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骆冰清
想起他看曦儿的眼神,他心里就莫名地光火。
丞相看了他一眼,正欲离去,又返身问道:“那三日后的中秋宴……”
“去!”淳于溪果断地回答。
“可是,那一定会是太子设的鸿门宴。”丞相嘴上虽这样说,眼里却是欣慰的笑,果然自己没看错他。
淳于桀设宴明月画舫,邀请所有亲王到船上一同游洛河,名义上是结兄弟之谊,真实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好说出来而已.
淳于溪扬起一抹冷笑,双眼看向窗外,“既然是鸿门宴,就更应该去了。谁是项羽谁是刘邦现在还只是个未知数呢。”
丞相见他信心满满的,也不再说什么,只低下头俯了俯身出去了。
外面月色正好,依稀有琴音袅袅,淳于溪换上了一抹温柔的笑意,看着不远处的老槐树,喃喃地问道:“又在练琴么”
曦儿这段日子在做什么,事无巨细他都十分清楚,她在练什么歌,跳什么舞,就是他在想听,再想看也从来不敢走近。因为他十分明白,如果他此刻出现,搞不好这些她喜欢做的东西一下子就变成了不喜欢。
不知为何,这个女人就是喜欢和他对着干,可是他却又要命地喜欢她与他对着干。
或许是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从未见过有一个女子能像她这样把身份地位视为粪土,只一味地想快乐活在当下。
手里还捏着那团紧皱的密函,他猛地叹息了一声。天知道他有多么希望可以给她一个安全的天地,让她永远都能像现在这般快乐。
不过几个时辰不见,他又开始想她了。
把密函放在烛台上烧了,他轻轻吹熄了聚星斋的灯,今夜,他想留宿揽月居。他想抱着她入眠,早已想疯了。
走到揽月居门前,他特意放轻了脚步,曦儿正在专注地练着她这段时间以来学会的《越人歌》,小雨正好转身给她倒茶,一抬头看见了正款步而来的淳于溪,正要屈膝行礼,淳于溪给了她一个噤声的动作,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翌日一大早,淳于溪果然给曦儿安排好了一辆马车,并安排了管家老汪送她。小雨本想跟着去,淳于溪却道:“又不是去了不回来的,你就不用跟着了。”
曦儿白了他一眼,小声安慰了一下小雨才上马车。
临行前,淳于溪还不忘威胁道:“你要是以后不嫁进来,我就把小雨直接卖去青楼。”
“你敢!”曦儿咬牙道。要不是考虑到宓晟的资金问题,她还巴不得这一路都带着小雨。可是她自己都自身难保,只能等以后情况好转了,再跟淳于溪要了小雨过来。
淳于溪嬉笑道:“那要看你的意思了。”
曦儿对着他冷哼了一下,不去看他,反而转过脸去跟小雨道别。
这时淳于溪才一本正经地嘱咐老汪路上照顾好曦儿,然后又对曦儿说:“我今日还有事,就不送你了。我们还会再见的。”
曦儿用鼻子哼了哼,心想:我才不稀罕你送呢!
不过看在他殷勤地安排她的事情,还贴心地让管家好好照顾她,她心里还是觉得挺温暖的。
其实这一路去宓晟的院子也不会很远,她不知道他担心什么。她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没有谁会无端端打她主意的。
这么想着,马车已经开始往前走了,小雨一直站在王府的门口目送着他们。曦儿回头一路给她招手,一直到小雨的身影逐渐模糊,她才放下车帘。
大约不过半个时辰的样子,马车已经停在了宓晟的小院门口。朱红色的木门紧紧关闭着,老汪跳了下车去准备敲门,忽然从门边闪出两条黑影,一左一右开始与他缠斗起来。
曦儿听见车外有金属碰撞的响声,忙拉开车帘,一看眼前的情景,猛地被吓住了。
“小姐快跑!”老汪只来得及吼了一句,然后又只能全力应付眼前的人。
曦儿紧张地看了一眼小院的大门,正犹豫着是敲门求救还是末路狂奔之时,一条黑影从老汪那边跳了过来,长剑驾在她的脖子上喝道:“进去!”
