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大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早安夏天
赵祈起身下了床,面露疑惑:“哎,好像是柳剑的声音。”
“殿下你听错了吧。”易风道:“柳剑怎么会来此呢”
“或许真是我听错了。”赵祈叹了口气,想是思念情切,才产生的幻听吧。他又想到了那刺客,问道:“呼,不过刚才那刺客是谁。”
易风道:“它能使出摘叶飞花,应该是君不见。”
“哼。”赵祈冷哼一声:“可恶的君不见,竟从京城一路追杀至此!”
他还未忘了怪侠君不见让柳剑受伤之仇。
易风提醒他:“殿下,这君不见的目标是你。你得小心啊。”
赵祈点头:“我知道了。”
而另一边,副将张元已一一将其他人都抓到了,重新押回了牢房。而刺杀失败的冷石也找了个地方换下衣装,装作被兵卒抓到的样子,混回了牢房里。
张元站在牢房外,对他们冷笑道:“哼,你们想逃等着处死吧。”
柳云懿大喊:“我们真是国子监学子。赵祈认识我们!请你相信我!”
“别白费口舌了。”张元冷笑一声:“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五皇子了。明天,你们就会被处斩。”
柳云懿等人听了,如遭晴天霹雳。
这下可好,费尽心思赶到清涧城,结果连赵祈的面还未见到,就要身首异处了!
张元走后,还吩咐两个兵士留下来看守。他对着兵士叮嘱道:“决不能让他们再逃啦!不然,拿你们是问。”
“是!”那两个兵士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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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杀手锏
而正值多事之秋,远离清涧城远的皇宫内,也是一片暗潮涌动。
自从吕美人得宠,皇上便夜夜笙歌,丝竹之声不绝与耳,甚至懒待朝政。更冷落了一众嫔妃。
就连一向被皇上宠爱敬重的皇后娘娘也很难有机会见到皇上。
这日,刚过晨起的时间,众多妃子来到皇后的坤宁殿例行问安。
往日的问安也不过是几位妃子一同跟皇后行了礼,然后开始坐在堂下,和其她人聊聊宫中新开的花,新贡的脂粉绸缎和时兴的首饰,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事务,个个端庄稳重,虚与委蛇一会,就齐齐散去。
唯独今日,在吕美人得宠数日之后,那些妃子的忧愁便开始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抑制不住。
一人抱怨,合宫众怨。
就连皇后都坐在上头,葱白的手轻抚着额间,看起来有些郁郁。
往日总带着些窃窃私语的喧闹的坤宁殿内此时寂静一片。
连今日特贡的精致糕点,都提不起众妃的兴致。
德妃悠悠地捏起一块藕粉糕,又叹气放下,低声道:“都说皇后宫中的藕粉糕清甜可口,皇上往日来了坤宁殿必要在饭前吃上一次。如今倒是省了,有了吕美人,再清甜的糕点也吸引不了皇上了……”
说到此处,下头竟传来一阵嘤嘤哭声,只见那王昭仪泪眼朦胧道:“皇后娘娘,自打那吕美人进了宫,皇上便日日昭幸,后宫不得专宠,皇上一时新鲜就罢了,那吕美人也不知劝着些。”
不怪这王昭仪哀怨,她也算是后宫的一位清丽佳人,相貌不凡,刚进宫时备受恩宠。结果还没风光多久,就来了个吕美人将她的风头全压了下去,甚至更甚。
皇后无奈地揉了揉眉间,缓缓开口:“那吕美人貌若天仙,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皇上喜欢也是应当。你们莫要因为这些小事就拈酸吃醋,省得惹皇上不痛快。”
底下一众嫔妃听了这话,都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不敢多言。
但是王昭仪却还哭丧着脸,不依不饶道:“可那吕美人仗着新贵得宠,日日缠着皇上不放,臣妾……臣妾听闻,皇上因此疏于政务,前朝大臣们都上本请奏呢。”
皇后闻言目光沉了下来,对着王昭仪厉声道:“后宫不得参政,朝廷之事你作为后宫嫔妃怎能胡乱议论”
王昭仪战战兢兢,连忙跪下:“皇后娘娘息怒,臣妾一时不稳才说了这话,日后再也不敢了,请皇后娘娘饶恕。”
“罢了。”皇后对她摆摆手,示意她起来。又接着道:“不过,后宫不得专宠,这条是专门用来训诫妃嫔的,吕美人在后宫之内夜夜笙歌不说,还不懂得劝诫皇上,让皇上疏于政务,实在是不够贤德。本宫会好好训导她的。诸位姐妹不必忧心。”
底下的嫔妃这才放下心来,点头应了一声“是。”
正巧这时,小太监来报:“吕美人求见!”
