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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锁妖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坟前不哭

    女娲疾疾上前,一把抓住男人手腕厉声道:“尊驾可知男女未结合所孕育的后代不仅需要强大的神力一路护持才能存活成长,且日后必成祸星,给世间带来无法预料的灾难。你与她皆为六界九州最强大的所在,所育的无源之子若汲取了大罗天主的神力,必是无人能敌。届时弑神杀佛、扰乱天序,就算江山覆灭于他而言亦不过弹指易事!”

    “有本座在,他翻不了天!”尊神只微微一笑,抬手避开了腕上柔荑:“我徒不惜舍弃一切,与妖祟同谋,只为完成本座上亿年前未尽之事。如此心意,本座耗些时日、灵修,助她一程又有何妨”

    “你是芷洄的师傅,却要娶她为妻,陪她疯癫,助她搅乱这来之不易的太平盛世,甚至不惜耗费亿年修为孕育同她的子嗣。闪舞陆压,你欲把灵儿置于何处你那天命石上所求的姻缘到底还作不作数”女娲抑住情绪,抿唇低语道:“若是这样,我现下便带了她回人祖山伏羲岩,纵然日后山河崩塌、生灵涂炭亦绝不插手分毫,坏了你师徒二人的千秋大业。”

    闻言,尊神唇角的笑渐渐凉透,变得异常冰冷:“你敢”男人幽暗邪狞的眼神如冬日雪霜,满含警告和六亲不认的无情,那从牙关咬出的字厚重而清晰:“没人能把她从本座身边带走……你也不行!”

    女娲眼见那双幽暗的眼微微泛起血色,心中不禁一颤,气势也生生萎靡了一半,思绪却飞到很久远的过去:“亿年之前,你我二人择魔道,与鸿钧、混鲲相约千年之战。那时,我将两个小丫头作为礼物赠予你,原本便存了给你找个床榻之人的心意。




第六十三章 与天盟誓(二)
    这边厢,女娲不明所以的沉默看他,红唇轻启,悠悠问着:“那年,她魂魄泯灭之时,你有通天之能却不曾挽救,我原以为你心中无情,反而替她能够解脱宿命安慰欣喜……可是千千万万年后,你却托我在忘川河畔、天命石上为你二人缔结姻缘红线。闪舞如今,我倒想问问帝座——你对灵儿是心怀愧疚,还是尚有旧情”她眼神清明,字字斟酌:“若是愧疚,我倒觉得此举多余了。昔日,小丫头曾说过,帝座偏心得很,待她虽与芷洄向有不同,但她却从未真正在意过这些不同。芷洄合了帝座的眼,便结下了善缘,而她入不了帝座法眼,不过孽缘而已,魂灭以后,其实并无多少差别!”

    这夹抢带刺的一番话,竟是处处透着哀莫大于心死的决绝。神一字一句听来,终是气极反笑了。当年,他空余怀有通天之能却回天乏术的遗憾之痛,求而不得几欲疯魔的蚀骨锥心,生生将一半封印在无垢炼狱才得以找回本性的孤注一掷,终究只能自己尝了、认了,她却从不知晓。

    “小东西!”男人微眯着眼,连笑容都处处渗着危险:“本座为她弃魔向道、机关算尽,她却孽缘二字说尽情意……当真能干!”

    原本声讨的情绪酝酿到位的大地之母却为这句话震惊不已。她眼神闪烁,话锋一转,试探问着:“小丫头年岁尚幼,易轻信他人之言。加之受了些委屈,会记恨帝座厚此薄彼亦是常理中事。如今,她既已忘却前尘,那些胡言乱语便翻篇过了吧!”

    “厚此薄彼”男人挑眉念着这四个字:“本座厚的是谁薄的又是谁……”。须臾,他扬唇一笑,恣意报复道:“既如此,本座的第二支香无论如何也要求个与她的孽果,才能全了自己厚此薄彼的名头!”

    女娲扶额:“这其中究竟藏了多少误会,才让事情演变至此!”原是替那可怜的人儿叫屈不平,却未曾想到她竟早早惹了尊神情根深种。

    男人傲娇任性什么的最讨厌了!

    乌云散后,大地之母脸上堆满了“诚挚”热络的甜笑:“影木妖族一直背负着万世天罚,子嗣之路原就艰难。倘若再与仙神结合产子,势必犯下亵渎圣灵、藐视上苍大罪,不得善终。昔日的影木族长单伊便是因此遭受天谴,子降母亡,香消玉殒于不周山的……帝座既已决定行胎息禁术,所诞之人势必拥有无上法力,为世间至恶,这样的天之骄子一个便足以闹翻了天去。灵儿原为佛骨转世,承受这霸道而危险的禁术,必将损其根基,亏其寿延,况且她又是影木族最后一脉,还请帝座高抬贵手,莫要折腾她了!”