曦儿被吓得脚软,不自觉地跌到车内,黑衣人驾轻就熟地驾着马车往城郊方向驶去。
与老汪缠斗的黑衣人见自己的人已经得手,想速战速决,只是老汪的武功也不弱,他紧急之下只够一剑刺中老汪的肩胛骨,然后狂奔了几步追上马车绝尘而去。
老汪捂着伤口追出了几步,见已经追不上了,急得直跳脚,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马车在自己眼前消失。他的肩膀一直流着血,还好伤口不算太深,看样子他还能支撑到回王府。只是,曦儿姑娘就危险了。
摇了摇头,事不宜迟,他只好忍着痛一路小跑着回去。
马车那一头,等曦儿醒悟过来自己是被绑架了以后,才慌忙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情况。马车一路疾驰,早不像老汪驾车时那么稳妥,一路上鸡飞狗走,路人见了马车疾驰而来,都纷纷躲避。
路上来不及躲闪的小摊被马蹄踢飞了一地物件,车轮又在其上碾过,一路上怨声载道。
曦儿判断着哪里跳下去比较合适,忽觉得后颈一痛,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感觉手腕上火辣辣地疼,曦儿极力想睁开眼,可是眼皮却很重,她全身都痛得像要散架了一样。
身边很吵,像是两个男人在对话。
“怎么是个女人不是叫你们把宓晟带回来的吗”
“属下本来是去守着宓晟出来的,不料这个女人自己撞上门。依我看,那个给她赶车的人也不是个信男善女,她必定是宓晟的什么人,利用她说不定还能引宓晟出来!”
“啪”一声,似乎谁拍了谁一巴掌,另一个人狠声说道:“万一她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呢”
“那……”
忽然屋子里静了下去,两人齐声恭敬地说道:“见过太子殿下!”
“嗯。”
一阵脚步声传来,曦儿只觉得眼前突然笼罩上一层黑影。
“这是谁”
头顶传来一把声音,她觉得似在哪里听过。只是头好重啊,全身都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无力。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庞,她也无法看清来人的面孔。
“回太子,这女人是在宓晟家门口掳来的。”
“哦”太子轻呼了一声,探手去撩开曦儿面前的发丝。那张清秀的脸露出来之时,只见他眼角出现一抹喜色,“柴后那边怎么说”
“娘娘只要他永远不存在这个世界上。”那人小声道。
曦儿一直闭着眼睛,她心里颤抖着,怕被人知道她在偷听,那是不是她也要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是宓晟的义妹。”太子淡淡地说道,手指卷起曦儿的一缕头发。他把头凑过去闻了闻,“唔,真香。女人香,哈哈!”
柴后的人一脸窘色,不知道淳于太子如此说竟是什么意思。
“回去转告柴后,她的事,孤会放在心上。这女人你们就留下来吧。”太子放下了曦儿的头发转过身去说道。
第206章 ? ? ?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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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那人面露难色,这次出来的任务没有完成,回去柴后肯定会怒火中烧,好不容易掳了宓晟的义妹,还不能用以作威胁
淳于桀见他木在那里,又补了一句:“怎么孤的承诺,柴后不信”
那人慌忙跪下道:“不是!我等这就回去禀报柴后。”
“嗯。让她等孤的好消息吧。她答应的事,可不要忘了。”淳于桀挥了挥手,那人静静地退下了。
屋子里没了说话声,变得异常冷静,曦儿只觉得浑身不自觉地颤抖,她好想抑制住心底里的害怕,可是身体却不受她的思维控制,她想停下来,却越是停不下来。
忽的感觉手上一松,那绑在她手腕上的麻绳被松开来,淳于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既然是醒了,又何必装呢”
他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游动,带来一阵冰冰凉的感觉,她浑身的颤栗更严重,眼皮轻轻打开,对上淳于桀那双探究的眼睛。
曦儿吞了一口口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淳于桀与宓国的柴后秘密来往,并有要置宓晟于死地的心思。既然他知道她都已经听到了,他还会留她在世上吗
“啧啧……”他轻叹了一声,“真可怜。”
他的手指勾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他的眼睛,在那里,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
曦儿有些吃痛,忙扭过头摆脱他的钳制,心里怕得要死,可还是忍不住说道:“你别想用我来伤害宓晟!你不会成功的!”
“哦”淳于桀直起腰站了起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曦儿,“那就要看过才知道了。哈哈……”
“呸!”曦儿对着她吐了一口唾沫,见过贱人,还没见过这么贱的!
这么想着,心里那份害怕居然被潜在的雄心豹子胆给盖过了些。淳于桀往后退了一步,以看怪兽的样子看着她:“果然是一匹野马,啧啧……可惜太烈了,不然……”他的手探向曦儿的脸,狠狠摸了一把,说道:“不然孤事后还能把你收了房,给你一个安身之所。要是你不听话,到时候怎么死的,孤可保证不了。哈哈!”
在曦儿反应过来要挣扎之前,淳于桀就退后了一步,以免她再一次对着他吐口水,他对着门外大叫了一声:“来人!”
