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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霸百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秦汉燕归来

    “非也,非也,这种事岂能当作没看见乎。”连绮山不以为然,“适才令兄和我们说过了,那地道十分简陋,若是破开了口子,没有外人在地表配合,洞口无法遮掩还原。只怕我等论说是非曲直的时间,府衙之内,已然有人发现了牢房端倪。”

    红花雨没好气地回呛一句:“酸秀才,烦死了,别絮絮叨叨。”看着红花梨,“哥哥,你那地洞口,我帮你打理好了,以前是什么模样,现在它还是什么模样,没人能够察觉。你只要把这两个人交给我,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轻松可以帮你把这件事隐瞒过去,你还可以每天舒舒服服站在衙门台阶上,和人聊聊天吹吹牛无所事事继续打发日子。”

    东宫屛拍拍连绮山的肩膀,说:“二哥,天下女子不要脸的有几个,我不知道,今天算是见到了一个。有这么埋汰自己兄长的吗”

    连绮山担心他进一步激怒红花雨,暗呼不妙。

    果然,红花雨柳眉倒竖,手中长剑只轻轻一晃,瞬间抵住了东宫屛的胸口。

    东宫屛不慌不忙:“你杀了我,我家二哥更不会帮着孙高财跑到张府装神弄鬼捉妖怪。捉妖的闹剧如果难以如期上演,那张府家的什么《春鸟图》,怕是孙高财没办法轻易拿到手吧我看他不是什么善类,真责怪下来,你难逃干系。”

    “没错,没错,你要是敢伤我三弟,我非但不会按照你家州官的意思做事,而且会处处和他对着干。本人读圣贤书,一口唾沫一口钉,说话算数。”连绮山看剑身亮光闪闪,生怕红花雨伤了东宫屛,急忙厉言喝止。

    “是吗其实孙大人命令我入牢房劝说你们之前,交代过一句话,我没来得及告诉你们。”红花雨眼中闪过几分杀气,“或者说,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你们。他说了,自己早有应对之策,如果你们确实冥顽不灵,那杀了你们也没关系,反正他还能找到别的人代替连法师,进入张府帮着他把戏演完演好。”




五十、挖道缘由
    前面说过红花雨躲避得不慢,饶是如此,依旧被灰尘扑了一脸,气得大叫一声,再次扑向东宫屏和红花梨,一双眼睛变得通红。

    东宫屏被她这股气势所震慑,吓得吐吐舌头,说:“哎呀,这眼神好凶悍,感觉遇到了妖怪或魔人。等等,女刺客,咱们有话好说,我不过用灰扑了你,拍拍打打就干净了,何必拼命”

    红花雨根本不搭理他的话,手中长剑矫若游龙,剑头光华吞吐,就要把东宫屏和红花梨罩在剑圈内。红花梨从袖子里面掏出一颗圆球,大如鹅卵,塞入东宫屏掌心,低声说:“我不忍心和她直面打,你上。”

    怎么个上法东宫屏惊讶不已,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掌心力热量腾腾,烧灼得他大叫一声,直接把圆球朝着红花雨扔去。

    “闭上眼睛。”红花梨大叫一声,自己率先闭上眼,东宫屏和连绮山情知有异,紧随其后闭上眼睛。听见“轰”的一声响,圆球撞在长剑上,立时四下炸开,向四面八方射出亮度极高的白光。

    红花雨猝不及防,叫唤一声,纵身往后退避。她反应很快,担心受到袭击,手中的一柄长剑舞弄得好像车轮一般,紧紧把自己周身护住。

    红花梨站起身,催促说;“快走,我这小妹要是发狂,咱们谁都挡不住她。”东宫屏看见连绮山揉着眼睛,身形摇摇晃晃,急忙托着他的胳膊,问:“二哥,怎么了”

    “啊,我反应慢,刚才闭眼迟了些,有点闪了眼。”连绮山眼角泪水直流。

    三人不敢怠慢,回头匆匆看了一眼果真近乎发狂的红花雨,快步跑向废墟深处。红花雨现在根本无法睁眼,听见他们的脚步声远去,想追不能追,急得连连跺脚。

    三人跑入废墟,东宫屏扶着连绮山要往一处破落的房屋走去,红花梨急忙说:“不行,那里没有能够藏身和防御的地方。”手指旁边的一座石塔,“去那里。”

    东宫屏问:“红衙役,石塔里面有防御的地方吗”

