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骆冰清
可是,孟敬伦只是带着她一步又一步地后退,似乎并没有要征服它的意思。她不解地看着他,只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孟敬伦偏了偏头,明白她的紧张和害怕,可是他真的无能为力。
“这不是一头普通的老虎,这是一只被人用人血喂养大的老虎,全荆族只有一只。它看来已经饿了几天了。”
曦儿以为她幻听了,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残忍的事情,用人血喂养一只老虎,那得要多少血这么大一只老虎,不可能只是喝两口血就能饱。孟敬伦似乎是有意隐藏了一些事实――它不仅仅是喝人血大的,而且,是吃人肉大的!
听说人肉鲜嫩美味,不管什么动物,只要吃过一次,就能上瘾,自此之后就只嗜人血。
曦儿的双脚止不住地发抖,这样一只老虎,该有多凶猛
可是她还是不懂,就算拼死一搏,他们还是有机会的不是么可是为什么孟敬伦竟然只想着退缩
她有些站不稳了,可是直觉告诉她,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挣扎过努力过,说不定能有一丝希望。她探手去拔孟敬伦的剑,他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怒道:“你疯了!这不是一只普通的老虎,它的凶猛不是一般人能抵抗得了的!如果那么容易能从它的虎爪下逃过,它就不值得被人这么惯养着!而且,它身上有蛊毒,会一直被人控制着。”
曦儿对这些是闻所未闻,但是也知道,说出这些,他们该有多么绝望。
她不止一次地问自己怎么办这样的情况,无法呼叫,无法跟孟敬伦沟通,她心里满满被恐惧淹没,难道要这样等死么
忽然,她觉得手心一阵冰凉,孟敬伦突然塞给她一支瓷瓶,决然地说道:“拿着这个,里面有教你如何服用的方法。你赶紧朝着我刚才说的地方跑过去,那里……那里会有人接应你!”
他看着她的眼光闪烁,里面藏着真挚的关爱。他曾经希望能给她幸福,弥补他心里对另一个人的亏欠,可是,似乎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已经不能实现。
他只寄望那个人能带她走,替他保护好她。
猛然似想起什么,他又补充道:“以后不管你还能不能见着芙瑶,不要与她正面起冲突。她的弱点,永远都是太过自信。”
听他这么说,倒像是在安排后事似的。曦儿听得一阵心慌。她坚决地把瓷瓶递回去,如果那是一个救命的药丸,她不希望他为了救她牺牲了自己。
她也不可能抛下他不管独自逃生。试问她一个人又如何能逃得过去
可是孟敬伦没有让她再有时间去考量这些,他只是用力把瓷瓶再一次塞到她手里:“一定要保管好!”
说罢,他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挥剑在自己的手臂上割开了一道口子。
他怎么能这样!
曦儿看着他的血开始急剧地流出来,老虎闻到血腥味,啸声变得更加猖狂。来不及多看他一眼,便听见一阵虎啸从跟前一路疾驰远啸,孟敬伦在一眨眼间已经隐入了沉沉的夜色中,一同消失的,还有那只刚才明明还近在眼前的猛虎。
第200章 ? ?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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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在着急地看了几遍身边可目视范围的环境,确定已再无孟敬伦的身影时,曦儿跌坐在草丛中,双手掩面无声低泣起来。
她何德何能
不过是长得跟他的心上人有点像而已,却让他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她的安全。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痴情之人。
韵儿呀,你在天之灵看到今天的一切,心里可会感到十分安慰
天边开始泛起了鱼肚白,四周的鸟叫声十分强烈,整个桂花林开始热闹起来,曦儿抬起眼来,远处正有两人向她这边走来,她快速把孟敬伦给她的瓷瓶放进胸前的衣襟里,找了一处小灌木躲了起来。
待两人走进,她看清了他们的脸庞,竟是多日不见的卓言和姜婴。曦儿怕他们找不到这里,便用手拨弄着灌木丛的树枝,发出一阵沙沙的响声。
卓言是一个警觉的人,从声音刚发出来的时候便开始警觉地往四处看,待挺清楚了发声处,他们才看见躲在灌木丛边的曦儿。
于是两人快步走了过去,草丛边染了一些干涸的血迹,卓言走到血迹旁边蹲下仔细查看了四周,然后问道:“只有你一人孟敬伦呢”
曦儿无奈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猛然想起孟敬伦离开之前说的话,他说要她到他说的约定的地方,那里会有人接应她。
难道他约好的人,竟是他们
可是又怎么可能
卓言和姜婴是宓晟的左臂右膀,他又怎么可能让他们离开除非……
