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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大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早安夏天

    他发誓,日后定将这仇十倍奉还!

    多亏赵允初托易风找来了万蚁痒痒散的解药,否则赵祈的屁股就要被他自己挠烂了,刚开始他还只觉得痒麻,时间久了,中毒的地方被他挠出了伤口,只要一碰就痛,简直令他寸步难行,痛苦不已。

    “可恶的柳剑,等着瞧!”他趴在床上哀嚎了一个下午,气得牙根痒痒,揪着枕边的锦被,脑子里不断重复着将柳云懿大卸八块的血腥场景。

    有几人倒是围在他身边尽力照顾着,只是赵祈碰也不让碰,动也不能动的,其余人便都站在床边,在他的哀嚎声中大眼瞪小眼地安慰了他一个下午。

    几个人的话翻来覆去地说,说到最后都词穷了,也没能平息赵祈的怒气。直到赵允初拿着解药过来,他的哀怨才消散了一些。

    有人帮忙将赵祈的衣服撩开,赵允初从小瓷瓶里用手指挖出一点触手温润,带着淡香的膏药,准备帮他上药。

    还未抹下,就听见一声“停——”

    只见赵祈耳颈处泛着一片奇异的绯红,脸上却是一副生气的样子,扭头看了眼环在他身边聚精会神盯着他伤口处看的人,怒道:“你们盯着我看做甚你们若是平时能有这闲工夫想想怎么对付那个柳剑,我也不必受此奇耻大辱了!”

    得,这还赖上我们了。

    其余人被训了一顿,只得尴尬地摸摸鼻子,眼神慌乱地望向了别处。

    几个大老爷们盯着皇子的屁股那般认真,不但显得奇怪,而且犯了禁忌。

    “滚滚滚!不然把你们都抓进天牢!”

    赵祈要面子,干脆把跟班们都赶跑了。斋舍里只让剩下小王爷赵允初与大皇子赵褆。

    “小初,动手吧!”

    说着,赵祈一口咬着被角,以防哀嚎出声。

    赵允初眉眼不动,淡漠地往他伤口上涂药。冰凉的膏药敷贴在伤口处,轻轻一压,如同被针扎一般的刺痛感,疼得赵祈嗷嗷叫。

    “轻轻轻点!”他一脸哀怨地回头:“小初,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赵允初继续抹着药膏,头也不抬道:“五哥,你就忍着点吧!

    抹完之后似乎还嫌膏药没有完全渗入,他朝着伤口用力一拍……

    “嗷呜呜呜呜呜!”赵祈伸着脖子仰天长嚎!

    “疼死本皇子啦!”他趴在床上一边哼唧,一边捂着屁股,表情痛苦至极。

    如今,只能等着余痛缓缓散去了。

    乍始,赵褆在旁边一脸不忍地捂着眼,此刻见五皇弟哀天嚎地,又啰嗦起来:“五皇弟啊,皇兄告诫过你,同学之间要互助友爱。你若不是先挑衅柳剑,他岂会捉弄于你唉,这不就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吗”

    “大皇兄,你就别说了……”赵祈有气无力地哀叹着,本来他的伤口就痛,一听赵褆啰嗦起来,他就觉得伤口更痛了。

    这痛不欲生,他记恨一辈子。

    恰此时,两位小王爷赵升和赵言从外面急步奔了进来。他俩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喊着:“五哥,大事不妙了!”

    “怎了”赵祈眯着眼,嗡声嗡气地问。

    冰凉的膏药此刻正在他体内缓缓渗入,一种温热舒适的感觉遍布了伤口处,舒服得他直哼哼。

    赵言急得咽了口唾沫,说:“我们收到风声,听说那柳剑正在隔壁班招兵买马,拉人加进他的江湘派。”

    “江湘派”赵祈慵懒地抬起眼:“那又是甚玩意儿”

    “据说是他成立的一个帮派。”赵升说完,末了还补一句:“听闻帮规第一条就是……就是……”

    后面的话,他却是不敢说了。

    “就是啥赶紧说!不然抓你们下天牢!”赵祈又是威胁。

    赵升只得和盘托出:“江湘派第一条帮规,就是反抗三皇的暴政呢……”

    这一句话虽是声若蚊蝇,听进赵祈耳内,却如惊




049 竞选斋长
    这一日,晴空万里。夏蝉于窗外悠鸣。

    讲堂内传出朗朗读书声。学子们在认真听课,唯独柳云懿百无聊赖,嘴巴微嘟撑着笔,苦思着打败三皇的良策妙计。

    而后,身着青灰色衣袍的苏夫子缓缓而入。

    上课之前,他轻叩讲桌,清咳两声,对着众学子缓缓道:“各位同学,按照惯例,新学期我们要选出新一任的斋长。”

    听此,柳云懿侧过身,问旁边座位的柴司羽,轻声问道:“哎,小柴王,斋长是什么玩意儿”

    柴司羽跟她说,斋长平日里负责学子们的生活学习,配合夫子管理讲堂,还有下达分配学习任务。学子们若是有事需要帮助,也可以找斋长。

    简而言之,这斋长就是学子们的老大!

