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相公大文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嘤嘤相抱
班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那女孩儿吓得往后倒退一步,可随后想起了曾哥哥说的话,心中定了定,站在原地。
“小姑娘,你是崔芳邻吗”班头的声音柔和了许多,与之前面对知客时,截然不同了。
小姑娘仰着头看向班头,糯糯的道:“我是呀,你们是谁呀”
班头一喜,道:“我们是官差,你母亲找到我们,让我们来接你回家的。”
小姑娘灿烂一笑,果然和曾哥哥说的一模一样。
“那官差叔叔,我们走吧。”
随后,官差领着小姑娘一起走出了万缘斋。
在万缘斋门口,那知客的面前,班头向崔芳邻问道:“芳邻,你是怎么离开家,到这里来的呀”
崔芳邻心中早已将那番说辞背了无数遍,张口便道:“我是见到院中来了一只小猫咪,在与它玩耍的时候弄掉了平安符,然后跟着小猫咪跑了出来了。”
班头微微错愕,这和他的预想不太一样,又问道:“那你怎么会到这万缘斋来呢是不是有人贩子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崔芳邻摇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出来玩,找不到回家的路,肚子又饿,然后遇到一位好心的大官人,是那位大官人请我在万缘斋吃了丰盛的晚饭。”
那知客听后心中一松,也不打听打听,万缘斋的老板是谁,岂会容人贩子进入
班头抬头瞄了知客一眼,面有尴尬之色,再次问小姑娘:“那芳邻可知那大官人姓甚名谁”
“大官人叫雷峰!”
小姑娘清朗的声音在众人之间回荡开来,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由。
曾非仁缓缓关上了窗户,从袖袋中取出了常乐留给他的书信看了看,喃喃道:“真是洞悉人心呐!”
……
江宁城,同知衙门,后堂。
同知陆行忧坐在首座上,次座便是黄袍道人,却不见了妇人崔氏。
因为刚才已经有衙役先回来禀报,小姑娘崔芳邻无恙,班头正亲自带着她往衙门走呢。
妇人崔氏得知消息,向陆同知磕了三个响头,又要向黄袍道人磕头。
可黄袍道人硬是拖住了她,不让她向自己行此大礼。
可最后耐不过妇人的脾气,黄袍道人折了一枚护身符,卖给了她,赚一两纹银。
此时的陆行忧已是喜上眉梢,亲眼见过黄袍道人的高超法术之后,有真的寻回了失踪的孩子,他心里那个重重的政治任务,在他看来,或许已经已经不再是问题了。
那朱家的二公子朱提榜不是也失踪了么
而且用经学中所言的正当途径,无法寻得其下落,这时来了个谶纬的,不是恰如其分么
到时候,请这位道长去朱家做一场法事,指出朱提榜所在便是桥源林家。
那他这位同知,就有借口派人进入一探了。
若是成功找到了朱提榜,那他在朱家那边的压力也会小得多,毕竟朱家与右相关系紧密,而右相掌吏部。
陆行忧微笑着向黄袍道人拱手道:“道长真乃神术啊,不过片刻,便寻回失踪的孩童,江宁府有福啊!“
黄袍道人微微颔首,腹语道:“大人谬赞了,贫道略施小术不足挂齿,不过……”
他说到这忽然顿了顿,睁开眼,看向陆行忧道:“不过,陆大人似乎还有些忧心事吧”
陆行忧眼皮一颤,心道,这道长竟还有读心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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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好戏连连(中)
“就这么进去,好么”
常乐心里有些别扭,上辈子二十多年也从来没有去过烟花之地。
这辈子倒好,第一次是进玉鸢楼天香居惩戒朱提榜,这次还是有事请这些风尘女子帮忙。
真是莫名的缘分呐!
