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创始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古董儿
“大元帅,他又昏死过去了!”
“弄醒他!”今日张定边势要问出个结果来。
一盆冰凉的井水当头浇下,人自然被激得清醒了过来。
张定边见其不堪鞭挞,便准备“以理服人”。他道:“你乃是神医滑寿的弟子,而那王小十日前曾受重伤,访遍世间,也唯有神医滑寿能够将其医治如初,你还敢说你不认得王小十吗”
“小人、小人的确不认得王小十啊!而且,家师四方云游行医,我也已是数年未曾见过家师了。”
“那么我再问你。昨日在殿上,我问你是否确定,张仁身上并无伤损,你是一口咬定。你为何如
第二百五十九章 佳偶天成(2)
王小十跟着那目光,穿街过巷,一路追出去了很远。直至他自己也确定,身后并无任何人可以追上自己时,前面那人才停下。
看起来,这人“袭击”王小十是假,有意和他密谈才是真。王小十确信,这才是锦衣卫中的兄弟来联络自己。
荒僻的暗巷之中,那人停住了身。单是背影,王小十便觉得眼熟。“丁普郎!”
来人转回了身,可不就是丁普郎嘛!“你怎么来了”王小十万不会想到,竟是丁普郎来见自己。无论是李丰还是毛骧,乃至是纪纲亲自前来,都比丁普郎适合。原因无他,龙湾之战时,丁普郎可是将陈友谅骗的好苦。十八万大军旦夕之间葬送,陈友谅该是对其有多么痛恨从赵普胜所落得结果便可看之一二。
如此,丁普郎到了江州,无形中便对王小十这次任务平添了风险。
“大殿下!”来人的确是丁普郎。不过出于谨慎,他也并未直呼王小十的真名,而是直呼大殿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巷子外被有心人听到了,岂非要坏事。
“你怎么来了”王小十又问了一句。“纪纲派你来的吗”
“恩!”丁普郎点头。
“糊涂。任谁来也不该是你。”
“话不多说,有东西交给你。”丁普郎从身后的腰带解下了一个黑口袋。王小十接在手里,微微用力之下,里边是一块柔软。“这是信鸽。”
王小十明白。而后,两人颇为默契的点点头,王小十便转身出了巷口。这里太不安全了,他不应该待得那么久。
等他回到浔阳楼上,才发现胡兰不见了。问过了楼上的伙计,听闻他是紧随着自己而离开的。王小十不知他去了哪里,只好在楼上等着他。
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天黑,却也不见胡兰回来。他哪里知道,这胡兰已经被张定边给“请”去了。
等不到胡兰,王小十见天色不早,就准备返回。不想,楼下却是又寻来一队人。是来找王小十的!
“大殿下,汉王特请殿下入宫一叙。”
王小十现在可算是变为了“应声鸟”,随时等候着陈友谅的传唤。“天色这么晚了,不知汉王招我何事”
“回大殿下,末将不知。”
“好!”王小十心底画着迷糊。胡兰突然失踪,陈友谅又在此时天黑之际宴请,该是有什么事呢
王小十猜不透,却也不好拖延,只能跟着去了。
皇宫里,一片祥和之气,当得令王小十心神一松。经历得多了,眼力也大盛从前,当看出前路是凶、是吉,是否陈友谅摆下的鸿门宴。
“贤侄!今日没有旁人,算作是家宴,不要见外啊!”陈友谅笑着。他笑起来表情更为怪异。看样子,人长的丑了些,纵然笑容也是无法弥补的。
陈友谅带着他,一路向后宫而去。这下子,王小十当才见到这“皇宫”的全貌。元末三雄,都说张士诚富庶、陈友谅势大,可如今看起来,陈友谅的财力,也绝不在张士诚之下。至少,张士诚就未曾这般的大兴土木。
半路上,王小十道:“陛下,而今夜深,小侄出入这后宫怕是不合适吧!”
“无妨!皇后也想要见见你!”
“陈友谅的皇后见我做什么”王小十暗自猜测。“莫非是相中了我,想要招我做女婿”王小十心中不禁好笑。
今日倒好,非但不是鸿门宴,倒似是一场喜宴。无论菜肴还是宫中的摆设,所透露出的都是一副喜庆、祥和之气。如此,王小十越发搞不定,今日这陈友谅背后是藏着什么把戏。而其打死也想不到,自己刚刚番猜测,竟是成了真!
宫中灯火辉煌,乐声时而婉转、时而悠扬,恰似顺着浔阳江岸,传遍了整个江州城,传遍了整个江州。
地牢之中,阴沉、黑暗,好似任何人世间负面的情绪都积累到了这一处。能在这里生活下去的人,绝对不是凡人。纵然是狱卒,也未有长久当值于此的,否则他必然会疯掉。
“大元帅,胡兰招供了!”
“好!”两日的功夫,张定边等红了眼,终于等到了令他精神为之一震的好消息。“胡兰怎么说”
“胡兰他自行招认,那姑苏殿下张仁,实际上是朱元璋部的王小十。他们在经过金陵城时被朱元璋部扣下,胡兰迫于形势,投降朱元璋部,进而来了这么一个李代桃僵之计!”
