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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锁妖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坟前不哭

    小单姑娘眨着一双水灵灵、雾气蒙蒙的眼睛,平静道:“你若真心喜欢我、待我,自当尊重我……我自小由兄长带大,长兄如父,此等重要之事,必要得他亲允,才能心安。我虽为妖身,但也长于规矩人家,若尚未婚配便失了贞洁,与那些烟花之地的女




第三十五章 变故又生
    待得进入库里,亦是经过了几番机关重重。

    密闭的宝室干净无尘,件件摆放整齐妥帖,想是看守之人经常打理之功。单灵夕默不作声的观察着万妖王的表情,那人进入锦娘这处倒安静规矩了不少,想来锦娘在他心中应有一些特别地位,只是自己不察罢了!

    “都是些红尘俗物,他倒总是拿来显摆,也不怕臊!”锦娘嘴中虽说着讥讽的话,眼角却是含了些软绵情意。

    万丈金也不恼,回了一句:“你好歹给我留些面子!”

    锦娘笑道:“自己凑上来丢的,还能怪谁”

    万丈金尴尬的哈哈一笑,低头叫了一句:臭小娘!

    单灵夕听他二人打嘴仗倒有趣,也不插话,只是状似无意的扫视着宝室里的物事。她眼睛毒,只需片刻便得了自己想要的讯息,面上立即端了一副百无聊赖的表情。

    万丈金见小丫头脸上并无欢喜,料她不知晓这些宝物的秒处,遂拿了几件自己引以为傲的,一一解说起来:“你这丫头眼光倒挑,这里的每一件都是六界难得的宝贝。譬如,这件金丝蝉翼衣,是刀枪不入烈火不侵的法器;还有这碧玉灵芝,含在嘴里可保尸身数亿年不腐……”

    “这死人的东西你却当宝”单灵夕听他说得热闹,一边随意拿了件左右打量着,一边笑道:“小女子孤陋寡闻,只听得六界中倒有几件名气大的,不知大王是否得了”

    万丈金来了兴致:“你且说来听听!”

    小单姑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摇头晃脑道:“这六界最顶级的法器,当属金红葫芦、钉头七箭、造化玉碟、河图洛书、招妖幡,此处可有”

    万妖王黑了一张脸,苦哈哈道:“你这小丫头倒也有些见识。不过这些全是混沌初开,创世四圣诞生时天地所赐的上古神器,谁又有本事从鸿钧、陆压、女娲这些大神手中抢了他们的法宝去”

    小单姑娘侧着脸,压低声音道:“那风火蒲团、琉璃、太极符印、诛仙阵图、紫金钵盂应占了一件罢!”

    万丈金黑脸转青,半晌吐了两个字:“没有!”

    一旁的锦娘面含微笑,看着小姑娘唱得一出好戏,耍得一手激将之法,也不揭穿。

    单灵夕跺着脚,恨铁不成钢道:“那番天印、阴阳镜、定风珠、青莲宝色旗、鸿鹄翅呢”

    万丈金摸着脑袋摇头。

    “再不济五火七禽扇、神砂、乾坤袋,或者封妖贴总该有了罢”这次换小姑娘苦着一张脸,万分鄙夷道。

    “有……”万丈金摸了一把冷汗,长舒了一口气。

    单灵夕实是料定他有,却也不急:“还好,总算当得了”万宝库“的名头!”

    万丈金在她耳边小声道:“那法宝却不在这里。待你我二人洞房之夜,便给你瞅瞅!”

    单灵夕心中好笑,这妖王平日里看着粗,关键时刻倒打了一手好算盘。面上却端了一副嫌弃的架子,扯了锦娘的手撒娇道:“姐姐,你看这人好没情趣!”

    锦娘掩嘴轻笑不语。

    万丈金心中又酥又痒,心肝宝贝儿的话好几番才憋了回去,只连连道:“夫人说得是,过了这几日,你要想看,随时皆可!”

    小单姑娘讪讪的:“再说吧!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真拿来,又有什么用”

    锦娘心想:这小姑娘收放自如,此刻又来拿乔,快成精了!

