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骆冰清
宓晟没有孟敬伦那般的耐性。
曦儿低下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孟敬伦不知道怎样了那一夜之后,她与他似乎就完全切断了联系。无人的时候,她总会默默祈求上天保佑这个好人,愿好人一生平安。
只是不知道这一辈子,她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他一面,诉说她内心的感激之情了。
“主子……”卓言在门外驻足了许久,他盯着两人的背影很久了,实在忍不住,只能叫了一声打破这一室的沉默。
“嗯”宓晟转过身来看着他,这些天来也靠着卓言进进出出地张罗打点,只是一直一无所获。舅父信上说的事情,他们来淳于的大半月里都未曾听见任何风吹草动。
卓言看向宓晟的神色略显为难,这段日子,他们早已习惯了曦儿的相伴,所以在汇报事情的时候,也都没有刻意要避开曦儿,只是这件手头这件事,让他确实有些难以启齿。
见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宓晟有些不悦:“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有事情就说。”
卓言看了一眼曦儿,低着头看着地板说道:“这些天租了这个院子加上我们路上的话费,我们的盘缠也用得差不多了……”
曦儿吃惊地看着卓言,从她认识他们开始,他就一路上说盘缠少,竟是真的
但是他们这一路走来,也有两个月了,这一段时间竟没有一个人能支援一下她不禁担忧地看了看宓晟,他紧抿着双唇,眉目间的川子想烙印一样烙在他脸上。
第201章 ? ? 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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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这些天一来他的沉默里究竟蕴含了多少忧思。难怪她见他越发的憔悴……
“我想想。”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三个字,便打发了卓言下去。
让他想如果他那个所谓的舅父不能救济他,他们这几个人难道要在淳于流落街头
她一个无名之辈倒也无所谓,但是他是堂堂的太子,他凭什么要受那些苦
就算他那个舅父能救济,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她不知道从宓国王都到瀛都要多久,恐怕没有一月也要半月吧
她开始有些怀念现代发达的交通,那么一点的路程,坐个飞机一下子就能到了。
只是,她也无法回到现代了。
宓晟还是刚才那一副淡漠的模样,窗外的雨开始小了,只余屋檐上的水敲打地面的声音。这场雨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见他没有心思管她,曦儿只低下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无意间指尖碰到腰间的玉如意,阵阵凉意传来,她欣喜地拿起那块晶莹剔透的玉如意,心里开始有了新的盘算。
这事情,她不打算告诉宓晟。要是让他知道她那淳于溪的东西来救济他,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宁愿饿死也不受恩惠。
她只能偷偷拿着这东西去当掉。于是,趁宓晟还在沉思的那会儿,她悄悄地溜出了门外。她现在口不能言,一个人自也不敢出去,再说,她有点方向感缺失的毛病,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只怕有能力走出去,却没有能力走回来。
在连廊的拐角遇见了正在打盹的姜婴,她特意把步子放重了几分,姜婴才睁大眼睛一面不解地看着她问:“怎么了大中午的扰人清梦。”
曦儿踢了他一脚,表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睡得着。”
可惜姜婴那榆木脑袋没有看明白过来,只抱着脚嗷嗷大叫:“你干嘛踢我呀!”
“陪我出去。”曦儿捉起他的掌心写道。
姜婴看懂了她写的话,这时却摆起了架子,把头昂得高高的,鼻尖直指廊顶:“没见过求人办事态度还这么恶劣的。”
曦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继续写道:“卓言说,我们没钱了。我有办法赚钱,你去还是不去”
她有意写得慢一点,就为了让他能一次看懂。好不容易等她写完,姜婴好奇道:“你有什么办法”
“你管我!”曦儿就捉住了他好奇八卦这一缺点,拿准了他一定会跟着她的,于是在他手上写完了这一句话,便扭头就走。
姜婴果然快步跟上,一路上求爷爷求奶奶地,让她透给他知道。可是曦儿就是紧紧抱着双臂,并不打算理他。
待两人晃悠到了城中一个当铺的时候,曦儿才拉了他的袖子,指了指大街对面的当铺。
姜婴上下打量了曦儿一番,怎么都看不出来她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直到曦儿解下腰间的玉如意递到他眼前晃了晃,他才恍然醒悟过来。
“卖个高一点的价钱。”曦儿在他手心上写道。
看来她并不打算亲自去办这事,姜婴突然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她说的办法不就是拿着身上的东西去换钱么他还以为她有什么绝世妙招,其实不过尔尔。
只是他也知道现在面临的困境,曦儿手上的玉如意成色非常好,晶莹剔透,光泽上成,应该是能换个好价钱的。
“你在这儿等我好消息吧。”姜婴一把收起她的玉如意,转身就大迈着步子走向当铺。
曦儿找了个屋檐下躲着仍旧炽热的太阳,看着大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两边琳琅满目的店铺,强忍下“逛街”的冲动,一直死死地在原地等着。
