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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五味酒

    今日也是被孙孝哲冠冕堂皇的反话逼急了,一名幽州军的老将就忍不住破口大骂。

    这一骂正是孙孝哲求之不得的,只见他面色顿时寒若冰霜,冷冷的斥道:

    “辱骂主将,不遵军令,可知道该领何罪吗”

    “老子管你怎么处置,今日就是要骂你个姘妇养的……”

    孙孝哲放声大笑,右臂用力一挥。

    “左右甲士何在”

    “末将在!”

    “此人无视军令,辱骂副帅,散布谣言动摇军心,拉出去枭首示众!”

    四名甲士轰然应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便将那老将按翻在地,当着一众军将的面,扒掉了他的铠甲,然后生生拖了出去……

    “孙孝哲,你敢杀我,皇帝陛下不会同意的,我要上告天子,让你不得好死……啊……”

    声声惨叫自帐外传来,显然是有人以殴打阻止了他的叫骂。帐中上下军将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说话了。原本这些人是来找孙孝哲兴师问罪的,不想却被孙孝哲演了一出下马威。

    不多时,一颗血淋淋的首级被甲士提到了帐中,一干军将看的不认,暗暗唏嘘,想不到眨眼的功夫,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就已经成了一团死肉。

    就此,再没人敢质疑孙孝哲的军令,拼命催促麾下军卒与决一死战。

    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一些胆子大的还是质疑孙孝哲的嫡系人马有八成以上都在按兵不动,要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孙孝哲这一回没有以杀人回应,而是淡然道:“他们现在之所以按兵不动,是等着攻打城高池深的潼关,到那时死伤又岂会弱于尔等”

    商阳关外的战斗一连持续了旬日,结果却大出孙孝哲所料,在此地展现了惊人的战斗力,粗略清点人马之后,竟损失了超过三万人。

    其中损失的幽州精锐,就占到了三成以上。

    孙孝哲很是头疼,心里也在滴血,他只想借着攻城战不利斩杀那几个裨将,却不想连精锐的军卒都损失了。幽州军的人马就那么多,打没了一点,就少一点。

    不过这样也好,只有演的逼真,才会使高仙芝上当。毕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唐.军在此次大战中也损失惨重,如果再对商阳关加紧攻势,唐.军再不派人来援,结果就难以预料了。

    这一日晚间,忽有人送来密信一封,孙孝哲闻言震惊之后喜笑颜开。

    ……

    “相公,商阳关一战虽然斩敌三万,但损失惨重,若再不派遣援兵,只怕就守不住了。”

    契苾贺自哥舒翰死后,仍旧为高仙芝所看重,但有军情,必定招其商议。与契苾贺一同得到高仙芝看重的还有火拔归仁,此人自从亲手杀了哥舒翰以后,就此沦为河西军人人唾弃仇恨的对象,恨不得剥其皮,食其肉。

    但不知何故,高仙芝仍旧对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人予以信重

    火拔归仁见高仙芝面无表情,亦没有表态,便跟在契苾贺之后试探着说道:

    “以卑下之见,叛贼孙孝哲意在潼关,如果咱们大举向南恐怕正中其人下怀,据细作情报,叛军至少有半数人马仍旧按兵不动,迹象不明!”

    高仙芝这时才低低的回应道:

    “的确,孙孝哲的意图显而易见。三日前,某已经去信告知马宣仁,潼关对他的支援只能有这些了,要他务必全力守城。马宣仁的回信又明确表示,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契苾贺忧心忡忡,他也看清楚了这一点,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做,岂非又是下下策了

    “未必只能坐等挨打,何不伺机主动出击,打叛军一个措手不及”

    火拔归仁眼前一亮,显然对这个提议十分感兴趣,也极为认同。

    “哥




第三百五十六章:识破偷天计
    高仙芝扫视了居于左右的契苾贺与火拔归仁一眼,他这次履任潼关,统帅二十余万大军,身边没有一个是昔日的旧部,这两个人虽是哥舒翰旧部,但却难得的通达而又身具大局观。在唐.军中不在乎派系出身的将军少之又少,哥舒翰就是其中典型的代表,经其手带出来的兵将,要么是他死心塌地的拥趸,要么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所以,高仙芝接掌二十万大军容易,可让那两万精锐的河西老军敞开心结,就没那么容易了。哥舒翰的惨死于他们的刺激在短时间内很难消除,鱼朝恩做的太绝,以至于军心都出现了不稳定的迹象。

    令高仙芝最庆幸的是,他在赴任潼关时,没有与鱼朝恩通路而行,而是刻意回避的慢了一日。这么做诚然是他不愿与宦官为伍的本能使然,但却阴差阳错的使他躲过了一大麻烦。否则河西老军的怒火将十倍百倍的将从鱼朝恩身上转移到他的身上。

