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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魔妃:狐帝,保持距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容菡

    夜空不动声色地望着那一头黑发,伸手轻轻抚摸她的黑发,心中默默叹息。

    不见夜空排斥和厌恶,楚白咲的心随之泛起暖意,任夜空轻轻撩动她的发丝,温柔地说道:“枫斗哥回北煌复命,临行前,告诉我你受伤了,这几天我犹豫着要不要来看看你,一直不敢,怕你赶我走。好在今天你的两个侍神没有在,我也终于可以见你一面了。”

    抚弄发丝的手倏然停顿,夜空捕捉了楚白咲话中的字眼。“受伤”、“枫斗告知”。枫斗知道他受伤而不是酒醉昏迷,那么一切的源头是不是就在枫斗身上呢

    “枫斗有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受伤”夜空问。

    楚白咲迟疑了一下,微微摇头,道:“没有,他只说你伤到了,如果有必要,让我施术帮你治疗。你知道,他平常不让我来,这次居然主动让我来帮你疗伤,可见你的伤势严重到他也无所顾忌的地步,我听到时真是担心死了。”

    夜空毫无波动的眼眸再次垂下,淡淡道:“无大碍,楚小姐。”

    听到这疏离的称呼,楚白咲抬头,苦笑着仰望他,凄楚和悲哀的表情令她楚楚可怜:“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夜空低头,无语地看着她,她瞧不出夜空的情绪,而越是这样,她便越是着急,继续解释道:“那时,枫斗哥对我说,男人只有在失去时才会懂得珍惜,让我和他一块儿走。他说,只要等到你来找我,我就赢了。可我等啊,等啊,等了这么多年,你从未派过一个人打听我的消息。”

    枫斗最懂说什么能让女人乖乖听话,他能一眼看穿女人的心思,并能用最快的速度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他对楚白咲说这些话,一点都不奇怪。

    接着,楚白咲露出寂寞的笑容,




约定
    楚白咲从夜空的宅子里出来,似乎对自己今天的战果很满意。

    她当然没有对霁初施展什么“睡眠术”,她就是想让霁初把她和夜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要让霁初知道夜空到底是谁,让她知道每天对她唯命是从,不惜性命保护她的人,就是她千方百计想要逃离,心底恨念丛生的蓝宇尊。而他的付出只不过是一种顺应天命的责任,而绝非爱意。

    楚白咲更要让霁初清楚,在夜空得知霁初“已熟睡”的情况下,当他卸下所有的伪装,其实并不会真正排斥她的甜言蜜语。毕竟,之前的几十年相伴,是她楚白咲,而不是万俟霁初。

    但老实说,夜空的迟疑,夜空的痛苦,夜空俊美容颜所泛起的未尽之言,楚白咲并没有猜透真相。但那又如何,她想要的效果已经有了,夜空任她拥抱,抚慰她的泪水,语气充满怜惜……

    这不就够了吗足够了,足够摧毁万俟霁初的所有信念。她的骄傲与自信,她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会全部被打碎。当知道这世间唯一信任的人只不过是一个伪装,那种被抛弃的感觉是任谁都接受不了的。

    现在,她还会爱夜空吗爱意爆发也许无法自控!但,她还敢爱吗绝对不敢了!

    她只能将那份爱意深深埋葬,因为她终于明白,夜空的牺牲与付出并不是出于爱意。万俟霁初,只不过是蓝宇尊的一个累赘!想爱却不敢,又要每日朝夕相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每日承受着这种煎熬,想想都令人兴奋。

    楚白咲想到此,勾唇一笑,开心得犹如沐浴朝阳的花。

    枫斗被辰爵急急召回,不用猜也知道天圻已经全面反攻。辰爵就算再厉害,怎能敌得过世间霸主蓝宇尊他若想反攻,辰爵只有挨打的份儿。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蓝宇尊的反击正说明着他已经筹划恢复身份,所以,在不久之后,他绝对会对霁初坦白一切。

    他的用情坦白,他们敞开心扉的温情相谈,其结果必定会完满。

    到那时,一切都晚了,楚白咲便再也没有机会离间他们,蓝宇尊的心也再不可能容她一分一毫的位置了。

    必须在这之前,让霁初以这种形式知道夜空的身份,这样她便会每日活在被欺骗的痛苦煎熬中。当夜空说出真相那一天,相信就是霁初再次离开他的日子!

