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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大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早安夏天

    望了眼床上的柳云懿,又看了看跪于她裙下的赵祈,她心中的妒意,怒意与杀意更盛,更是不愿放过柳云翳,冷冷地瞥了眼赵祈,嘲讽道。

    “你乃大宋皇子,竟为了一介平民女子下跪。你要解药,我偏不给。”

    话罢,她冷笑一声,如若一阵清风般,转身向屋外跑去。

    解药还未给,怎么让她离开!赵祈拔腿便要追出去,却不料,守候在柳云懿身边的阿婴忽然大叫一声。

    “柳柳!”

    她叫得凄厉。赵祈顾不得去追李莺歌,急忙收住脚,向床边奔去。

    却见,柳云懿脸色更是苍白,唇色越发得发黑,嘴边还有她刚在昏迷中吐出一口污血的残渍,那般显眼夺目,刺痛人的双眼,而她的呼吸更是微弱,宛若游丝。

    一瞬间,赵祈整个人都慌了。他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对着门外大喊:“来人啊!传太医,快传太医!”

    响彻整个寝宫。

    在一阵慌乱中,太医才疾步赶来,顾不得喘上一口气。他急忙行至病床前,替柳云懿号脉。越号,太医的脸色越沉,额头布上层层冷汗。把完脉后,太医慌忙退了两步,直接跪倒于赵祈面前。

    “恕臣无能,柳姑娘身中剧毒,只怕是回天乏术了。如若知道她所中何毒,服下解药,或还有一线生机。”

    “你,你……”赵祈面露怒色,本想发作却还是忍了下来,匆匆道,“对了,三尸脑神丹!她中西夏奇毒三尸脑神丹!”

    “三尸脑神丹”太医呢喃了声,脸色又白了几分,“微臣听也曾听闻过此毒,据说是西夏奇毒。中此毒者如若没及时服下解药,三个时辰之内必死无疑。加上柳姑娘本来伤重,身体虚弱,恐怕是回天乏力了。”

    “什么”赵祈惊叫一声,逼问道,“你可有解药”

    “回五皇子。”太医跪于地面,回道,“三尸脑神丹乃是西夏奇毒,臣只有耳闻,未曾见过,自是无解药。”太医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额头冒着豆大的冷汗,身子与声音更是微微颤抖着。

    一个转身,赵祈疾步向剑架走去,取出剑鞘里的利剑,直指太医,怒道:“你若是治不好她,我就杀了你!”他的眼里满是狠厉,令太医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五皇子饶命啊!”太医依旧跪着,不停地磕着头,解释着,哀求着,“求五皇子饶命啊,不是微臣不救人,而是纵使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啊!求五皇子放过微臣一命。”

    “你既已救不下她,那就别怪本皇子了……”他没了理智,不管不顾地扬起手中的利剑,对准太医便要刺下去,并喊道,“该死!”

    “等等!”一声高喝,及时,赵褆与赵允初冲进寝宫,阻止了这无妄的杀戮。

    赵褆忙喊道,“五皇弟住手。”

    赵允初更是快步闪到赵祈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剑,令易风将剑插回剑鞘之中。

    “你们为何阻止我杀了这个庸医!”赵祈暴跳如雷。

    “太医尽力了。你不要滥杀无辜!”

    赵褆劝着,并趁势对太医做了手势,示意他

    赶紧退下。

    捡回一条小命,太医求之不得,急急告退。

    “究竟出了何事五哥为何失了心智!”赵允初眉头蹙了蹙,问道。

    阿婴便将来龙去脉道出,当然,是省去了柳云懿是女儿身这一部分。

    说着,泪水悄然沾湿了她的眼。

    闻此,赵允初与赵褆大感震惊。李莺歌的所作所为正应了那一句谚语: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可是,最毒妇人心。

    “这西夏公主,心好毒啊!”赵允初与赵褆感慨十分。

    而赵祈扑向床上的柳剑,泪水不期而至,湿了眼眶,夺眶而出。他自责着,哽咽道,“柳剑,都是我害了你啊。”

    “不!五皇弟,与你无关。你不要太自责了。”赵褆愤愤然,望了眼病床的柳云懿,又看了眼哭成泪人的赵祈,瞬间焉了下来,伤心地问道,“柳剑,他真的救不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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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主上揭秘
    是夜,银月西沉,一抹寒光映在青砖黑瓦的斋舍上。廊下几盏红色的灯笼随风摇曳,烛光明明灭灭闪着微光。

    深夜寂寥,国子监院中近乎空无一人,柴司羽趁着月色,穿过中间的一座小花园,来到廊前,打算回斋舍。

    他的脸色在月光之下映得惨白,显得心事重重。正在廊上走着,忽然!月光下出现了一抹静默的黑影。

    是何人!