    “谁说本座要在灵儿身上用胎息术”尊神凝眉不悦道:“难道我与她不能似世间最平凡的夫妇,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骨血亲子”

    闻言,大地之母错愕的抬头,心情有些复杂地看着面前一脸平静的男人……他云淡风轻一句“世间最平凡的夫妇”道尽了对心中之人的无边喜爱。思及此,女娲长长暗叹一声:“向来不近女色的大罗天主,未料竟情深至此!无怪人言,世间事唯”爱“之一字最难琢磨。”

    白衣华发的神身姿挺拔立于苍穹之下,面容沉寂,双目透着霸道和果决。一片风云停滞的静谧中,他抬头视天、举指盟誓,字字清晰明了:“本座今日在此,将以上古神祇之名立誓……”

    须臾,似对此作出回应一般,茫茫天地突生异象。山峦河川、绿草红花、鸟虫晨



第六十四章 百年老店
    慈济堂——南怀城西一家悬壶济世的百年老店,门头上杉木作匾,描金的三个大字一笔一划刻得工工整整。

    十一日申时一刻,已过花甲之年的孙孝谦左手提溜着一把湿漉漉的油纸伞,右手抱一只橡木盒子,落汤鸡般从外面拐了进来。

    “哎哟!老东家,您来得早啊!”正在厅前埋头算账的林长根眼见孙孝谦大半衫子尽湿地走了进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抓了柜台前的干净巾子迎了上去,为他掸了下摆的脏污。

    “可不是正巧赶上水龙王打喷嚏,降了这奇奇怪怪的一场浇头,把外面多少人都淋成了落汤鸡!”孙孝谦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渍,将那檀木箱子小心放在柜台前,搓着冰凉的手问道:“今儿个花老板提的货准备好了吗这可是咋们店里的老主顾,半点也马虎不得。”

    林长根笑着说:“您就放心吧,准误不了事儿!”

    “迦南寺是不是又送东西来了”孙孝谦低头擦拭了一下箱上的水痕,忽而问道。

    林长根点点头:“说是必配的药引,没有它,不成!”

    孙孝谦沉默了片刻,而后将那些提前准备的药包逐一打开过了目。而后将檀木盒子里制好的丸药取出来,寻了精致的小瓷瓶装上,再贴了签子,上书工工整整“逍遥丸”三字。

    “掌柜的,这逍遥丸可是治肝气郁结的方子!”林长根瞟了这边几眼,随意说一句。

    孙孝谦小心封了瓶口,解释道:“下定的时候便添了这剂药。说是船上新近救了位夫人,相公遭逢大难身首异处,儿子又犯了事儿不在身边,如今家破人亡、举步维艰,自是心中积怨难消,已调理一段时日了。”

    “也是怪可怜的!”林长根叹着:“世人皆言船上行的多是腌臜龌龊事,小老儿倒觉得那帮子大姑娘小媳妇儿心善得很,好人总是有好报的!”

    孙孝谦自顾忙着不言语。直到林账房拐进了内屋才慢悠悠自语了一句:“这世道,好人未必有好报……”

    一炷香后,林长根从里面托了泡好的茶水出来,正巧赶上大主顾上门。一个十七、八岁的胖丫头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地坐在正厅主客位上,腰间挂了那枚象征身份的“花”字竹木牌。

    只见那丫头梳两个倭瓜髻,宽脸大鼻子厚嘴唇,面上铺了二两重的胭脂粉,腰圆膀粗的一副模样,再配上大红大绿的一身衣衫不扎眼也难。

    此时,孙掌柜正灿烂着一张满是褶子的脸陪胖丫头唠嗑,见他从里屋送茶出来,忙递了个眼色。

    林长根会意,立即热情招呼道:“迟迟姑娘来了这数月不见,倒越发长得水灵福气……”他哽了哽喉,只觉夸赞得有些力不从心:“明前春雨一壶香,最是养生怡人,您尝尝看合不合口”

    花迟迟傻呵呵一笑,也不客套,端了一杯便是牛饮,而后砸吧两口,粗声粗气道:“也就这么回事儿吧!”

    孙孝谦知她粗人一个,忙转了话题:“药早已备好,待姑娘过了目便可取走!”

    “不着急,不着急……”花迟迟百无聊赖的用一只胖手戳着自己另一只的油窝子,懒洋洋道:“花船要明早寅时才会靠岸,这大半天的时间药便在你店里寄着,本姑娘也正好可以到对面乐呵几盘!”