众妃一听,面面相觑。
这吕美人破天荒地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又演的是哪一出戏
皇后娘娘心里自有疑问,却不表露出来,而是轻撩凤指,让她进来。
随后,只见吕美人缓缓步入,她穿着一身水碧色的缦裙,莲步轻移,仪态如弱风扶柳,身后跟着宫女数名,其中以春梅为先,所有人手中端着一盘进贡的荔枝。
这丫鬟春梅自从跟着吕烟雨进了宫之后,便混了个差事,一举成了专门侍候吕烟雨的贴身侍女。合宫上下的宫女太监因为吕烟雨的缘故,都对她恭恭敬敬,生怕惹了这位宠妃跟前的红人儿。
吕烟雨冲着皇后福了福身:“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皇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吕烟雨笑道:“今日皇上来臣妾处用餐,说起驻守南方地区的大将军特意命人车马兼程送了些荔枝来。皇上便赏了臣妾一些。臣妾深知荔枝价贵,不敢独享。特意拿来借花献佛,给众姐妹尝鲜。”
说完,回头看了身后的春梅,对她示意一眼。
春梅心领神会地领着其余宫女捧着碟子上前,上头摆着鲜红欲滴的鲜荔枝。一盘盘地分给在座的众妃子们。
荔枝金贵,平日里少见,那些妃子看到这些荔枝,本应觉得开心,却是瞬间觉得羞赫不已,刚才还说人家的坏话,结果人家还给她们送了荔枝来,众嫔妃是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尴尬地笑着道谢。
吕烟雨淡淡地笑了笑,又端起春梅手中的盘子,说道:“皇后娘娘在后宫为尊,是天下敬仰的国母,所以臣妾特意为皇后亲自挑选了一盘荔枝,还请皇后娘娘笑纳。”
说着,还亲自将那盘荔枝递了上去。
皇后抬眼往那盘子里一瞧,瞬间捏紧了手指,护甲刺在她的手心里,却不觉得疼。
那盘子里的荔枝小得可怜,有的甚至还隐隐发黑,怕是连宫女都不吃。这吕美人竟说是她用心挑选的,怕不是想打她的脸吧。
只是个小小美人,竟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放肆!”皇后狠拍桌子,厉声道:“来人,吕美人不守宫规,藐视本宫!给我掌嘴!”
她话音刚落,身边的嬷嬷便应声上前狠狠给了吕烟雨一耳光。
正好皇上与布教头来到的坤宁殿外。这布教头自从上次护驾有功,便深得皇上青睐,如今得了美人,更是赐了布教头侍卫统领一职,特意让他去保护吕烟雨。
只是皇上还未进去,便在外头看到吕烟雨被掌掴的一幕。瞬间怒不可遏,大步迈进坤宁殿内,怒喊道:“大胆!”
那个打人的嬷嬷一听这动静,登时战战兢兢地跪下,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众妃见皇上怒气冲冲地进来,也都诚惶诚恐地齐齐跪下请安,生怕皇上迁怒她们。
“皇上……”皇后看到皇上竟然突然出现,心中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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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及时得救
另一处的清涧城,寒风在城外萦绕了一夜。
自打柳云懿他们被再次押进牢内,想起几个时辰之后就是他们的问斩之日,便都睡不着了,瑟缩地抱着身子,望着窗外的一抹淡光心思满怀地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黎明时刻终于到来,却让人觉得绝望。
前来押解他们的士兵们一大早就到了牢房,其中为首的,就是昨晚抓住他们的副将张元。
张元站在牢门外,看着里头恹恹的众人轻笑:“你们该上路了。”
然后就有人过来打开了牢门,将他们押着出大牢。
眼看着死期将至,将要被押送至刑场,廖刚他们登时急了,连忙看向柳云懿:“柳剑,你快想想办法啊!”
柳云懿苦笑着摇摇头:“事到如今……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那张元见他们各个灰头土脸,如丧家之犬般,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们还奢望着能从清涧城逃出去乖乖认罪伏法吧!”
所有人都面如死灰地沉寂下来。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士兵们将柳云懿他们往斩杀犯人的刑场上押送,那刑场设在清涧城城楼附近的一处地界儿,经常用来斩杀细作和敌国俘虏,以此来震慑外国。
他们被押着路过城楼时,阿婴忽然看到城楼边上有一人影极其熟悉,细细一瞧,发现那人竟然是赵祈!
有救啦!
