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正经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塘横轻舟
少帅你正经点
作者:浅塘横轻舟
她从花烟馆逃出生天,成功勾搭了东北少帅——未来的姐夫。她报复了异母的姐姐,他却一吻成瘾,上演追妻路漫漫。她说:“傅公子,请自重。”他说:“我既救了你,你不应该以身相许?”她说:“你敢乱来,我就告诉三姐!”他说:“哪有恶人先告状的?”
001:带我走,否则杀了你
花烟馆内,红缎的靠枕,景泰蓝的烟灯。
江九黎打起两个烟泡。
枕上之人睁眼,一把将她拽入怀,轻浮道:“说两句好听的。”
她眸子发红,死死盯着这双在她腰际肆意游走的手,递过烟枪,“请军长享用连珠炮。”
“你在咒老子!”
男人勃然大怒,抓起烟枪朝她劈头打去,“真他娘扫兴,滚蛋!”
军人的忌讳,她懂。
额角沁出温热的血,江九黎轻轻拭去,红唇勾起,顺走了一把袖珍手枪,脱身跑下楼。
“官爷,官爷,我家姑娘不懂事,我给您赔罪了,您别生气。”
花烟馆掌柜点头哈腰,却没有转圜的余地,那位气得火冒三丈的军长咒骂着拂袖而去。
送走财神爷,掌柜瞪着要吃人的眼睛,一掌打在江九黎脸上,破口大骂道:“该死的小蹄子,又赶走客人,我今天非得把你排到窑子里去!”
江九黎舔舔口中咸咸的血腥味,逆反心理徒增。
双手握住枪,指着掌柜的头部,“我看谁敢动我”
掌柜始料未及,嗅到危险,大惊失色道:“都是误会,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江九黎冷笑:“钱,给我钱。”
掌柜爱财如命,就是一分也不愿拱手送人,这一刻却松了口,“多少我给你,我给你!”
“耍花样我就开枪毙了你。”
阴恻恻的语气,掌柜心惊肉跳,根本没时间思考这死丫头打哪儿弄来的手枪,只眼睁睁看着她拉开抽屉,搜刮走了所有的钱。
敢怒不敢言。
“阿九,你别冲动——”
烟鬼们木然地看戏,望着眼前的一切,吞云吐雾,泪涕交错,早就分不清是梦是醒。
江九黎使力推开掌柜,转身出了烟馆大门。
鼻尖不再充斥着肮脏的气息,她没有一丝欣喜,因为掌柜哪里肯放过她。
远处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花烟馆派人追杀她了!
疾步跑着,前前后后的景物化成一片虚影,汗与血混在一起,从脸颊滑落,滴在她裂开的唇上。
“九儿,向前跑,向前跑。”
恍惚间,仿佛听见母亲温柔的呼唤
002:逃出生天,我就是去杀人的
不过几个大洋,堂堂江南督军,将她这个活生生的庶女卖到了那醉生梦死之地。
江公馆不缺钱,是容不下她。
离间父女关系,二妈妈的手段。
扭送她进魔窟,亲爹的决定。
她期盼父亲回心转意,却等来了一则解除父女关系的消息。
亲爹登报宣布她流连烟馆有辱江家门庭,她那本就不受宠的母亲求情无果,受不了打击,开枪自尽。
连……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江九黎发誓只要能从烟馆逃出生天,她会复仇。
甚至不惜,同归于尽!
