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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霸百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秦汉燕归来

    戴红花的衙役名叫红花梨,笑着说:“是啊,我刚才还和老朱唠叨这件事呢,房租涨了,收入高了,就该好好在家享福。”

    “提房租能多收几个钱啊有限!还得在这里当差,薪水虽然不多,起码可以补贴家用,不然喝西北风啊。”朱衙役抱着胳膊,说起话来依旧挺呛人的,没个好气色。

    张管家碰了软钉子,心里不高兴,脸上不好表露出来,对红花梨说:“红爷,听说今天州官大人又请到了新的法师”

    “啊,请了一个人。这人有意思,一开始文绉绉地说话,表示自己绝不是什么法师,后来被逼急了,张开嘴全是污言秽语,不仅骂了我们,也把州官大人给得罪了。现在关在牢房里面。”红花梨笑着说,手指朱衙役,“老朱被骂的起了火,抡起拳头想要动手,要不是被州官大人喝止,恐怕早就把那家伙打得半死。”

    东宫屛听了,暗暗吃惊,心想听了这红衙役的描述,被请进去……不……应该说是被捉进去的所谓法师,好像就是连绮山啊。

    朱衙役高声说:“没错,那姓连的法师太过猖狂,要不是我遵从州官大人的命令,一顿拳脚下来,看他还敢不敢否认自己的身份,就让他去降妖喂了妖。”

    东宫屛听了这话,暗暗叫苦,不用说,被抓进去的那个人,肯定就是连绮山了。哎呀,还真被自己和薛志强猜准了,这个家伙进城一天不归,果然又莫名其妙地惹祸了。

    看来,这个偌大的热闹州府也不太平啊,哪里可能正闹着妖患,需要强令连二哥去降服呢等等,刚才朱衙役说要把连绮山喂了妖怪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以前也有法师降妖,妖怪没降成,最后自己都变成了妖怪果腹的食物吗

    张管家笑着说:“是,是,甭管这个人是真法师还是假法师,我们都是来接他的。”

    红花梨露出奇怪的表情,问:“怎么,那妖怪给你们张府下战书了”

    “可不是吗,为了这件事啊,我家老爷和夫人那都是愁眉苦脸,直嚷嚷着说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妖怪,会被它找上门来挑衅寻事啊。”张管家叹口气,表情沮丧,“这战书是黄昏时分才被人在花园台阶上发现的。妖怪果然厉害,我们花园里面人来人往,它偏偏就能绕开大家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战书送来。”

    “那战书上写了什么难不成也像当初送到宋府和赵府那样,先是指责你们家老爷身为有钱人,却为富不仁,到处压榨良善百姓,然后它要替天行道,挑选一件十分珍贵的古董取走,算是给你家张老爷的报应”朱衙役皱起眉头。

    不知道为什么,东宫屛觉得朱衙役的话隐约带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张管家叹息一声:“朱爷说得太准了,可不就是这样吗唉,我们张府最有名的一件古董,就是老爷去年外出经商时,花费重金购买的一副《春鸟图》。画这幅画的人,据说是前朝的著名御画室高太俅,他足足花了三年的时间,才画成这一幅画。”

    红花梨笑着问:“妖怪说什么时候来取画”

    “战书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明天傍晚,它会来取画,而且口出狂言,说不管我们布置多少人,都无法阻拦它通往胜利的步伐。”张管家情绪有些激动,挥了挥拳头。他身边的那些家丁配合得很好,纷纷跟着挥舞拳头。

    朱衙役一声冷笑,说:“妖怪能耐大,前番说从宋府和赵府拿古董,戒备不可谓不森严,结果呢,还是轻轻松松被它不只使了什么手段,把古董拿走了。请来降妖的法师,都是拍着胸脯夸耀自己是高级修真者的,也被妖怪吃得只剩下一根腿骨。宋府和赵府的两位老爷丢了古董不说,那两个法师都是有名有姓有来历的,人死了,还得额外支付他们家属一大笔抚恤金,两位老爷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又怎么样你们张府还是上些心,多多加派人手,那妖怪虽然狂妄,毕竟有着狂妄的能耐啊。”

    张管家听了,十分困窘,看着红花梨。

    红花梨笑着说:“你们今晚要借法师去,怕是不行啊,刚才说了,他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是法师啊,去了也帮不上忙。”张管家听了,呆呆怔怔,问:“那怎么办”

