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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痞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心一羽

    几人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商议了一番。

    便有一个打头的将主意讲了出来,众人一听都点头称好,当下也不顾方苒苒的反对,拉了她到内室强脱了身上的衣裳,给她换上了丫鬟的衣裳,又拿出她的衣裳,让几个丫头换上。

    这后院之中丫头婆子和干粗活的下人加在一起也有十七八个,这厢猛然打开了后院的一处角门,却是发一声喊一窝蜂的涌了出来,那守在外头的高家人猝不及防,只见得满眼衣着光鲜的女子在那角门处的灯光下头一晃,便全向外头跑去。

    这时节自是瞧不清那一个方苒苒,左右都是要杀的,便不顾三七二十一是提着刀要全数砍杀。

    这一群女子早在里头商量好了,出了门口便向四面散去,一面高声惊叫一面冲那挥刀而来的歹人散开了手里的东西,

    “扑……”

    一股子女子用的胭脂水粉味儿弥散在空中,白茫茫的扑了人一脸,当时便迷了双眼,众人趁歹人一愣神立时便四散冲向了宅子外的密林、官道之中。

    “来人啊!救命啊!”

    一群女子尖叫着向外跑去,方苒苒混在当中却是被两个婆子拉着奋力往外跑,后头惨叫声、惊呼声不断,她想回头瞧身旁的婆子紧紧抓了她手臂,

    “姑娘,快跑!你要是跑不出去,我们这一帮子便是全死了……也是白死!您若是跑出去了,报了信儿给世子爷,世子爷必饶不了那帮子歹人的!”

    “姑娘!快跑!”

    两个老婆子将她往前推了一把,转身迎上那提刀追来的黑衣人,一个抱腿一个抱腰,方苒苒泪流满面,提了裙子在官道上狂奔,听到身后两个婆子的惨叫,她也不敢回头,

    跑……快跑……不停的跑……

    一双脚似乎已不是自己的了,头上的金钗跑掉了也不知,绣花的鞋跑掉也不知,长裙被路边的树枝挂破也不知,这厢披头散发破衣烂裙跑了也不知多久,突然听到前头有马蹄声响,

    “有人……”

    方苒苒眼睛一亮,顾不得流血不止的双脚,顺着马蹄声响起之处跑了过去,不远处的官道上果然来了一辆马车,那拉车的马通体雪白,鬃毛飘扬,那御位上坐着两人,一人拉缰一人陪坐,车厢通体用黑油布遮了,马车护卫着两队人马缓缓走在官道之上。

    见官道上有人奔来,两旁侍卫的手已放到腰间剑柄之上,见是一个满脸惊惧的妙龄女子不由都皱起了眉头。

    方苒苒在前头跑,因着那老婆子临死时的一声喊,那些个黑衣人已是知晓正主儿便是这位,当下舍了其他都跟着追了过来。

    “救命啊!”

    方苒苒冲过去也不顾那碗大的马蹄差一点踩到头上,在那地上一个打滚就滚入了马车下头,

    “什么人”

    马车上的御者尖声询问,高家的二十几名黑衣人互视一眼却不搭话,只上来追方苒苒,只是那两队侍卫根本不许他们靠近,当下一声叱喝手中的长剑已出鞘。

    “速速离去!再不离去,格杀匆论!”

    双方都未想到在这深夜城外还有人出现。高家所做之事自不能让人知晓,更不能放了方苒苒这女子离开,若是不然他们前面所做全数都要前功尽弃。

    这些高家人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兵,都拿眼望向那主事之人,那主事之人不过一个照面便知晓这队人马真正的高手没有一个,若是配合得当,全数击杀也不是不能。

    即是要做事自要做个干净利落,若是这样无功而返不光主人要责罚,只怕世子爷那处也逃不脱!

    想到这处眼中凶光一闪,一个手式身后高家人立时明白了,这厢再不发一言上来便砍!

    那御位上的太监却是没想到大魏都城,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人敢公然袭击御前侍卫,不由大叫一声,

    “杀人啦!”

    便从那御位滚下来,躲到后头去了,两边护卫立时抽剑迎了上去。

    也是他们运气不好,主子吩咐了这事儿不能让人知晓,便只派了十几人护送棺椁出城,送到归山自有人接手。

    却是没想到半路之上遇上这一群黑衣人,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忙持剑相迎战到了一处,方苒苒滚到车腹之下,又自后头爬了出来,刚想再跑却听到后头一声闷哼,一名护卫已是被人踢得凌空飞起,重重落




第一百五十九章 恨来迟
    嫁痞夫正文卷第一百五十九章恨来迟?那马儿真是神骏,竟能快速冲过正在垮塌的木桥,只是方苒苒身后的车厢却是已在向后倾斜,方苒苒感觉后头正在往下落,本能的双腿用力,支起身子往前头一跃,人已扑到了马背上。