“好、好、太好了!”张定边连说了三个好字。想当初,他便不同意联合张士诚。
陈友谅称帝,张必先为丞相,张定边为大元帅,国中大小事务,尽数掌握在这三人手中。而当时,就龙湾一战后,三人产生了分歧。
陈友谅认为,龙湾新败,是中了朱元璋的计策,若真是战阵拼杀起来,朱元璋并非自己的对手,如此便想着卷土重来,二次兵发金陵。
而张必先觉得不妥,该当外引强援,才会更有胜算。可张
第二百六十章 佳偶天成(3)
是张定边!除了他,没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更没有人有胆子做这样的事。
当然,陈友谅今夜心情大好,不会与自己这位老兄弟计较太多。见了张定边顶着一头火气而来,陈友谅反而心下有些虚了。“大元帅你来了!今夜宴饮,孤王没有请大元帅,还请大元帅莫怪。今日纯属是家宴,大元帅现在入席也不迟啊!”
张定边道:“陛下,今夜闯宫,并非是为了宴饮,而是另有要事。”
“要事”
“臣要捉拿这个混入我国的奸细,王小十!”张定边手指王小十,目光如刀,何其锐利,好似要看穿王小十的皮肉,看清他的五脏。
“呵、呵呵……”王小十轻笑。“大元帅莫非是酒醉了”他脸上又找回了那自信的笑容,眼神中更是不见丁点慌乱。而今形势越是危机,自己就越是要稳住阵脚。他还不确定,张定边此来是却有实据,还是贸然来行“逼宫”之计的。
王小十脸上是自信的笑。早听人说,一个人的“面具”如果戴久了,就无法摘下来了。原本王小十还不信,可他现在却信了。他扮了这些日子的张仁,整日装出这幅自信之态,也令他越发熟悉了这个自己,越发熟悉了自己脸上的笑容。甚至于他未等如何,脸上的肌肉便自觉得恢复到了原本的位置,好似它们随着王小十下生时便是如此。
人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明知道是假的,却仍旧要假下去、错下去。非但是王小十,陈友谅也是如此,乃至世人皆是如此。除非那是圣人。但细数之下,自尧舜数千年来,世间又出过几位圣人呢
至少王小十不是,陈友谅也不是。现在的陈友谅一心沉浸在和兵张士诚的美梦中,如此便将脸沉了下来。“大元帅,不可对姑苏殿下无礼。”
“陛下,此人并非姑苏殿下张仁,而是金陵城,朱元璋的部将,王小十!”张定边手指王小十,声如霹雳,震得殿角四颤。“而今,臣已经证据确凿,特来擒拿这恶贼,免得陛下被此人迷惑。”
王小十听他讲“证据确凿”,却不知是掌握了什么罪证,如此也就不敢与之反驳。
可王小十也不会这么干巴巴的站着,否则岂非平白弱过了张定边几分气势。
他无从反驳张定边,只好从陈友谅身上下手。“陛下!”王小十话中同样底气十足。“小侄奉我父王之命,自姑苏城远道而来,一心促成两部和兵之事。不成想,你国大元帅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盘问,乃至诬陷于我。如此这般,你我两部还谈什么和兵,只怕日后,连情义二字也休谈了吧!”
王小十很聪明。你张定边能够逼迫我,我为什么就不能逼迫陈友谅左右是你们上赶着和兵,是你求在了我身上,岂容你们唬我
王小十被完全带入到了张仁的身份中,好像从这一刻起,他就是张仁。不,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张仁!
他故意扭过了脸,不去看陈友谅,更不去看张定边。不过他的精神却始终紧绷着,生怕张定边不管不顾的直扑上来。
但张定边今夜闯宫,看似莽撞,却并非那种不管不顾的人。他这般做,就是为了在陈友谅面前,揭穿王小十的真面目。
“贤侄切莫如此。”
“陛下,他不是张仁,而是王小十!”
“陛下,大元帅口口声声说我是什么王小十,而且声称证据确凿,难不成,前日那医官检查有误”他张定边可以说,自己的嘴也不能闲着。不管如何,要是能将陈友谅的脑袋吵“浑”了,自己也能蒙混过去。
“是啊!大元帅,那日在大殿上,医官不也亲自检查过了吗大殿下身上并无伤痕,体内也无伤损。”陈友谅也道。若按照常理推算,当能够确定这“张仁”的身份。
可陈友谅却不知,王小十就是这样的“怪人”,不可以常理论之。陈友谅算是枉做了和兵的春秋大梦。
张定边道:“这定然是王小十在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才瞒过了那医官。不过,胡兰却已经自行招认,说这姑苏殿下张仁,乃是王小十假办!”