    柳云懿顿时眼前一亮。

    她又问:“那上一届的斋长由何人担任”

    柴司羽脸色微变,“是三皇之中的五皇子赵祈。”

    果然……如柳云懿心中所想,斋长这种职位,必定是由三皇霸占了。这岂不是打败他们的好机会!她顿时来了兴致:若是当了斋长,有权在手,还怕整不到三皇嘻嘻嘻!

    只是,这斋长如何才能当选呢

    就在此时,苏夫子环视了一眼讲堂,缓缓道:“本书院讲究公平竞争,谁若是想当斋长,亦可踊跃报名。”

    此话一出,下面鸦雀无声,其他学子均没有人举手,大概是心知肚明,一是知道自己当选不上,二是即使想做斋长,也迫于三皇的淫威,有心无胆。

    独独此时,偌大的讲堂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本爷想报名!”

    柳云懿也是霸气,一脚踩在椅子上,不慌不忙地举起一手。那气概,怕是多少男儿也自愧不如。

    这厮,不知死活莫不知这斋长乃三皇的掌中之物吗

    其他学子对她投来诧异的目光。

    柳云懿视若无睹。切,她要挑战的,正是三皇的权威!

    她发出的挑战书,赵祈自然感觉到了。怎能让这厮得逞!他本欲举手,忽而踌躇,却径直抓起赵允初的胳膊,将他的手举起来,高声道:“苏夫子,小初也报名!”

    赵允初面露不悦,冷冷地看向赵祈:“五哥,我对当斋长可没兴趣。你若想当,怎不自己竞争”

    “我倒是想啊!”赵祈伏低了身子轻声道:“你忘了,这国子监内有规定,斋长不能连任。这次嘛,先委屈你一下了。不然岂不是便宜了柳剑那个小子”

    赵允初虽不情不愿,也无奈地举起手。

    五哥说得对,不能便宜了柳剑那蟊贼。

    如此,讲堂里只有此二人举手报名,再无它人响应。苏夫子这才开口道:“那这次就赵允初与柳剑二人竞争斋长。至于选谁,还是投票决定吧。”

    赵祈瞥了柳云懿一眼,随后不屑地轻哼一声,得意地拍拍赵允初的肩膀,志得意满道:“小初,我们赢定了。”

    赵允初无奈地笑笑。

    他想,这柳剑也是自取其辱,伍班里哪个敢投票与她,就是摆明了跟三皇作对啊。

    忽然,“且慢!”柳云懿喊道。

    这贼,又要耍甚花招赵允初,眉头一皱。

    苏夫子问:“柳同学,你有何高见吗”

    柳云懿笑眯眯地说:“夫子,这竞选一事事出突然,我认为得缓两天,好让我做好竞选准备!这样才公平!”

    “这……”苏夫子沉吟了少许,抬头问:“赵允初同学,你觉得呢”

    赵允初怀疑她又要耍什么心计,一时,竟不敢点头。

    柳云懿却是冷笑一番:“你莫不是怕了吧!哈哈哈,三皇的胆量,也不过如此嘛。”

    她使的,是激将法。

    赵允初没上当,倒是赵祈拍案而起:“呸!你是什么货色,竟敢大言不惭缓两天就缓两天,还怕你能翻了天不成!”

    赵祈胸有成竹,料她招数用



050 接连中招
    不过,柳云懿采取的以静制动之计,果然奏效,啥都不干,就害赵祈白白担心了数天,每日吃不下、睡不好,生怕柳云懿又整出啥幺蛾子来,令他防不胜防。

    平日里意气风发的五皇子成日恹恹的,快成病人了。

    一直到了十五这天。又到了每个月的放假时间。国子监外一大早便是马车拥挤,人声鼎沸,衣衫罗布各色各花,小厮、丫鬟、马夫皆是各府派来接自家少爷回家的,其阵势可谓壮观宏大。

    大皇子和五皇子也照例在这一天回宫,小王爷赵允初则回到了八王爷府。

    赵祈紧绷了几天的心弦在今日彻底松开了。如今已到了十五,投票一事,怕是定局了。于是,他也将这事抛之脑后,思忖着怎么玩耍作乐。

    然,他们怎知道。柳云懿的计划,却在暗中进行着。

    话说,这一天。兵部尚书的公子高惠连带着几个家丁正在街上晃荡。繁华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街边小摊叫卖着各式各样的玩意儿和吃食。

    在书院里憋久了,好久不见如此热闹的景象,高惠连悠闲自在地走着,心中寻摸着该如何找些乐子。

    正当他路过绸缎庄的巷角时。忽然,一盆水从楼上泼下,巨大的水花卷带着泥土溅在他新买的锦袍上。这锦袍是最新出的织锦缎,一匹布与黄金同价,他还专门让绣娘在上面绣了他最爱的翠竹。

    “哪个不长眼的!我爹可是兵部尚书!”高惠连在书院里就是受气包,小跟班,到了外面可不一样,哪个老百姓敢不给他面子竟然还有人拿水泼他!