可是知道她站得双脚开始发酸,仍旧不见姜婴出来,正想着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时,瞧见几个侍卫打扮的男子冲进了当铺。她想也没想就一溜烟跑了过去。
她可不想准备要到手的钱突然不翼而飞。
可是她却忘了一点――如果姜婴都搞不定,她这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子又如何能解决
她的前脚脚尖才踮进了当铺大门,后脑勺处便响起了那似曾相识的笑声:“我道是谁,那么大胆,竟然在瀛都贩卖本王的东西,原来竟在这里重遇了故人。”
如此狂妄的笑声,除了淳于溪,不做第二人想。
终究是她大意了,淳于溪的东西,在他的地盘兜售,还有谁敢出得起这个价
曦儿只觉得瞬间满额冷汗,姜婴被缚在掌柜跟前,没想到一个宓国高手,竟然会在瀛都一个不起眼的当铺中了埋伏。
她冷眼看向淳于溪,惊讶于他的神速,可是眼神杀不死人。她现在口不能语,只能任由他占尽便宜。
淳于溪斜眼看着她,脸上招牌式的邪魅笑意透着丝丝的危险。他伸手挑起曦儿的下巴,低头俯视着她问道:“怎么了缺钱花”
见曦儿许久不回答他的话,他不禁有些好奇,以曦儿的性格,绝对受不住他再三的刺激,今日她如何这么安静
他把脸再凑近了几分,曦儿只挣扎着别开脸去,却一声不吭。
太诡异了!
他突然放了她的下巴,板正她的身子让她正对着自己,眉头深锁:“发生了什么事!”
曦儿嘴巴张了张,却仍旧不置一语,淳于溪越发觉得奇怪。他放了一句话:“把他带回府中。”然后便打横抱起了曦儿。
她想惊呼出声,可是声音只断在了她的喉咙里。她想挣扎,可是她又如何是淳于溪的对手。
这是他的地盘,自然是他想要干嘛就干嘛,除了天王老子,谁还敢管他一个堂堂王爷的私事
淳于溪本就行事乖张,周围的人根本都不觉得他随意掳一个女子回府会有什么问题。
曦儿深知她倒卖他给她的玉佩,他一定非常生气,只是这个时候,宓晟身边不能没了姜婴,她做错了事,不能连累了姜婴。再说,还得要有人回去告诉宓晟,她才有可能得救。
于是她挣扎着在他的背上写字。淳于溪全身猛地一震,怒道:“你哑了!”
曦儿点了点头。她不知道淳于溪究竟有没有感觉出来她写的是什么字,此刻还是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姜婴。
她希望他能放了他。宓晟已经够落魄的了,她不想因为自己一个鲁莽的决定而让他更加为难。
呵,她真恨她自己啊!明明自己那么深爱,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她却仍旧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她甚至是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仍然是宓晟。
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
淳于溪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放了他。”然后便带着曦儿一跃上马头也不回地往王府疾驰而去。
淳于溪叫湘王,名字取自他早逝的母妃之名,因为淳于王并没有给他封地,是以他虽然早就封王,却仍旧住在皇城瀛都内。在淳于,像他这样的王爷,还不止一个。
相王府门前,早有门童提前准备好,在淳于溪的马拐入这个街道的时候,便把大门打开了。淳于溪车马入内,一直到揽月阁停下。他揽着曦儿的腰直入门厅,身后早已有小厮冲上来把他的马匹牵好。
他如旋风一般带着她到了他的居所,甚至问也没问就把她安置在揽月阁。王府里的婢女似乎早就见惯了他的行事作风,见他无端端带回来一个女子,而且动作亲昵,也只装什么都没看见,低头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曦儿惊讶于这么井然有序的王府秩序,可是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她只想知道,要怎么做才可以平息淳于溪的怒气。
她交缠着十指,脑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在看见淳于溪冷黑着一张脸后,终是提不起这个勇气开口。
直到一声低叹传入耳旁,她抬眼之时,恰好撞上他凝视她的双眸,心中不禁一颤,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
“不管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我一定有办法治好你。”他一直看进她的双瞳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知道为何,此时曦儿再也看不到他眼里有一丝一毫的愠怒,倒是看见了几分惋惜,几分心疼,还有几分自责。
自责
想到这个词,她不禁自己也被自己吓住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联想到自责一词,可是他的眼神就在那里,里面含有太多深情,让她不敢直视。
她还记得自己喜欢的人是宓晟,似乎就这样不清不楚地跟他在一起,她也觉得似乎在某种程度上背叛了自己的爱情。
她被他这样看得浑身不舒服。
轻咬了下唇,她只能低下头去避开他的眼神。在看着自己的脚尖发呆之时,突然发现她的双脚前多了一双黑色镶金边的长靴。
他挑起她的下巴,比她与他对视,唇角换上了一贯的笑意,似刚得了一件珍宝一般让人只觉得他春风得意,“不要想着离开,这一次再见,我会让你舍不得离开的。”
曦儿猛地一震,双脚发软,差点直接跌坐在地上。只是,淳于溪的双臂比她的动作更为快捷一些,直接把她揽入怀中,双唇紧紧贴住了她的嘴巴……
她的嘴唇是冰凉冰凉的,然而他的嘴唇却像灼烧的火焰一般炙烤着她。用力撑开他,她狠狠地抹了一把被他问过的唇瓣,恶狠狠地骂道:“无耻!”