江九黎抬手压住眼睛,泪滚落腮边。
她才十五岁,本应该进学校读书的年纪,和同父异母的姐姐一般,穿着洋装出入社交界。
残酷的现实是,她出生就被差别对待,过去的大半年里,游走在花烟馆形形色色的人群中,差点失去贞洁。
手发抖,握不住枪。
车子驶进公馆。
路两边的草坪修剪得十分整齐,几树梧桐挂着彩灯,一派喜气洋洋。
“今天是江三小姐的生日。”男子仿佛自言自语。
三姐她差点忘记了,同是生日,待遇一向是大相径庭的,心底冷笑不止。
“你怎么知道”
男子笑而不答,他该怎么说,江家三小姐是他素未谋面的未婚妻
原本他不稀罕捆绑姻缘,江家更不同意女儿北上。
这桩婚事算是正中下怀。
可父亲偏偏为了兑现昔日的承诺,命令他千里迢迢跑到南方和这位三小姐相处,美其名曰:日久生情。
江九黎见他闷声不应,便开门,“谢谢你。”
她没问对方的名字,也不打算登门道谢,再也不可能有交集的人,或者换个说法,她今天进了江公馆,就没想过活着出来。
“哎,你去江公馆作什么”男子叫住她。
“参加舞会。”这个借口自己都不信,江九黎稍许自嘲,“不像,对吧。”
浑身带着鸦片靡靡的气息,乱七八糟的辫子,甚至没有一件像样的衣裳。
他开玩笑,“我觉
003:遇上了,就归他管
江九黎的房间在楼下,与下人房在一起。
偏僻而安静。
如今倒给她提供了行事的便利。
开门进去,熟悉的陈设,浮尘飞扬,甚至天花板还结了蜘蛛网,到底人走茶凉,谁能想到干净堂皇的江公馆,却是藏污纳垢的。
衣橱里屈指可数的衣裳,西洋平底鞋,她洗了把脸,换上。
还有妆奁之中素净的首饰,成色算是上等,数了数,钱、首饰、枪,如出逃成功,这些应该足够生活一段时间。
铛铛铛——
西洋钟敲了几下,江九黎这才溜到了前厅。
极敞亮的厅里已经人声鼎沸,旗袍、西装,各方名媛名流及有头有脸的洋人聚集在一起。
吊顶的水晶灯明如白昼,与奢华的地板互相映衬,乐队奏响一曲华尔兹,舞池中是衣香鬓影,杯斛交错。
虽然没有正式开幕,排场就如此之大,无论寻欢作乐还是借跳舞的名义谈买卖,这样的交际场所总是让人流连忘返。
江九黎混在人群中,帽子遮了半张脸。
“这是江三小姐果然是个尤物。”一个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洋人,中文蹩脚却掩不住赞许之意。
她循着那洋人的目光望去,江淮黎正迈着优雅的小碎步下楼。
一袭洋裙,下摆长到脚踝,洁白无瑕又恰到好处地勾出柳腰的曲线。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众人惊艳,只觉江家三小姐的魅力无可阻挡。
“听说江三小姐这一身是傅公子专门为她从意大利订做的。”
“傅公子”
“你不知道东北王的大公子,江三小姐可是东北王钦定的儿媳妇!太子妃懂吗”
“都民国了,还太子。”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不管什么时候,子承父业永远都不会改变。”
“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会,大家听江某说两句。”
是江崇左,她道貌岸然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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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江四小姐,是野种?
“我是江淮黎。”江淮黎试探道,“你同伴”
仿佛感受到灼热的视线,江九黎索性转身,“三姐,这么快不认识我了”
江淮黎脸色微变,依旧端着娇滴滴的架子,“四妹”
“哟,小九啊,大烟戒掉了”
江从屿走过来,小声威胁道:“你个野种回来作什么今天是淮黎的生日,你敢捣乱,小心我关你禁闭!”