    “两位说说,接下来,我军该如何应对”

    高仙芝既然看重这二人,就很愿意让他们发表自己的看法。

    而且,契苾贺与火拔归仁并不是那种凡是憋在肚子里的人,一旦有任何想法和建议,都会第一时间说出来。

    果然,契苾贺又抢了先。

    “叛军大举进攻商阳关,无非是为了引诱我军大举南下,然后他们再趁机袭取潼关,这是痴心妄想。末将建议,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契苾将军的意思是攻击叛军大营如此恐怕不妥,咱们一直极力避免与叛军正面相抗,如此一来岂非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了”

    契苾贺将目光投向了质疑自己的火拔归仁,嘿嘿笑道:

    “火拔将军所言甚是,我军的确不宜与叛军正面硬抗。”

    “既然不能硬抗,你又说声东击西”

    “某的建议只有两个字,那就是‘骚扰’。经过一月有余的对峙,叛军的活动规律咱们也已经掌握的七七八八,其内部调动频繁,常有数千人单独行动的时候,咱们也是时候改变应对策略了,只要对方落了单,就集中优势兵力狠狠的咬上一口。然后等到叛军大部来援,咱们早就功成身退。”

    正如这次伏击,一战歼敌数千,又缴获了大批的粟米,解了大军缺粮的燃眉之急。

    高仙芝一拍大腿。

    “此计甚妙,不过执行起来却并不容易,可有具体谋划,可详细写下来,高某仔细参详参详。”

    契苾贺躬身应诺,然后就不再做声,只静静的喝着案头的茶汤。

    火拔归仁似乎有点尴尬,干咳了一声,又道:“此次叛军也是奇怪,因何将数万石粟米单独运送”

    数万石粟米虽然不是小数目,但供应二十余万大军而言,也不过是是杯水车薪。如果正常运数也绝不会仅仅这么少。

    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高仙芝立时就知道自己此前因何而觉得莫名的不安了。

    “看地图!”

    军长中的屏风上绘制的团并非山石走兽,而是一张巨幅的地图,其上涵盖了关中、河东、都畿道与山南东道的一部分,而潼关就是这张地图的中心。

    高仙芝起身后快步来到了地图跟前,并不时的抬起手在上面指指点点,一时间竟有些忘我了,甚至忽略了契苾贺与火拔归仁的存在。

    契苾贺大为奇怪,高仙芝还从未如此失态过,难道是想到了什么不妥之处吗一念及此,他也顾不上喝茶静坐了,起身跟着高仙芝也来到了屏风地图跟前。

    “相公,相公,可是有不妥之处”

    但高仙芝并没有回应,而是仍旧在地图前沉思着,脑子里飞速的闪过各种念头,一遍又一遍做着推演。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他终于有了反应。

    “孙孝哲狡猾,他的目标也许并非潼关。”

    “不是潼关难道就为了一个商阳关如此大动干戈”

    火拔归仁认为,孙孝哲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商阳关如此大动干戈,虽然商阳关并非不重要,但也还没到动用十余万大军猛攻的地步。再说,商阳关守将马宣仁素来智计,勇悍过人,且关城防备几乎可与潼关比肩,叛军想要轻易的破关,那是痴人说梦。

    高仙芝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契苾贺也觉得火拔归仁的话有道理,便道:“请高相公明示!”

    高仙芝的手指开始在潼关处北移,越过了东西流向的黄河,最终停在了自北向南的黄河河段左岸。

    “河东城”

    契苾贺与火拔归仁两个人几乎同时异口同声。

    河东城在山个月经历过短暂的易手,但随着河北道叛军突然转为劣势,河东方面的压力骤然减轻。因而,这座位于河东道西南部的城池便没有落入叛军手中。

    当然,据说与河东城隔河相望的皇甫恪叛军似乎从中也处理不少,配合着河东杀了不少叛军。

    因而,潼关主诸将们,包括高仙芝在内,一时间都忽略了这个位于河东道的枢要城池。

    “你们今日缴获的粟米根本不是运往叛军大营的,如果推算没错,是要运往黄河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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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将军欲联手
冯翊郡同州城,秦晋虽然距离潼关几近百里,但却无时不刻的关注着潼关的战况形势。当契苾贺的书信连夜送抵之时,他也被吓了一跳,马宣仁这等悍将居然军前叛变,对唐.军士气的打击可想而知。

    但是,与契苾贺的忧心忡忡不同,秦



第三百五十八章:过河见胡将
    “多年的宿将,那就最好,听老将军言下之意似乎与之有些交情”