她连忙侧头对柳云懿道:“柳柳,你快看!那城楼上的人是不是五皇子殿下”
柳云懿闻言猛地扬起头,往城楼上看,果然,正是赵祈没错,这张曾经让她咬牙切齿过的脸她断不会认错。连大皇子赵褆也认出来了,“是是是!没错,正是我的五皇弟啊!”
她俩立即朝着城楼的方向大喊起来:“赵祈!”
“五皇弟!”
话音未落,却被张元眼明手快,猛地用一块破布塞住嘴巴。张元还叮嘱其他属下封住犯人的嘴巴,“别让他们大吵大闹的。”
几个士兵立即遵命,用布塞住了其他人的嘴,不让他们呼唤求救。
“把他们的头给我罩住!”
张元一声令下,柳云懿等人的头被布袋给套住了。这样一来,即便赵祈经过,恐怕也认不出他们。
好巧不巧,今日带着易风经过的赵祈还真听到了。他回过身,喃喃道:“我怎么好像听到谁在喊我”
昨天晚上也听到了,莫非又是幻听
这回,倒是易风也说道:“我仿佛也听到了。”
“真的吗谁在叫我”
赵祈往回望去,只见一堆兵卒押着一群犯人往刑场走去。犯人们套着布袋,不知是何身份。他思索一下,竟走了过去。
“等一下。”他喊住他们。
“不知五皇子有何吩咐”副将张元把手一拱,毕恭毕敬。
“这些是什么人”赵祈问,指着柳云懿等人。
她们距离这么近,他硬是没认出来。这也难怪,谁叫柳云懿她们露不出脸,又发不出声音呢。
张元答道:“回五皇子,那些是昨夜捉到的细作,等会儿要被斩首。”
“原来如此啊!”赵祈点点头。
却不料,此时,犯人们都躁动起来了。吓得他退后几步,易风更是护在跟前:“殿下小心!”
“这帮人怎了”
赵祈既困惑,又不安。
他怎知,柳云懿等人急于与他相认,正在弄出各种动静希望引起他的注意啊。奈何她们的嘴巴被封住,只能发出“嗯哼!嗯哼!”的怪声。
可惜,赵祈就是认不出来!
柳云懿就快被气晕过去了。若非她被人架住,早就冲过去暴揍这白痴五皇子一顿了!结果,她情急之下,蹬起一脚,踢出一飞鞋。那鞋子还没砸到赵祈,就被易风一剑劈成了两半!
副将张元赶紧说道:“大胆贼人,敢偷袭五皇子殿下!时辰将到,都给我押向刑场!”
“是!”兵卒们不敢有所耽搁,押着柳云懿等人向刑场走去。
剩下赵祈望着那些远去的身影,总感觉心底仿佛掠过一丝熟悉感,那种感觉令他莫名的焦躁和不安。
可怜柳云懿他们穿着囚服,又是风尘仆仆赶到清涧城的,气还没来得喘就被人当奸细抓紧了肮脏的大牢内,赵祈实在是没认出他们。
等她们到了刑场时,柳云懿一路上在心里把赵祈骂了个百八十遍。
这时,几个士兵才过来将他们头上的布袋和口中的破布拿走,命令他们通通跪下。
到了这儿,就算他们喊破喉咙,恐怕赵祈也听不到了。
而张元摸着腰间的配刀,悠哉道:“本将看在你们将死的份上,有何遗言就快快说吧,也别说我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事已至此,他们只有被砍头的命了。
阿婴望着头顶眼前一望无际的天空,撇了撇嘴,悲从中来道:“爹娘,哥。我要来见你了。”
柳云懿闻言心中一酸:“你还好,起码去了黄泉还有亲人相聚。我连亲生爹娘都不知道是谁”
阿婴摇了摇头:“我都忘了我爹娘的模样了。也不知到时能不能见到他们,还有我哥。我记得小时候我家门前有棵柿子树,我哥经常上去摘柿子给我吃呢。那柿子可甜了。”说完,她又叹了口气:“真想在死之前再吃一次啊……”
“那你哥呢”柳云懿问她。
阿婴说:“他后来上山学武,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有一天,我们家来了仇人,我娘把我藏在了床底下……”
听到这儿,跪在旁侧的冷石却心中一愣!
阿婴口中的往事,竟跟他的过去有几分相似呢!他家门前也有一棵柿子树,孩提时代,他经常爬上树给妹妹摘柿子。直至后来,他也上山学武去了……
莫非!
冷石猛然朝阿婴看去。如此细细看来,他才惊觉阿婴的眉宇跟他妹妹小时候倒是有那么一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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