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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五味酒

    秦晋却罕有的笑着回应

    “清虚子一直摩拳擦掌,打算让某扩充他的火器营,既然如此总要拿出点过硬的理由,这个机会不妨留给他!”

    话虽然说的像是玩笑,但秦晋的眼睛里却毫无玩笑之意。

    杨行本心中猛然一跳,看来秦大夫不遗余力的推广火器营是势在必得,他敏锐的意识到,如果当真是这样,恐怕神武军日后的战术都会随之有着极大的变化。

    对此,他还是秉持着保留态度的,认为火器再怎么花哨,在战场上起到决定性作用的,绝对还得靠他们这些真刀的陷阵之士。

    清虚子突然觉自己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不禁竟有些紧张,可紧张终究是难掩心头的兴奋,这可是他多少日子以来软磨硬泡都没达成的愿望啊,不想今日仅仅几句闲聊的功夫就美梦成真了。

    “大夫莫,莫不是在说笑吧”

    他压制住了心中的兴奋,忍不住又向秦晋确认的问了一句。

    秦晋又笑着回应。

    “叛军早就成了惊弓




第八百一十二章:昏昏伪朝廷
    “城外激战,陛下莫再犹豫了,派兵与严相公内外夹击,或可解此危局啊!”

    安庆绪只觉得眼皮沉重的像灌了铅,自打严庄被困城外,迎回安禄山首级的事泡汤以后,他就连白天也频频发着噩梦。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在耳边不断聒噪的是安禄山的旧幕僚,名为高尚,现在官至门下侍郎。虽然秩算不得高,但作为门下侍中的佐官,手中事权颇重,此时撅着山羊胡子一遍遍的念道着,其主旨就是要想法设法把严庄和曳落河弄回洛阳城。

    “好了,好了,你的建议朕知道了,具体如何,还要请达奚珣与安守忠两位宰相计议。你,你就没事先去问问他们吗”

    说到这句话时,他费力的撑开了眼皮,目光里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高尚躬身一揖。

    “事起仓促,臣,臣尚未来得及……”

    “朕知道了,高卿且稍后,等达奚珣和安守忠上殿之后再商议也不迟!”

    安庆绪对待高尚已经很耐着性子了,当初安禄山手底下的幕僚善待他的人不多,偏偏是这个高尚待他不错。因此,安庆绪继位之初并没有把这位安禄山的旧部清洗掉,相反还把他提拔到门下侍郎的位置上。

    高尚年轻的时候也是可以上马开弓,下马成文的人物,只是现在年逾古稀,再随军出战肯定是不成了,唯有留在中枢以备天子咨询。

    安禄山在位的时候,他手头上还有不少正经事可做。但人算不如天算,原本蒸蒸日上的大燕陡然间如雪山崩塌一般,就迅速的走上了下坡路。

    先是年余以来甚少露面的安禄山崩逝,然后又有唐朝大军的反攻围城,安庆绪继位以后,朝政已经混乱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洛阳城内上下官署,十之七八几乎都陷于瘫痪的境地。

    安守忠进入政事堂以后,觉得高尚是个没有野心的人,所以将城东的防务监察差事就交给了他。

    由此,高尚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得知了曳落河大营发生哗变,唐朝兵马强袭的消息。

    而高尚也是打过仗的人,就算年岁大了,身体不灵便,可脑子一如当年般的敏捷。他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个破局的机会,朝廷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过了太多的机会。现在绝不能再错过了。

    正是有了这种判断,高尚才不顾安庆绪是否耐烦,执意要求他下令出兵。

    只是高尚没料到,此时的安庆绪已经不是当年骁勇善战的安庆绪了。此时的他已经朽烂到了骨头里,别说开弓持刀,只怕连上马都成了问题。

    也许是高尚在侧的缘故,安庆绪竟罕见的睡着了,重重的喊声顿时响彻殿内,骇的高尚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这如何说睡就睡了”

    有内侍赶忙凑过来低声的提醒

    “侍郎小声些,陛下能睡着可不容易呢,如果吵醒了陛下,奴婢们都要挨鞭子……”

    高尚本是攒着一身的气力陛见安庆绪,说什么也没想到竟是这般局面。

    既然安庆绪不管事,他只得去政事堂寻达奚珣。

    达奚珣前天被放了出来,立马官复原职,此时任谁都知道这位达奚相公是当今天子很是信重的大臣。

    高尚之所以没有去找安守忠,是因为他太了解安守忠了,安守忠一门心思只想死守洛阳城,根本就没有任何打算向城外派遣一兵一卒。

    那一夜的大战尚且如此,今日这种突如其来的小规模冲突就更不会出兵了。

    因而,新近的天子信臣达奚珣就成了高尚眼中最后的救命稻草。

    出了宫城,高尚几乎是一溜小跑的冲进了政事堂,不过他却扑了个空,政事堂里除了有一干佐官闲来无事以外,两位宰相连影子都没见着。

    “可知达奚相公在何处”

