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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行太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鹿难寻

    这么近的距离,司马白一刀便能要了他俩性命,今夜风波至此,已是最好结局,他俩谁也不想再动手脚平添事端了,只盼早点送走瘟神。

    杜洪已想好了下一步对策,出门第一件事便是立即清空萧楼,所有人需得马上滚出楼去,绝不能让人看见司马白的眼睛,至于这座小楼,封锁起来,一把火烧了都不为过!

    厅门打开,杜洪刚迈出去,便被一个卫兵撞了满怀。

    “滚开!都滚出楼去。”杜洪一脚踹飞卫兵,扯开嗓子便要下令清场。

    “将军,”卫兵一脸惶恐,惶恐的连疼都顾不上,磕磕巴巴道,

    “大单于进城了!”

    “




第176章 为什么
    在这世上,想要干掉司马白的人,已经不在少数了,石邃、石虎、高钊、高武、支雄、逯明、刘铢、石永嘉、帝江子、杜洪等等,而龙腾中郎左督司马孙伏都,当仁不让的要排在三甲之列!

    孙伏都对司马白之恨,与石邃和高钊绝对是不相伯仲的。

    但谁要让孙伏都和司马白以命换命,却也是异想天开!

    假设,如果司马白能活多久,孙伏都就能活多久,那孙伏都恐怕会日日烧香祷告,祝盼司马白万寿无疆。

    保命对于孙伏都来讲,比什么都要紧!

    今夜,他能活命的本钱,便是以承诺周全流营去制衡司马白,所以,当看到流营火起,他比褚妙子还要惊慌!

    石邃凶名卓著,孙伏都有一万个信心,今夜之后,萧关流营别说活人了,连只活老鼠都不会找到。

    这种情况下,若是再送司马白出关,孙伏都真不敢去想,手里没有了流营做保,司马白踏出关门的那一刻,会不会卸磨杀驴一刀宰了自己。

    他心里已将石邃骂了一千一万遍,为何就非得如此暴虐呢!

    即便司马白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可是要在石邃眼皮底下把司马白悄悄送出关去,孙伏都自问也未必有这个胆量,实在是太冒险了。萧楼惨案当前,司马白之事很容易就会泄露出去了,石邃之怒,他无法承受!

    但很显然,流营的砝码已丢,再不能送司马白出关的话,小命立时没有!

    孙伏都和杜洪对望一眼,两人都明白对方的心思——冒个险吧!石邃面前或许能糊弄过去呢

    而那卫兵一口气传完石邃之令,顿了一下,又续上了一口气,一句话直接将孙伏都和杜洪打入万丈深渊。

    “大单于还令羯军封锁了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完了!

    前一刻在萧关城还说一不二的孙伏都,一瞬间心如死灰,连一分钱的本钱都没有了。

    他很纳闷,石邃究竟要干什么!屠营就屠营,封的哪门子城,难道还要屠城么

    但是咒怨没有任何用处,石邃的突然而至,萧关说一不二的人已经易主了,孙伏都不仅失去了掌控局面的权利,更失去了稳住局面的时间。

    送人出关、收拾厅中、善后死人、编排理由、混淆是非、瞒天过海等等,既需要权利,更需要时间。

    石邃现在就要接驾,难不成只有他和杜洪俩人过去

    司马白长刀在前,又怎容他俩生离半步

    反正都是个死了,孙伏都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御衡白,心想若是现在奋起一击,即便死在司马白刀下,也算是刚勇不屈,至少问心无愧了。

    他向杜洪递了个眼色,可从杜洪的眼神里,孙伏都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心思,千方百计,先活下去再说。

    可是还有什么法什么计呢

    孙伏都心头掠过无数手段,可没有一条行的通,全是死结。

    他十分清楚,他在司马白面前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之前达成的协议已经作废。

    现在司马白随时可能一刀砍下他的脑袋。

    再远一点就好了!这一刻,孙伏都恨不能拿尺子量一量他和司马白的距离,如果有五十步,哪怕三十步,孙伏都也会夺路狂逃,可惜,连三步都不足。

    孙伏都背后已被冷汗浸湿,而褚妙子撕心裂肺的啼哭,更搅的他心乱如麻。

    忽然,褚妙子转身便朝厅外冲去,不用问,她这是要奔去流营的。

    褚妙子此生寄托,所有担当,顷刻间化为火海,她既束手无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跳进火海!

