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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五味酒




第二百二十二章:而今从头跃
寅正时分,卢杞换上了普通士卒的号坎,与一众禁军混在一起,今夜他将以一名普通士卒的身份参与战斗。

    这位卢校尉在军中向来以不苟言笑,刻薄狠辣闻名,尽管已经被免去了军中的一切职务,但禁军们仍旧对其畏惧三分。

     



第二百二十三章:黄粱无一梦
高力士想将腿从董四的怀里抽出来,却奈何对方抱的太紧,几次都没能成功,只能听之任之。

    “我这些话说的难听,还不是为了你们能有点长进其他人都困在了南内,只有你,因为在太极宫有差事,才免于遭难,如何就不知道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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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门下再敢战
尽管卢杞的校尉一职已经被免去,现在的他仅仅是普通禁军中的一员,但在刚刚的战斗中,他的勇悍给大家带来了太多的震撼,如果不是此人带头冲锋,他们所在的队也不可能第一个杀到玄武门。

    眼看着胜利在望,又怎么能在这关键时刻被那些乱兵将气势打回去呢



第二百二十五章:决战玄武门
落座之后,陈千里有些拘谨,一双手时而放在身前,又时而放在两侧。一种背叛于人的歉疚感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爬过,令他在陈玄礼面前抬不起头来。但是,陈千里对于秦晋又有着特殊的情谊,当初在新安时,如果不是秦晋处处护着,也许他早就被县令扫地出门了,因此在千钧一发的



第二百二十六章:自古两难全
    太阳终于自东方慢慢爬了出来,巍峨拔起的玄武门箭楼于红光紫雾中若隐若现,远处鸡鸣乱入间歇的战鼓声声,高力士披散着头发,双目通红,欲哭无泪。秦晋那小竖子居然只用了一次冲击就将他最后的希望撕得粉碎。

    而今,玄武门的宫门已经落入神武军手中,高力士只得在三两卫士的护持下,狼狈的逃上了玄武门箭楼,他无力的趴在女墙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中荡起了阵阵绝望,眼看着天光大亮,又人马尽失,一败涂地之下,还有何面目去见天子

    心神激动间,高力士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竟扒着墙头,翻身跃起,打算以死明志。然则,卫士终究还是快了一步,有的抱住了腰,有的则拉住了腿,以迅雷之势将一心求死的他从死亡的边缘又拽了回来。

    “将军何以轻声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何如遁出长安,静待时机”

    高力士仰面倒在城上甬道,强自挣扎着坐直身体试图起身,也许是因为这一夜体力消耗甚巨,竟然几次都没能成功,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他在哭天子,也在哭自己。

    “青山何在青山何在”

    这些卫士乃是天子所赐,与他朝夕相处多年,自然与那些乱兵不同,对高力士忠心耿耿。那千余乱兵一战溃败之下,只有少数人逃出了玄武门,而绝大多数人都不及逃走,被堵在了太极宫内,只得纷纷投降。

    试问以三万人对战三千人,终至全军覆没的,他高力士也算得空前绝后了。

    不过,几十个卫士又能护得高力士多少时日

    神武军将高力士围在了玄武门上以后,双方陷入僵持。高力士的卫士们随身都携带了重弩,如果由此处甬道强攻必然损失不小,秦晋不愿在此损耗本就为数不多的部众。

    因此,秦晋就此放弃了活捉高力士的念头。

    “重弩射杀,一个不留!”

    为今之计,只有速战速决,以彻底荡平局势,千万不能再出差池了。

    神武军从别处甬道登上了宫城城墙,纷纷以高力士那数十人为目标,弩箭齐射,仅仅数轮过去之后,便见不到一个还能站着的人了。

    “打扫战场,回师南内!”

    南内自然是指兴庆宫,太极宫在武后之前,自然是长安乃至全国的全力中枢,但随着皇帝移居大明宫,重心也开始转移,太极宫乃至玄武门也就风光不再。当今的天子喜欢居住在兴庆宫,因此南内便又逐渐取代了大明宫的地位。

    秦晋感叹这次兵变的蹩脚程度,不知后世史家在记录这段历史时,会不会嘲笑自己的愚蠢与倒霉。但好在,经历了波折起伏之后,曙光绽放了出来,终究是有惊无险。

    他当然要庆幸了,从一开始,他就被莫名其妙的绑在了兵变的战车上,甚至连裴敬的举动都显得莫名异常,以裴敬的性格如果没有异常的事情发生,又怎么可能会做下如此鲁莽的蠢事呢

    在秦晋看来,前夜很显然不是发起兵变的最佳时机,陈玄礼有大兵在握,太子李亨的态度也暧昧不明。但好在神武军的运气出了奇的好,胁迫了陈玄礼倒戈不说,还说服了太子参与其间。

    现在,他们只需要做的就是尽快逼迫兴庆宫中的李隆基禅位,以和平交接权力,一举稳定朝局。

    秦晋忽然想到了李辅国曾对自己说过,程元振曾交给了太子一名乡啬夫,也就是范长明,此人曾在杨国忠幕后出谋划策,种种事件,极有可能就是挑起。

    当时,秦晋对这种揣测全然不当回事,但现在猛的想起,在不可思议之余,竟觉得或许也有这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上至天子,下到普通的禁军士卒,当夜也包括秦晋本人,竟都成了范长明利用的棋子。

    秦晋终是摇了摇头,直觉得这太过匪夷所思,范长明此前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啬夫,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中郎将,还有活的!”