不过听说这妙玉坊每旬都有姿色不错的新人进去,学习曲艺诗词,算得上是上岗培训。
像这种有牌面的青楼还都会有不少的淸倌儿,都是处子身,她们是只卖艺不卖身的。
除非遇到她们心仪之人,才能迎得美人入新房。
常乐花了两刻钟做思想准备,终于迈步向妙玉坊走去。
可刚走到门口他就停下了脚步,又往回退了两步。
常乐摸了摸袖子里的新编《金p梅》文稿,心中忽然有些忐忑起来。
若是那些淸倌儿的文化底蕴不够,读不懂这文的深层含义,把他当做登徒子赶出来,那多尴尬呀。
可转念又想,自己来是办正事的,又不是来寻乐子的,只要立心持正,流言蜚语又有何惧
常乐顺了顺心,再次向妙玉坊内走去。
可没走两步,又顿住了脚步。
他的眼前浮现了林思乐如画中仙子般的笑靥。
常乐心道,思乐,夫君这是要办正事,不是要给你戴绿帽子!
青楼中的淸倌儿们,虽然饱读诗书,但像《金p梅》这样的好文章是绝对没有见过的。
我的到来,可以帮她们提高业务水平,也为了更好的宣传《金p梅》,这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啊!
……
不远处的酒楼里,走出来两名文人士子。
两人喝的微醺,面色潮红,走路也不太顺当。
忽然,一人一愣,指向对面妙玉坊门口那踌躇不前的身影说道:“那人,好…好像,是…是常乐吧“
“嗯是吗他不是入赘到桥源去了么,听说还是抢了朱兄的心头爱,嗝……”
“他,家里有个新婚的娇妻,怎么还跑到青楼来”
“看看,他好像没拿定主意呢,哎哎,进去了,哈哈,野花还是比家花香啊!”
……
常乐刚走进妙玉坊,便有伙计笑着迎了上来:“这位公子,小的看您在门外犹豫半天了,可是怕心仪的姑娘,拒绝呀”
常乐略带讶色的看了他一眼,这伙计倒是比玉鸢楼的伙计健谈,于是到:“不是。”
伙计的笑脸微微一僵,却依然灿烂,道:“那应该是在思考今夜花魁柳儿姑娘出的考题吧”
“考题”
常乐诧异道:“什么考题”
伙计也一脸茫然,指了指楼内一道从二楼挂下来的红绸带,上面写着一个词牌名,点绛唇。
伙计解释道:“柳儿姑娘今日只接待一名恩客,前提是能够写出一首让柳儿姑娘垂青的词篇。”
常乐一听就明白了,这些淸倌儿花魁都爱搞些曲词诗赋来考恩客,若是文采太差的,她们还懒得接待呢。
更何况,即便是博得了美人青眼,也只能与她谈诗论文。
若是强行与淸倌儿发生些什么,刑罚可是很严重的!
常乐想了想,道:“我加钱可以么”
伙计面露为难之色,道:“客官,这规矩是柳儿姑娘自己定的,小的说了也不算呀。”
“那你就去找说了算的人出来呗。”常乐淡淡道。
那伙计刚要去找知客,刚从楼上下来的老鸨看见了常乐,忙一路小跑过来,陪着笑脸道:“哎哟,今儿什么风,把少东家都吹来了。”
“哈”常乐茫然。
那伙计一听,这书生是少东家,忙回头拱手行礼。
“去去去,没眼力见的东西。”
老鸨一脸嫌弃的斥退了那伙计,重新对常乐扬起了笑脸:“少东家,奴家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呢!”
“您当时呀,只有这么小,真是光阴如梭呀!”老鸨说着一脸感叹之色,旋即道:“您今日怎么想起来妙玉坊玩儿了呀,可是看上了那位姑娘”
常乐满头的黑线,摸了摸后脑勺,问道:“坊里文采最出众的姑娘是谁”
“文采出众那自然是柳儿姑娘啦,她前几日与一名举人斗诗,还胜了呢!”老鸨说着洋洋得意。
常乐道:“那好,麻烦引荐一下,我找她有事。”
老鸨看了常乐一眼,略一思忖道:“行吧,不过奴家也只能引荐引荐,见不见你,还得人家柳儿姑娘自己说了算,毕竟……少东家应该懂的。”
 
第四十四章 好戏连连(下)(求收藏!求推荐!)
后面还有么
废话,当然有啊!