她觉得好乱。宓晟不是要娶荆芙瑶么那他又跟孟敬伦约定了些什么她发现她越发地想不明白身边的境况。
姜婴扶着她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两三遍才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为什么刚点了头又摇头”
曦儿还是一个劲地摇头。
“好了好了,你别摇了,摇得我都快晕了。”姜婴看过她身上的衣服除了有些脏乱之外,并没有什么破损处,想必也不会受了什么大伤。
那地上的血,只怕是孟敬伦留下的。
“估计他们昨晚遇袭了,所以才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卓言看了看天色,一缕阳光穿过浓密的树荫照了进来,“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嗯。”姜婴应了一声,然后低头问曦儿:“你能走么”
曦儿点了点头,撑着他的手想站起来,可是昨夜的余悸未过,她仍旧全身乏力,
见她如此,姜婴虽心里觉得有些窘迫,但是碍于不能再拖延了时间,只好蹲在她面前说道:“我背你吧。”
曦儿脸红了一下,却也不敢扭捏。看卓言的样子,他们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须赶在太阳真正出来以前离开。
想着宓晟可能就在前面,她的心情总算好了些许。
姜婴毕竟是个有武功的人,不出一会儿,便背着曦儿到了孟敬伦所指的地方,只见突然间视野辽阔,整个山坡上开遍了星星点点的小花,煞是好看。
宓晟衣袂翩翩地站在一片花海中,晨曦照在他的背影上,在花海中留下一个长长的身影。如此美景,就算是一直不解风情的卓言,也有点不忍打破。
只是正事要紧。他向前跨了两步,平稳着声音说道:“主子,人带来了。”
宓晟这时才从花海中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姜婴背上的曦儿,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之色,问道:“怎么那么久”
姜婴被他看得有些别扭,只好放下曦儿,一手摸着脑袋,一手指着曦儿憨笑道:“还不是曦儿么,不知道被什么吓得三魂不见了气魄……”
他的话还没说道,便听见宓晟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吧。”
他甚至都不曾关心一下她身上究竟有没有什么损伤,只是那么面无表情地听着一些若有似无的汇报。
他甚至还都不曾听完姜婴的话,便转身说走。
宓晟竟是这般不待见她么
心像被什么狠狠蛰了一下。刚爬上姜婴的背上时那种期盼霎时变成了无底的失望。
姜婴又蹲了下来准备背着她走,只是这一次,她不想在软弱下去,硬撑着站起身来,强咬着牙跟上他的脚步。
宓晟在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只微微顿了顿,眼角的余光扫过曦儿沉默的脸,眼光甚至不曾在那张姣好的面容上停驻,便继续她的脚步。
曦儿只能狠咬着牙跟紧。
他不问,她也懒得说孟敬伦的情况。
他不说,她也懒得问他要去的方向。
只知道,如果回不去现代,或许这一辈子,她就只能这么追着他的背影艰难跋涉。只是,说她不愿意么她舍不得离开。
说她愿意么心里又早已被伤得千仓百孔。
她多么想不去信命,鼓足勇气往前迈出大大的一步,只为走在他的身旁。
“你疯了刚才才说的没有力气,这会儿这么玩命地走”姜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
山路坑坑洼洼的,不及平地好走。尤其是他们正在下坡的路上,遇到陡一点的险路,连他们这些会武功的人也要仔细看好脚下的路,可是曦儿却一味盯着宓晟的背影走。
似乎哪怕前脚踏上的是悬崖,只要那里有宓晟的背影,她也会闭着眼睛踏过去。
听见姜婴的话,宓晟才略微停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曦儿。她脚下的绣花鞋已经被磨出了个破洞,脚趾头的地方隐隐还看见星星点点的血迹。
她已经算不清楚她就这样追着他走了多久。身旁的风景换了又换,那让人迷醉的花海早已被抛到身后,山下是蜿蜒崎岖的路,山上是望不见尽头的羊肠小道,就像她此刻的心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宓晟在骤然回头对上她的眼眸之时,她明明看见了那眼底里一抹不寻常的神色,却来不及捕捉,他的双瞳便恢复一泓清水一般波澜不惊。
他向她伸出一只手,这是她期待已久的温暖,再也不想这一握是否会让她更加沉沦,就算醉生梦死,她也愿意死在他不经意间支付的温柔里。
毫不犹豫地伸手放在她的手心里,来自宓晟的体温迅速通过她的手心蔓延到心里。
似乎仅仅这么一点温柔,就能抚平她曾经的创伤……
他强而有力的手臂果然比什么东西都能让她精神亢奋,脚下的路显得容易走多了,踩在尖锐的石头上也不再觉得那么痛。