    秦晋本想下令将活着的补刀处死,但部下的回应又让他将这些话生生吞了回去。

    “是高力士,这老杂毛没死!”

    乱兵作鸟兽散,或死或降,高力士已经没了号召力,不论生死都不会对神武军造成威胁。说白了,这位开府仪同三司的骠骑大将军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但秦晋留下了他的性命,则另有打算,此人与李隆基关系亲密,如果能由此人亲自劝说李隆基禅位,或许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带过来!”

    但见高力士披散着花白的头发,身上衣袍血迹斑斑,也不知身上是否受伤。

    在此之前,秦晋仅仅见过这个大名鼎鼎权势赫赫的宦官两次,还是因为此人身体不好,多数时间都在府中养病,但也就是仅有的两次见面,也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彼时的高力士是何等的雍容自若,与现在这般狼狈模样直判若两人。

    只是与边令诚和程元振这等宦官相比,秦晋对高力士的印象反而不错,说话时谦和有礼,行事也有理有据,可惜立场不同,竟成了生死敌人。

    “呸!休再聒噪,某只求速死!”

    高力士的眼睛里充斥着浓浓的怒火,只求速死。

    秦晋暗叹,他本不想为难高力士,但看情况,以此人劝说李隆基禅位的想法,恐怕难以达成了。但他终究还是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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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一骑绝尘去
    中书令韦见素的府邸与秦晋的府邸仅仅有一街之隔,前者在坊内大街之左,后者在坊内大街之右。陈千里毫不犹豫的转向了左侧,大步流星登上门前台阶,用力的拍响了门环。

    门环乍响,里面立刻就有人警惕的问道:

    “哪个敲门”

    陈千里能感觉得到,门缝里正有一双眼睛在打量着自己。

    “某乃龙武军长史陈千里,有紧急要事,求见韦相公!”

    里面的声音似乎有些害怕,但还是痛快回答了陈千里。

    “相公交代下来,非常时期,不见外客!长史君见谅,请回吧!”

    陈千里素问宰相之首韦见素有谨慎胆小之名,现在得到了韦府家丁的答复后,心道果然是如此,但他仍旧不肯放弃希望,毕竟现在唯一可以借助的也只有韦见素其人了。

    “请禀报韦相公,陈某之事关乎天子安危,天下危亡,如果他不想做大唐的罪人,尽可避而不见。”

    一番声色俱厉之下,里面的声音立时就透出了浓浓的惊惧之意。

    “请,请长史君稍,稍后……”

    陈千里静下心来,听得到里面的人踩着慌乱的步子走了,便只安心的等着,看看韦见素究竟肯否接见自己。

    这一等就等了一刻钟的时间,陈千里愈发的不耐烦,眼下是分秒必争的时刻,晚一步都可能发生再难逆转的大事。与此同时,阵阵怒意也在陈千里的心头涌了上来,天子蒙尘,旁人独善其身也就罢了,你韦见素忝为宰相之首,居然也做这等尸位素餐的事,比起叛逆来还要可恶。

    陈千里怒气冲冲,回头就想招呼身后的随从将韦府大门撞开,今日这老东西别想独善其身,自己就在门外,他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孰料话未出口,韦府的大门竟吱呀一声开了。

    朱漆偏门四敞大开,却见一个中年人快步迎了出来。

    这个中年人陈千里认识,正是韦见素的儿子,门下给事中韦倜。

    但见韦倜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冲着陈千里就是深深一恭。

    “家严特地吩咐韦倜亲迎陈兄,来的迟了,莫要见怪!”

    韦见素能让韦倜亲自出迎,这对于区区龙武军长史而言,已经是难得的隆重了,陈千里还能说什么便也客气还礼。

    “陈某来的孟浪,但确有大事要与韦相公商议,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陈千里只说有大事,却不说细节,自然是不想与韦倜接洽,而只与韦见素商议。韦倜便尴尬的点点头。

    “理解,韦倜理解长史君的急迫心情,请!”

