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火辣辣,拐个王爷要上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西瓜
春杏是个极有眼色的,一看她出来便立马弓着腰扶住她的手,接着又给红嫁使了个眼色。红嫁到底是乡野出来的,做起小事来是细心,可这种关乎礼仪的事还是有些不太顺手。
唐箬词觉得扶着她的那只手冷飕飕的,她低头看去,只见春杏的手被冻的黑紫,她心下一阵不安又心疼道:“别扶着了,我自己能走,把手热乎热乎吧。”
春杏抬头望了她一眼,顾盼生辉的眼眸中溢出了一丝泪意,她忙吸了口气,“王妃您不必这样,奴婢本该伺候您的。”
唐箬词见她如此执拗,便也不再说话,只点头等这沈月阁停轿。照他说的,得为他揭开轿帘,可一过去,不等她动手,沈月阁已被一群大臣围着了。
那些人见他过来,就立马让开了一道缝子来,都垂首不再做语。唐箬词再抬头看去,只见沈月阁面怀笑意,眼波流转,将手伸向自己。她心中一阵开怀,就立马往前走了几步,顺势抓住了沈月阁的手,躬身道:“王爷,是在此专程等妾身的吗”
沈月阁挑眉一副无奈的样子,“可不就是,那你还不快些走。”
唐箬词见状,暗戳戳的“哼”了一声,不过还是跟着沈月阁往前走去。轿辇车马皆不过午门,这就是说,他们得往前走好长一段路,才能到了设宴的万喜殿中。
不过他们正走着,就见路中央站着一个身穿正黄龙袍的高大男子。
沈月阁看到他时,整个人都如失神一般,而拉着她的手也骤然变紧。她不肖问,都已明白,她肯定就是沈月阁的皇兄,商国的帝王——沈月寒。
那人拧头朝后,看着面貌与沈月寒有七分相似,不过眉眼不同。就算他脸上荡着笑意,唐箬词都觉得有些不安好心的意味。不过皇家子弟,先君臣后兄弟,哪怕沈月阁心中有万
般不愿,他也得遵从。
沈月寒依旧不说话,只静静的朝前看着他。这阔别已久的弟弟看着老了不少,但是连性子也觉得稳重了不少,没有了曾经四散的戾气,更多了几分稳重安和。
沈月阁陡然跪下,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从前他只跪父皇母后与宗祠中的先祖牌位,而如今他却要跪他的哥哥。等着行三跪六拜之后,他朗声喊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而唐箬词也是一般,随着沈月阁说完了,又得跟着他的节奏去问候。
沈月寒是一副焦急的模样,立马上前扶起了沈月阁,又虚浮了下手,示意唐箬词也起来。接着一把哥俩好的拉住了沈月阁的手,亲切道:
第三百一十三章接风喜宴
面对沈月阁的打趣,唐箬词是一副得意的模样,她一声嬉笑,又立马朝四下看了看,见无人注意,赶紧正色含笑道:“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等有时间了我让你看看。”
沈月阁没忍住,竟一下笑出了声。
周围的侍卫都是一脸惊奇的看向他,心中或许揣测到,这王爷无人与他说话,怎的自己笑,怪不得朝中都说他是个整日里不务正业的闲散之人。
可沈月阁自是听不到人家的内心之语,但还是赶紧收了笑声,又故作一副冷面王爷的模样,阔步朝里走去。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路,都是他年少时候走了不止一遍的,或许连墙角的某个苔藓,亦或是树上的某个喜鹊窝,他都能准确的记得,可如今看着却觉得别有一番情感。
秋日里的皇城是落寞的,万喜殿偏角处便是那些太妃的住处。听着今日安王回来,她们也收起了自己的佛珠经文,三五成群的坐在门口的长廊上等着。
沈月阁看到了许多相识的面孔,譬如曾经的四妃之首,还有那个不得圣宠的答应,现在她们也算是熬到头了。
唐箬词看着那边有几位模样端正的少妇,正朝这边瞧这儿,目光都统一的望向沈月阁,还都是笑吟吟的,她有些不解便问道:“月哥哥,这些姐姐都是谁呀怎么看着这么年轻,她们为什么不能出去”
沈月阁收回了目光,看向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笑着解释道:“你真是个小傻子,她们是在这宫中争了一辈子的人,争到头来能让自己争出去吗”
“哦。”唐箬词瞬间释然,又偷瞄了背后那些正在回宫的太妃,小声道:“她们都是太妃对吗可是为什么都这么年轻啊,难不成往后余生都得在这孤苦宫中度过了。”
沈月阁点了点头,牵着她往前走去,慢慢踱步道:“她们当时进宫的时候,我不过十来岁,就比他们小上几岁。她们当时还都是一副花样的年纪,我在母后宫中时,她们总来请早安,不过现在看着,脸上也是多了几分风霜沧桑。”
他微微一笑,脸上又充满了诸多感慨,“不过也好,至少这样,她们还能平平安安的过这一辈子。那些时运不济的,她们就没有这些太妃这么好运气了,一尾芦席将身子一卷,塞进火炉里面,就化作灰飞青烟散去了。”
唐箬词只觉得背后一阵寒意升起,连忙噤了声。或许宫中的争斗,远不止她所了解的那些浅层面的,里面牵扯的水应该更深些,更扑朔迷离,如淤泥潭般肮脏不堪!