    “没有防御的地方,但我知道,那里有可供我们藏身的法子。”红花梨显得自信满满。他好歹是本地人,对这片地方看起来十分熟悉,东宫屏和连绮山现在没有别的好选择,只能跟着他走。

    三人来到石塔前,那里的门虚掩着。东宫屏伸手要去推门,红花梨说:“别推,这门被倒塌的柱子给顶住了,进不去。”领着两人绕着塔身打转,来到后面的一处窗户,三人相互搀扶,通过窗口爬入塔内。

    塔里面十分凌乱,但是空间其实很大,靠着墙壁立着三尊天王像,另外有一尊倒地。

    这时候,外面传来红花雨的高声叫喊:“你们躲哪里去了,给我出来。”

    红花梨手指那三尊依旧站立的佛像,低声说:“下面的基座是空的,本身被设计成柜状,可以藏人,我们躲进去。”三人各自挑选了一尊天王像,弯腰转入基座。

    外面红花雨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叫嚣不已,全无矜持,接着听到她的脚步到了石塔门外。红花雨看塔门封堵,用力推了推,门巍然不动,毕竟里面抵住它的那根柱子依旧结实,倾斜抵顶的角度也正好,几乎是把那门完全固定住了。

    红花雨擅长使剑,走的基本是灵敏路数,力气不大,推了好几次塔门后,终于决定放弃,似自言自语:“这门里面顶着木梁木柱,我推不开,疯子哥哥和那两个家伙肯定也推不开,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呢”脚步声渐渐远去。

    东宫屛才要从天王的基座下面钻出来,旁边红花梨探出脑袋,摇摇头,示意他别乱动。另一边的连绮山双手按在地上,也正要爬出来,看见红衙役的这个姿态,和东宫屛一起停下身形。东宫屛想要问为什么不可出来,红花梨又把一根手指伸到嘴唇边轻轻嘘了一声,然后手指墙外,做了个猫腰缩身的姿势。东宫屛和连绮山瞬间明白,他是说自己的妹妹耍诈,嘴里嘟哝着要去别的地方观看,其实依旧留在周围,那叫什么来着,对了,她在守株待兔。

    过了片刻,外面再次传来脚步声,伴随着的还有红花雨的怒吼:“哥哥,你到底带着两个犯人躲到哪里去了孙大人可不是大善人,耳目众多,万一他发现了这件事,别怪当妹妹的我没办法救你。”听着脚步声,红花雨开始绕着石塔转悠。她甚至通过同样的窗户跳入塔内,这让躲在天王塑像基座下面的三人都十分紧张,屏气凝息不敢发出丝毫的动静。

    好在红花雨太过急躁,不能静下心来仔细观察左右,匆匆在塔内跑了两圈,重新跳出石塔。她的抱怨最后变成了叹息,终于随着脚步声消失在远方。

    红花梨第一个钻出来,拍打身上的灰尘,叹息说:“好了,她不会回来了,都出来歇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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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吃我的舌头吗
    连绮山走过来,学着东宫屏的模样趴在地上,果然听见地下发出一阵阵轰轰响声。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正惊疑不定,那声音忽然停止了。

    两人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就在这时,又是一声响动从地下传来,接着地面下陷,泛起一阵灰尘。灰尘过后,地面露出一个洞口。一只手从地洞里面伸了出来,一根手指像蚯蚓般对着东宫屏和连绮山点了点,好像是示意他们过来。

    此手伸出来的时候,恰好东宫屏和连绮山准备往前探看,实在突然,所以都禁不住吓了一大跳。东宫屏向来胆子比较大,吓到以后,不惊反喜,旁边的连绮山却是没这么从容,长长嘘口气,伸手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道:“我的乖乖,吓死我了。老子一颗心跳得厉害。”转而看看东宫屏,小声问:“三弟,这是怎么回事”

    地洞里面的那只手依旧高高举起,比划着手势,本人依旧把头藏在地洞里面,就是不露面。

    “这是让我们跟他走。”东宫屏笑着说,撩起衣摆,看样子准备跳下去。那只手立刻缩了回去,看样子下面的人准备往边上躲避,给东宫屏留出一个跳跃的空间。

    连绮山愣了愣:“也不知道下面究竟藏着什么,我们就这么下去啊”

