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骆冰清
瑜夫人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怕了她,于是又继续说下去:“你可知道,上一次被王爷带回来的女子,现在去了哪里”
说完,她抬起她的一双丹凤眼,笑意盈盈地看向曦儿。
见曦儿不说话,瑜夫人便笑得更加妖娆起来,那气焰,似乎恨不得能把曦儿直接吞掉。只是她不知道,曦儿不说话,一来不过是不想理她,二来,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口不能语。
瑜夫人轻咳了两声,给她身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马上便领会过来了,她绘声绘色地说道:“之前被王爷带回来的那个美人,我们家夫人觉得看着还顺眼,便收了去做了洗脚婢,谁知道那姑娘以为破了身给王爷,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那会儿一听见说要做洗脚婢,就气晕了过去,后来也不知怎的,就没了。”
婢女一边说,还一边不住地看向曦儿,以为这样一个小故事就能唬住她,只是,曦儿是什么人她又不是古代什么都没见识过的女子,又如何会被这么三两句话唬住
只见她嘴角弯弯,露出一个甜美的笑意,似乎刚才那婢女讲得不过是一个不够喜剧的冷笑话,云淡过后风轻,也就那么轻轻一笑在她的脸上瞬间绽放,然后消散,了无痕迹。
瑜夫人气不过,她拍了拍石桌,指着曦儿旁边的小雨骂道:“还没见过这样不知礼数的丫头,凤儿,给我张嘴!”
曦儿这才意识到,刚才那婢女凤儿在说那些话的时候,没吓着自己,倒是吓着了一直站在她身边的小雨,只觉得她浑身颤抖,似乎随时都可能因为脚软而跪下。
曦儿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洗脚婢嘛,有那么可怕吗
凤儿已经走近,她扬起手就要打到小雨的脸上,曦儿忙伸手止住她,那凤儿却一个巧笑,掌风一改,那巴掌竟生生地落在了曦儿脸上。
“你敢打我!”曦儿被激怒了,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敢这样对她!她咬紧了嘴唇,抬起手来也给了那丫头一巴掌。
这一巴掌,她绝对没有少花力气,一个火红的五指印就那样印在了凤儿的脸上,只是有点奇怪,她居然不还手,只捂着脸颤颤地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猛兽一般……
曦儿又去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瑜夫人,只见她也半掩着嘴瞪大眼睛瞧着她。
她有些不明所以,转头要去看小雨,小雨忙上前了几步,小声问道:“小姐,你、你的声音……”
“我的声音怎么了”不自觉回了她一句话,因为太久没有说话,一发声,便觉得喉咙里火辣辣地烧着,声音沙哑难听,像一个老得没有力气的老妪。
她自己也被这么一把声音吓着了,难怪这么几个人个个都眼神怪异地看着她,原来是因为这把声音!
还没等她醒悟过来,瑜夫人的笑声便想起来了:“我道是什么,原来不过是个装了少女模样的老太婆!哈哈……”
曦儿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喉咙再经不起深一层的伤害,只好低声对小雨说:“水,水……”
小雨会意,只是瑜夫人还在面前,她正犹豫着可不可以没得到批准就回屋里拿水时,院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淳于溪三步两步地掠到了曦儿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她嘴里塞了颗什么东西,曦儿还来不及反应,便觉得那颗小丸子顺着她的喉咙滑了下去,冰冰凉凉的,刚才那一阵难过一阵的灼烧感竟然减轻了不少。
她正想说声“谢谢”,淳于溪忙制止了她:“还说话,真的不要你的喉咙了!”
她不明白为何此刻的他,竟然眉头深皱,她能说话了,应该是一件好事,可是在他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喜悦。
脸上仍旧火辣辣地痛,忽然觉得那边脸的温度升得更高了,淳于溪的大掌轻轻拂过她被扇过的脸,沉着声问道:“谁把你打成了这样!”
听他这么说,原本还愣在那里的凤儿竟一下子站不稳跪倒了地上,她以额触地,忙哭着说:“奴婢……啊,奴婢不想的……王爷饶命啊!”
淳于溪却没有看她,而是直直地看着仍旧坐在那里,惊愕不已的瑜夫人,语气清冷地问道:“你怎么来了这里”
“王爷……”瑜夫人这时再没了那股嚣张的气焰,脸上也在装不出那种妖媚得邪气十足的笑靥,双眼含泪,有些不甘地回望着淳于溪说:“王爷已经好几天没去妾身那里了……妾,妾只是,只是想王爷了……”
淳于溪怒目瞪了一眼看门的小厮,骂道:“本王不是说过谁都不准进这个院子吗都当耳边风去了!”
小厮吓得忙跪下,委屈地说:“可是,瑜夫人,夫人她……”
“夫人就不是人!”淳于溪一脚踹到了小厮的肩上,把他踢翻在地,然后怒道:“饭桶!一个二个都是饭桶!下去,自领三十大板!”