    朱衙役冷笑一声,说:“怎么办凉拌呗。不行的话,你们诸位还是请回吧。”转过身,懒洋洋地看着屋檐下的




四十三、真官假妖
    连绮山愁眉苦脸,东宫屛看见他这副模样,想要安慰他几句,一时之间不知从何开口,毕竟对方真正想听的内容,无非是自己可以郑重其事地做出承诺,告诉他会想到绝对有效的办法或者采取绝对高明的手段,从州官那里拿到解药,给他解了毒,然后安然离开这里。

    问题是,对这一点,向来自信心很强的东宫屏实在不敢做出任何保证,他觉得自己唯一可以做出的承诺就是:尽快找到州官的寝室,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拿到解药,无法确保成功,只能尽力而为。

    连绮山唉声叹气,听东宫屛实事求是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以后,点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一切有劳二弟辛苦。”

    东宫屛转身要走,背后传来连绮山的招呼声,急忙停步,回头看着他。

    “二弟,万一……我说的是万一你拿到不到解药,那该怎么办”连绮山不安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不知不觉,下巴皮肤变得通红,愈发显得他焦虑和憔悴。

    东宫屛说:“其实我还有个想法,不知道是不是成熟,没敢直接说出来。”

    “唉,都到了这种倒霉的地步,君子岂能再有苛求想法成熟不成熟都无妨了,你心思灵活,有时思虑比我更加活跃缜密,且说出来,为兄不才,洗耳恭听。”

    “二哥,如果实在拿不到解药的话,我劝你不如顺水推舟,直接向州官承认自己是所谓的法师,他没了戒备,很可能就会把解药给你。”

    连绮山摇摇头,说:“我承认自己是法师没问题,终究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但那州官啊,观其面相,其实就是个十分奸猾狡诈的人,他岂非不猜测我在敷衍他套取解药此计虽好,欠缺火候,奈何不得玲珑州官。”

    “那我还有一个不成熟的计谋。”东宫屛抿抿嘴唇。

    现在听到“不成熟”三个字,连绮山可不像刚才那么有信心了,苦笑一声。

    东宫屛说:“二哥,你依旧承认自己是法师,并且要尽量当着众人的面,表现出一副非常愿意为民除害、为城诛妖的热情和决心。如果州官命令你去那个张府降妖除怪,你千万别推辞,一定要拍拍胸脯表态说事不宜迟,自己赶紧做些准备工作云云才行。”

    “啊,这是为何我哪里懂得降妖去了的话,也是喂了妖怪的肚皮。”连绮山有些生气,纳闷这个三弟出什么馊主意啊。

    “二哥,你别急,听我说完啊。你在快要走出州官视线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摔倒抽搐,要酣畅淋漓、活灵活现地表现出一副毒发攻心的模样,表情越痛苦越好,要让所有人认为,如果州官再不给你解毒,不等到你去降妖,就会死在州官府衙。”说到这里,挠挠头皮,“诶,衙门外挂着大牌匾,是读作‘府衙’,还是应该读作‘衙府’呢”

    连绮山来了精神,连连点头:“原来如此!懂你的意思了。州官如果执意不给我解毒,他就被动了,至少没办法对周围人做出合理的解释啊。如此妙哉!”话音一转,才消下去的愁云重新浮上脸颊,“可是,这就像是下棋一样,第一步棋第二步棋好走,第三步第四步棋怎么弄呢我若是真去了什么张府,无疑于虎口填食,别说降妖,一条性命怕会丢在那里,从此孤魂野鬼戚戚然,岂不悲哉”

    “二哥,走一步棋再看一步棋吧,我又不是棋圣,想不到那么远。反正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混入张府制造混乱,你趁机逃走不就行了”

    连绮山咬咬牙,抱拳说:“三弟言之有理,一番话惊醒我这梦中人。”话锋一转,口气倏尔变化,“得了,老子我豁出去了。当然,三弟你要是可以从那王八蛋那儿拿到解药,最好不过。”

    东宫屛笑了笑,故作轻松,也算是通过自己的表情给连绮山鼓鼓劲。他转身走出牢房大门。那钥匙留着没什么用,本想还给熟睡的老衙役得了,可现在时间紧迫,不得空做这种事,所以东宫屛稍稍犹豫之后,径直跑向后院,去寻找州官的寝室。

    东宫屛耳目灵敏,擅长打探各种消息,他一边快速往前摸索,一边偷听周围人的讲话,很快就定位了州官的寝室。那是一幢两层的小楼,布置得十分雅致。楼外有个院子,两名汉子坐在凳子上守门。