    几人正说着话,一阵沉闷的响声由外及内传来,便似重物着地般叩打着人的心脏,听来极不舒服。

    须臾,白婆阴沉诡异的一张脸出现在面前,见了三人自然的行了个礼。而后,一双泛白的眼珠子盯着单灵夕,脸上浮现



第三十六章 巧舌如簧
    她这一番话出口,银姬皱了眉,仔细的打量她一番。闪舞眼前的女子的确是那日客栈的红衣少女模样,但不知怎的,神情中又明显多了些靛青的狐媚妖娆,与她说话也是熟悉的撒娇亲切,倒一时半会儿拿不准了!

    红衣少女低声啜泣道:“徒儿闯下大祸,如今惶惶不可终日,只盼着能够借了这幅皮囊,过了这难关,不至受那无间地狱之苦!”

    银姬虽仍是不信,但也不似先前冷厉,伸手抬了茶盏沉声道:“你却闯了什么祸”

    红衣少女抬首,泪眼蒙蒙的望着银姬,哀泣道:“师傅可知,那日思旺客栈投宿的三人是何来历”

    银姬浅酌了一口,不以为意的说:“不过是两个尚未飞升的散仙,还有一个小妖精罢了,有什么值得深究的”随后,又眼含深意的看了地上的女子一眼,心道:你这身份倒值得深究一番!

    红衣少女急切道:“师傅错了!”而后,咬着唇艰难的吐了一句:“那对年轻夫妻——竟然是陆压的徒孙啊!”

    闻言,银姬大惊,手中的茶盏落入地上顷刻粉碎,滚烫的水溅湿衣裙也恍若未觉。片刻的沉默后,银姬苍白着脸,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红衣少女一边为她细心擦拭裙上的茶叶沫子,一边柔声道:“那两人是卜算子和盏虚的徒弟,不会有错的!”

    银姬脑中的神经轰然崩塌,她当然知道卜算子和盏虚,她与盏虚间甚至还有一段说不清的孽缘,但此事她却从未与徒弟说过。眼前的少女身份之事虽仍不可尽信,但那年轻夫妇必定与须弥山关系匪浅。银姬声音颤抖道:“你……你且把那日的情景细细道来!”

    红衣少女点头,与她重新斟一杯茶:“那日师傅突然发病,徒儿让人把您送走后,便琢磨着如何收拾那三人。思前想后,只有那红衣女子独住一间房,容易下手,遂寻了半夜弄了些厉害的迷香。岂料那女子极聪明,私下早早与住在隔壁的病秧子美人儿换了房,徒弟第一次却没能得手……后来,弟子在她屋外的梁上侯了许久,终于得了机会将她一击即中,结果了她的性命。”

    银姬冷哼一声:“这次你倒沉得住气!”

    红衣少女却惨白着脸,摇了摇头:“哎!正是这样才闯了大祸……弟子得了手,甚是高兴,想着一鼓作气将那夫妇俩拿下,便能在师傅面前夸耀一番了。”

    银姬皱眉斥道:“你这性子总改不了,少不得要吃大亏!”

    少女惨兮兮的说:“师傅教训得是!”而后,拉了银姬的手,继续倾诉道:“弟子又借了机关,隐蔽在暗处观察那年轻夫妇的一举一动。本欲早些动手,谁知他二人新婚不久,行那房事折腾到半夜……”

    银姬一边静静听着,一边细细琢磨着小姑娘的表情,发现她说到那脸红心跳之事,却无任何异常,半点不似未出阁的少女,倒与自己那“见多识广”的徒弟一般无二,一样的寡廉鲜耻。随即低声一笑:“这墙角你倒听得快活!”

    小单姑娘却因随口杜撰了游初寒、云晓竹二人的闺房乐事,很是在心中抱歉了一番。脸上却作了一副妩媚妖娆的表情:“一人偷听有什么快活,况且只能听不能做更加没意思得紧……”

    银姬哑口无言:“你这不知羞的!”

    少女伸出舌间扫了扫鼻沟:“师傅教训得极是……”随后,又转奔主题:“后来,徒儿便偷听他夫妇二人谈话,知道那许多事。原来,那男仙姓游,是陆压的徒孙,他与姓云的小妮子隶属同门,成婚尚不足五日。此次下山是奉了陆压之命:一则是为了寻找上界失踪的天将下落;二则是为了那姓单的丫头……”

    “胡说八道!”闻言,银姬冷哼一声:“区区天界小将,哪里值得他放在眼里,派人来寻!”

