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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霸百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秦汉燕归来

    东宫屏噗通跌倒在地,疼得几乎龇牙咧嘴,只是考虑到现在自己应该是昏迷状态,脸面上勉强保持木然。

    钟王妃秀眉微蹙,说:“孙大人力气好大,这小子身体单薄,架不住你的两下打击。”孙高财洋洋得意,笑着说:“娘娘有所不知,我这个人啊,平时经常锻炼的,也请过几名武功师傅,进行过艰苦卓绝的训练。我这两下巴掌打出去,就算是壮汉也受不了,更别说这么个猴里吧唧的乡下小子。”

    “艰苦卓绝的训练吗本宫先前真没看出孙大人有这样的品质,是本宫眼拙了。”钟王妃淡淡说,看孙高财满脸喜色,竟然没听出自己话语中的讥讽之意,暗暗摇头,转而看着倒地“不醒”的东宫屏,“说是乡下小子,五官眉目很清晰,长得倒还英俊啊。要是当季的萝卜通体舒展开拔了,应该是大帅哥。”

    钟王妃随口一说,孙高财莫名感到妒意,冷笑着说:“娘娘实在太抬举这种乡巴佬了。这种人就算变成了帅汉子,那也是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骨子里面还是粗俗卑贱的。”

    东宫屏心里暗骂:“放屁,放屁,你这种王八蛋身居高位,做尽坏事,才是卑贱粗俗人渣的极品。”

    孙高财手指把东宫屏挟持进来的那人:“红花雨,你干得不错。”那人躬身行礼,说:“多谢老爷栽培。”

    东宫屏闭着眼睛一听,哟,声音变了啊,这不是姑娘家的声音吗他本不该睁开眼睛,装昏迷就装昏迷呗,起码得有始有终坚持下去啊,偏偏按捺不住好奇心,睁眼一线,看见那红花雨果然是一位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少女,长得十分俏丽,身段玲珑高挑,两条腿尤其修长。只是她漂亮归漂亮,眉宇之间有着几分冷漠。

    东宫屏暗暗唏嘘,感慨这么一位美貌的姑娘,怎么会和州官孙高财合作,做下各种坏事呢还有啊,他想了起来,她和红花梨是同一个姓,难不成两人之间也有某种渊源

    钟王妃的眼睛始终在东宫屏脸上打转,不难猜想,他的微表情和小动作都被她看到了眼里,嘴里没说什么,嘴里已经发出咯咯笑声。孙高财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弯腰揪住东宫屏的衣领,骂了声“小狗崽子挺奸猾,装死啊”,要把他拉起来。

    其实这个州官啊,除了甩巴掌有两把子力气,别的方面没啥劲道,拉着一半,腰劲绷不住了,嘴里哎呀一声就要撒手。

    红花雨眼疾手快,伸手帮忙托住东宫屏。

    东宫屏无奈站起来,苦笑着说:“百密一疏,被个女人看出破绽。”

    孙高财瞪其双眼,厉声喝骂:“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岂敢对娘娘千岁这么说话”

    “娘娘啊,哪里有娘娘我在城里逛荡的时候,没听谁说过有京城的娘娘来这里啊”东宫屏故作迷惘表情。

    他这么说,其实暗合两层意思:一是表示自己确实不知道娘娘是谁,当然也不会知道所谓齐国公府和长颍川州府之间会有什么秘密要是钟王妃和孙高财能够相信自己果不知情,侥幸活命的机会就多了一线。如果钟、孙不相信自己,那就能听出自己言语




四十六、齐国公的野心揣测
    连绮山多次考举人不中,可以说是一无所获,但是呢,在和周围考生的交谈中,他得知了不少消息,有真有假,真真假假孰是孰非很难进行准确分析和判断,毕竟他读的是圣贤书,对于兵法谋略、厚黑处世这类工具书很少涉及。

    有一类关于齐国公的传言就是,这个贵胄不太老实,对当今的皇帝异常不满,常常想要取而代之。齐国手握重兵驻守边疆,一方面是预防少数民族造反,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看守红丘台的一百零八魔星石塔,所以军中有不少数得上名号的能人异士,可以上达神界天听,能施展手段降妖除魔,绝对是朝廷不容小觑的一股势力。