    秦晋听到皇甫恪对阿史那从礼很是看好,便稍稍有些放心,如此最好,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能征善战的队友。%e%%f%%%%e%%f%d如今当务之急是立即与阿史那从礼联络,与之内外呼应,在河东城下打一场伏击战。

    皇甫恪呵呵笑道:“交情算不上,不过有几面之缘而已。此人在北地和契丹人打了有十多年,直到前几年才被调到了河东道。”

    “与契丹人作战那岂非是在安禄山的麾下为将了”

    秦晋眉头微皱,不知此人究竟还有没有和安禄山有所联络。自从东都陷落以后,唐朝中央朝廷对地方的约束力急转直下,地方上的武将是否忠心都是看当下得利。

    “的确如此,不过阿史那从礼是从幽州待不下去才被挤到了没有战事的河东郡。”

    “嗯,先接触一番再下定论。既然老将军与之有些旧交,不如就由您来牵线。”

    “责无旁贷!”

    简单的商量了一番,秦晋又转头看向干涸了大半的黄河,他到现在还是难以置信,以水患泛滥闻名的黄河,竟然也有水量枯竭的时候。不过他还是诧异,雨量减少难道就会使一条大河干涸到如此地步吗

    “走,咱们亲自去探一探,黄河究竟干到了何种地步。”

    秦晋打算亲自过浮桥去看一看,并实测一下各河段的水量情况。

    “如此也是老夫之意。”

    裴敬立即安排了人手下河,实地检测河中水位。

    看着河水连人的腰部都难以没过,秦晋的眉头又紧紧的拧在了一起。走在浮桥上,整个人不自觉的摇晃起来,一旁的甲士刚要上前搀扶,却不料才迈了一步,就失去了平衡扑到在浮桥桥面上。

    甲士的狼狈立时使周围发出了一阵压抑的哄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从没涉水过的旱鸭子,在这种极不稳定随水起落的浮桥上,很容易失去重心而跌倒。反倒是秦晋一把将那甲士扶了起来,并嘱咐他不必紧张。

    那甲士丢了人,涨的满脸通红。

    “使君恕罪!”

    跟在一旁的皇甫恪则嘿嘿笑道:“旱鸭子怕水也正常,没关系,多练练就好了。现在还是水小呢,如果是往年走上去怕是像踩在了云彩上,大军过桥时不知有多少像下饺子一样,跌落河中……”

    秦晋讶道:“还有这种情况如果是战事紧急之时,岂非要耽误大事”

    皇甫恪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根本不会耽搁战事,凡是掉进河中的士卒,会水命大的便自己爬上岸,若是倒霉,也只能听天由命。”

    秦晋这才明白,行军过桥之时,一旦有人落水,大军根本不可能停下来旧那些落水的人,否则都拥堵在桥面上,秩序一旦乱了,又不知要引发多么严重的后果。

    摇摇晃晃的过了桥,一行人上了战马,一路往河东城的方向急驰而去。

    河东城在黄河东岸,距离岸边大约十里上下。他们直奔出了四五里地,却不见有一个当地守军的探马游骑。

    秦晋大是奇怪。

    “如何此地竟没有探马万一有奸细到此,岂非会……”

    皇甫恪赶忙解释道:“秦使君多虑了,此处一马平川,既没有树林,也没有高低的山洼地,站在高台上一览无余,恐怕咱们现在的行踪早就落在了河东城守军的眼中。”

    秦晋勒马驻足,一片腿下了战马。

    “好,咱们就在此地等等,来了人也好接头。”

    虽然黄河东西两岸同属唐.军,然则却互不统属,甚至连最基本的协作都没有,一切要么靠私人感情,要么只能如现在一般,自行联络。

    秦晋对此有所疑虑,谨慎行事也是正常。

    果然,大约一刻钟之后,一队大约十人上下的骑兵马队疾驰而来,虽然极具戒备,却并无多大敌意,显然他们已经判断出秦晋这伙人是唐.军。

    “请问,诸位归属何地,受何人节制”

    秦晋刚要答话,皇甫恪已经抢先一步。

    “速去禀报阿史那将军,就说冯翊郡太守派来了使者,有意与贵部联合抵抗叛军。”

    “请问将军姓甚名谁”

    “神武军郎将裴敬!”

    皇甫恪想也不想便将裴敬的名号报了上去。

    对方听到后肃然起敬,简短的招呼过后,留下了五个人就近监视,余者尽数奔回河东城报信。

    秦晋暗暗点头,对方果然训练有素,又一面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低估了唐.军中的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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