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骆冰清
月儿顿时双目含泪,她不顾他手上的力道,拼了命要往他怀里钻过去,声泪俱下地说道:“太子,妾身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啊!陵王他诬蔑您毒害皇上,他阻碍了您的道路,妾身就是要为您扫清道路啊!”
淳于桀被她说的话唬住了,他定睛瞧了一眼月儿,深信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深情”的女子。
那么,她只会是谁人的细作。
他带着质疑的眼光看着她,一把把她摔在地上。用力之大让月儿震得吐了一口鲜血。
她委屈的声音响彻整个船舱:“太子难道忘了月儿么是你,把月儿从懵懂的少女变成女人,是你曾经告诉月儿,你有多么爱我;你还说,等你登基为王,就纳月儿为妃……”
“住口!”淳于桀退后了两步,他看了一眼四周,眼光从所有兄弟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在宓晟的脸上。宓晟太淡定了,淡定得让他这个掌局者冷不丁一阵心寒。这一局,他以为布置得完美无缺,却最终还是棋差一着。
想到这里,他忽地冲向淳于溪,戴着玉扳指的食指指着淳于溪道:“是你!肯定是你搞的鬼!”
淳于溪也愤怒地盯着太子,一把揭开曦儿的面纱说道:“臣弟还想问皇兄,这是怎么回事呢!”
曦儿的脸露出之时,一旁的王爷个个露出唏嘘的神色,那么明艳的女子,不似一般,看淳于溪的态度,定然也不会是普通的女子。
淳于桀看了一眼曦儿,原本腹稿的台词一下子竟说不出口来。
“皇兄知道臣弟喜欢她,却还让人把掳了她来,皇兄究竟置臣弟于何地!”淳于溪说话之时,青筋爆出,情真意切,声情并茂。
王爷们看向淳于桀的目光变得更加凌厉,眼神中暗含着鄙夷。
景王迈前一步说道:“原来这场所谓的家宴,竟不过是一场鸿门宴,皇兄是想把我们一个个地除掉,好让你在这次的风波之后仍旧一路顺畅地当你的太子!”
安王附和着点了点头。
淳于桀就更为愤怒了,“放肆!”他怒吼道。
景王不屈地看着他,“父皇还在呢,你就想着那把龙椅了我看,父皇的事,十之就是你干的!竟然还假惺惺地办什么中秋宴,分明就是想把我们这些兄弟一一铲除了!走,我们这就进宫!”
说完,他看了安王一眼,率先迈开大步子向船舱外走去。
安王回首看了看淳于溪,也跟着出去了。
“不许走!你们一个二个都不许走!”淳于桀大怒,抬手就掀翻了桌子。景王和安王凌若没有听见,依旧步履匆匆地离开。外面是他们两人的护卫队,淳于桀也只是吼了一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
随后,才把目光锁在地上的月儿身上。
淳于桀一脚踢在月儿的肚子上,月儿弹开了三丈远,口吐鲜血,可是她紧咬着牙,就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曦儿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月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陵王的鲜血早已染红了地毯,那些个王爷,满嘴的仁义道德,可是面对陵王遇刺,大家最先想到的,却都还是自己的利益。
她又看了看宓晟,他仍旧像个局外人一般坐在自己的角落里,一边饮酒一边看着这边的事情。
碰上她的目光,宓晟先是一滞,然后暗暗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她忽然似明白了些什么,景王和安王已经离开,他们说是说要入宫面圣,可是难保宫里太子的人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入宫去,能见到皇上的机会很微。那不过是两个不得势的王爷。
这些东西,就她这个局外人也能想得到,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看不透。是以,淳于桀才有时间来处理月儿,宓晟、淳于溪才这么淡定。
月儿的眼光向她这边看过来,她樱唇紧抿着,眼神中带着深深的忧伤。
曦儿怔了一怔,有些不太明白。她与她不过是一场利益间的交易,谈不上感情的深厚,在她最危难的时候,如此深情又是为何
当初找上她的时候,月儿应该就是已经明确了要杀陵王的吧可是,在配合的过程中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把她强加到自己的舞蹈中,生成相辅相成的并蒂花。
她所有的舞步都依靠月儿的引导来完成,只要她们俩其中一人错了一步,另一人也不可能独立支撑场面。
想到这里,曦儿突然觉得心跳加快,眼睛骤然睁大――原来月儿并不曾真心想要救她出来,而是要她做她的替死鬼!