    少女面不改色,仍然镇定非常:“徒儿听得游、云二人提起,须弥山介入此事,不过是受弥勒菩萨所请……”

    银姬略一思忖:“杀童那帮蠢货,早已入了圣王的四门阵,所有尸骨、魂魄皆化作渺小阵灵,哪里还有半点影踪。闪舞他们要找,便随他们找罢!”

    “四门阵”少女抬起头,好奇地问:“那是什么东西”

    银姬看了她一眼,脸上现出一丝诡异神情,幽幽道:“那是世间最厉害、最邪恶的奇门阵法,传说为上古时期与创世四圣齐名的弑天老祖所创,只为灭世重生之时,净化世间一切生灵。”

    闻言,少女大惊:“此阵若开,那我们岂不是”

    “蠢丫头!”银姬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圣王的阵,只为除掉那些道貌岸然、高高在上的伪神假仙,让妖魔鬼族统领六界九州,作天下之主。届时,你我逍遥自在的时光长长久久,岂不快哉!”

    少女心中突突的跳,眉眼却笑成了弯弯月牙:“既如此,四门阵可是成了”

    银姬伸出食指,戳戳她白净脸庞:“那阵,真正古怪繁琐至极!其一,从布下至开启需历七千万年漫长时光,且必饮无数生灵精血才会现出阵眼;其二,阵眼一出,则必备三件旷世奇珍祭阵,阵法一旦完成,六界九州将变成无垢炼狱,届时万千生灵皆成阵魂;其三,此阵,非阵成不可破!多年前,亦有灵力高深者曾试图启动它,但因时辰有误,导致阵法出现偏差,被鸿钧、混鲲联手所伏。”她顿了片刻,叹息续道:“但那终究不是真正的四门阵法,掀不起什么风浪……此事先不提,你接着说下去!”

    红衣少女意犹未尽地点头称“是”,而后继续道:“那姓单的丫头原是影木族的遗孤,其父原为天界神霄真君叶云深,与陆压之间交情匪浅



第三十七章 混乱关系
    天通九年冬十二月初七

    历书曰:宜出行、宜嫁娶、宜破屋;忌会友、忌纳才、忌入宅。闪舞

    这一日,万妖镇着实热闹。由万丈金亲率的一支浩浩荡荡的纳采队伍,携了整整六箱聘金、一担聘饼,并斗二米、帖盒、三牲、鱼、酒等物,自卯时六刻出发,招摇过市的杀向苍云山。

    那万妖王跨着高头大马,穿着精神抖擞,虽简单收拾了髭须毛发,但山大王的味道仿若是与生俱来的,任他如何遮掩也匪盗气浓郁。

    单灵夕掀了轿帘,只见满目的乌烟瘴气,颇觉好笑。

    一行人走走停停,约莫两个时辰到得苍云山前。

    苍云山坐落于万妖镇以北约十里。那山,远望流水泻动,近观雾气缭绕,树木葱郁、山路蜿蜒,倒是个景致清幽的所在。

    万丈金下马,吩咐轿夫落了轿。便有小丫头曲筱上前,稳当的托住了少女的手臂,将她搀扶下来。

    一路上忐忑不安的小单姑娘,缓缓从轿中走出,抬眼望了山上的情景,面上虽一派淡定,心中却着实不太安稳。暗暗思忖着;也不知那柳家村偶遇的书生办事是否靠谱……一切见机行事罢!

    正怔忪间,从远处恍恍惚惚、欢欢快快走来一只驴子、两个人。

    待那两人一驴近了,小单姑娘一见,瞬间便乐了。

    驴子,是难得一见的瘦驴,瘦得已经脱了形,一瘸一拐、奄奄一息!人,却是一老一少两个凡人。老的一头华发,模样十分接地气,只是下巴上的一撮山羊胡极为特别。小的却是白白胖胖,七、八岁年纪,头扎一束冲天鬏,身穿一身花袄子,喜气洋洋的,倒似观音座下的善财童子。

    那蓄着山羊胡的长者,着一袭补丁溜丢的粗布麻衣,在须弥山上手执的原是一柄仙气飘飘的拂尘,现下却换了一截三尺细竹,一路打着孩子热热闹闹的便过来了。口中还不住骂咧道:“叫你小崽子皮!竟然用巴豆喂驴……你是一天不打,便要上房揭瓦!”