    那马儿长嘶一声,奋力一挣便四蹄踩到对岸的河岸之上,向前头跑了两步,后头车厢却是坠了一半,那车厢里头的东西立时向后一滑,

    “砰……”

    一声撞破车厢便自后头落入了河水当中,

    “嘭……”

    一声巨响,那又长又宽的东西滑入了河水之中,外头包裹的木头被冲击之力撞得粉碎,里头一个长长的东西落入水中,受到震荡上头盖子向外滑掉,河水很快涌入其中,因着受力不均,便侧翻到河中里头的人便滚了出来,立时就混在破碎的木块当中被湍急的河水带走,只有玉棺却是被冲了一两丈,便缓缓的沉入了河底。

    方苒苒太在马背上瞧着眼前这一幕却是惊得目瞪口呆,

    原来这马车上竟是拉的棺椁,里头的……里头的死者落入河中,只怕现下也不知被冲到何处去了!

    “嘶……”

    那匹白马十分不喜方苒苒趴在它背上,抬了两个前蹄长嘶一声,将方苒苒甩落到了地上,自己却拉着残破的车厢头也不回的跑了。

    方苒苒忍着痛疼站起了身,摸了摸膝盖与胯骨,只是轻微的摔伤倒还能走路,回头瞧了瞧还在湍急奔涌的河水,河面上早已见不到一丝痕迹。

    又看了看来路处,那道路上空无一人,追兵还未至,此时也顾不得那被水冲走的死者了,忙提了裙子歪歪斜斜顺着道路往前逃去。

    且说那被水冲走的赵敬,虽说是服了药,但得亏药效已过了大半,冰凉的河水冲入鼻腔之中,立时激得他惊醒过来,睁开眼一时还不知身在何处,却是本能的在水里乱抓乱蹬起来。

    也是他命不该绝,忙乱中抓到了一块破烂的木头,把上半个身子趴在了上头顺水漂流,总算是能喘气暂时捡回来了一条小命。

    只是……现在我在那儿啊

    抬头四顾只见自己在一条湍急的大河之上,正在顺水而下,大河两边全是茂密的芦蒿,河岸边也不见一个人影,也不见一条渔船,只有那时不时跃出水面的鱼儿与他做伴。

    此时水势已趋平缓,赵敬半个身子伏在水上,半个身子泡在水里,顺着水流缓缓进入人高的芦蒿丛之中,这一处是个幽静的水泽,时时可见水鸟翩翩,白鹭亮翅。

    赵敬伏在那木头上一路漂了也不知多久,只知道这日头自头顶又斜往西下,待得四周一片漆黑时,他身子已是不支,强起打起精神抬头四顾,不远处有刺眼的灯光晃动,

    “有人……”

    赵敬不由的精神一振,这才有气无力的划动了四肢往那亮光处而去,幸好他离那船已是不远再奋力的划动几下,便听到头顶上有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叫道,

    “咦!那水里是不是有人”

    船上有一名女子咚咚跺着甲板叫道,

    “船夫!船夫!把船划过去水里有人!”

    船无声的滑了过来,有人用带了钩的竹竿钩住了赵敬的后背,两名船夫双膀较力他便被提了上来,放到了甲板之上,赵敬仰面朝天无力的睁眼看向天空,女子一张漂亮的脸出现在了眼前,正不停的眨着眼仔细端详他,有人在后面问道,

    “红娘……红娘……他死了没有”

    那女子伸手捏了捏赵敬的脸,

    “没死……还是温的……眼也睁着……”

    后头的人一阵骚动,那叫红娘的女子直起腰,

    “你们一个个都围在这处作甚都给老娘散开,船夫过来把这小子背到我船舱中去!”

    船夫过背了赵敬起来,那张俊秀的脸立时出现在了一众姑娘们的眼前,众人都是眼前一亮捂着嘴笑道,

    “红娘!红娘……这人生的好生俊俏……”

    红娘叉腰骂道,

    “去去去!几日不做生意便想男人想疯了,生得再俊也是老娘捡到的,没你们的份儿!”

    众人一阵哄笑,这才扭着腰肢各自回了舱中。

    那头红娘捡了赵敬,方苒苒却是一人独自蹒跚在小路之上,这一处所在走了许久也不见人家,方苒苒赤着脚,脚底早已被划破,每走一步都有钻心的疼,她不敢停下来生怕后头追兵来取她性命,只得咬牙不停的走着。

    这一条道路想来原本是用着的,后来木桥失修不能通路便废弃了,越是往前走那道路越是狭窄,方苒苒走了约有半个时辰却是又见着了那一匹白马,此时它正被困在树下烦躁的打着转。

    前头道路早已被草木覆盖,那白马冲入其中身后的破烂车厢被卡在了树木当中,被它蛮力拖倒了数棵之后,终是在树林深入停了下来,无论如何发力都不得寸进,便又围着那处打起了转来,一圈圈将自己更是缠死在了那处,若不是遇上方苒苒它困死于此也无人发觉。