“安王,安王妃到,击鼓鸣鞭。”唐箬词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苍老的太监强撑着战战巍巍的身子,拖着嗓子向后面的仪仗队喊着。
皮鼓编钟,玎玲奏起,鼓点按章程的落着,
一下一下像敲在唐箬词的心尖上一样,那悠远而又冗长的牦牛角号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传来,听的唐箬词竟不自觉的直起了腰杆子,仿佛想让众人去看她这万千仪态一般。
沈月阁牵着她朝汉白玉的龙阶上走去,那中间雕刻着张牙舞爪的飞龙,像是倾刻间就要从上面落下一般。唐箬词凝神跟着他上去,见沈月寒已在上面负手等着,神情之中颇有些主人家的模样。
他旁边站着一个小太监,面皮白净眉清目秀的,唐箬词见了暗道了一声,“可惜。”若是他放在寻常人
第三百一十四章美酒
唐箬词微微靠近沈月阁,小声埋怨道:“月哥哥,他这到底是为了敬酒,还是为了与这些人拉关系这一杯温酒喝到他肚子里,怕是早就凉了。”
沈月阁一声哂笑,加了个水晶鸭蹼放在她面前的菜碟里,“尝尝味道如何”接着又小声道:“这宫中虚与委蛇的事情多了,他明里是给我敬酒,给你说好话。可是他的目的,谁又看不清如今就是他得势,自是为了关系,这宫中你不知道的还多的很。”
唐箬词将水晶鸭蹼夹入口中,慢丝条理的嚼着,又点了点筷子,小声道:“你才多大呀,这宫中的事情你又能摸清多少现在一口一个‘不知道的还多的很’!”
沈月阁会心一笑,拿起金边鹤立酒盅倒了一杯颜色粉红的酒液出来,又举着杯子给她,“尝尝,说是西域进贡的,只有平时在年前宴会上,皇上才会拿出一点出来。旁人都说这味道好,可是我却觉得,这不如咱们京城当地所产的老白干儿一半好。”
唐箬词听言一笑,接过酒杯仰头便朝口中,酒液一入口,先是一股苦涩,接着有些慢慢的酸涩之感,下来便有一股醇香浓厚的酒味。
她心下已了然,这不就是平时所喝的红酒,自然沈月阁这个土老帽,定是什么都没见过。他不知道这个滋味好,自己可珍惜的不行呢。
沈月阁见她如此豪放,便赶紧接过酒杯低声斥道:“酒不能多喝,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能这样豪放!再说这酒苦嗖嗖的,有什么好喝的,你为何如此喜欢”
唐箬词抢过酒杯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尝过各种苦涩,才后知后觉了甜味,那种醇香的酒气是尔等所尝不到的,我可就是喜欢!”说罢,她俏皮一笑又将酒咽进肚子里。
这一两杯酒接连进了肚子,她只觉得喉咙处微微辣疼,但却也没有白酒黄酒所产生的灼烧感,她夹了口金丝藕片儿,试图用那甜味淡淡口中的气味,嚼着嚼着又含糊道:“这酒好喝,我喜欢。”
沈月阁看她不像骗人,变兀自倒了杯酒饮下,刚刚尝了一点,他便觉得一阵反胃,但还是硬着头皮咽了下去。
他这模样倒逗的唐箬词一阵嬉笑,沈月阁一脸讪讪的放下了酒杯,“真是搞不懂,这酒如此难喝,你还这样喜欢。”
唐箬词捂嘴一笑,又倒了杯纯正的白酒进去递给他,“尝尝,这下合你的口味了吧。”
沈月阁没用手接,而是就着她手直接喝完了一杯。又咋了咋舌,“这酒味道纯正,自是极好不过。常人说红袖添香便好不过了,可是今日你这玉手陪酒,我看着也不错。”
他两人窃窃私语,倒看得羡煞一众大臣,就连沈月寒面上也多了一两分不自在。
这皇后兴致寡
