的落马让商贾们彻底乱了套,事情很清楚了——羯人要杀人越货,不留活口!
是了,团团围住,屠戮干净,不留活口,只要这里的事情不被人知晓,明日萧关依然还是萧关,依然不缺南来北往的商队出塞入关!
“我阿娘,她,她应该没事吧”
贺兰千允一阵眩晕,下意识里朝身边男人挽去,却挽了一空,一直待在她身侧的司马白已不见了踪影。
商队们人仰马翻的朝驿站退回去,却有一骑逆着人流冲向外面军阵,单人独骑直奔落马的贺兰可敦。
“白郎!”
贺兰千允捂着嘴,咬着手指,望着旷野中那一人独骑的背影,男人已经抽出佩刀,挥舞着抡出一个满圆,毅然决然撞进层层黑暗,她的眼泪瞬间如雨落下。
不甚魁梧,不甚高大,其实单薄憔瘦,一如在那个黄昏挥刀满圆的背影,她知道,男人是去救人,抑或,抢回阿娘的尸首。
一个念头占据了她心头,和男人一起,一起去,一起回,不然就一起死!
一念既起,千允已决然冲了出去,去追男人的背影!
贺兰部的甲士们终于回过神来,这些贺兰部最忠勇的都护牙兵,一个个红着眼睛跟着贺兰千允冲向敌阵,主母若有意外,他们便以死报仇。
司马白轻松的避过一阵箭雨,而且是游刃有余的轻松,以蜗角触蛮的奥义调用出矩相异能,连张淳全力施展的剑影都能看清楚,区区几支箭矢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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