    韦倜也不再与之虚言啰嗦,便伸出右臂做了个请的手势。

    ……

    “陈长史的意思,让老夫出面,振臂一呼”

    韦见素的面色很不好看,昨天一早他便得到了兵变的消息,但具体是谁发动的兵变,已经达到了什么程度,却不甚了了。今日曾遣了信服出坊去打探,得到的结果也是似是而非,扑朔迷离。

    不过,至少有一点是确认了,神武军参与其中,龙武军也参与其中。

    韦见素身为宰相之首,此时却对长安城内的突发状况无能为力,只能坐在家中暗暗揣测着,这次兵变的真正幕后之主是哪一个。太子李亨的名字似乎也呼之欲出,但这也有许多令人不解的地方。比如,龙武大将军陈玄礼乃是天子的信臣,怎么可能站在了太子的一方

    最后还是韦倜提醒了韦见素,言及今次兵变一定是“厌胜射偶”一案所导致的,同时又拿汉武帝征和年间的“巫蛊之祸”做比,言语中竟似直指天子老糊涂了。

    韦见素严厉的斥责了韦倜,让他不论在何时何地,都不可再提及这种说法,否则便有可能给韦家招来大祸。

    但是,韦见素既然身为中书令,又是宰相之首,即便有心想避祸,祸事也会上赶着找上来。

    不好的预感果然没错,陈千里龙武军长史的身份,让韦见素大为皱眉,心道,终究是躲不过去了,只得让韦倜亲迎此人进来。

    然则,韦倜却清楚陈千里的底细。

    此人与秦晋同出新安县廷,亦曾做过秦晋的佐吏。现在此人亲自上门,可不可能是为了秦晋而来呢

    这却是韦见素所没想到的,然而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原本,韦见素以为,陈千里此人一定与秦晋同穿一条裤子,但现在看来,竟似有意与之唱对台戏。

    陈千里郑重点头。

    “相公既为中书令,乃宰相之首,亦是百官之首,号召之力无人可及。只要相公肯于振臂一呼,粗使得活计便由下吏去做,总要护得天子平安。”

    韦见素沉思片刻,又陡而直视着陈千里。

    “神武军战力不俗,又有陈玄礼在后策应,陈长史还有多少可以捭阖的余地一旦鲁莽行事,万一事败,个人身家性命是小,反而连累了天子便事与愿违……”

    韦见素如此回答,既有推诿也有质疑,毕竟陈千里只是个小小的长史,有什么能耐可与两大将军做对再说,既然陈千里与秦晋有着不错的私交旧谊,今日的行为便更是可疑了。

    陈千里见韦见素不肯相信自己,当时就急了,从怀中掏出了一柄一尺三寸的短刃,撸起左臂的袖子,便在小臂上划了一道,鲜血立时就涌了出来。



第二百二十八章:反目终有日
    胜业坊距离永嘉坊不远,快马加鞭之下,马速刚刚提起来便已经到了,直到此处,才稀稀拉拉的见到一些沿途警戒的禁军,路上遇到盘查,韦娢就自称是陈千里的随从,走慢了一步。

    那些禁军果然不疑有他,竟然放行了。这也让韦娢确定,陈千里正是往永嘉坊的太一别院而去。不过到了永嘉坊的坊门处,再用那一招却不管用了。毕竟太子在永嘉坊内,护卫难免要森严了许多。

    被拦住盘查的韦娢只得换了一番说辞:“陈长史刚刚入坊,某乃长史故人,有要事求见,请代为通禀一声!”

    那禁军上下打量了韦娢两眼,不答反问:

    “故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叙旧的私事还是等着陈长史公事完毕再说,快走,快走,这里不是闲杂人可以久留的地方。”

    这也就是神武军军纪严明,不敢骚扰百姓,如果换了其他几支禁军,若有心生歹意的,便可能不由分说先抓了人,然后再通知亲属拿钱赎人,而赎人的钱自然不会是个小数,只要对方家中没甚背景,便是倾家荡产也不罕见。

    韦娢不知其中深浅,殊不知已经是万幸间躲过了一场小灾祸。当然,宰相之家是没人敢勒索的,但现在毕竟是兵变的紧要关头,过了明天,宰相还能不能是宰相尚在两可之间,若是站错了队,便是通家下狱也皆有可能。

    再者,永嘉坊的坊门外还有许多岗哨巡察,此人既然能寻到了此处,显然是用了非常的手段,否则牙能顺利到此

    这守坊门的神武军士卒是个厚道人,打量韦娢一番,见她不过是个偏偏佳公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只打算将她轰走便了事。

    可韦娢哪里肯答应,她是要阻止陈千里的,但眼看着一道门岗就将计划轻而易举的阻止了,这更让她如热锅上的蚂蚁。

    情急之下,韦娢便铤而走险。

    “实话说吧,陈千里此来心存不轨,意欲对秦将军不利,你们,你们一定要阻止他见到太子啊!”

    那禁军士卒闻言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可笑的事。

    “这位小兄弟可不要满口胡说,这慢长安城谁不知道陈长史与中郎将乃是生死之交,他能有异心太阳岂非要从西边出来了!快走,快走!再不走,抓了关到大狱里,到时你哭都来不及了!”

    旁边几位正身站立的禁军也跟着笑了,但似乎都不打算为难这个说话有些不靠谱的瘦弱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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