    柴司羽乍惊一跳。待看清那人之后,才舒了一口气,目光却依然保持警惕:“你来做什么”

    来者正是布教头。他没有啰嗦,单刀直入地开口道:“小柴王,有个人想见你。”

    “是谁”柴司羽问,似乎是月光太凉的缘故,他的语气中都夹杂了一丝凉意。

    布教头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如鹰般的眼眸中渗着寒意。

    “跟我去了。你便知晓。”他如是说。

    若是以往,以柴司羽庸懦的性格定会托词拒绝,可如今,他犹豫片刻,便随布教头的身后去了。

    国子监书院有规定,入夜后学子是不能出门的。可这岂能难倒布教头,他略施轻功,便带着小柴王躲过巡逻的护院,翻墙而去。

    一辆马车早在后巷候着。

    “敢问布教头,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上车前,柴司羽脸有担忧。

    布教头没有回答,只是拉过马车上的缰绳,示意柴司羽上去,才淡淡说了一句:“等到了你就知晓了。无需多问。”

    事已至此,柴司羽只得踏上马车。

    布教头坐在前头,拉着缰绳,发出“驾”的轻喝。马车开始缓缓动起来,随即在夜幕笼罩下的开封城内疾驰,空荡荡的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马蹄踏踏的声响,在街道上异常清冽和突兀。

    柴司羽偶尔将马车上的布帘掀开一点,看着外头黑漆漆的街道,冷风顺着缝隙灌进来,手指缓缓漫上了一层寒意。

    没过多久,柴司羽感觉马车在一片昏昏沉沉的颠簸之中终于停了下来。他撩开前面的布帘,看到一扇黑色的木门紧闭,上面挂着烫金的匾额,写着xx染坊四个大字。

    表面上看,这是一处开在京城内,再普通不过的染坊。

    暗地里,此处却是麒麟社在京城的秘密分部。它临街而建,处在闹市,左邻右舍皆是繁杂商铺,混在其中,一点不起眼。

    柴司羽没想到布教头会将他带到这个地方来。他下了马车,仰头看着那招牌,面露疑惑:“布教头,你要带我去见何人”

    布教头轻抚了一下脸上的面具,眸光微闪:“不知小柴王可曾听说过麒麟社。”

    听罢,柴司羽茫然地摇头。

    “这边请。且听我慢慢道来。”布教头走过去,敲了敲染坊的门。

    少刻,门打开了。

    一个杂役模样的男子探头出来,见是他,态度毕恭毕敬。“军师,你来了。”

    军师柴司羽心里嘀咕道。

    布教头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领他进去。

    边走边解释,“小柴王,麒麟社这个组织以恢复柴氏王朝为己任。”

    恢复柴氏王朝!柴司羽心中大惊,忍不住脱口问道:“这到底是何人创建的”

    “等会儿你就能见到他了。”

    似乎,小柴王这次要见的,正是麒麟社的幕后主使。

    布教头领着他走过小院。柴司羽趁机观察,发现这门面小小的染坊外边看起来是寻常的商舍,里面却如一处府宅,还有一座精致小巧的花园。

    穿过花园,到了后院,直直走向朝北的那间房子。

    布教头先推门而入,柴司羽跟着进去。这里如寻常人家的房间,一应陈设十分雅致。

    只是房间里空无一人。

    “你究竟想带我见谁”柴司羽忍不住问道。

    “小柴王莫急。”布教头冲他摆摆手,然后走向了靠墙的柜子。

    柴思雨看到布教头伸手将在架上的一盏做工极其精美的琉璃瓶扶住,然后手掌用力一转,只听“吱呀――”几声,拖着余音,那个靠墙的柜子应声分开,露出了墙后的一扇木门。

     

    ; 这里竟然有个密室!柴思雨心中一惊。那木门很窄,贴墙而建,一次只容一人进出。

    布教头抓住上面的环勾将门推开:“请吧,小柴王殿下。”

    柴司羽走到那扇门前。他看到从烛光中映出来的一角阶梯,下面相连的大约是个地下室。柴司羽心思混乱,他僵如木人,不知道该否迈脚。

    “殿下”布教头在他身后喊了一声。

    他才如梦惊醒,犹豫片刻,走下了台阶。

    顺着台阶向下走。便能看到下方的拐角处一片明亮。

    烛光中,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在此等殿下许久了。快进去吧,主上在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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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伤愈康复
    密室内静默了半晌,柴王爷重重叹了一口气,他看着跪地的儿子,沉声说道:“今日我便要你发誓,从此与赵家势不两立,报我柴家的深仇大恨,不然,你就别认我做爹!”