    白马毕竟久经人饲养,也有些通了灵性,方苒苒过去它立时不再乱动,只是眨着委屈的大眼睛,不停的冲着方苒苒打着响鼻。

    方苒苒过了将它自那车套上解了下来,拉着白马出来便轻声同它商量,

    “我救你脱困,你让我骑乘可好”

    那马儿眨着长长的睫毛只是安静立在那处没有说话,它那背上也没有马鞍,方苒苒只得牵着它寻了一个高些的



第一百六十章 忙寻人
    嫁痞夫正文卷第一百六十章忙寻人?众人连那地上的侍卫都屏息瞧着那处,又隔了不久那人又浮了上来,这厢游回来道,

    “那玉棺已被打开,里头人不见了!”

    侯德宝脸色难看之极,原本的布置便是预备在归山时悄悄潜入陵墓之中将赵敬盗出来,京城那头送了信儿过来,侯德宝立时带了人自归山往京城迎过去,却是没想到一路过来官道之上不见人,直到见到路上倒伏在地的侍卫与黑衣人才知晓出了事儿。

    侯德宝顺着痕迹一路追到河边,却已是更迟了,太子的棺椁已落入了河水之中,见此情景如何不让他心头下沉,

    “那太子爷赵敬本就是身子孱弱,又吃了我那秘药,落入水中只怕是凶多吉少……”

    侯德宝不由的拍着大腿暗恨,

    徒弟将太子交给他没想到中途出了事儿,这要如何向他交待

    不管如何,总是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若是不管不顾的回去,我老侯的一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想到这处侯德宝一挥手,

    “走!”

    带着人打马往那下游而去,临走时挥刀砍断了渔网,千妙门人已是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这时节得到消息赶到的赵衡翀眼见得别院之中尸横一地,手下人分开搜寻找到不少被杀死的丫头婆子的尸体,但没有一个是方苒苒的,赵衡翀面色阴沉到了极点,额头上青筋乱跳,负手立在那处手掌不停的开合,瞧得身边随从的众人心头乱跳,

    “世子爷历来冷静沉稳便是当年跟随王爷平灭合川叛乱时也未曾这般发怒过……”

    心下对方苒苒在世子爷心中的地位又看高了几分。

    赵筹在四处查探一番,回来禀报道,

    “世子爷,官道上有打斗过的痕迹,有车辙痕迹往南而去……”

    “追!”

    赵衡翀一行人一路顺着那岔路追了过来,到那断桥之前,他却是比侯德宝等人还要晚些,过来时四处痕迹全无,黑衣人早已被大内侍卫带走。

    王府的侍卫四下查看,赵筹回来报道,

    “世子爷这座桥已经断掉,方姑娘多半不会从此逃走,我们还是再寻些别的道路……”

    这一路过来岔路颇多,车辙痕迹重重叠叠,说不得是寻错了。

    赵衡翀皱眉看着对岸,

    “到对岸瞧瞧!”

    说罢不顾众人反对打马涉水过河,果然在对岸发现车厢拖拽的痕迹,赵衡翀目光落在黄土中隐隐带着血迹的脚印之上,

    “快走!”

    一路当先打马顺着痕迹追到遗留的车厢之处,赵衡翀打马围着这处转了一圈,

    “追……”

    又一马当先追到大路之上,正左右观望,赵筹眼尖瞧见了不远处的道旁有一匹无鞍的白马正低头吃草,大喜指道,

    “世子爷!”

    赵衡翀冷哼一声打马过来,到了近前翻身下马,那白马见人来忙唏溜溜打响声,方苒苒正坐在林中溪水旁清洗伤口,回过头去瞧时却是眼前一花,人已被赵衡翀紧紧抱进了怀里,

    “苒苒!”

    赵衡翀紧紧拥了她,又拉开仔细上打下量她,目光落在赤着的双足上,寒光一闪而没,又紧紧拥了她入怀里,

    “苒苒!”

    方苒苒头埋进他宽厚的胸膛之中,眨了好半晌眼才醒悟自己已被赵衡翀找到,这时那紧绷的神经才算是放松了下来,眼泪扑索索往下落,一面哭一面抽泣着问,

    “那……那院子里的人都怎么样了”

    赵衡翀低声道,

    “死了多数,逃出来几人!”

    方苒苒闻言哭得更伤心了,赵衡翀一言不发抱了她起来,到林子外头放上了马背,自己翻身上马,方苒苒忙指了那白马道,

    “把……把这马……马也一并带走吧!”

    总算与它共患难一回,没有它自己只怕早就变做路边倒伏的尸体了!

    赵衡翀做了一个手势,下头人过去牵了那白马,一行人顺着官道往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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