第208章 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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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王爷,杀手一定跑不掉的,可是因为她们是并蒂花,所以,只要月儿带动她一起扑向陵王,就没有人能够看清楚匕首究竟是谁的手里拿出来的。
要不是刚才正好有东西打到她的脚上,让她不期然地倒向淳于溪,那么,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就很可能是自己……
她浑身打了个冷颤,月儿不但身手敏捷,心思也够细腻的。她的方案其实很好,可惜,她没有想到想用曦儿的人,又何止是她一个
曦儿再度看向月儿的时候,月儿的目光早已转了个方向。只觉得眼睛忽地被一只大掌盖住,她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就算没看见,她知道那是月儿最后的下场。
她才记得自己所处的地方,突然明白过来,月儿那些忧伤从何而来……
“不要以为这个女人什么都不说,孤就能一无所知!”淳于桀的声音响起,带着深深压抑着的愤怒,“你给我走着瞧。”
一阵脚步声过后,淳于溪终于放下了捂住她眼睛的手,低声说道:“走,我们回去。”
曦儿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不要跟你走!是不是你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是可以给你利用的棋子”
淳于溪震了一震,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可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他想拉过她的手,先把她带回府上再说。
曦儿冷哼了一声拍开他伸过来的手,把身子转向另一边。宓晟放下酒杯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拉起曦儿说道:“那就跟我走吧。”
淳于溪一看情势不对,赶紧拦在曦儿前面,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放软语调说道:“有什么事,回府再说”
“不可以!”曦儿正气在头上,脸高高地翘起,一想到淳于溪有可能是存心让她被淳于桀绑架的,心里那股气就烧得更旺。
淳于溪没辙,他突然转向宓晟,一脸正色道:“晟太子前些日子派人送来的话,不知道还算不算”
听他这么说,曦儿猛地把脸摆正,紧张地看着宓晟。
前几日他就与淳于溪开始暗通信息前几日……那不是她还在湘王府的时候么
曦儿有些不敢相信。她被太子掳去的时候,还担心他被太子欺骗,怕他不知道太子已经跟柴后联合了,正在他的背后算计着他。
谁知道,他早就有自己的打算。
“我被太子掳去,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她在宓晟手中的掌心正盈盈出汗,她原本以为只是淳于溪在算计利用她,没想到……
宓晟被她看得心里不舒服,忙别过头去,心里突然像被什么打中了似的。
见他不说话,曦儿心里其实也明了了几分。当日在鹊山,那么危险的时刻,他都可以丢下她不管,更何况现在
她的眼睛点湿润了,喉咙咸咸涩涩的。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暗骂自己,究竟喜欢他什么。
宓晟不敢去看曦儿的眼。他原本以为母后去世了以后,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可以让他在意的人,他必须回宓国,必须成为宓国的王,母后才可以被正名。否则她就只能一辈子都在那乱葬岗里做一个游魂。
手心紧紧地圈起,忍,除了忍,他还是必须得忍。
“我既已经投靠了湘王,自会竭力助王爷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宓晟冷冷地说道。
“很好!”淳于溪大笑了一声,眼角瞥了一眼悲戚交织的曦儿问道:“你说是本王想要的一切”
“是。”
两人的目光隔着曦儿再一次交接,各自的眼眸中都暗含着一抹犀利的光,恍若暗夜里一刹而过的闪电,来不及照亮整个夜空,便如那花火一般消融在这无尽的夜里。
“走。”宓晟紧了紧牵着曦儿的手。淳于溪开的条件很丰厚,对于目前一无所有的他来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曦儿低垂着眼睑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向前的脚尖,她突然有种想尖叫的冲动。
她心爱的人对她百般利用,而她却像吃了罂粟一样着了魔,即便心里清明得像一块镜子,却仍旧没有勇气把自己从他身边抽离。
“宓晟!”一声惊叫从船舱门口传来,荆芙瑶一身风尘仆仆出现在那里,在看见宓晟的一瞬间,似吃了定心丸一般安定了下来,却在转眼看见他牵着曦儿的手时,眼角眉梢都染满了怒意。
她一把冲上前去,从中间岔开了两人交握的手掌,抡起一巴掌就要甩过去。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得逞,在手掌将要落下时,被淳于溪一把擒住。曦儿也被他的一股拉力拉离了她两步。
宓晟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荆芙瑶咬着牙瞪了一眼曦儿,不满地对宓晟说道:“我想你了呀!你来淳于那么久,一个字都没有写给我……”
说着她又盯着曦儿问道:“她怎么也会在这里”
她往曦儿身后看了看,除了淳于溪这个看上去有些脸熟的人之外没有见到任何人影,不禁问道:“孟敬伦呢”
曦儿咬了咬牙,荆芙瑶连珠带炮地问了一连串的话,脸上那种满不在乎的神色让人觉得十分讨厌。
“他被老虎吃了。”看着她的样子,曦儿就不想告诉她实话,更何况,她也不知道孟敬伦究竟在哪里。她忽然间好想知道,孟敬伦要是真的死了,荆芙瑶会是什么感觉。