    林长根不觉抬眼瞄了下与慈济堂仅一街相隔的老邻居“万利赌坊”,心中暗暗替那癞痢头马三肉疼了几回。

    “姑娘大杀四方,手气向来是极好的!”孙孝谦笑道:“不过,赌坊并非什么正经行当,总有些背后龌龊,见好就收罢!”

    “若不是害多少人倾家荡产的地儿,本姑娘还不乐意去呢”花迟迟撇撇嘴,而后从怀中掏出一小锭金子递给孙孝谦:“



第六十五章 赌坊赢家
    孩子看他脸色不对,小声询问:“叔,您怎么了”

    孙孝谦轻叹一口气,慈爱地摸摸孩子的头:“你是家里的男子汉,以后总要养家的。你需记着,这世上没有过去不的坎儿……”

    狗蛋儿点点头,哽声道:“叔,我省得!”

    “回头我再抓几副给你带回去,你娘若问起便说是送赌坊里醉酒的人回家赚的钱买的。她是个最讲究规矩礼数的人,再难也不肯收别人的东西!”孙孝谦嘱咐着,孩子一一点头应承下来。而后,他又问起赌坊的情况:“适才你说的好戏是怎么一回事”

    狗蛋儿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再擤一把鼻涕:“叔,您还不知道吧俺们南怀最近可不太平……”

    “嗯”孙、林二人面面相觑。

    狗蛋儿神神秘秘附在孙孝谦耳边小声说:“昨儿个我听衙门的廷生哥提起:这几日城中前前后后可丢了不少人!”

    孙孝谦拈着花白胡须,蹙眉不语。人言:穷人孩子早当家,这狗蛋儿走街串巷做跑腿儿的营生,贯会察言观色、打探消息,他的耳朵倒比好些人都灵通。

    小孩儿面上有些小得意:“那东巷打渔的孟老爹也曾说过,南怀码头近日泊了一艘大船。船主人是个三十余岁的男子,一头银发,相貌英俊儒雅,只是会些厉害妖法,做事也狠辣。曾有好些人亲见他在凕江举手间便斩杀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可尸首衙门至今也未寻到。孟老爹还说,那男人身边跟着个穿红衣裳的小媳妇儿,十七、八岁的年纪,模样可爱得紧……”他灌了一口案上未来得及倒掉的茶,眨巴着眼睛望着孙、林二人嘻嘻一笑:“叔,现下正有个女阎王将马三儿的赌坊闹得乌烟瘴气……您老不妨猜上一猜——她是谁”

    皮孩子话音未落,已吃了一记爆栗子。林账房没好气道:“哪来这些啰啰嗦嗦的,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狗蛋儿可怜巴巴地吐吐舌头:“一个时辰前,我亲眼见她进了赌坊寻人,说是昨夜里自家船上走丢了一位名叫红儿的婢女,有渔夫亲眼瞧见是赌坊的将人卖去了花船。可那马三手下又哪里会有什么善茬儿,一个个贼眉鼠眼的,见她长得水灵漂亮,便似馋猫碰了荤腥,竟想直接绑了人便送到暗窑里去。”说到这里,小孩子乐呵一笑,仰头道:“谁知这回,那群龟孙子碰上的却是个真正的女煞星、混不吝,打得一堆男人满地找牙不说,还让这些个赌场上的常胜将军排了号,依着顺序同她在赌桌上过招,比大小、牌九、骰宝样样都来,赌注更是各种稀奇古怪。闪舞适才我去放水的当口,马三手下已有好几个输得只剩下了裤衩子……哈哈哈!”

    孙孝谦见孩子笑得欢,沉思片刻皱眉问着:“难道说现下在赌坊里的女煞星,便是码头泊船上的小媳妇儿”旋即又疑惑道:“你未曾见过她,又是如何识得的”

    “叔,您老真聪明”狗蛋儿伸出大拇指赞一回:“衙门里如今正有好几个捕役伪装成赌坊的看客,只在一边紧紧盯梢,怕是要顺藤摸瓜逮住她那会妖法的男人!”