淳于溪裂开了嘴大笑了起来:“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听见曦儿冷哼了一声,他又道:“你生气的模样真可爱!”
这一次,不等曦儿再说什么,他转身就走。被他掩上的门刚好挡住了从里面飞出来的茶壶。他只低头笑了笑,随后吩咐婢女等她的心情平复一些的时候再进去收拾收拾。
早就听说宓晟来了瀛都,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遇见曦儿,并且还能如此顺利地带着她进了王府。
心底哂笑了一声,自幼就没有他想得而得不到的东西,更何况只是一个女子
只是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是以,才不能跟她耗太多时间。等事情完了,他决计要把她娶进门来。
曦儿……
心里又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他喜欢她,自然不会亏待了她。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不要让别人进来揽月居。”临行前,他还不忘对一旁的婢女吩咐道。
悄然望了一眼王府内院,府内的女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在名分没有确定以前,他不想节外生枝。
“是。”婢女喏了一声,低着头恭送了他离开。
“砰、砰、砰”房间内传来一阵又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婢女只默默地守在门外。王爷说了,要等那位姑娘心情平复了一些再进去收拾。那说明那姑娘在王爷心目中是顶顶重要的,她才不想此刻进去做炮灰。
“砰、砰”又两件瓷器掉到地上,婢女默默地数着,那些瓷器可都是上好的青瓷,因为是王爷的房间,所以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王爷就这般由着她把里面的东西都破坏殆尽吗
“砰”等到第十件落地,婢女终于忍不住推门进去,此时曦儿手里正端着一个硕大的瓷碟准备往地上摔。见门被打开了,她以为是淳于溪回来了,想也不想便往门口扔去。
瓷碟刚好在婢女的脚边落地,“砰”一声脆响,碎片弹到她的裙摆处,婢女“啊”了一声跳开了几步。
曦儿这才意识到她砸错了人,见来人是一个一身翠绿色织布罗裙,头顶双环髻,年纪也不过十五六岁得小姑娘,她忙觉得不好意思。忙踩着一地的碎片走向她,又是弯腰赔礼又是不停地打着“对不起”的唇语。
婢女惊慌地看着她,惊呼道:“小心!”
只是她的叫声并没有阻止她向前迈进的步伐,只听见一阵沉重的吸气声,曦儿已经踩到一块大碎片上,绣花鞋划了一道口子,她跳着脚想寻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可是才发现满地都是她摔碎的东西,根本无处插脚。
婢女小心翼翼地上前扶住她,把她引到桌边,用手帕扫了扫椅子上的小碎屑,让她坐下。然后她又蹲下身去,小心地卸下曦儿的绣花鞋,白皙的脚掌上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鲜血把湖水蓝绣花鞋染成了紫色。
“小姐这是何苦作践了这些上好的瓷器您生的是王爷的气,可是这样既不解气,又劳财,还伤了自己。”婢女看着一地的狼狈叹息摇头道:“可惜了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了。奴婢这就去给您叫大夫。”
曦儿忙拉住婢女的手,指了指地上的碎片,一脸惊诧:这些东西,价值连城
她不禁有些懊恼,早知道如此,应该收起一两件拿去贩卖的,那样至少还能给自己带来几个钱。
这丫头说得真对,她真是在作践自己。
婢女以为她开始心疼这些打碎的瓷器,笑着摇了摇头,“小姐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奴婢去叫大夫来,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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