    那孩子也是个混世魔王样,一路闪躲着棍子,一路反抗叫嚣,声音稚嫩中却带着痞气:“明明是您老人家养的驴身子虚,一颗巴豆便放倒了,却偏来怪我。闪舞您瞧瞧半山腰单家的驴子,上次喂它吃了十颗巴豆,拉了好一阵,还是各个膘肥体壮的。”

    闻言,老头儿吹着胡子瞪着眼睛,一路赶着孩子,手中细竹抖落得更快:“好哇!原来单家庄驴子的事儿是你小子搞的鬼,看老子不收拾你!”

    惹祸的孩子撒欢儿一阵跑,口中嚷嚷着:“虎毒不食子……老子要打死儿子咯,老子要打死儿子咯!”而后,一边提溜着裤子,一边向红衣少女大大的抛了一个媚眼。

    不一会儿,驴和人的身影都迅速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良久,曲筱在一旁咂了一回舌道:“原以为是两爷孙,却原来是两父子。这关系好乱……”

    小单姑娘忍不住心中嘀咕:这波群众演员,演技不错。只是这卜算子上神和当康的关系……确实够乱的。

    观了这一场好戏,单姑娘来了精神,领了队伍便向半山腰进发。一路上,也遇着爬树采橘子、给孩子抓虱子、耍横撒泼的乡里,皆是须弥山上第三代弟子,一群老熟人卖力的演出惹得她嘴角不住抽抽。

    山大王模样的万丈金看着少女飞扬的神采,心中乐滋滋的,寻了机会便与她并肩走着,恬了老脸问:“十一啊!不知大舅哥如何称呼”

    闻言,小单姑娘忍不住一阵恶寒,压抑了揍人的冲动莞尔道:“小女子长兄——姓单,名初寒,字礼咎(你舅)。”

    万丈金望着眼前眉目如画的少女,端正的脸满面红光,声如铜锣不住夸赞:“好名,好字!一听便是个有学问的……不知令兄成家了没有”

    单灵夕心道:与您老的名儿比,确实能显出学问。口中笑答:“兄嫂成亲不久,感情极好!”

    万丈金挠挠头,有些不自然道:“第一次见长辈,觉得挺紧张的……十一啊!前番你说是由长兄拉拔大的,令尊令堂呢”

    小单姑娘觉得,自己也是第一次见长辈,现下也挺紧张的。大罗天请了一帮子上仙、上神做群众演员,这正经的戏由谁来唱,还真不好说。亦不知下一刻还会蹦出什么样的大神来,这话却不可说死了,遂慢悠悠回了他一句含糊话:“家父非我生父,乃母亲再嫁,且向来重子轻女,与我并不亲厚,但凡我的事儿,如今皆由长兄做主。”

    万丈金颇心疼道:“老丈人这样迂腐,大大的不该啊!”

    单灵夕心中乐道:你老丈人是谁,现下姑奶奶我都不大清楚。

    ……

    约莫两炷香时间,纳采队伍浩浩荡荡杀到了半山腰。

    眼前,一座十分气派的庄园坐落于苍竹掩映间,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书三个烫金大字——“单家庄”,字迹遒劲潇洒、飘逸挺拔,院外白墙环护,琉璃作瓦,两三桃枝垂落,清新而不落俗套。

    彼时,早有万丈金手下小妖敲了院门。万妖王对着一身行头郑重其事的拾掇了一番,腰杆挺得笔直,倒真似个要见大舅哥的模样。

    不多时,园内响起一阵脚步声。而后,门缓缓打开,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作一副家丁装扮,从门后探出头来,往外一瞅。

    呵!这一瞅,小单姑娘又乐了——这不是须弥山踏青会上输给她一尊“白玉观音”的上仙吗也来当群演

    那貌比潘安的上仙小家丁甫一看见门外巧笑倩兮的红衣少女,一愣一惊后,便扯开腮帮子用招狼的声音喊将起来:“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单灵夕憋笑憋得辛苦,刚要迈脚进院,却感觉袖角被轻轻的扯了一下。回头,看见身旁的曲筱小丫头绯红着一张俏脸,害羞的低声道:“夫人,单家庄还招丫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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