不管他出于什么心伸出的这一只手,她握住了,便不想放开。几次到了平路,她明显感觉到他的大掌有些挣扎,可是她使了劲要握住,他甩了两下,见挣不开了,便由了她。
曦儿有时候会想,其实他会不会也对自己有一点点动心,所以挣不脱她的时候,便不再挣扎。只要他愿意打开心扉,她就有勇气闯入他的心房。
哪怕要跋涉千山万水,披荆斩棘,只为住进他的心里。
就这么想着,哪怕理智在骂她自欺欺人,她仍旧觉得心里有点甜。她告诉自己,即便是为了维持这一点点的甜蜜,她也要为之努力。
不经意间,她没有留意到宓晟停下的动作,紧跟的脚步没有来得及收起来,便整个人撞到了他的背上。摸着额头抬眼看了一下四周,才记起这里曾是他们登鹊山前到过的地方,卓言已经把寄存的马车取回,姜婴也早已把几个包袱都放在了车上。
最后这一路,究竟是宓晟特意放慢了脚步等她,还是因为她的执拗拖慢了宓晟的脚步,她已来不及追究,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便被抱进了车厢,头顶传来他戏谑的低笑:“爱发呆和爱神游的毛病还是没有改掉。”
曦儿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她的爱发呆和爱神游,缘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只不过他根本不屑把这一些当做她的情深罢了。
把握住他的手掰开,她在他手心写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宓晟愣了一愣,看着他的双眸顿时染上一抹愠色,眉头深深蹙起,“他竟没有给你解药!”
曦儿不解地回看着他,她不会不知道宓晟口中的“他”是谁,只是他凭什么要孟敬伦给她解药。
要她喝下那一壶毒药的是他呀!
车厢里一阵死寂,宓晟没有发话,卓言和姜婴也不敢走。只是这么一直等着,究竟不是办法,卓言几次硬着头皮想问话,却在看见宓晟的脸色时狠狠地把话吞回去。
他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曦儿,只要主子跟她在一起,便总是会出现一些反常的情绪――比如现在。
“走吧。”宓晟用眼角扫了一眼曦儿,眉宇间的褶皱没有舒展开来,说完这话之后便更加沉默了。
曦儿口不能言,这一次还真是哑巴吃黄连了。
她再一次看向鸟鸣声不绝的鹊山,孟敬伦已经失踪了好几个时辰,她知道荆芙瑶是不会再去找他的了,昨晚那一番对话,就算她不了解来龙去脉,总也听得出来,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
荆芙瑶此刻估计恨不得他死了干净。
可是宓晟明明约了孟敬伦的,为何却对他的失踪不闻不问
窗外下着滂沱大雨,凌季将尽未尽,秋凉起。
曦儿看着窗外朦胧的景色发呆,何时身上多了一件披风也浑然不觉。
“你这么在这里干坐很容易感冒。”宓晟淡淡地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道,“秋风要起了。”
曦儿扭头看向他,淡漠的神色还一如她初识他时一样,只是眉角多了几分忧愁。是因为宓国的事吗
自从离开鹊山,他们花了将尽十日的时间来到淳于国都瀛都,她原本以为他们如此着急赶路,定是与人约好的,不聊来到这里,他们竟是无所事事地住了大半个月。他依旧每天会接到鸽子带来的信息,只是每收一次消息,眉头上的皱纹便又更深几层。
宓王怕是不行了。
朝中一切事务都已被柴氏一族掌控,他这个前太子就是想要床前尽孝也是难于登天。只怕宓王一去,柴妃便会扶持她还未满周岁的儿子为新王,自己垂帘听政,那么整个宓国将会真真正正落到了柴氏一族手中。
她听见一丝细微的叹息。宓晟其实很少在别人面前露出哪怕一点的难色。可是,她却几次三番地听见过他叹息。
情况或许已经很糟。她其实也大约猜到他来淳于的目的。
荆芙瑶能许给他的,毕竟只有三万的兵力。可是宓国是一个大国,如果只带着这三万人去攻城,未免以卵击石。他必须取得另一个大国的支持。而与宓国接壤的淳于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只是,他们来瀛都已经有好些十日了,却每天只见他赋闲在院中,要么看看书,要么写写字。偶尔能看见他舞弄几下拳腿,完全一个无忧少爷的形象。可是她知道的,他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难受和愎郁。
张了张嘴,她现在已经开始习惯了不能说话的日子,心情低落的时候,她能通过呼吸在鼻端轻轻吐出一丝叹息。
宓晟低下头来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院子里被大雨压得不住摇曳的树枝。
他的境况或许甚至还比不上那颗未长成的小树。
数不清有多少个日子,他们曾这样无声无息地看着窗外,各怀心事。曦儿心里其实有许多话想要问,可是他似乎从来不屑与她写字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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