    东宫屏露出满不在乎的表情,说;“二哥,我们现在算是孙高财的眼中钉了,留在这里,只有死路,没有活路。”手指地洞,“甭管下面的人是敌是友,或……或者说是人是怪……总之,我们跟过去,好歹还有一线生的机会吧”说完话,果真跳了下去。

    连绮山拍拍胸脯,说:“好,三弟你豪气如虹,大有绚烂之姿,我比不过你,却也不可多遑让哉。”跟着跳下去。

    地道前方,一个人微微躬着腰等候两人,看见他们过来,低声说:“地道不够宽阔,提醒你们得弯着行走,否则容易磕碰。还有啊,这是简易工程,脚下磕磕绊绊的地方多得是,多留神些,否则容易摔跤。”

    听了这声音,东宫屏和连绮山面面相觑,异口同声说;“原来是你啊。”

    那人嘻嘻一笑,掏出火折子映照出自己的脸,说:“没错啊,你们万万没想到吧,会是我红花梨冒着大危险来救你们的性命。“东宫屏还想说什么,红花梨摆摆手,说:“这里可不是聊天的地方,赶紧走,这地道修建得不够机巧,地洞口只要打开了,就没办法合上,上面的人很快就会发现的。”他语气有些急促,听起来十分紧张。

    东宫屏和连绮山听了,都不敢怠慢,低着头猫着腰紧紧跟在他的背后。虽然红花梨已经提醒过他们,这条地道非常不好走,因为照明条件相当有限,所以东宫屏和连绮山还是摔了好几个踉跄。疼归疼,不过想起好歹能够逃出那个让人憋屈的牢房,两人心里还是挺开心的,疼痛感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这么走了不知多久,左绕右转,终于来到了地面。等爬出去,发现是一片树林,天上的月光倾照而下,把三个人的声音拉得除了又长又细外,还歪歪扭扭的。

    连绮山如释重负,发出一声长长感慨。

    东宫屏笑着说:“二哥,好容易逃出来了,你不诵诗抒怀,好好发泄一下情绪”“死里逃生,心里太高兴,此时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哪里还能轻轻松松赋诗一首啊”连绮山拍打身上灰尘,“本来我对密室地道什么的从无恐惧感,但自从坐了那阴婚鬼轿,就……罢了,罢了,不提也罢,现在逃脱樊笼,可见天月空云,我心情大好。”

    红花梨愣了愣,问:“连法师……不,不,你其实确实不是法师,只是一名秀才吧连秀才你说坐过什么阴婚鬼轿,什么意思啊”

    连绮山连连摆手,摇头说:“奇耻大辱,提之羞不堪言,不提也罢。”东宫屏笑着说:“我二哥的人生经历比较跌宕丰富,所以呢,他决定人生方向从此只向前看,过去不愉快的事情,就让它们随风而逝,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接着看看周围,“我们是出城了吗”

    “理解,理解,谁没有些不开心的往事呢我也是如此。但我的观念和连秀才不同,甭管以往发生了什么,历史就是历史,记忆就是记忆,一定要勇于面对,才能汲取经验教训,让以后的人生道路走得更加坦荡。”红花梨侃侃而谈,态度从容。

    这一席话说出来,连绮山和东宫屏大为吃惊,不是幻觉,他们确实感到这个看似窝囊只懂谄媚的红衙役气势确实不同了。

    连绮山抱拳说:“有道理,受教了。”转而不觉看看周围,重复刚才东宫屏的问题:“我们不在城里了吗通过地道出城了”

    红花梨说:“这里可不是什么城外。我一个人挖地道,本来十分辛苦,能刨土刨坑挖到这里已经相当不容易,怎么可能有力气有时间挖到城外这里是城中的一片荒芜土地,因为传说风水不好,周围的人慢慢搬空。房屋坍塌得多,没人修理,长出树木野草,看起来像是城外。”

    东宫屏和连绮山大吃一惊,如果红花梨说的都是实话,那么他能挖这么一条地道,实在是非常了不起的



五十二、绝地行反击
    三人一直在石塔待到了中午,期间,红花梨继续谈及孙高财的恶行。

    东宫屏忍不住好奇地询问他,所谓闹妖的宋府和赵府,究竟被孙高财使用阴暗手段夺走了什么古董宝物。孙高财告诉他们,当初孙高财借助“妖怪”之手下战书的时候,指明目标就是对方的《春鸟图》。