“二哥,四妹是顽劣了些,你也不至于这样子凶她。”江淮黎柔声细语。
江四小姐,野种傅其琛双手插兜里,有了看戏的意味。
江九黎目光定格在江淮黎脸上,心下涌出一阵寒意,多么善解人意的三姐啊。
这样貌美又懂得迎合他人的女子,任何人见了都怜爱吧。
但偏偏生了蛇蝎心肠,配合二姨太,三姐的母亲,费尽心思将其他房统统赶走,独占江家。
使计让江崇左误以为他的三姨太之所以会早产生下江九黎,并不是因为被次子冲撞,而是因为嫁进来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别人的种。
明知是一场阴谋,江崇左为了那可怜的尊严,还是听信谗言。
初九那天,她的生日。
凭空跑出来一个自称是江九黎亲生父亲的男人,如今关在大牢,失去了舌头。
一无是处且流着别人血脉的女儿,除了时刻提醒他颜面扫地之外,是没有利用价值的。
随意抛弃,传出去又会让人感受到江公馆的酷烈,对江崇左的官声和面子都不利。
最终顺水推舟,找寻了流连烟馆的理由,任江九黎自生自灭,还令世人觉得他江崇左不过是仁至义尽罢了。
“我回来作什么”
江九黎微微眯眼,嗤笑出声,“自然是跟三姐抢男人的,不另辟蹊径,我这没人要的野种怎么飞上枝头做凤凰呢。”
说着,付诸了行动,一把勾住傅其琛吻了上去。
引来众人的注目,江家人目瞪口呆,周围一片哗然。
一丝报复的快感。
江九黎轻轻咬住对方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画面活色生香,放荡不已。
傅其琛清俊的脸上掠过短暂错愕,这样的场合,他
005:一笑,就是为了江四
傅其琛莫名心疼这个孤立无援的江四小姐,温言:“江伯伯,四小姐身上的伤——”
江崇左不留情面地截断他的话,“贤侄,这是江某人的家事,我自有决断,你还是不要插手为妙。”
傅其琛微笑,抬高了他那带着骄傲性的下颌,“我既是您未来的女婿,四小姐半个哥哥,这恐怕不算插手吧”
“你倒提醒我了,你且告诉你父亲,这桩婚事,江某人不同意。”江崇左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这下有意思了,傅家大公子被当众宣布解除婚约!”
“啧啧,江四风流公子狂,可怜江三入错行,二女争夫痴情梦,不如一并娶进门。”
一声好,众人哄笑起来。
江淮黎又惊又怒,更严重的是,她觉得受了侮辱与伤害,转身逃离。
江从屿替父亲下了指令,咬牙切齿道:“来人,将四小姐送回房里!”
几个听差上前押住江九黎,正和傅其琛擦身而过,她深深地睇他,“谢谢你。”
一场生日舞会以闹剧收场,自然也上了隔天的头条,世人对上流社会的恩怨情仇,一向十分感兴趣。
大街小巷都学会了这首打油诗,甚至在江公馆周围吟唱。
豪华饭店内。
“我的小爷,你这回可闯大祸了!”
傅其琛身边的跟班,是从小失去了双亲而收养在大帅府的堂弟,傅廷书。
傅其琛躺在摇椅上,把玩手中报纸,“闯什么祸了,解除婚约,咱就是个逍遥快活的单身汉。”
傅廷书叹气,展开电报递过去,“还逍遥快活,你自个儿看看吧,大帅召你回东北了!”
“回就回呗,怕他”傅其琛不以为然。
“听说陆军和警察打起来了,大帅正焦头烂额,你这边又给他添了一刺,你说你是不是闯大祸了!”
“陆军和警察,叫我回去顶什么事儿”
哼着曲儿,回忆昨晚那个吻,有些意犹未尽。
想到吻,不由得想起江四小姐。
昨夜出手解围,却没能将她救出,也不知她身处何地,如今再上江公馆恐
006:卑鄙,夺她清白
阳光忽闪着拂过金钱橘果儿盆栽,躲进了江公馆的法式窗帘里。
“江九黎那个贱人!”一张精致的脸庞,染上了愁容,还带着恨意。
江从屿递了杯咖啡给她,“消消气。”
江淮黎捏着雕花的小茶匙,挑了半勺,心里越发不得意,大小姐脾气上来,将手边咖啡咣的一声砸地上。
“瞧你那点出息!”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自外间响起。
两人循声望去,细细的高跟鞋,杏黄印度缎的旗袍,是他们的母亲,江家二姨太,陆惜珍。
江淮黎哭丧着脸,扑过去,“妈,四妹她……”
陆惜珍拨开女儿,优雅落座,“不过是声名狼藉的小狐狸精,你何必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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