    柴司羽忽然觉得心底窜上一股难以言状的悲伤,他颤抖着身躯,昂着头,泪水从他眼角不断滑落,眼睫微微闪动着,但目光却异常坚定,他跪在那里,一字一顿地,甚至像咬着牙齿一般,忍着汹涌而来的哭腔开口:“我发誓,从今以后,唯父令是从,依先祖遗愿,报国仇家恨,振兴柴氏。绝不……绝不退缩!”

    话音刚落,柴王爷上前将他扶起,却早已是老泪纵横:“羽儿,爹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我若重夺江山,这皇位,还不是传于你爹的一番苦心,你要明白啊。”

    柴司羽目中含泪,看着眼前被泪水模糊的父亲,重重点头。

    柴王爷忽觉心中酸涩,却又欣慰不已,他抱住儿子,父子俩都觉得心中似有什么东西在顷刻间释怀,抱头痛哭。

    平复心情后,柴王爷又对柴司羽介绍起布教头:“羽儿,这布教头乃我麒麟社的军师。若不是得他相助,爹的复位大计,恐怕难以实施。”

    柴司羽赶忙对着布教头作揖,语气中也再无往日的警惕和疏离:“我柴司羽在此谢过军师。”

    “小柴王殿下快快请起。”布教头赶紧上前将他扶起:“我身为柴家臣子,为反赵复柴,义不容辞死而后已!”

    说完,布教头又对柴王爷说:“主上,我们的计划十分顺利,狩猎场我救了那狗皇帝一命,他对我赞赏有加。接下来,我会一步步取得那狗皇帝的信任,只要我能靠近他的身边,就能实施我们最后的计划。”

    柴王爷赞赏地点了点头:“多亏军师你的计策。现在我们麒麟社已经控制了朝廷一半的大臣,接下来只要逼得那狗皇帝退位,我们柴氏复位就有望了。”

    这时,布教头忽又看了眼身侧的柴司羽,说道:“小柴王,既然你已经知道你重任在肩,你也应该出一份力了。”

    “那是自然。”柴司羽赶忙拱手请令:“还请军师吩咐。”

    “你的任务很简单。”布教头说:“就是潜伏在柳剑身边。伺机拿回名册。”

    “名册”柴司羽诧异地抬头,问道:“什么名册为何会在柳剑身上”

    布教头说道:“她从扬州吕府那里偷了一本名册。这本名册对我们麒麟社十分重要。关系到我们的生死存亡。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将它拿回来。”

    “这个柳剑不是皇后娘娘的亲戚吗。”柴司羽静默了几秒,才一脸疑惑地抬头问:“她怎么会拥有名册”

    “呵。”布教头冷笑一声:“此人并非皇亲国戚,乃是扬州城的一名小蟊贼。至于她怎么与皇后娘娘有所牵扯,我们暂时也不知。”

    柴司羽闻言皱了皱眉,低声喃喃道:“怪不得我总觉得柳剑根本不像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

    随即又轻嘲一声,曾经在自己心中当做挚友,虽然心有疑惑但依旧真心相待的人,到头来才发现自己竟一点也不了解。

    个个都欺我、骗我、瞒我!

    柴司羽想及此处,兀自握紧了拳头,心间溢满了愤慨。

    布教头见他脸色大变,微微一笑,说道:“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执行。”

    柴司羽回过神,目光疑虑,轻吐出声:“何事”

    布教头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凑近柴司羽,在他耳边轻语几声。

    说完之后,只见柴司羽面色大变,久久说不出话来。

    经过一段时间调养,在宫中太医的悉心照料下,柳云懿的病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伤口处的伤疤正在愈合,又痒又麻,连带着把柳云懿爱玩的性子也给勾了出来。

    在这深宫之内,她憋得慌。成日里,她凭窗眺望,目光所及,却是朱红色的皇城。如同被困,走不出去。这儿沉闷威严,白日除了鸟啼虫鸣,再无一丝声响,到了夜晚更是静得吓人,让人产生一种压抑感。

    对于习惯每日在繁华街景游荡的柳云懿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这一日,她早早便起床,洗漱完毕,心思倦怠地倚在门口,望着院子里那株桃树发呆。

    直到每日照例来别苑探望的赵祈看见这一幕,慌忙上前,语气中掺杂着浓重的担忧和些许责备:“伤口还没长好,怎的就跑出来吹风了。”说完,话锋又一转,这一次便是滔天的怒意:“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的,看着她在门口吹风都不知道拦着些吗!”

    几位伺候的宫女当即恐慌着跪了一片,异口同声地高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柳云懿看到这个场面更觉烦闷,无奈地转身走进屋子,声音轻飘飘地从里面传来:“别怪她们,是我自己要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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