    一名令史懒洋洋的答道

    “安相公一早来过,然后就去了武库,说是要清点武备。达奚相公与安相公脚前脚后来的,可也坐了没一会功夫就走了。”

    高尚呼呼的喘着粗气,也不知是累的,热的还是急的。

    “那,那达奚相公可曾交代了去处”

    一干令史竟然都是不知,有的说达奚珣回家了,有的说他进宫面圣去了,也有的说在城墙附近应该可以找到他。

    高尚急坏了,关键时刻居然连个管事的人都见不着。这与大燕开国之初的头一年完全不一样了,那时各个官署虽然草创,却都透着一股子朝气,再看看现在,十足的暮气,亡国气象也就如此了。

    忽然间,一名令史拍了下脑门。

    “对了,达奚相公好像没出政事堂,应该在后面的凉阁里小憩呢!”

    闻言,高尚眼睛顿时一亮。

    “还不去请……算了,还是老夫亲自去见达奚相公!”

    说实话,这数年来,达奚珣就是个屁帘子一般的摆设,包括高尚也从没拿正眼瞧过他。可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当初人人瞧之不起的唐朝降臣现在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偏偏安守忠又绝无出兵的心思,高尚只得亲自去求助于这个昔日瞧不起的人了。

    果如那令史所言,达奚珣正在凉阁内小憩,门帘半挑着,里面传出来轻微的鼾声。

    “门下侍郎高尚,拜见尚右仆射!”

    高尚不便贸然入内,只在外面高声自报了名号。

    这一声来的十分突兀,凉阁内鼾声顿时没了,高尚甚至还听到了一些莫可名状的声音。

    半晌之后,凉阁内才传出了一个惺忪的声音。

    “原来是高侍郎,快请进来!”

    这正是达奚珣的声音。

    进入凉阁之后,高尚忍不住打量着这位当红的宰相,虽然刚刚经历过牢狱之灾,面



第八百一十三章:丑态千百出
    眼看着就入秋了,屋子里还是热的人大汗淋漓,达奚珣只穿着一身薄薄的中衣,惬意的躺在竹榻上。连日以来的牢狱生活就像噩梦一样,他一度以为自己恐怕就要后半生都窝在逼仄、潮湿充满了臭气的牢狱里渡过余生。

    不过,好在安庆绪兑现了诺言,很快就将他调出了监牢,并且官复原职,甚至权势更甚以往。这一点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自己私下里与秦晋勾连,引着安庆绪和严庄一步步入彀,非但没有被识破,反而还被重用,只是想想都让人唏嘘不已。

    “秦晋啊秦晋,本以为他是个言而有信之人,却不想用罢了老夫就一脚踢开,若长此下去,难保不是一世枭雄啊!”

    回想着这月余以来做梦一般的经历,达奚珣忍不住低声的自言自语着。正好崔氏端着一个精致的瓷盘走了进来,里面盛放着冰块和翠绿的葡萄。葡萄这等物什本来产自西域,自汉朝以后才渐渐在中原传开,不过仍旧是普通人家难以消费的珍惜水果。

    “郎君切莫说这些话,府中人多耳杂,万一被传了出去,达奚家顷刻就是大祸临头啊!”

    达奚珣倒是满不在意,经历了起伏之后,反而看得淡了。

    “为夫算是看透了,这种权力争斗尔虞我诈的朝廷,正经事办不了几件,倒是桩桩件件都在祸国殃民,当初在唐朝为臣时如此,此刻身居燕朝又是如此,稍不留意又有身死破家的大祸,夫人说说,这都是为了什么啊!”

    他名为发问,实际上只是做着毫无意义的宣泄而已。

    崔氏将瓷盘放在案头,缓缓坐下,有些怨气的拍了拍自家郎君的手背。

    “大丈夫为社稷争功本无可厚非,权谋争斗是必经之歧路,任何人都无法避开,但如果不能守住心中清明而本末倒置,这就是死有余辜了!郎君前世积了善因,这一世才屡屡有惊无险……”

    眼看着发妻絮絮叨叨又扯到了这一世的善因善果云云,达奚珣就有点不耐烦。

    “善因可积,但夫人就忍心看着为父被人卸磨杀驴吗”

    崔氏则一本正经的闭上眼,念了声佛。

    “一切都有因果所在,郎君经历这有惊无险的劫难,也是命数使然,既然身家无碍,又何必心心念念的纠结呢”

    “好了,好了,夫人若是须眉,定然胜过为夫不止数倍,那些虚头暂且不说,眼下头疼的是该如何收场!”