凉,他两人又无夫妻之恩情,全是因为稳定朝纲,才与她结了亲,但是看着沈月阁每天都有人嘘寒问暖,他心中也觉得不是个滋味儿。但他口中不说,那一杯一杯的酒下肚,就激得他脸上泛起了一丝丝红晕。
等到宴席完毕,他走路脚下都有些打滑,不过全靠松檀在一旁着。
这时他喝醉了,净说胡话,软软的靠在松檀身上,吃醋一样的说道:“他沈月阁现在有了王妃疼着,这又怕什么朕不过还有松檀罢了,王妃能做
第三百一十五章安王妃
唐箬词只怔怔的看着,许是巧合才对。她正要转身朝外走时,却被那侧封官一下拉住,拽着她胳膊都要断掉似的。
可是越发这时,她越不能失了自己的仪态,“姑姑还有何事吩咐若是没有,那本王妃就先回府了。”
册封女官那张施着薄粉的脸上却充满了泪水,哽咽到:“王妃,此乃祥兆啊,请受奴婢一拜。”
她这话一落,殿中站着的女史女仆全部都跪了下来,齐声道:“安王妃回朝,祥瑞降世,是佛陀保佑,愿王爷与娘娘诸事顺遂,愿我大商国基业永存!”
唐箬词倒被这一出整懵了,先是皱眉不解,后又挑眉看向沈月阁,做嘴型道:“月哥哥,我们该走还是不该走”
沈月阁朝下压了压手,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他又轻咳了下嗓子,“祥瑞也罢,保佑也好。不过本王与王妃累了,若是有何事,明日上朝的时候再说吧。”
女官们赶紧让开了一条路,忙不跌道:“奴婢等不敢扰了王爷王妃的兴致,不过此事,奴婢得去禀报皇上。”
沈月阁挑眉看了她一眼,冷冷的撂下两个字,“随你”。接着便跨步上前,拉着唐箬词的手朝外走去,“你这么惊讶做什么既来之则安之,放宽心就是了,无论出什么事,还有我在你前头呢。”
唐箬词咽了口唾沫,心有余悸的朝后看了一眼,又咋舌道:“我本以为,我们村头的那群长舌妇已经够可怕了,却不想这些女官才是可怕!动辄就要往地上跪去,你听听,刚才磕得啪啪响。”他微微沉吟,“嗯……我想想就疼。”说着,她像害怕似的缩了下肩膀。
她出门又随着沈月阁上了轿辇,等着四下无人了,沈月阁才道:“这算什么,宫里的人膝盖都是铁打的,这是从小练就的本领。若是你跪不好了,说不定主子还得打骂你,不光光是她们……”
他微微一顿,指了下喘着热气的唐箬词,又拍了下自己的胸脯,“你我皆是一样,他们那是皇上的臣子,而我们也一样。他们见我们下跪是礼数,而我们向皇上下跪依旧是礼数。”
唐箬词叹了口气,本想歪头歇歇,却不想着宝冠太重,整个人都滚在软塌上,逗沈月阁哈哈大笑起来。
沈月阁一脸忍笑的模样,扶着她起了身来,唐箬词看宝冠既然已经歪了,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将它摘了下来,又放在自己手边。
她随手拢着自己披下的头发,一脸讪讪道:“你笑什么有这么好笑吗我摔了你还这么高兴”
沈月阁赶紧撑住自己的笑意,将嘴唇紧紧的抿着,支支吾吾的摇了摇头,接着还是破了功,竟笑得眼泪花都流了出来,“你太滑稽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真是要笑死我了。”
唐箬词瞪了他一眼,口中娇嗔道:“真该让世人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平日里都是一副不苟言笑,在我面前就这样放肆。总是说什么礼仪风度,注重廉耻。看看,若是你这副样子在外头,怕是都要让朝臣们把你笑死了。”
马车摇曳,唐箬词的头发如墨瀑倾下,也在湛湛的抖动着,她头上梳着的栀子花香油的味道,在这旖旎的暖世内悄然无息的四散开来。