    这是一条坡度徐缓的山径,头上树枝交错,与阳光相契,在楚白咲白色的衣裙上投下美丽的图案。

    也许并不需要等到夜空对她坦白的那一天,要不了多久,万俟霁初这个名讳,便会从这个世界抹煞消失了。

    楚白咲得意地回味着自己的计划,双足轻柔地踏过青苔、杂草、岩石、树根和泥土。来到一处隐秘的山涧,四顾而望,相邀的人似乎还没有到。她悠哉地靠在一块山石边,用手指梳理发丝。

    半盏茶的功夫,山中枝丫忽然剧烈摇晃,楚白咲瞥见脚边的山花陡然间枯萎发黑,嘴角一勾,终于来了,只要今天这笔买卖谈成,万俟霁初的死期就到了。

    眨眼之间,楚白咲的视野之内,除了黑色再无其它色彩。不论是树木还是花草,无不枯朽如碳,就连潺潺的水声也跟着消失,溪水干涸,水中游鱼全部搁浅,已然黑成一片。

    那人就站在楚白咲对面的岩石上,但她却根本不敢抬头去望。恭恭敬敬地低头施礼,她毫无底气地道了声:“修大人,有礼了。”

    一如既往地黑衣黑裤,修长俊美的身姿,妖娆邪恶的五官,以及白如新雪的皮肤,逆卷修负手而立,一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如猛禽般锐利。

    “真没想



军机会议
    听到楚白咲这样说,逆卷修竟然笑了,他蹲下身子,如同看小鹿一般扫视她,道:“小丫头,你知道与魔契约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获得魔界的力量。”

    “意味着成为我的奴隶!”逆卷修玩味地笑着,“你愿意”

    “愿意的,修大人。”楚白咲见逆卷修并没有排斥,连忙说道,“我知道,凡人认为和天魔交换灵魂,便能获得愿望的达成,但那其实是将自己困在魔阵里,直到死那天才知道,他实现的愿望不过是魔阵里的黄粱一梦。所以,我不需要实现什么愿望,我只想获得魔界的能力,拥有魔咒力……”

    逆卷修站起身子,连下半句“就像万俟霁初那样”都没有让她出口,便不耐烦地说道:“可我不愿意,你太弱了。”

    “我是治愈系妖鬼,自然攻击力不足,但如果有了战争,我是很有用的,大人。”

    逆卷修冷笑道:“只有渺小的人间才需要治愈系,天魔不需要。”

    “修大人,不要,大人,不要走……”楚白咲抓住逆卷修的脚踝,“你之前明明答应,让我同你契约,我死后甘愿成为你的奴隶。”

    “我的承诺是有条件的!可现在,我要的人并没有抓到,你的计划失败了!”

    “那用别的,用修大人需要的东西,修大人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或者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会为你找来。”

    “免了,你这个蠢女人,只会越弄越砸,相信你的话是我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我恨不得杀了你!”

    逆卷修一脚踢在楚白咲的肚子上,随之身影一闪,展翅悬于半空,刚刚他站的地方瞬间染满了楚白咲喷吐的鲜血,而一滴都没有溅到他的身上。

    他嫌恶地摇了摇头,讥讽道:“看看你这自夸的治愈系妖鬼,最终能不能救活你自己。”

    楚白咲意识逐渐模糊,迷离的双眼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逆卷修傲然飞翔的背影。

    魔界,是如何强大的存在……

    一路跋涉,枫斗终于抵达垓城,迎接的官员连让他换身衣服、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留,便安排他进宫面圣。

    踏进皇帝的御书房,枫斗琢磨着是不是错觉,这屋子怎么好像比前些年来的时候大了许多,居然可以站这么多人了

    辰爵几乎把他的十二名将全部召回来了,除去两个镇守南境不能随意调离的,和死掉的洛子衿,这屋子里算上守卫、侍从,足足有二十几个人齐齐排列在两旁。

    仔细一瞧,原来是将万俟桓那些奢靡的摆设都撤掉了。

    御书房本身空间就狭小曲折,曾经摆满了奇珍异宝,不免让人有纸醉金迷之感。而今家具多为精细小巧的黑漆描金,除去金屏、玉树、宝石挂屏等饰品而裸露的墙壁,挂满了辰爵笔墨横姿的墨宝,雅致中尽显威严,令人一进来便俯首恭心,不敢违逆。

    “嗨,辰爵,好久不见!”寂静的厅堂传来枫斗欢快的声音。

    辰爵坐在龙椅之上,似是已经等他多时,脸色如他的龙袍一样漆黑。

    “是你的礼数本就如此,还是对朕有何不满”

    “怎会不满啊我的陛下!”枫斗顽皮一笑,“只是见这房间气氛紧张,想让大家都轻松一下。”

    淮南侯展启闻声冷哼:“我不认为对陛下出言不逊,是在轻松气氛。”

    一直镇守大月堡的淮南侯是辰爵较为重要的亲信之一,大月堡是南方要塞,亦是淮南侯的封地,多年以来,展启名为镇



她回来了
    “朕不是叫你来说风流史的!”辰爵已经怒不可遏。

    “好吧好吧,息怒,陛下”枫斗故作尴尬地将兰草发酵酒放回怀里,“老实说您真不该拒绝这种酒,不管是女人,还是酒,缘分都是擦肩而过呢!”