    齐国公曾经找了军中的一位主簿,让他装神弄鬼,搞出所谓的“天象预兆”,为自己起兵称帝寻找依据,这么说是客气的,其实就是让手下替自己名正言顺反叛朝廷当皇帝伪造依据。那主簿厉害了,拉了一帮江湖术士弄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幻象,还真就搞得满城风雨、人人惶恐不安,以为朝廷恩泽难以延伸到边关荒野之地,只有让当地的主管者,也就是封疆大吏齐国公称帝,才能化解种种不吉利的现象,为百姓迎来风调雨顺。

    齐国公按照计划把这些情况告诉了手下的幕僚和将领,没想到这些人一致反对齐国公僭越称帝的打算,并且把矛头直指主簿,说此人妖言惑众,不杀不足以平民愤。齐国公看一时之间很难掀起风浪,为了向朝廷证明自己的忠诚和安抚依然愿意效忠朝廷的那些手下,翻脸无情,把主簿捉了杀了。

    关于齐国公的王妃,其实也被人悄悄拿来当饭余茶后的谈资。这年代,哪个达官贵人不是三妻四妾,唯独齐国公,打从他入仕起,就只有一位妻子,也就是钟王妃。这位娘娘最令人称奇的是,她和丈夫相差不过三四岁,如今齐国公已经五十多岁了,两鬓发白,面容苍老,可是钟王妃依旧青春靓丽,看起来不过就是三十来岁的模样。

    对于她为什么能保养青春的说法,众说纷纭,有人说这个钟王妃以前是女大夫,精通岐黄之术,尤其是懂得一个什么方子,天天煎药服用,容颜长久不衰;有的人干脆就说其实钟王妃来历本身即是迷,搞不好啊,可能是妖怪,妖怪寿命长,容貌年轻。其中有一位淮南考生和连绮山的关系不错,这人嘴皮强悍,似乎也是个消息通,言辞凿凿告诉连绮山,他曾经见过钟王妃一面,其人身上有着奇怪的气息,不是妖气,也是魔气。

    “原来那个钟王妃也已经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了啊”东宫屛瞪大眼睛。

    连绮山看看他,低声问:“三弟是和她打过照面的人,她看起来果然年轻吗”

    东宫屛点点头:“不服气不行啊,实话实说,我第一眼看到她的的时候,觉得她大概就是三十岁左右的光景。长得很漂亮,身材也火辣,怎么说呢还有就是,确实可以察觉到略带狡诈的青春气息。”

    “哪里有什么狡诈的青春气息,只能说你看出她的眼神和气质游走于狡诈滑溜之间。”连绮山明明心中郁闷,和东宫屛聊了几句话,心情变得开朗些,打趣说,“你难不成也在羡慕她,想要长生不老”

    东宫屛哈哈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皮。

    “男子汉大丈夫,老就老,有什么驻颜保养的。要是我变成了小白脸,被我老爹和陈伯看见的话,陈伯还好,老爹一定会劈头盖脸冲着我一顿臭骂。”东宫屛扮个鬼脸。

    听了这话,连绮山不以为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我跟你一样年纪之时,也是如此思忖的。青春保养容颜不改者,那是女性佳丽日夜追逐的梦,和我有何关系不过如今年纪大了,岁月蹉跎,眼瞅就要奔三,想法毕竟不同。”

    东宫屛看得出来,连绮山确实对青春有着些许的眷恋和感慨。他想自己可能是确实没到这种年纪,所以对岁月匆匆流逝这种事缺乏足够的体会和感觉。东宫屛不愿意再牵扯这种话题,语锋一转,低声问:“二哥,这个钟王妃的确很可疑啊,不过我真就搞不懂了,她神神秘秘藏在箱子里面来到这长颍川,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呢当然,如果是好事,她大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城。所以我敢做出一个判断:她来长颍川,背后一定藏着秘不可宣的阴谋。”

    连绮山乐了,说自己也敢断定齐国公的王妃通过这种方式和孙高财见面,意图必定有着难以告人的阴暗面,可背后的秘密之具体内容究竟是什么,自己不是神仙,也不懂得像某些高明的修真者那样会卜筮占卦,说不出哪怕一丁点儿答案。

    “如果非要强行猜测的话,听悉齐国公的野心,就是被他的夫人在边上动辄煽风点火鼓动起来的,搞不好她来这里,也是为了齐国公问鼎江山社稷的事。”连绮山说到这里,满脸忧色,“人间多年来历经无数坎坷折腾,上要奉承天界神族,下要应对幽冥鬼族,中间还得时时刻刻提防魔族和妖族的骚扰,已经是不甚安宁了,如果再闹起内乱,一番折腾下来,真不知道以后三界天地之间,是否还有我人族繁衍昌盛的立足之地。”

