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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伐天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滇池泡

    “而没有一个被清庭封侯且




五章 群狼
    柴堆随着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上官存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但是张树生反而一点都觉得突兀,反而很镇定地看着着他,轻轻微笑,然后继续刚刚的话题:“可惜在路上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声,我和同伴被旗兵冲散,断了联系。当时状况甚为紧急,我不敢耽误一天,于是独自前往此地。结果路途上太着急,渡河的时候遗失了刀枪,只剩下这根棍子,还好刚刚有个使枪的,也给我送了杆枪”。

    张树生一提兵器的话题,上官存方才想到要问:“张大哥用的是哪里的武艺刚刚那两个贼人。。。。。。看起来武功并不弱,可是跟你打起来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刚刚谈论寻找宗室这件大事,张树生说话也没有一点迟疑或结巴,神态自若,言语流利。而此时谈到武艺的话题,反而显得有些难处,他用手托腮,仿佛若有所思,然后才回答道:“这个说来话长,来日再谈吧。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你清楚此行的危险,之前吴荃玉找来,我们还不知道他是冲的我来的还是只是碰巧遇上如果是有人因为宗室的这件事找上了,那此行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你要回头,现在不晚”。

    上官一听,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好像失了神一样说:“张大哥,我只是腐儒一个,既没有功名,在族中也没有地位,虽然好慕圣贤之道,但这辈子都怕都难有作为,只想趁着年轻游赏江山美景,好不负此生”。

    “可刚刚听了你那席话,觉得这正是赴国难的机会,虽然我不通武艺,但请张大哥务必带上我同行”。上官说完,倒头便拜。

    张树生没有推辞,坐直上身受了他这一拜。

    第二天两人继续出发,往山中前进,一路上可见荒废的茶园乃至民居,可是都了无人烟。

    两人原本心想,白云镇遭到乱兵劫掠,镇民应该逃入山中了,可是一路上非但没见到人,连有人居住的迹象都没有,路上所见房屋都像荒废已久。

    两人唯有继续前进,越往前道路越是崎岖难走,几乎没入草木之中,两人常常要停下来辨别方向,进展缓慢。

    突然间张树生驻足停留,上官一愣:“张大哥,怎么了”

    “你听有声音”。

    “那不是鹿鸣声吗”上官其实也听到了声音,但并不觉得奇怪。

    “不对”。张树生一边说,一边就已经向声音的方向前进了,之前他为了保持体力,如常人步行,但一遇非常,动作一下灵敏了起来。虽然手托长枪,背负长棍和行李,但在林中行进非常快捷。

    能在复杂地形下快速移动,一来是因为张树生从军已多年,早就习惯了背负多件器物,别说背着东西跑步,就是短兵相接,也是早已轻车熟路了。除此以外,管理严格的军队之中常常要做爬坡,跳沟,升墙等等练习,主要是为了应对攻城和山林中的野战,这也是他在野外来去自如的本钱之一。

    第二,是因为他得明师传授,懂得把重心放在胯上而不是两脚。把重心放在两脚,称为“双重”之病。犯此病,武艺终身不上台面。

    因为双重之病有两害,把重心放在两脚,一是步法永远无法快捷,二是容易摔倒也容易被摔。

    武经云:“下盘不明,犯三十六盘滚跌”。正是说,犯双重之病的人,一遇上好跤手必然被摔得哭爹喊娘。

    于是武家入门,有强调有脚趾抓地的,有强调大脚趾翘起的,有强调前脚掌着地的,都是为了养成“单重”,即把重心放在胯(尾椎)上的习惯。一旦养成单重的习惯,脚的姿势如何,都无所谓。

    后世武师,把单重误以为是把重心放在后腿上,此病比双重之病相比只重不轻,可以说是失之千里。

    练武,连走路这一项都要重新学,而张树生之前用身法步法蛇行后退避开老黄的虚晃一枪,更是惊世骇俗,就算传出去也会让人以为是乡野奇谈,内中的道理更是知者稀少。

    但此时张树生还是放缓了速度,为了让上官存不落后太多。然而他依然非常迅速,离声源一近,立刻发现这原来不是动物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在呼救。