听见她这么说,荆芙瑶脸上出现一阵错愕,随之而来则是难以抑制的悲怒交集,她扬起手向曦儿伸过去,声音哽咽:“为什么被吃的不是你!他有功夫,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曦儿往后退了两步,淳于溪把她护在身后,愤怒不已地吼道:“你休想在这里对她动手!”说罢,一把扼住荆芙瑶的手腕,狠狠地把她甩回到宓晟的面前。
荆芙瑶没有站稳,一个踉跄往一边倒去,宓晟眼疾手快把她扶住。
曦儿的眼睛一直看着那双扶住荆芙瑶的双手,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孟敬伦说,那只老虎是被人专门饲养的,不是一般的老虎。在荆族,谁能有那么大的能耐去饲养一直嗜血的老虎,难道你会不知道”说这话的时候,曦儿浑身颤抖着,眼前似乎还呈现当晚的景象。
孟敬伦跟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她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语气中的意思,现在对着荆芙瑶,她似乎能理解那日孟敬伦脸上的悲哀从何而来。
他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而且还有婚约在身。可是,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那些权与利,却早已把本就不深的情感打磨得细如尘埃。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希望可以忘记孟敬伦,忘记那一晚的记忆。可是最危难的时候,只有他没有舍她而去。
不似面前这个男人……
她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看着宓晟扶住荆芙瑶的手,心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心。
淳于溪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没想到她还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此刻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用自己的一双手,去给她一点可以依靠的力量。
荆芙瑶暗一脸无辜地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还担心宓晟听信了曦儿的话,赶紧回过头去说道:“你别听他乱说。我什么都没有做!”
宓晟只默默地点了点头。曦儿在遇见他之前遭遇过这些,她从来都没有在自己面前提到过。是因为不信任他,还是觉得再提已经没有意义
他看了一眼缩在淳于溪怀里的女子,她的脸色苍白不堪,那段恐怖的回忆仍旧在生生地折磨着她。
她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可是他除了这么遥遥地看着她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有那么一刻,他非常妒忌淳于溪。
至少对他而言,爱与恨都是一种自由。而他却……
船舱内陷入一阵死寂一般的沉默。他们四个人,虽两两站在一起,却各怀心事。
“王爷!”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转眼间一个男子从门外冲了进来,直直地跪在淳于溪面前说道:“距这里五里之外被包围了!”
淳于溪与宓晟对望了一眼,两人同时警觉地说了一声:“太子!”
“此地不宜久留,走!”
宓晟本来伸向曦儿的手一把被荆芙瑶捉住,她附在宓晟耳边说道:“我带了三百人来,他们就驻扎在东南城郊的密林里。”
他无心去听她说什么,只一双眼睛越过荆芙瑶的头顶看向淳于溪身边的女子,只见淳于溪自然而然地搂过曦儿的腰把她护在怀里,他心里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淳于溪对曦儿的感情与在乎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很多时候他会觉得心里难受,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却又忽然觉得庆幸。
他相信,只要有淳于溪在她身边,她就一定会没事。像淳于溪那样的男人,哪怕是自己死了,都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半点委屈。
荆芙瑶不满地摇了摇他的手臂,他有些懊恼,隐忍了那么久,竟差一点功亏一篑。
“你刚才说什么”他小声问道。
荆芙瑶心里不悦,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去纠缠儿女私情,她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还生怕被淳于溪听了去,特意小声附在他耳朵边说的。
曦儿被护在淳于溪的怀里,把他们咬耳朵的情形全收进了眼里。用痛到极致是麻木这句话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一点都不为过。
她怎么都没想到,一向淡定冷静的宓晟,居然在这种紧急的关头,还有心情跟荆芙瑶卿卿我我。
曦儿特意把头偏向一边,不再去看那边的情景。
淳于溪感觉到怀中人的动作,把曦儿所有的不愉快都收尽了眼底。
“月儿确实是我的人,这次太子设宴,本来就是一场局,准备得不充分,就不能全身而退。”他只是想让她知道,身处在这个位置,他也有逼不得已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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