    东宫屛年纪小,向来不关心所谓国家和民族大事,以往父亲东宫山峰和陈伯偶尔闲聊其类似内容,他打个哈欠懒洋洋就忽略过去,从不往心上走。现在,听连绮山长吁短叹,心里竟然泛起一阵浅浅的焦虑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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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地下传来的声音
    红花梨拉过靠在墙角的一张椅子坐下,目光和连绮山、东宫屛保持同一水平线,看起来是某种“平等示好”的意思。

    他看看东宫屛,问:“小兄弟,你有话说”

    东宫屛点点头,说:“你想要用我来胁迫我二哥就范,想法不错,但是因为你不了解具体情况,恐怕乘兴而来,要败兴而归。”红花梨表情微微惊愕。

    东宫屛叹息一声,摇头晃脑说:“我是被一位叫做红花雨的姑娘抓来的,刚才听见了你和门外老衙役之间的对话,提及‘舍妹’什么的,应该说的就是她吧”

    “我啊,倒是真想要几个既漂亮又温柔懂得好好体贴我这个哥哥的好妹妹,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颇瘦削,只有这么一个长得漂亮性格冷冰冰总是嫌我不争气的妹妹。”红花梨双手轻轻握着拳头,一边说话,一边轻轻捶打双腿舒络筋骨。

    “那么,她有没有告诉你,我混入州官府邸的目的是什么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东宫屛目光凝视着红花梨,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红花梨感到有些不对劲了,低声说:“我妹妹说了,你是连法师的结拜兄弟,想要进来救人……等等,你说你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这话是什么意思”话音才落,门被推开,红花雨脸色冰冷地走了进来。

    红花梨侧身看看是她,满脸疑惑,问:“小妹,你来这里干什么”

    “哥,劝说连法师的事情,你别管了。”红花雨目光犀利地从“隔间”里面的东宫屛和连绮山脸上依次扫过,语气生硬。

    红花梨不解,嘟哝说:“等等,是孙大人亲自交办我做……”不等说完,他的话被红花雨打断。红花雨从袖子里面吞出一块铜牌,握在掌心举到红花梨跟前,说:“这是孙大人刚刚传达的新命令,为了打消你的顾虑,他特意让我拿来州官令牌。劝说或是审讯的事,从现在开始,全部交给我接手。哥哥你平时看门挺辛苦的,回家休息吧。”

    红花梨表情尴尬,站起身讪讪一笑,说:“为什么呢有什么事是我不该知道的吗”手指东宫屛,接着说,“他显然知情,你害怕他对我说什么吧”

    红花雨的语气变得严厉,冷然说:“哥哥,这是州官大人的命令,你我身为下属,应该无条件服从。”

    东宫屛嘻嘻一笑,隔着栏杆问:“如果错了,也要服从”

    “没错,这是朝廷吏部律法明文规定的条款,就算明知有错,也要坚决服从执行,不能有丝毫的懈怠。”红花雨盯着东宫屛,声音不高,但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红花梨觉得周围气氛十分尴尬,摘下帽子挠挠头皮,说:“懂了!我家小妹比哥哥有出息。妹妹是州官大人的心腹,哥哥不知道的好多事情,妹妹都知道,这光宗耀祖的任务,交给你果然不会错的。”把帽子戴好,叹口气走出牢门,背影略显憔悴疲惫。红花雨咬着嘴唇看着兄长走出去,默然无语。

    连绮山叹息一声,明明没说什么话,立刻吸引了红花雨的注意力。

    她目光如隼,冷喝一声:“我们家事,别人没资格评头论足。”

    “这话不对了。小生可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连绮山不高兴了,拉下脸反驳,“且说了,你们兄妹冷言霜语地交锋,我和我三弟被困在这里,无处遁避,不想看也得看,不想听也得听,此事能怨怪我二人乎”

    红花雨脸上闪过一丝怒气,把手按上腰间的剑鞘,看样子是想动手。

    东宫屛打个哈欠,说:“大家甭管是敌是友,能聚在这么一个牢房里,说明相互之间有点缘分。有缘就要珍惜,吵架斗嘴多没意思啊大家好商好量不好吗”