“是!”小厮悻悻地后退出了院子。
瑜夫人从来没见过发这么大火气的淳于溪,以前每一次只要她在场,他总是担心说话大声了会吓着她,动作太大了会伤着她。而现在……
那种众星拱月的优待似乎就在刚才一瞬间的时间里消逝了,随着它一起消逝的,还有她以为常青不衰的爱意。
“王爷……”她委屈地哭出声来,这个时候也再不能居高气傲,她深知,男人的爱一旦消逝了,她在王府的地位就岌岌可危。
“送夫人回去!”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只转身抱着曦儿往揽月居走去,身后传来更为凄厉的哭声:“王爷,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海誓山盟了吗王爷难道也要对瑜儿贪新忘旧吗王爷……”
淳于溪的脚步顿了顿,却依旧还是头也不回地想前走。
身后瑜夫人哭得梨花带雨,嘶声力竭地叫着“王爷”。而淳于溪则是铁了心要冷落了她,任由她瘫软在凤儿怀里,连拖带哄地带出了揽月居的院子。
曦儿透过他的肩膀看了一眼,瑜夫人怨恨的眼神像一柄利剑,对着她光芒四射,不过一眼,就让她浑身觉得不自在,似被什么狠狠击到。
“听说她是你的宠妾”她的声音仍旧沙哑不堪,不管如何,她能说出话来了,在她心里还是有一丝丝欣慰。只是这老妇一般的声音,不知道还能不能变回她原来的声音。
“叫了你不许说话的!”淳于溪冷着一张脸瞥了她一眼。他这两天是太忙了,但是给她的药却从来没有断过。
他还是小看了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消息掩盖得这么慎密,仍旧被瑜儿得到了。
紧张地瞥了一眼门外,还好那一人没有跟来,他已经来了几日,可是都被他用各种理由拒绝了。
见他一本正经起来,曦儿还是自觉地闭了嘴。关于她如何能重新说起话来,她有无数的问题,可是,此刻见了他如此模样,就是有再多的问题也不敢在此刻问出来。
淳于溪半抱着她放在房内的扶手椅上,心疼地查看了她脸上的伤痕,然后命小雨道:“去那头第三个柜子里有上好的金疮药,拿来给你主子涂上。”
“是。”刚才小雨也是吓了个半死,可是眼前见淳于溪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便唯唯诺诺地顺着他的心意,心里可是长舒了一口气。
她刚刚可是也有偷偷瞧了一眼瑜夫人的神色,那眼神简直可以杀人。只是,她也不再担心太多,昔日瑜夫人在得宠,今日也不过是一个失宠妾,而眼前静坐在王爷身前的女子,恐怕将要一日间跃上王爷的心头。
她不禁有些感叹,男人的心,真是说变就变了。
金疮药拿了来,淳于溪又不放心小雨,只自己拿起了瓶子细细地把药膏涂在了曦儿的脸上,一边涂,一边还责怪她说:“平时你的泼辣劲去哪里了让人家这样扇你一巴掌也不知道要躲一下的吗”
曦儿正要说话,他一把又摁住她说:“别动!”
于是,她半张了口又闭合起来。这样认真的淳于溪,她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可是她心里明白着呢,他对自己,绝对不可能是什么真感情。就看他对那瑜夫人就知道了。
如果没有他的宠爱,深信一个女子也不会无端端地张扬跋扈至此。而他呢真的就“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么
曦儿不禁心里得意了一下,还好在考虑未来的过程中,她从来没有把他纳入自己的考虑范围,否则,瑜夫人的下场,很可能就是她以后的下场。
古代的女人真的很悲哀,只能靠一个男人短暂的爱来维护自己的辉煌。她不禁去审视自己对宓晟的感情。那些付出的代价真的是她对他的爱的代价吗
还是只是因为他是她遇见的第一个男人,当时觉得在这个她所不认识的世界里,她离不开他,所以即使用尽一切,她必须留在他身边
呵,不自觉冷笑了一声,她自己都被自己的猜测搞糊涂了。
如果不是有今天这一出,或许她还痴怨地想着找到一个男人就能找到一生的依靠,她得感谢瑜夫人的到来,让她真切地看清了古代男人对女人的感情。
同时也让她无比清醒――靠男人,还真不如靠自己来得安全可靠。
于是她心底又有了新的盘算。无论如何,她得先离开自己。
她才不想那样。她不爱他,也不能爱上他。
这个男人太危险。
“在想什么”当曦儿还在兀自想着如何摆脱淳于溪的禁锢时,他的脸已经几乎贴上了她的,危险的气息在靠近,他略带着警告的语气说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最好乖乖地留在这里,要是哪天我见不到你,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到时候会怎样,你自己想象!”