沈月寒深吸了一口,又一脸幸福的调笑道:“你头发可真香,这世间没有人能比你配的上栀子花了。这清新雅丽味道也是淡淡的,就像就像小时候,我听的摇篮曲一样安神,还有让人想睡觉……
第三百一十六章不识货
沈月根眉头一皱,“松针,哪里来的松针”他低头朝下看去,只见地上那坨草糜,依稀可见是他院中栽植的那棵上百年的红豆杉叶子。
唐箬词见他朝脚下看,便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又看他脸色不太好,便好奇询问道:“月哥哥,你在看什么呀”她微微一愣,“莫不成,这脚下的不是松针”
沈月阁如寒冰一般的面孔上骤然溢出了一抹苦笑。这红豆杉与檀木一样,百年才可长一拘粗细,而他院中这棵少说都有三百年了,怕是刚刚唐若词拽下的这片叶子,都要比他们两个人的年龄合起来大。
唐箬词看他苦笑连连,心中的想法便更确定了些,一脸歉意道:“抱歉,月哥哥,我见识少,没见过什么。只看着这个叶子尖细,便以为它水浇多了,才长成的松针。”
她在原来世界学医的原因就是因为文科地理太过难,硬叶和阔叶她自始至终都分不清楚,没想到又在这儿闹了笑话。
沈月阁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颇为小心的从地上抠起了那块泛着绿色汁液的红豆杉叶,又是连连苦笑道:“罢了,坏了就坏了,这红豆杉与人也都一样,老的不去新的怎么能来呢既然它也去了,就让它歇于树根处,化作沃土的肥!”
说着,他将那叶子至于树根处,又用旁边的枯枝培了些土在上面。再起身时,却发现唐箬词一脸紧张,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连忙关心道:“这又是怎么了,是害怕草里的虫子吗”
唐箬词一时支支吾吾,她只摇着头,脸上片片绯红,“月哥哥,我刚才弄坏的是红豆杉,这很贵吧它得长多少年,才能长这么大”
“哦你这是在关心这个。”沈月阁挑眉看了她一眼,又侧目看了眼相比于其他树干,还是颇为细的红豆杉,又装作一脸不在乎道:“也没长多久,约莫就三百年吧。”
唐箬词眉头一皱,一脸惊讶,“多少三百年!这十个我加起来,可都没这么大!天!它都是我祖宗辈的了。刚刚真是罪过,罪过……”说着,她双手合十,竟向树开始祷告了起来。
沈月阁觉得一阵心气攻心,突然咳嗽了起来。这若是谁人看见一个满身华服的女子,正一脸虔诚的向一个树在道歉,那样可真是要逗得人笑死了。
唐箬词却依旧没有觉悟,低着头碎碎念着;无非是念叨着譬如,“别来找我,我不是有意的。”之类。
沈月阁看她神神叨叨半天,便实在忍不住了,上前拍了下她的肩膀,有些讪讪的说道:“行了,它已经原谅你了,它说让你快去休息,你莫要在这里停留了。”
他话音一落,唐箬词立马收起了动作,一脸正色道:“若是他肯原谅我那就好了,我向
来以慈悲为怀,片叶只虫都不敢伤。今日无意间,竟拽了它这么大一片叶子,实在觉得对不住它。”
沈月阁看她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脸上虽是笑意盎然,但还是态度强硬的拉着她向后堂走去。
他边走边打趣道:“若是你真这么珍惜它,不如给它立个牌位供在香炉前头。若是这样,你也不用再当什么安王妃了,请旨出去当尼姑,去和你的棵树在一起,那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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