    想找死吗!

    他怒气冲冲地拧起了双眉,抬头一瞧,面色登时一变,只见一名身段婀娜曼妙的小娘子正浅笑盈盈地倚在窗口冲他笑。此女子梳着流云髻,发间只斜插一支镂花的簪子,额间还散着一缕头发,身着藕丝色的素裙,外面披着轻薄如云的白纱,衬得她身子轻盈,曼如谪仙。但那一张小脸却是杏面桃腮,傅粉施朱,一双漂亮勾魂的丹凤眼微微上挑,朝着他浅浅望去。眉眼之间,皆是春花雪月的风情。

    “还望公子恕罪。”

    “哦哦……无妨无妨。”

    高惠连直愣愣地立在原地,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直到那小娘子风情万种地娇笑着关上窗户,他仍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

    真真是佳人!佳人啊!

    高惠连望着窗户心思转动,径直走向了那栋房子的隔壁。隔壁有一位年逾五十的大娘,高惠连进去之后连忙对着大娘拱手道:“大娘,不知你隔壁住的小娘子是何人,她刚刚从楼上泼水,将我这锦袍都泼脏了。”

    大娘一脸神秘地冲他挥挥手,但声调却是不低:“那女子是陈寡妇,早先嫁给了绸缎庄的老板,可惜啊!丈夫早死,年纪轻轻地就守了寡。平日里并不多出门。不过她家正好就是开绸缎庄的,若是弄脏了你的衣服,叫她赔一件便是。”

    “是。”高惠连笑着拱手离去。

    他从隔壁出来,看着紧闭的大门,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贸然进去,他先在周围逛了一圈,因为心思已经不在玩上了,没过多时便有回到了绸缎庄,才走近,刚才在楼上的陈寡妇便从庄里走了出来,一只脚绊在门槛上,直直地摔了过来,高惠连赶紧上前抱住了她。只觉得鼻尖倏忽传来阵阵花香,低头一瞧,陈寡妇正在他怀里,巧笑倩兮,眸中含波地望着他。

    高惠连只觉得腿一软,忙将她扶起:“小姐,你没事吧。”

    “无事,多谢公子相救。”陈寡妇一边说一边搔首弄姿地挥着手帕,一阵芳香传入高惠连的鼻尖,惹得他春心荡漾。

    “为了答谢公子,不如我请客喝几杯可好”

    “这……”高惠连本想拒绝,但一看到陈寡妇那双潋滟勾魂的双眼,立即应道:“好吧!多谢小姐相邀。”

    他吩咐了身后的家丁先回家,还在他们临走前叮嘱他们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这才放心地和陈寡妇一同去了酒楼。

    此时已过了晌午,酒楼里没有多少客人。但高惠连还是害怕人多眼杂,好在陈寡妇倒是差人开了间雅间,那里无人打扰,正合他心意。

    陈寡妇巧笑倩兮地与他推杯换盏,为讨她欢心,高惠连接连饮下敬来的酒,只是酒刚过三巡,高惠连便觉得头晕脑胀,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顶陌生的床帐,高惠连翻身坐起,发现自己正在酒楼的床上,衣衫不整,内衣打开,露出精壮的胸膛,身边还躺着陈寡妇,与他同样衣衫不整。

    没有等他反应,只听“咚咚咚”传来一阵慌乱地上楼的声音,他们所在房间的大门应声打开,只见柳云懿带着几个男人闯了进来。

    柳云懿走近床前,一脸大惊小怪地指着他:“噢!高同学!你跟陈寡妇勾搭上了。”

    “没有没有!”高惠连慌忙摆手:“这怎么可能!”

    柳云懿无奈地摇头:“你们都在床上了,还敢说没有”

    “我……”高惠连无语凝噎,要说没有,他自己看着眼前的景象都觉得无法令人信服。

    “哈!我要告诉其他人,说你行为不检,竟然跟寡妇勾搭。”说罢,柳云懿便要出门。结果被高惠连猛扑过去抓住衣角,哀声道:“柳同学,求求你别说出去。”

    “这可不行。”柳云懿将他的手扯下来,一本正经道:“我带来的这几位正是说书先生。这种闺房秘史可是人们最爱听的。更何况是兵部尚书的儿子与寡妇!”

    要是此



051 当上斋长
    许是知道今日是选斋长的日子,今日伍班的学子今日来得都格外的早,清晨的讲堂里不多时就坐得满满当当。

    正此时,一声轻响,却是五皇子赵祈到了。

    赵祈今日衣着穿得颇为正式,面上满是自信得意之色。他环视一周,缓声问道:“待会儿诸位怎么做,这票该投给谁,都知道了吧”

    高惠连不住点头:“没问题,我们都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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