    连绮山连连点头。红花雨压下怒气,拉过刚才她哥哥坐过的椅子,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只脚踩在椅面上,手指东宫屛:“孙大人说了,你偷偷窥探娘娘的玉容,那是死罪。他本可以杀了你的头,不过考虑到你二哥能够降妖除魔,所以大人说了,只要你能够劝动连法师明天去张府捉妖,那么他就饶你一命。”

    连绮山一拍巴掌,对东宫屛说:“三弟,我说什么来着他们这里的人,都知道用你来胁迫我了。”顿了顿,叹息一声,摇头接着说,“长颍川本来无妖怪,所谓张府接到妖怪战书一事,其实是闹剧。钟王妃既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入了城进了府,为什么还要再演如此一幕戏”

    红花雨看着东宫屛。

    东宫屛揉揉鼻子,点头说;“我和我二哥被关在这里寂寞,闲聊的时候,我把我所看见所听见的事情,全部告诉他了。”

    连绮山说:“所以啊,三弟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就算我承认自己是法师,答应去张府降服不存在的什么妖魔,怕是州官和王妃心狠手毒,放不过三弟。”东宫屛苦笑着说:“问题是,二哥你也成了知情人,就算到了张府配合着州官装神弄鬼降妖除魔,完事了以后,怕是他们也饶不过你。”

    “所以说,我



四十九、兄妹反目苦相搏
    红花梨走上前,目光凝视着红花雨,低声问:“小妹,宋府和赵府的闹妖事件,还有这一次张府出现的所谓妖怪战书,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其实心里门儿清吧”

    红花雨恼怒地看看东宫屛。

    红花梨摆摆手:“你别冤枉他们,逃出牢房的路上,他们两位什么都没说。怪只怪我那地道挖得不够好,大家只忙着看路,没工夫聊别的。”

    红花雨听了,显得比较吃惊,目光头一次上上下下打量自己的哥哥。

    红花梨叹口气,才要说话,旁边连绮山忍不住插嘴,说:“令兄看起来浑浑噩噩,表面上似乎是贪图钱财混日子的无能衙役,不然也,单单从挖地道这件事可以看出,他其实很有城府,深藏不露罢了。”“是啊,对这一点,我也完全赞同。”东宫屛揉揉鼻子。

    红花雨本想出言训斥东宫屛和连绮山两人,意思是我哥哥的能力怎么样我自己心里清楚,犯不着你们在边上唠叨,转念一想,不妥,人家是在说自己兄长的好话,自己要是真出言呵斥,那算什么话呢,别人听起来,以为自己听不得别人说自己哥哥的好吗

    她一时语噎。

    实际上,对于红花梨凭借一己之力神不知鬼不觉地挖出这么一条地道,她心里也是相当钦佩和折服的。红花梨的目光直视着妹妹,这股严肃劲,红花雨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兄妹对视之下,她莫名感到丝丝的心慌和畏怯。

    “小妹,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孙高财装神弄鬼的行径,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我……我……”红花雨心虚,咬了咬嘴唇,点点头。

    红花梨闭着眼睛叹口气,摇摇头。

    “你是怎么知道……”红花雨的语气不像先前那么强硬,话未说完,被红花梨打断,摆摆手接着说:“都说前往宋府和赵府的两位法师被‘妖’所害,身体被妖怪吃得只剩下一根腿骨,都是对外欺骗百姓的谎话吧他们是被人所杀,却栽赃子虚乌有的妖怪。小妹,你……你……”说到这里,胸口一阵憋闷,说不下去。

    东宫屛说:“女衙役,你哥哥盼你学好,不忍心直言证实你犯下的罪孽。我替他把话撩明白,你痛痛快快说出真相,你有没有动手伤人,杀了两位法师的性命”

    红花雨踏前半步,咬了咬牙,冷笑着说:“孙大人他是要做大事的英雄,就算某些方面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必然有他自己的考量。”始终没有从正面回答红花梨、东宫屛和连绮山三人的疑问。

    按照红花梨的理解,妹妹这种似乎有些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其实已经很能说明问题,禁不住脸色煞白,咬了咬牙,叹息说:“当年送你去学艺,指望你有出息,真没想过你会通过这种方式往上爬。”

    “哥哥,你别说了,我做了什么,自己很清楚,是对是错,是好是坏,不用旁人判断。”这种语气十分粗暴,红花梨的脸色被气得由白转红,心想我是你亲哥哥,难道是所谓的“旁人”吗

    他才要说话,红花雨走前半步,手中的长剑再次指向东宫屛的胸口:“大哥,你别救这两个人了,让他们跟我回去,你这一次的所作所为,我当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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