    东宫屏和连绮山顿时愣住了,心想有没有搞错啊,张府的妖怪战书,不也是指明要夺取什么《春鸟图》吗

    看见他们惊讶的表情,红花梨乐了,解释说前朝御画师高太俅曾经画过三幅《春鸟图》,名字相同,内容却不同。

    “至于怎么个不同法,我也不知道。毕竟没福分亲眼看过。这三幅图分别被宋府、赵府和张府所得,每一幅都价格不菲,如果合成为一套,绝对称得上价值连城。”红花梨说完,想起还有什么事情,嘱咐他们好好留在这里,自己再去附近探探动静,顺便再采办一些东西。

    东宫屏看他离开,眉头微蹙,低声说:“二哥,我脑子现在有点昏,什么话后面再说。我要打个盹。”说完话,拉过长条凳躺下,不多时果真打起了呼噜。

    连绮山坐在墙边,曲起膝盖,抱着胳膊小寐,他同样也困了,精神不济,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地上,身上不知何时被披上了一层浅红色的旧布。原来是东宫屏醒来,看他还在睡觉,担心他着凉,于是从石塔里面找了这么块布给他盖上。

    东宫屏和连绮山讨论起《春鸟图》的事,连绮山只觉得孙高财人如其名,身居高位却贪恋各种钱财,所以不惜手段也想搞到三幅《春鸟图》凑成整套。东宫屏有着不同的看法,认为背后别有讲究。

    “你认为这《春鸟图》有秘密”连绮山问。

    “啊,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秘密,但是我感到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东宫屏表情严肃,“我看过孙高财,这个人好财,也好色,一双眼睛在那个钟王妃身上扫来扫去,显然有不轨意图。只是我觉得……”顿了顿,没说话。

    连绮山明白他的意思,说:“我明白,如果他仅仅是好财贪色的人,齐国公又是为了自己的狼子野心而同他联系的话,这说不过去,因为如此之人,断然不会被齐国公和钟王妃瞧在眼里。”

    “如果想要搞清楚秘密,二哥,我想还得把三幅《春鸟图》一起拿到手才行。”东宫屏低声嘀咕。

    听到这里,连绮山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讶然问:“等等,你别告诉我,你想要把三幅画搞到书吧”

    东宫屏摆摆手,说:“哎呀,这是你自己多想了,我不过随口嘀咕,就好像说人要长生不老,就必须要长生不老丹一样,你不能说我会去认认真真找这种药吧”连绮山点点头,连声说那就好。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声,中间夹杂着说话声。东宫屏心中一惊,急忙跑到窗户边,偷眼朝外窥探,发现有一群黑衣人走出草丛,正慢慢往这边靠拢,形成包围之势。

    连绮山蹑手蹑脚站到东宫屏背后,低声问:“三弟,怎么回事”

    “有人来了。”

    “什么人啊”连绮山十分紧张,他也看见外面那些黑衣人手里都握着兵刃,不仅如此,大白天的,还个个脸上挂着黑色的布条,除了一双眼睛,其余部分都被遮挡得严严实实。他们的行动不管怎么看,都不够光明正大,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浓浓的杀气。

    东宫屏把手指放在嘴唇边嘘了一声,示意别说话。其中一名黑衣人走在最前,距离石塔窗户约莫二三丈距离的时候,停下来,右手握着一把大刀,左手捏成拳头高高举起。其余黑衣人看见他的这个动作,纷纷跟着停下脚步。

    一名瘦高个黑衣人咳嗽一声,急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为首的黑衣人隐约恚怒,把手里的大刀对准那人。瘦高个黑衣人急忙低下脑袋,摆出一副臣服恭顺的姿态。

    连绮山看出了什么,发出低低的咦的一声。东宫屏好奇地看着他。

    连绮山附耳说:“三弟,不知为什么……可能是错觉吧,我觉得这些家伙不是人。”东宫屏说:“我也觉得,他们一定做过各种坏事,怎么可能会是人呢”“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感觉他们不是真正的人类。”连绮山忧色难掩。东宫屏遽然惊讶。

    “二哥,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的”东宫屏躲在窗边朝外仔细看,怎么也没看出那些黑衣人哪里像妖怪了。

    连绮山摇摇头,嘟哝说:“这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是经历了一场阴婚以后,感觉方面变得比以前更加敏锐了。”想起什么,忽然低声说,“三弟,或许我的这种感觉不是来着他们,而是来自他们的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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