    再一近,发现是两个男子正在撕扯一位女孩的衣服,女孩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穿着洗脱浆的衣服



六章 死生天注定
    清兵南下时,张树生历经大小战,也见过太多屠杀之后的惨状,死者填满河流,空气中除了恶臭也弥漫着一股水果一样的甜味,都是腐尸的味道。乱兵纵火焚烧的烟雾几里之外都能看见,很多人献上金银或是身体,苦苦哀求只为免一死。

    伤者和垂死者的哀嚎,男女老少因为生离死别的痛哭和呻吟,是他最熟悉不过的声音。正是因为他对人的“声音”如此熟悉,他才能在远处分辨出少女求救的声音。

    “嘿嘿”。看到敌人都被打倒了,少女才一边笑一边慢慢走过来,对张树生说道:“小女见过壮士,救命之恩铭感五内,永世难忘”。

    虽然话说得非常正式,但少女的语气却非常俏皮,仿佛刚刚的危机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张树生点点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上官也不好意思地走了过来,咳嗽了一声:“张大哥的武艺还是那么厉害啊”。

    少女看了一眼上官,这才笑盈盈地问道:“两位是从哪里来的啊”

    没等张树生开口,上官存就先说道:“嗯哼,这位壮士姓张名树生,在下复姓上官名天理,我们此行正想到螺岩峰一览山水”。

    张树生“嗯”了一声,然后附和说:“小娘子是附近人士吗”

    少女一听,做了个请安的动作,说:“见过两位,小女名叫商颖,正是螺岩峰螺岩寨人”。

    张树生听完笑道:“螺岩峰附近村寨多吗”

    “不多,除了螺岩寨,还有附近的里水寨,其他就没有村寨了”。

    张树生和上官互相看了一眼,还好螺岩峰没多大地方。

    “两位要到螺岩峰,请务必到我们家歇息,我这就给两位带。。。。。。”

    “先不着急,小姑娘,地上躺的这几位你有头绪吗”张树生打断了她的话。

    商颖听了一恼,走过去踢了没穿衣服的那个“尸体”一脚。说道:“这股人是附近的流匪,原本没胆量靠近我们寨,都是干一些剪径收钱的事”。商颖说到一半,眉头一皱:“可最近这帮匪徒里来了帮逃兵,胆子一下大了起来,什么坏事都敢干了”

    “有贼人在附近,难怪附近都无人烟”。上官自语道。

    张树生本来心里就有猜测,听了商颖的话一下明白了,刚刚的那几个人果然是当过兵,出手时骨子里的那股冷酷和纪律,八成也是上过战场见过血。

    树生突然又想到,乱世里带个“兵”字的人哪个没见过血,这样一想隐隐然觉得好笑,荒唐,荒唐。

    看着老张自己在那傻笑,上官也乐了,但事还没问完,于是他补充道:“这伙歹人可有头目”

    商颖一听:“有,头目原来是白云镇上郑家的三公子,一出生就是畸形,脸上有好大一块红色胎记,不知道请了多少医生开了多少药都消不掉,他这人脾气也好奇怪,可不招人待见了”。

    “后来据说有一次有个醉汉当面嘲笑他胎记,他一挥手就把那人打死了”,商颖哗地一挥手,绘声绘色,好像自己亲见一样。“官府要拿他充边,于是他就上山落寇了。可是他家里有打点嘛,于是县太爷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真是。。。嗯,稀奇啊”。张树生听了半天挤出句话来,其实这类事他见多了——他在顾炎武和黄德冰旗下抗清前,本身行走江湖,什么江洋大盗没见过,其中更残忍,经历更离奇的多有人在,但少一事是一事,而且树生并不好夸夸其谈,就随便敷衍小姑娘了。