“什么”经此一句,陈友谅的酒意就消弭了大半。
“什么……”王小十也惊的就要脱口,而被张定边抓住了这一处破绽。
“怎么怕了吗”
陈友谅与张定边两人的目光看着他。“不是怕,而是吃惊。恕在下不知,究竟是那胡兰说谎,还是你堂堂的大元帅欺我年幼”
“我欺你年幼胡兰分明已经同我招认了一切……”
“胡兰在哪”王小十道:“今日傍晚,胡兰在浔阳楼失踪,难道就是去找你大元帅告状去了吗他人在哪大元帅怎么不将人带来对峙”
陈友谅也想问个清楚。“是啊。大元帅,你为何没将胡兰带来,好与之对峙啊!”
“陛下,胡兰已经招认,且供述记录在案,也有胡兰的画押凭证。”
“大元帅,莫不是你言行逼供的结果吧你是不是还想将我抓进大牢,好如法炮制啊!”王小十明知,在此时,审问犯人便多是动用大刑,这张定边必然也不例外
第二百六十一章 玉山和兵(1)
自龙湾之后,朱元璋部将官,升降奖罚各项后续工作都已完毕。毛骧可算是龙湾一战中的幸运儿。冲进陈友谅战船的船舱,好巧不巧的点燃了火药,对陈友谅的战船造成了很大的打击。而他自己呢,竟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事后,纪纲申请为其嘉奖,官升数级。而对于毛骧当时是如何活下来的,纪纲也曾询问过。可这家伙声称,自己当时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人也被爆炸的声响震晕了过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此,当算是做是奇迹。而既然是奇迹,便不是凡人所能够解释清楚的了。终归有王弼作证,战局的结果也摆在了那里,纪纲自然顺理成章将毛骧升为了锦衣卫千户。
而这次,王小十扮作张仁到了江州,锦衣卫中,需要挑选精明强干之人跟随,纪纲当下就想到了毛骧。这小子刚刚被提拔上来,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
毛骧到了江州后,便打探出了王小十的落脚之地,却碍于门禁森严,他们不敢光明正大的找上门,只能在门外等待时机。
说起来,这还要怪丁普郎。他先于一步来到了江州,并非是纪纲所指派,而是他擅自为之,并且半路将锦衣卫捎送信鸽的兄弟拦下。他这么做,当然包含着自己的小心思。至于是什么样的心思,王小十并未看出来,毛骧也猜不透。毛骧只顾得埋怨他。若非丁普郎擅自行动,此刻他也不会如此的被动。
几人等啊等,未曾等回王小十,倒是等来了张定边。他们在暗处,见到张定边满头火气的样子,又口口声声说是要捉拿王小十,便知道事情出了差错。
有心帮着王小十解围,可毛骧他们要面对的却是数百精兵。更何况张定边武力如何,在朱元璋部已经广为传颂,毛骧也不敢冒这个险。
于是,他们借着夜色,远远的坠在后边,跟着张定边直到了皇宫外,也看到了张定边命人射下了那只信鸽。
按说以张定边的功夫,后面有人跟踪自己他应当发现。可当时他一门心思都在王小十身上,再加上他并非孤身一人,而是大队跟随,难以掩藏身形,倒是被毛骧跟了一个结实。
毛骧认得,那就是锦衣卫中千辛万苦培育出的信鸽。“看样子,王将军危险了!”
跟随而来的都是当初锦衣卫中的老人,一起自宜兴血战而滚打出来的老兄弟。“我们要救小十哥出来!”
“怎么救”毛骧道:“宫院森森,又有张定边这样的高手,和他的数百府兵,单凭我们几个人,怎么能救出王将军”
“难道就这么看着”
毛骧道:“就算把江州的兄弟都召集起来,也不足以兵攻陈友谅的皇宫啊!”几个人皱着眉头,在一处想破了脑袋,却也未想出个结果,倒是等到皇宫里传出了消息,张定边的府兵里分出了两人,自街上绝尘而去。毛骧心思敏捷,当先便道:“去拦住他们!”
几人跟随而后追了上去,直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人进了监牢,从里边提出了胡兰。如此,毛骧才知道问题出自何处,感情就是胡兰受刑不过,才招认出了王小十来。
毛骧年纪虽小,却绝对是个聪明人。那副沉稳、干练,绝不是寻常年轻人该有的姿态。“劫下这些人,绝对不能让他们把胡兰带进宫里去!”
此刻,正是王小十与之唇枪舌战的时候,若胡兰一到场,人证物证俱在,王小十是百口莫辩!
“好!”他们几个人,或许强攻陈友谅的皇宫做不到,可在半路上劫夺下胡兰还不成问题。
当下,毛骧带着几人抽出了藏在怀里的短刃,向着那两个兵丁而去。
胡兰受了伤,带他去见陈友谅,就必然要顾忌到他的伤势,而这两人无法似来时的纵马狂奔,如此才被毛骧他们赶上。
对方不过两个人,毛骧他们跟踪到了僻静处,变的有恃无恐起来。“上!”抄起了短刃,自阴暗处就扑了上去。毛骧当先,身子跃起,直跳得与马鞍同高,一刀便捅在了那人的软肋之处。却不想,传回的感觉,却并非是刀锋入肉,而是一种阻塞之感。
猛然间,毛骧想到,这人身上穿的甲胄可能不一般,自己这一刀并未奏效。于是,他另一只老拳便招呼了上去,砸向那人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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