说完,他嘴角扬起一抹邪笑。很明显,曦儿打心里震了一震,他的威胁恰到好处地发挥了作用。
晚上,淳于溪与曦儿一块用过晚餐之后便又匆匆离去了。他总是一副很忙的样子,却从来不会在她面前提起一字半句关于他忙碌的事情。既然他身为淳于国的皇子,又是王爷,忙国家大事,她是不会过问的,再说,她也没兴趣过问。
想起日间小雨唱起的那首曲子,她百无聊赖地问道:“小雨,你今日唱的是什么”
“您说《越人歌》”
“嗯。”不知为何,她今晚喝完汤以后,觉得喉咙又清了许多,这会儿说话,也不觉得那么难受了。是以,她断定,肯定是淳于溪在她的食物里放了什么,所以可以让她渐渐恢复发声。
可是为何他却又不跟自己说呢
这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怪人。
“小姐想学吗”小雨高兴地说道。这几天她亲眼看见过曦儿能有多无聊,她不懂女红,也不会弹琴,口不能言,几乎所有能打发时间的事情,她每一样能做的,这会儿听见她对曲子有兴趣,她高兴得不得了,想着以后能找到事情让她打发时间了,说不定王爷还能嘉奖她。
“嗯。”曦儿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觉得那首曲子很熟悉,而且很悠扬,很适合少女心事。她一下子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想学,脑海里突然跳进了那人的名字,她慌忙猛地摇了摇头。
不是才说了对他的感情不过是一种依赖么怎么还会在这种节骨眼上想起他
无端端地觉得有些悲哀,她曾经被他在危险的境况下遗弃,不小心闯入了他与荆芙瑶的秘密基地导致失了声,她却从来没有怨恨过他,却在此刻,心里似堵了什么似的,有股难以言喻的难受。
第204章 ? ? 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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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三日过去了,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她在哪里。可是他却一点音信都没有。哪怕只是告诉她,他没办法救得了她,她想她也不会怨怪他。
她承受过太多的逆来顺受,也不差多这么一件了。
只是,他甚至不曾送来片言只字。
小雨奇怪地看着她,刚才不是才说了想学么怎么突然间又摇头了她不得已小心地问:“小姐,如果您想学那首曲子,奴婢不如先教您弹出来”
小雨深知以曦儿现在的情况,要想学唱会比较困难,如果使劲使用喉咙,搞不好刚刚好起来的声线会因此而毁了。
她可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你会弹琴”曦儿有些诧异,她印象中古代的女子不是都是大家闺秀才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么还是说这王府里本身就卧虎藏龙
小雨点了点头,“家父以前是教书先生。”
原来如此。曦儿同情地看了一眼小雨,如果不是她父亲早逝,或许她根本就不至于沦落成为一个婢女。
“那你教我吧。”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曦儿无由来地觉得一阵怜悯。
听她这么说,小雨欣喜地昂起头来,欢快地去取了琴来,细细地从每个音节,每段音符开始跟她讲起来。
这一教,就教到了深夜,一直到几个破碎的音节从揽月居传出,两人才咧开嘴,第一次相视而笑。
如此有过了半月,天渐渐凉起来了。秋风卷起落叶,发出一阵沙沙的声音。
宓晟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而这几天,曦儿终于学会了一整首《越人歌》,她甚至还能边弹边小声地和唱。
有时候小雨会给她弹一些别的曲子,曦儿以前学过跳舞,能就着这些乐音编一些凌转悠扬的舞步。两人如此相处着,感情飞跃发展起来。
私底下,她再不让小雨叫她“小姐”,而是让她称呼她姐姐。
在淳于溪不来揽月居的时候,她们一边唱歌一边跳舞,日子过得也算无忧无愁。
要说有什么忧愁的话,那就是她到现在还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逃出王府。而她一个弱女子,手无寸铁的,逃了出去,也似乎没有办法活下去。
除非……
除非能有很多钱,那样她就可以打点一些小生意。可是她要去哪里要到那么多钱
“小雨,你说如果在外面买一个院子大约要多少钱”
“一个普通的小院子,也就五百两的样子吧”
“那你说,要开一个客栈,要花多少钱”
“这个……不好说。”
“唉,你说,我要怎样才能搞到很多很多钱”
“……”
因为没听见小雨的回复,曦儿奇怪地转身,却发现淳于溪不知道何时竟已站在了她身后,而且也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他一脸带笑,一如春日里和煦的阳光,这段日子,他每日还是会抽空来看她,也不知道为何,王府那么大,他偏偏要把她安排在他自己的揽月居,大多数时候他晚上睡在书房聚星斋那里,偶尔发疯会跑来揽月居睡一晚,却也只是睡在外间,与她隔着一个屏风。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他不怀好意地问道。一双手早已环上了她的纤腰,搂着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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