    司马白将她一把拉住,抱她入怀,拍着她单薄的肩膀,沉声安慰:“别慌,不是还有我么”

    褚妙子仰头望着那双金白异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怎么才能救人怎么才能救我的流营”

    “郡主还在营中啊!”

    “求你让他们停下来!”

    “奴家伺候你一辈子!”



第177章 敢来战否
    屠杀,毫无征兆的降临萧关流营。

    夜半时分,萧关城内两万羯兵突然接到皇太子大单于石邃的军令,兵马倾巢而出,悄无声息的围死了流营,马队踏破营门,直闯进去,见人就杀,更将一桶桶火油砸向了一座座营房。

    杀人放火对于羯兵来说,比吃饭还要利索,顷刻间四面火起,流民从睡梦中醒来,便已被火海困住,熊熊大火烧红了萧关夜空。

    侥幸从火海冲出的流民,迎头又遇上遮天箭雨,插满了箭矢的尸体,一层层的垒在火海边缘,不时便被张狂的火舌吞噬覆盖!

    火光下,石邃那张烂脸显的额外狰狞,高大的身躯坐在马上,一如铁塔般沉稳,但眼中的癫狂却怎么也遮掩不去,

    “今夜再走脱一人,队正以上,皆斩!”

    一旁那小校提心吊胆的咽了口唾沫,他今夜算是见识了何为天威!

    大单于突驾军营,不到一刻钟,便砍了整整一百颗脑袋,说是惩戒驿站混乱之过,而刚刚,因嫌火起迟慢,又砍了一百颗脑袋!

    若非都尉们都去宴饮了,如何也轮不到他在跟前听差,按说能亲近大单于这是天赐荣恩,但他胆战心惊,是一刻一瞬也不愿待在这里,只盼上官们早点回来。

    “石邃!”

    一声高喝仿佛从天际传来,刺破夜空,压下了所有喧嚣。

    小校吓的一哆嗦,差点跪倒——谁敢直呼大单于名讳!

    “石邃!”

    又是一声!

    石邃眯起了眼睛,朝四下里扫了过去,半边脸上蜿蜒的伤疤亦随着抖动起来,他便是投胎到下辈子,也忘不掉这声音。

    “石邃!”

    第三声!

    这下不仅石邃,所有人都发现了,声音是从火海中传来,果然,一骑从冲天的火光中缓缓而出。

    虽然看不清那骑的样貌,但丝毫不影响羯兵张弓搭箭,只需眨眼的功夫,那骑便会和所有冲出火海的人一个下场。

    “止!”

    “止!”

    军令传来,羯兵军令森严,一点差池也不容有的,所有指向那骑的箭头都收了起来,兵士们都清楚,这箭一时半会是射不出去的,毕竟敢直呼大单于名讳的人,岂能死的这么轻松

    那骑在两万大军的注视下缓缓而出,直奔石邃的方位,直到逼近军阵十步距离,顶着森森刀槊,才停了下来。

    马上坐着的是两个人,眼神好的甚至辨出是一男一女,而那男的,一只眼睛竟闪着冰白幽光,像是从火中走出的鬼,瘆人的很。

    那骑停之后,又是一声高呼:

    “陈留郡主在此,汝欲杀否!”

    “石邃,汝欲杀陈留否!”

    “杀,或不杀!”

    连番几问,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那人是呆了还是傻了

    且不说那另一人是不是陈留郡主,纵然是,又能怎样陈留郡主固然尊贵,却岂能拿来要挟大单于

    早有人迫不及待的要出阵擒下那骑,但却奇怪,大单于的军令迟迟没有传下来,既“止”在前,谁敢擅动

    “大单于,那厮猖獗,卑职去擒下他,献与大单于马前!”一个小校请命道。

    石邃却静的可怕,半边脸一直抽搐着,终于桀桀一笑:“司马小儿,总是如此出人意料!”

    又有一将请命:“大单于......”

    “小儿,你欲何为”石邃一声大喝,朝对面问道。

    对面那男人忽然笑了,低头冲女人说



第178章 斗阵
    当着两万羯人精锐叫阵主帅,司马白知道,石邃非应战不可,而且是石邃巴不得的!