    东宫屛翻过旁边的围墙,蹑手蹑脚向前跑,等到了楼下,看见门上挂着一块牌匾,忍不住失笑,心想堂堂州官大人,做事情不正经啊,怎么给自己的寝楼住所取个“鸳鸯楼”的名字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风月场所。

    东宫屛看门口虽然没人把守,但是透过窗户看去,里面有两名丫鬟,当然不敢轻易进去。他转到旁边,抱着一根柱子好像猴子般嗖嗖嗖往上爬,动作格外敏捷,到了柱顶,一只手攀住上面的雕花栏杆,另一只手握着旁边垂下的小宽檐突嘴,轻轻翻身,稳稳当当站到了二楼。

    二楼里面,坐着一位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头上束着发髻,身上穿着宽便素袍,来来回回走动,好像在焦虑什么,或者说,好像在等什么人。

    东宫屛不敢大意,决定先躲在外面看个究竟,摸清楚解药究竟可能被州官藏在什么地方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楼下传来丫鬟的声音:“老爷,齐国公送来的货已经到了。”

    东宫屛



四十四、背人所制
    钟王妃聊了几句话,外面传来声音,有人高声招呼:“大人,小人红花梨求见。”州官孙高财皱了皱眉头,低声骂了一句“这个不开眼的”,对着钟王妃抱抱拳,陪笑说:“娘娘,您看这么晚了,还有人跑来打搅,实在不好意思。”

    钟王妃说:“没关系,我来这里是为了正经事,那个人呢,想必也有自己的正经事找你。”转身走到屏风后。

    孙高财高声答应一声,接着脚步声响,红花梨快步走上来,帽子边的红花特别显眼。

    孙高财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

    红花梨躬身行礼,说:“大人,张府来人了,说有妖怪给他们家下了战书,听说我们找到了一位了不起的法师,特意前来请求大人帮忙,借法师给他们一用。”

    孙高财站起身,满脸愕然,说:“哦,有这种事吗这妖怪简直胆大,前番闹了宋府和赵府,现在又开始折腾人家张府了啊,等等,你说的是哪个张老爷,是不是专门经营绸缎生意的张老爷”

    红花梨笑着说:“不是,是做房屋建筑买卖的张老爷。”孙高财点点头:“哦,是他呀。如今搞房地产的可有钱了,我们当官的干一辈子,比不上人家干一个月。”语气虽然平淡,不过酸溜溜的味道十分明显。

    红花梨笑着说:“对啊,可不就是他吗他家的古董,据说是前朝著名御画师高太俅的《春鸟图》被妖怪盯上了。”

    东宫屛心想你这州官装什么糊涂啊,可不就是你安排了人手,给赵府悄悄放下战书的吗想到这里,他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州官不是亲自动手,那么帮着他做这件事显然另有他人,那人能神不知鬼不觉混入张府,说明身手了得,如果这个人就在附近,那么……想到这里,不由浑身经出冷汗。

    果然,他才准备转移偷窥阵地,背后传来沉声威胁:“别乱动,否则要你的命。”紧接着,东宫屛感到背部被什么东西顶住,尖尖的,透着凉意,一猜就是刀刃。

    “别动。”那人又是一声威胁。东宫屏听着声音,有些怪怪的,但一时之间,说不出哪里怪。还有啊,他感觉后面那人有杀气,但杀气之中,隐藏着几分柔和。

    东宫屏无奈叹口气,低声说:“好,不动。你握刀的手扎实些,别误伤了我,我一怕死,二怕疼。”后面那人似乎想笑,憋住了。

    屋内孙高财笑了笑:“那个张老爷家财万贯,怎么还惦记着区区一幅书画呢,这叫啥,叫越有钱越小气。”红花梨说:“是,是,做生意的人吗,惯常都有这么个视财如命的毛病。”孙高财嘴角露出坏笑,说:“红衙役,其实你是懂的,我们州府衙作为维护本地治安秩序的机构,保护居民一方平安,乃是义不容辞的职责。但是呢,现在有两个麻烦啊,第一,关在牢里的那个人性格谦虚古怪,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是法师,他要是不认同自己的身份,叫叫嚷嚷之间,我们也没好意思把他送往张府吧第二,就算那个姓连,叫……叫连绮山来着的,承认自己是懂得降妖除魔的法师,我们可不能只顾了他张府的福祉,耽误了其余百姓的安全防护吧这年头啊,妖怪也狡猾,懂得什么叫声东击西。”