    达奚珣知道自己说不过发妻就开了句玩笑,转移开话题。

    崔氏毕竟是个妇人,讲道理可以头头是道,但若着眼在当下这波云诡谲的局势上,与一般人也就无异了。

    “虽然不知道秦大夫是如何打算的,但妾身还是有种预感,他不会拖延太久了,郎君应该趁着所剩无多的时间,多积些善因才是!”

    夫妻二人正絮絮叨叨的功夫,府中奴仆的声音在屋外响了起来。

    “家主,天子有诏,让家主即刻进宫呢!”

    闻言,达奚珣又禁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个时候进宫,定然与高尚那厮有关。他摇头苦笑了一下,按道理说这个高尚也算是燕朝的忠臣,可就是让人提不起好感。在这个关键的当口,突然蹦出来搅局,真是让人烦不胜烦。

    崔氏看得出丈夫的烦恼,心中不免紧张,便关切的询问,是不是宫内又有了变化。达奚珣笑着摆手,把高尚的事说了出来。

    岂料崔氏听罢反而笑了。

    “这可是机会啊,如果郎君能反其道而行之……”

    达奚珣也是个聪明人,马上就明白了发妻的话中之意,一时间烦恼尽去,心思通明。

    “听夫人一语,为夫心中这团乱麻总算一吐干净!”

    进宫之后,达奚珣发现严庄和高尚已经先一步赶到了,未及进殿就能听到里面在进行着激烈的争吵。一个声音是严庄,另一个就是高尚。

    换下了靴子以后,达奚珣思忖着自己应该如何在两人之间拆解,一名宦官乖巧的来到他身侧低声提醒道

    “高侍郎和安相公吵得厉害,陛下也发了很大的火器,相公可要小心啊……”

    达奚珣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同时又从腰间皮囊里掏出了几枚金叶子,递了过去。宦官欣喜的接过,千恩万谢。

    “明明可以内外夹击,为什么要白白的放过机会还是一而再,再而三……”

    高尚的火气很冲,一边跺着脚,一边指着安守忠的鼻子。

    “莫非安相公在资敌不成”

    “你,你满口胡言,你放屁!”

    “够了,够了!都住口,整日间在朕的耳朵边争啊,吵啊,是闲朕命长了吗”

    安庆绪气急败坏,歇斯底里,指着安守忠和高尚的鼻子一通臭骂。也就在此时,达奚珣进殿了。

    这副局面如果在半日之前,达奚珣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但有了崔氏的提醒之后,他反而乐见其成了。因为这就是积累善因的过程,只有积了足够的善因,将来才会得到善果。换言之,此时做燕朝的奸臣,将来就是做唐朝之臣的筹码,他虽然不信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但这些道理还是很容易想通透的。

    “高侍郎如此诋毁安相公,某也要代安相公问一问,究竟居心何在”

    高尚扭头冷笑,待看清楚来人是达奚珣以后,脸上的冷笑就拧成了愤怒,竟霍然起身直往达奚珣冲了过去。

    当殿动手,这等骇人听闻之事可是达奚珣没想到的,冷不防被一拳砸在了脸上,顿时便觉得眼冒金星,口中发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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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四章:城门惊失火
    殿内君臣三人吵得灰头土脸,忽闻殿外传来阵阵混乱之声,这不是寻常可见的。作为宰相之首的安守忠虽然正在气头上,可也马上就警惕的看向了门口。

    在禁卫森森的宫内突生哗乱,绝对不是好兆头,许多时候就是宫变的前兆。

    “羽林禁卫,带外发生了何事”

    安守忠不再和他们纠缠于是否应该出兵这件事上面,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经转移到了殿外突生的哗乱。

    不多时,便有禁卫惶惶然急吼吼的冲了进来。

    “陛下,陛下,安喜门失火,守城军将哗变,哗变了……”

    此言一出,殿内君臣三人登时如堕冰窟,安庆绪身子一歪,险些就跌倒在御座上,安守忠则一蹦三尺高,甚至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道

    “究竟是失火后哗变,还是哗变后失火,明白叙说!”

    他这么问并非没有原因,两者间的区别非常之大。如果是失火后产生的哗变,就说明未必是有预谋而为之的,也许一切都是出于巧合。而先哗变后失火那就大大的不同了,没准城内已经混入了唐朝的奸细,正准备里应外合呢。

    不管是哪一种,意识到这些以后,安守忠的额头上也见了汗,两鬓间灰白的头发也瞬间被汗水打湿。

    “回,回安相公,失火之后城内羽林卫派员查勘,遭到了城墙守军的无礼阻止,一言不合还打杀了其中两人,冲突就是因此而起。”

    听着那禁卫断断续续的讲述哗乱始末,安守忠一直提着的心反而放了下来,如果当真是羽林卫和城墙守军的矛盾而引起的哗乱,这还真不是十分严重,只要及时的将大火扑灭,然后追究相关责任之人,以儆效尤,这次哗乱就会有惊无险的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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