    这缘于石邃对曹小哭的顾忌,缘于石邃对他的恨,更缘于石邃的傲气,最关键的原因,是石邃对自家兵马信心。

    司马白的来战,自然不是指的单打独斗,前朝末年三国时期的武将对杀早已经没落了,两军对阵,胜负也不会再由一两个武将个人的武力去决定。

    自永嘉年间八王之乱以来,斗阵已经变成了对战双方互相试探摸底、激励士气,乃至全力厮杀、决定胜负的主要方式。

    斗阵演化至今,双方投入斗阵的兵力规模不一而论,有体量相当只为试探的君子之斗,有只为取胜不计悬殊的生死之斗,而司马白初胜镇北牙营那次斗阵,便是介于两种之间的一个方式。

    两军交锋,用哪种方式斗阵,没有约定俗成,只看双方各自的意愿。

    司马白对石邃性情拿捏的很准,石邃是真心想斗一斗的,他如今手握安守八营和萧关劲旅,正是斗阵司马白的最佳时机。

    堂堂正正打赢已被朝中默认为天下名将的司马白,将彻底洗刷辽东失利带给他的耻辱,甚至,他的名望将更进一步!

    但面对司马白的叫阵,石邃只是面露讥色,啐了一口,斥骂道:“无兵之将,也要斗阵”

    “是么”

    司马白大笑一声,冲着街道的劲头一声大喝,

    “王营!何在!”

    声音朝外传去,回荡到街角巷陌,石邃心里一惊,莫非敌军混进关来了这可不是小事,非砍了萧关守将脑袋不可!

    可当他看见稀稀落落的百姓身影从四面聚到街头,统共三百来人,人手一把短刀,无马无甲无槊,他顿时有些恼怒——赢了也胜之不武!

    堂堂羯人精锐若是与这些匹夫斗阵,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何谈洗刷耻辱!

    “小儿,拿这些匹夫戏耍我么!”

    司马白晒道:“戏耍你你家十万大军被这三百人追出了三百里!”

    他声音大,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到,谁都知道他所指乃是棘城之战羯赵联军一溃如山倒,羯军一时激愤,恨不能生撕司马白!

    此时,就是要堂堂正正绞杀了这三百人,才能一雪奇耻大辱!

    “末将请命,只需一个百人队,必提三百首级献与大单于!”

    “卑职请命,只需三十人!”

    “某请命......”

    石邃挥手打断这些人的请战,阴沉着扫视他们,全是校尉。

    “卞朗喝醉了他们都喝醉了!”

    校尉们听出了石邃的磨牙声,都噤若寒蝉不敢搭腔,心里也都犯嘀咕,将军们按说也该到了啊,不可能都醉的不省人事吧

    司马白看出了他们的窘困,大笑道:“无将之兵,也要斗阵么”

    他从腰间解下一个袋子,摇晃着笑道:

    “哈哈,可是在等人么不用等了!他们都在这里!”

    石邃一时没听懂,骂道:“轻狂小儿!”

    刚巧,一个令兵慌乱来报,说的正是萧楼发生的事情。

    石邃差点惊掉了下巴,急问道:“孙伏都和杜洪呢既然没死为何不来见驾”

    “毅智侯和统镇将军幸免于难,却重伤难行!”

    石邃难以置信的望向司马白,望向他手里的袋子,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用这些,和你换三百甲骑的军备如何你可是赚大了呢!”

    司马白隔阵大笑,不待石邃回应,便将袋子里的印信一股脑的抛向羯兵军阵。

    三十多枚印信腰牌砸进军阵,散落各



第179章 十胜
    石邃和司马白交手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平郭城下,他亲眼看见司马白一举摧毁高句丽南北双璧。

    榆林川上,他更亲身体会了龙腾左司在司马白兵锋下一溃百里。

    而棘城一战司马白几千残军在十万大军之中纵横斩旗,他也是很清楚的。

    纵然一万个不甘心,石邃也是承认的,若论斗阵,天底下已经很难找出几个人能和司马白正面抗衡,司马白摧锋陷阵的本事,强横的无可争辩。

    尽管如此,今夜这无可回避的斗阵,石邃仍有十足信心阵斩司马白!

    石邃是打小从沙场上摸爬打滚杀出来的,以他的眼光看来,司马白虽然战绩傲人,却都是很大程度上借助了天时地利人和,颇有捡便宜的成分混在军功里。

    而今夜,在这不甚宽阔的长街上,两军碰撞,毫无花巧可言,司马白绝对没有任何缝隙可钻,没有任何便宜能捡,只能硬碰硬,三百人马和自家两万大军,孰硬孰软还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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