    商颖倒是毫无察觉:“嗯,嗯,可不是”。

    &



七章 萍踪
    “来吧,带我去看看我弟弟的尸体”。

    被称为吴千总的巨汉,光是常人难及的体格,就让人敬畏。然而山魈郑顺义感觉到的是,他举手投足之间毫无仗势凌人的氛围,反而显得豪迈大方,并不让人觉得难以接近。那些喜欢显摆自己体格的寻常力士,绝无这种气场,此人绝非凡物。

    当然如此,吴千总正是吴荃玉的兄长吴荃石,自幼出身富贵之家,自然见识非凡,但更让人吃惊的是他膂力惊人的高大身躯。非但身材高大,他在武艺上亦有独特见解,使一把双手带长刃大刀。

    可与自小就击败各路名家的弟弟不同的是,江湖上几乎没有他跟人交手的传言,江湖中人听见更多的,是他在社交场上仗义疏财的名声,他因此结交各路豪杰,声名远扬。

    清兵南下以来,吴家主动归顺,家人各获文职武职,无数人争先恐后地来吴家依附。而那些和吴家齐名的大家族,则纷纷懊悔让吴家占了先。

    郑顺义恭敬地侧身做出请的姿势,然后在前方引路,尸体已被安置在客房之中。

    吴荃石点头,他的随从也旁若无人地大步跟随他,竟然气势惊人,也不输给主人家。

    几人上楼,推开房门,看见了床上白布裹盖的尸体,和桌上点的蜡烛。

    蜡烛不是便宜牌子,发出一股清香,是为了消除味道。

    吴荃石揭开白布,看见弟弟熟悉的脸庞仿佛生前,头上破碎的地方用了棉絮填充,布匹掩盖。原来山魈找到尸体后,想办法进行了清理和修补,甚至请出殡的人进行了简单防腐和化妆。

    吴荃石看了,突然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道:“阿玉啊。。。虽然我这弟弟不成器,但也是我的亲兄弟,没想到。。。竟。。。”

    说着说着,竟然好像哽咽一样,语不成声。

    吴荃石突然转身对郑顺义说道:“我们吴家欠你一个人情”。

    然而听到这话,站在房间周围的随从众人反而莫名的躁动了起来。若仔细看的话,并无一人有明显动作,甚至都没什么表情,可是房间里的气氛,却一下紧绷了起来。

    郑顺义当即跪地,纳头便拜:“愿效犬马之劳”。

    “嗯,此番皇上派了御使前来,正因有家国大事要托付给我们,好好干,以后前途无量”。

    话说完,吴荃石转向随从众人,还未开口,就有一人走出,“玉公子的仇人,便是我长尾虎段生的仇人”!来人脸上有一条横断鼻梁的刀疤,声音之洪亮,仿佛撼动楼房。

    郑顺义一见大惊,长尾虎段生绝非等闲人物,他在鄱阳湖上为盗,使用的一杆虎尾鞭是罕见的凶猛兵器,见者难忘。曾在南昌将一户人家几十口屠灭,后来销声匿迹,所有人都猜想他被仇家所杀,没想到竟然被吴家笼络。此人貌不惊人,但他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心中痒痒的害怕,他刚刚的声容更是惊人,让人绝想不到是从他的身体中发出这样的力量。

    段生刚放出豪言,身后就传来一声冷笑,“先为玉公子报仇的人,肯定是我马乞殇”。声音的主人,是一位靠着墙的男子,一抬起手臂便露出一段刺青,此人便是罗家五虎断门枪的马乞殇,在江湖上仇家众多,也是踪迹难寻,没想到出现在此处。

    段生置若罔闻,头也不回。而马乞殇虽然一脸讥笑的样子,但也不再做言语。

    此时一个毫无声息的斗笠男子突然上前,做了抱拳礼:“愚下任凭吴兄指派”。他的背上竟然背着一杆长剑,要



八章 武艺只在一怒间
    张树生一行三人经过跋涉,走出树林后,处处可见悬崖和崎岖的山路,在商颖的指引下,三人左饶右绕,途径了一道廊桥,上书“永世芳名”,又再行百步,终于来到了螺岩峰山脚下的螺岩寨。