《金p梅》全篇有近八十万字,常乐时间紧迫这才只赶出这第一卷的八万余字。
常乐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得去问这本书的作者。”
“少东家不是此…此奇书的作者”柳儿问。
“当然不是。”常乐道:“此书的作者是我的朋友,只是他事务繁忙,无暇亲身前来,若柳儿姑娘答应帮我的忙,那我怎么也得说服他,来与姑娘见上一面。”
柳儿脸上浮现了些许神往之色,但旋即就被红晕冲淡。
她微微颔首,看向手上的书稿说道:“能写出此等奇书,它的作者必然是文采卓绝的大才子!敢写出此等奇书,它的作者必然是正气盈身的大文豪!”
柳儿灵动的眸子看着书稿,有些出神,片刻之后,她说道:“少东家有何请求,且说来,妾若能帮得上,愿尽绵薄之力。”
常乐见柳儿答应,便开诚布公,直言道:“我希望柳儿姑娘能在坊内传颂这篇文稿中的故事,在往来的文人士子面前,尽可能的展示此书的不凡。”
他说着顿了顿,又道:“也可以用上一点噱头,比如看了此书对**之事有所增益。”
一听到**之事,柳儿又想起了书中刻画的一幕幕激荡人心的情节,脸又一次红到了耳朵根。
哎呀,太羞耻了!
枉读圣贤书!
怎会如此失态……
常乐见柳儿的神态有异,也不点破,毕竟除了事后的圣贤时间,常乐自己也会略微表示一下敬意。
对这种身染红尘女子却都自食其力的女子,常乐是没有半分的看轻之意的。
反倒是如乔诗岚之流,明明出身望族,身世清白,却自甘落入声名权欲的深渊之中,为了自己不惜去伤害别人。
两者之间孰优孰劣,看官心中,自有公论。
柳儿缓了缓神,道:“好,就依少东家所言,妾明日起,便与坊间姐妹共同为此书扬名!”
“多谢柳儿姑娘了。”常乐微笑拱手。
“对了,少东家,此名为何”
常乐一怔,随后从桌上拿来杯子,倒了一杯水,用手沾着水,在桌上写下两个字。
“虫二。”
……
江宁城,东城楼。
孙谨唐正躺在躺椅上,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像是思索着什么。
忽然他一拍大腿,颂道:“月亮大又圆,像只大盘子。月亮那么亮,像个小太阳。刘参将,本将军此诗作得如何“
孙谨唐向边上看去,可见守将刘煌宇已经趴在桌案上,昏昏睡去。
孙谨唐大笑两声,道:“才喝这么点酒就趴下了没用!可惜,没人能鉴赏我这绝妙好诗了!”
这时,城楼之下传来了轻微的马蹄声,和马车车轮压过路面的声音。
孙谨唐顿时精神了起来,脸上的微醺之色一扫而空,一个箭步冲到了城墙边向下望去。
城下的一片月色中,亮起了一个小红点,向城楼上打了两个信号手势。
孙谨唐一看就知道,是他的亲卫带着朱提榜到了。
可随后又皱了皱眉。
当时交代他们的是日落之后就把人送过来,可为何直到深夜丑时末,才到江宁城下
莫非中间还出了岔子
孙谨唐下令开了城门,亲自出城询问。
来到马车边,孙谨唐立马就闻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果然除了变故!
“将军!”
三名亲卫单膝跪在孙谨唐面前。
“发生什么事了”孙谨唐寒声道。
“禀将军,日落之后,我等依照将军吩咐,将马车秘密送至江宁城,我们特意扰小路走,可没想到还是在半路上遭遇了伏击,熊大熊二战死,龙一重伤,马一马二和虎一虎二殿后,生死不明……“
那亲卫说道最后,隐隐出现了哭腔。
孙谨唐眉头紧锁,缓缓地伸手在几名亲卫的肩头拍了拍。
他的生肖亲卫一共有二十四名,各个都是将军府从小培养起来的精锐,孙谨唐每次外出都会带十二人在身边。
与孙谨唐虽有上下级之名,但骨子里却是袍泽!是兄弟!
“对方是何人”孙谨唐心中早有定论,但他还是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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