“在!”马上就有两个身着紧身侍卫服饰的人出现在门口,弓着身子等待他发号司令。
“把她带走!”说罢,他抬脚先一步出去了。
那两人过来一左一右地架起曦儿,她全身疼痛,估计是在马车上被颠的,再者感觉肚子空空的,身上没一点劲,只能由着他们架着她。
出了那小屋,她才发现原来刚才置身的地方是一处山野小屋,附近荒无人烟,阴森森的树林里,枝叶在风中摇曳着,发出一阵又一阵骇人的声音,加上又是夜晚,更显得树林里鬼影森森。
曦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上车!”那侍卫粗鲁地对她喝了一声,她转了转眼,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景色,在这里逃逸,她是如何都跑不过这些人的快马的。
只能先留着力气,看准时机再说。
车内的人早已坐好,他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这附近经常有猛兽出没,你要是想在这里逃跑,就算孤不去追你,你也必跑不出这个山头。”
他说的正与她想的一样,于是只好乖乖地爬上了马车,在离淳于桀最远的一个角落坐下。
马车开始了一殿一颠的山路历程,曦儿咬着牙忍着痛,身体再疲惫,也要强撑起精神。
她不知道淳于桀要把她带去哪里,也不知道他准备要拿她做什么。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不会是好事。
为了不拖累宓晟,她必须要想办法逃走。
这时,她无端端地想起了淳于溪。那个男人虽然有点坏有点讨厌,但是至少在他身边,她从未有过深深的危机感,他也从来都没有给过她毛骨悚然的感觉。可是眼前这个与他贯着同一个姓的男人,却给她太多太多难以言明的害怕的感觉。
“殿下,到了。”不知过去了过久,车帘被扬起,马车停在了一艘巨大的画舫旁边。
“嗯。”淳于桀应了一声,一手提起犹在半迷糊状态的曦儿下了马车,径直走向画舫。
“你要带我去哪里!”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本来就满心戒备的曦儿清醒了一些,看着他带着自己登上画舫,她的心被狠狠地提起来,直觉告诉她,前面是一个陷阱,她要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于是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在他手臂里挣扎着,她宁愿就这么死了也不要被他用做伤害宓晟的棋子。
淳于桀没有理她,只手臂的力量又加大了几分。
才进了船舱,有几个女子迎了上来,行礼过后,为首那个年纪稍大的,满脸堆笑地问道:“夜宴要后日才举行呢,太子殿下怎的这么快就过来了”
淳于桀一甩手,把曦儿扔到了她怀里,女子抱着又踢又打的曦儿惊呼了一声:“殿下这是……”
“给她洗洗,换一身衣裳,孤要见到一个焕然一新的她。”淳于溪择了一把椅子,拂起锦袍就坐下,另外两个女子忙上前给他斟茶。
女子愣了一愣,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却见曦儿在她怀里挣扎着起来:“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的,刚才一路挣扎过来,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这会儿见连一个女人她都挣不过,心里既恐惧又绝望。
那女人身上浓郁的脂粉味让她闻得想吐,再看她们的打扮,就算她再不了解这古代的市场,也能明白过来这些女人是做什么的。
见挣扎不过她,曦儿又用了对付淳于桀的方法对付了她一遍,口里续了一口唾沫,狠狠地往那女人的脸上唾去,那女人只觉得一阵恶心,连忙松开了对曦儿的钳制,一边忙着用手帕擦脸,一边伸出莲花指指着曦儿“你你你”的,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曦儿得意了瞥了她一眼,找了个靠窗边的位置贴着船舱站好。
淳于桀好笑地看了一眼那气急败坏的女子,说道:“忘了告诉珍娘,这匹小野马有点烈。”
“呵呵。”那个叫珍娘的女子收起一脸狼狈,勉强牵出一丝笑意:“难得殿下专门找珍娘来调教她,这会儿倒叫殿下见笑了。”
曦儿听见她说“调教”,心里震了一震,没想到淳于桀会卑鄙到把她送给一个老鸨来调教!
她的脚步有些虚浮,可是心里却清明得很,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她才不会那么容易屈服。
这么想着,脚下又悄悄地往窗边挪了挪。
淳于桀笑着呷了一口茶,斜睨了曦儿一眼,一脸严肃地说道:“孤只给你两日时间,后日晚上的晚宴,孤要她四座。”
“两日!”珍娘竖起两只手指惊呼道。
她偷偷瞥了一眼犹在墙角的曦儿,那么烈的一个女子,只给她两日的时间,她怎么可能完成得了任务
而且还要四座。太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淳于桀微微挑起眉头看着她:“嗯原来世上怎么还有珍娘训不服的姑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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