    这座村寨有居民数百,靠在山脚下,寨旁靠着水路,有个简易的码头。

    张树生第一眼,看到的是寨前斜插着的尖利木桩,这些用于是防范骑兵的简易拒马,虽然易于拔除,但十分有效。

    整个寨子被石墙环绕,一直延伸出水边,防止敌人绕行,墙边亦设置有哨塔和看守,只是现在木门禁闭,只开了旁边的小门。

    三人一到螺岩寨门口,立刻冲出几只咆哮的大狗,商颖挥了挥手:“去去去,别对客人凶”。大狗认出商颖,一下就把树生和上官忘了,围着商颖又蹦又跳。

    商颖正和狗狗戏耍时,一个少年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小颖你去哪儿了,世伯担心死你了”!

    商颖一看到少年,不知为何就无名火起:“郑顺礼你能别对我大呼小叫吗”!

    少年一听,吓得声音都降了八调,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担心你跑那么远,万一碰到。。。。。。”

    “碰到坏人是吧!我还真碰到坏人了,要不是这位大侠路过,我就让你三哥的那些个喽啰给绑走了”。

    郑顺礼一听脸红得像苹果一样,但还是问道:“小颖。。。你。。。没事吧”

    “瞧你这样,你就不能阳刚点吗”看到少年渐渐示弱,商颖感觉莫名的烦躁,她把手一指向张树生:“这位叔叔功夫可高了,你真应该请他好好指点一下你”。

    这话其实只是商颖随口说的,但少年郑顺义竟然颇为当真,当即向张树生和上官存行礼,说道:“失。。。失礼了,晚辈见过两位师傅”。

    上官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我可不会武术,这位才是高手”。

    张顺义眼睛一亮,连忙对张树生行了个大礼:“晚辈郑顺礼,请先生务必指教”。

    树生刚刚看着两个少男少女吵闹,现在不由得觉得两人的想法其实很可爱,他说道:“少年人,帮大叔我把这几杆枪背一会吧”。

    “噢噢噢,老师你辛苦了”,郑顺礼已经俨然用对教师的礼节对待张树生了,“两位请跟我来,东西让这小子背就行了,我来引见村里的长辈”。商颖又行一礼,然后在前面带路。

    四人进到村中祠堂,几位长辈已经被通报,正在此处等候。

    两人对各位村中长老一一磕头,然后接过晚辈上的茶,再在客位就坐。

    村中管理事物的有两位,一位是商颖的父亲商伯仁,他原本就是此寨的领袖。而另一位是郑顺礼的父亲郑老太公,他原本是白云镇上向朝廷贡茶的巨商,原先资助修建和供养了螺岩峰山中的道观,包括螺岩寨的石墙和廊桥也是他修的,故他与寨中众人交好。

    郑老太公深谋远虑,原本就在寨中修建房屋,后来天下大乱,于是一族上下都躲进了螺岩寨内。

    郑顺礼是老太公的四子,其长子为顺岩,次子顺川,两人都进士及第,出仕朝中,给老太公添光不少。而不肖的三子就是山魈郑顺义。因为他面有残疾,但老太公对他的态度并无任何偏见,也希望他不要被歧视影响,以义待人,所以给他取名“义”,然而。。。。。。

    至于顺礼,他因为最年幼,郑太公希望他不要太骄傲,持礼侍奉各位兄长,所以被取名“礼”,他也为人纯实,受到很多人喜爱,今年十五岁,外貌英俊,比商颖大两岁。

    郑老太公跟商伯仁端坐主位,先感谢了张树生两人对商颖的搭救,然后又表示寨中自有空房,两位自可长住,各番客套以后,方才问道:“两位来到这个偏僻野外,不知是为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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