    红花梨点头哈腰,说:“大人您的见识就是不凡,刚才说的两点,绝对字字珠玑,句句在理,小的听了,顿时茅塞顿开,大有拨云见日的感觉。”

    孙高财洋洋得意,还在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

    “所以张府派来了他们的管家。”红花梨左右看看,似乎觉得自己的这个动作颇为多余,露出几分自嘲的笑容,从袖子里面摸出一张银票,“张家老爷说了,如今公共资源特别宝贵,自己不敢随便占用,所以愿意向州府捐上一笔钱,作为使用公共资源的补偿,也可以说是费用。这张银票,全国各大州府县城的银庄都能兑换。”

    “全国各大银庄”州官孙高财斜了斜眼睛。红花梨急忙趋前两步,恭恭敬敬递上银票:“不仅仅是在咱们人界地盘,您看,这是华擎联庄的银票,听说在妖界乃至魔界,也开有他们家的银庄。大人见多识广,一定也听说过华擎联庄的名头吧”

    “他家名头我是听过的,说我见多识广,那就不对了。至少我现在还没搞明白,华擎联庄背后的大老板究竟是谁,在三界之中,竟然到处都能吃得开。”孙高财轻轻弹了弹银票,把它纳入袖中,“张员外的心意,我懂了,我们啊,身为一方父母官,就应该为他们的福祉考虑。那公共资源虽然有些难办而且稀缺,但既然张府老爷出了捐资,我们不能坐视不理,一定要想办法帮他渡过难关。”顿了顿,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水,“不过你和张府的人说清楚,丑话说在前面,帮忙归帮忙,这忙帮得上或者帮不上,帮得到位还是不到位,我们州府衙能力有限,可是没办法照顾周全的。”

    红花梨笑着说:“那是自然。至于那公共资源什么的,我再去劝劝他人嘛,许诺一些好处,容易听话。”

    东宫屏心想州官孙高财和红花梨嘴里的公共资源,说的当然就是被关在牢房中的连绮山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想这两人一个是官一个是吏,官吏勾结,沆瀣一气,竟然毫不脸红。

    背后那人低低说:“叹什么气,不准叹气。”

    东宫屏促狭心起,小声说:“好汉,我是叹气了,但……但说来惭愧,不是嘴里叹气,而是另一个地方叹气。”

    “胡说,除了嘴巴,哪里还能叹气”那人嗫嚅。

    东宫屏嘻嘻一笑,低声说:“那叹气的地方当然不止嘴,比如说,



四十五、失手被擒
    孙高财看见东宫屏,吃了一惊,脸色变得很难看,冷笑着说:“你小子是谁怎么进来的”忍不住走到窗边看看依旧守在院门那儿、自己搬过椅子坐下打瞌睡的两名壮汉,“那两个废物,人家都跑到我睡觉的地方来了,还是完全没有察觉。”

    东宫屏心里暗暗叫苦,他本来就聪明,情知什么齐国公府邸的钟王妃竟然要躲在所谓的箱子“圣辇”里面来到这长颍川,一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自己虽然还不知道这个秘密背后的内容是什么,钟王妃和孙高财慎重起见,一定会对自己杀人灭口。

    他心念如是,暗暗提醒自己可不能就此颓废,否则万一有逃命的机会在眼前,亦会因为靡靡分神而错过,所以脸面上还是故意装作不在乎,说:“我既然想进来,当然不会堂而皇之地从大门口走。那两个人再怎么厉害,仅仅就是把守院门,看不了别的地方,当然防不住我。”

    “哟,臭小子还挺猖狂啊。”孙高财脸色铁青,觉得自己这种号称防守严密的地方竟然被这么个毛头小伙子闯了进来,在钟王妃跟前实在是太丢脸面,当下一边冷笑,一边走到东宫屏跟前,抬起巴掌,啪啪就是两耳光。

    他下手十分重,东宫屏眼前金星乱冒,两边的脸颊看着就红了。好在他小时候没少挨打,算是在这面久经考验,撑得住。他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此时此刻,也该学学红花梨,该演戏时就演戏,嘴里发出嗷呜一声,双眼朝上翻,顿时“昏”了过去。

    他往后面倒,本意是想让挟持自己的那人扶住自己,被自己利用配合着把戏演好,孰料那人似有些忌讳,双臂才从后面抱着他,嘴里忽然发出一声咦呼,猛然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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