    “马三呢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孙孝谦疑惑的说:“若知道此事,这癞痢头还不得剐了她一层皮”

    狗蛋儿用胳膊肘撑着椅把手,努努嘴低声道:“那马三最近也是怪怪的,已有许多天不在赌场露面了。即便顺道过来看看,也是一副神神秘秘、满脸乌青的样子,歇个脚的功夫就要走……而且,我总觉着他的身上老有一股什么味儿,反正说不上来!”孩子摇摇头,一脸的老成相。

    “怪味儿”孙孝谦捋了把胡子默不吭声。

    此时却听“啪”的一声,狗蛋儿突然敲



第六十六章 镜湖风波
    单灵夕返回船上已是正午时分,南怀城里的好些民宅升起了袅袅炊烟。被暴雨冲刷过的甲板湿漉漉的,一尘不染,还透着一股清新的水气。通镜湖面水波摇曳,却显出些诡异的宁静。

    静!仿佛这是海上浪荡的一艘孤舟,一点生气也没有,再不见聒噪的婢子洗手羹汤的模样,也不见船夫谈笑风生。只有四海不语和她的绣花鞋轻轻点在甲板上,挠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有趣儿!”单灵夕将手中沉甸甸的荷包和刻着“花”字的竹木牌分别系在腰间,抬头时唇角已弯出一个极好看的弧度。

    咚哃!此时一阵沉闷响动自寝仓里流淌出来,一声接着一声,有时似竹木撞击,有时又似刀斧砍在硬物之上,听得人心里发紧,头皮发麻。

    单灵夕踱步向声源靠近,细长的指节缓缓推开了紧闭的舱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混着湖风里的鱼腥,直教人肠胃翻滚,几欲作呕!她微蹙着眉,冷静的看着舱里血淋淋的一幕,而后踩着地上蜿蜒粘稠的污渍,一步步接近风暴中心。

    舱内,尊神曾品茶览胜的地方如今却坐了一个鹰眼钩鼻、癞痢头的男人。他四十左右年岁,眉目阴鸷,枯瘦如柴,面容白中带青,一件油光水滑的黑貂大氅空荡荡挂在身上,捂得整个人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男人干瘪的右手正提溜着核桃大小的两枚骰子,投掷之间动作如行云流水、潇洒舒展。而那骰子也似长了眼睛般,离了他的手,只围着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滋溜溜的转,却在相互碰撞中发出骇人的声响,最后皆停在六点戛然而止了。

    离骰子活动不远的地方,搁着一只青花瓷大海碗,碗里装着一片片白花花、血滚滚的生肉。那肉非常新鲜,充当庖丁的是一位穿着灰大褂、面目呆滞的年轻捕役,而沦为食材的与他作同样装扮,如今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用一双充满惊恐、痛苦、绝望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刚进门的人,喉间发出一阵阵“咕咕”的声响,便如破风箱在呜咽一般。

    房间里,那张沉香木雕花架子床上,昏迷不醒的婢女船夫横七竖八躺倒一片。

    单灵夕眼见一床的故人,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哟,小丫头回来得正好!”癞痢头男人一见她,便停了手上的动作,两只鹰隼般的眼投射出凶戾沉郁的光:“我那些不成材的手下,还好玩吗”他问她,皮笑肉不笑。

    单灵夕一身红衣热烈如火,迎风伫立、婀娜挺拔的形态更衬得人恣意疏朗、清丽无暇:“马老板好大的本事!这么快便找上门来了……”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马三将骰子在手中转得非快,眼睛却一刻不离红衣的人,他嗓音尖利,说话的语态亦有些阴阳怪气:“不过,亏得哥哥我来得快,才替妹妹捉住了这两只鬼鬼祟祟的小耗子。你说,你该如何报答我呢”

    ……

    单灵夕眼见面前披着黑色大氅的人浑身散发着黑暗煞气,便如自己初上须弥山之时沾染的那样,心中暗暗吃惊:“既如此,料理这船上脏污需花费的银子便不用你出了,我们算是两清。”她顿了片刻,晶莹闪亮的眼觑着案几上的物事,和气道:“不过,那些新鲜的东西,还请马老板离开时一并打包带走罢!”

    闻言,马三原本阴鸷的脸却突然亮起来,他哈哈大笑着,一只手拍打在案几上发出震天的声响:“有趣,真有趣!”

    单灵夕见他乐不可支的模样,只微笑看着,也不出声。

    待马三笑够了,他长手一伸便将那案几上的大海碗端过去,再凑到面前闻上一闻,忽而厌弃的抬手一抛,一整只碗瞬间便没入起伏的江面,只余丝丝缕缕的血色渐渐开成了一朵绚烂的花。

    “蠢东西,一点小事儿也办不好,要你何用”马三抬起一脚踢在那站立着的差役身上,踢得人整个儿使尽摇晃了一下,却半点不知疼:“这男人身上最精贵、最细嫩的莫不如子孙根,你给我整一大盘子的蹄髈肉作什么”

    被踢的人傻乎乎的点点头,复又提起刀……而地上待宰的那位,一张脸早已血色全无,更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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