    “朕只想知道,如何!收复!失地!现在!”辰爵一字一顿地对枫斗说道,“如果你继续耍宝,不要怪朕不客气!”

    “好好,知道!”枫斗道,“不让百姓受苦,却要收回失地,陛下爱民如子,肯定会感动上天,赐给陛下一个好方法。”

    御书房此时鸦雀无声,像是比耐性一样,大家连喘气的声音都压低。

    “我来帮陛下收回失地,但陛下也要给我点好处。”

    辰爵沉声道:“你尽管提。”

    “听说陛下曾经的宅院——大军府,还空着,我能不能搬进去住住”

    展启脱口而出:“放肆!你是要陛下封你为大将军吗”

    “有什么不妥吗”枫斗歪头瞧着他,“也可以不用我去收复失地啊!”

    “你竟敢威胁陛下”

    “这不是威胁,侯爷,这只不过是谈个大家都有好处的条件。”枫斗的声音陡然寒冷,“如果你再废话,我就杀了你!这才是威胁,听明白区别了吗”

    辰爵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子,离开龙椅,朝御书房内堂走去。

    贴身太监在他走后,声线平板地对枫斗道:“陛下说,准了。”

    接着,他又对厅堂大喊:“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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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那日楚白咲离开,霁初就病了,夜空发现她昏倒在床边的地上。开始以为是楚白咲的睡眠术为解,可摸了额头,发现烫成了火炉,才知道是病了。

    一连好几天,她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几日水米未进。

    猫又在她塌前照料,夜空却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

    枫斗的离开,带走了太多的谜团,那一晚发生的事,已经无数次在夜空的脑中回放。此时,他手上正研磨着霁初需要的药材,盯着一处呆呆地出神。

    霁初终于睁开了眼睛,她首先看到了猫又的背影,再缓缓地环顾四周,夜空并没有如以往那样照料在她的床边,她的心随之有些空泛,记得每次她负伤或者生病,他都会寸步不离的。

    可一切幸福的感觉都在枫斗临行的前一夜改变了。

    夜空对她的异样态度、夜空的真实身份,都如大石一般压着她,她虚弱地喘了喘粗气,又闭上了眼睛。

    正在这时,山童突然急匆匆地闯进来,怕吵到霁初样子,故意压低声音对猫又说:“猫又姐,万俟凝,回……来了!”

    说着他又朝霁初的方向看看,刚好与睁开眼睛望向这边的霁初碰上,大呼道:“初大人,您醒啦!”

    猫又闻声赶紧来到霁初床边,扶了扶正要起身的她,道:“初大人,别忙着起来,您还虚弱的很!”

    霁初无暇回答他们的话,便要下床。

    “初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呀”猫又伺候她穿鞋。

    “我去看看她。”

    平日虽总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但毕竟同宗血脉,万俟凝被那凶狠的魔头抓去数日,她还是有些担心,此时人回来了,总归眼见了才放心。

    山童道:“初大人,你大病初愈还是不要大动干戈,那女人被逆卷修抓去之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有点疯疯癫癫的,你现在过去,恐怕……”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口一阵剧烈的响动,像是花盆、缸瓦被推翻的声音。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房门被呼地推开了。

    映入大家眼帘的,是一个不似人形的女人。

    她的大部分脸被蓬乱的头发遮住,露出来的皮肤苍白如纸。她的淡粉色罗仙裙褴褛不堪,几乎无法遮体,不论是手臂还是大腿,还是腰际,都有触目惊心的伤痕。

    她弓着身子闯进来,直奔霁初。

    霁初想对她说话,嘴还没有张开,就被她扼住了脖子。

    毫无防备的霁初,被



魔毒
    “初大人,公子。”查看完万俟凝的猫又,拱手对二人汇报道,“凝小姐身体上的伤痕虽多,但都是皮外伤。较为棘手的问题,是她的脖颈,有多处咬伤,伤口发黑,向面部以及心脏部位辐射,看样子是……”

    猫又说到这里,有些迟疑,将询问的眼神投降夜空,不知该不该让霁初知道。

    霁初何等冰雪聪明,见状便知万俟凝的情况一定非常不好,开口道:“不管什么,但说无妨。”

    “凝小姐她……”猫又的音调是宣布噩耗惯有的沉重,“被逆卷修多次吸血,似是这几天也没怎么进食,贫血比较严重,并且中了魔毒。”

    不知是什么力量支撑着霁初起身下床,连鞋也顾不上穿,几步来到万俟凝的床边。

    万俟凝凌乱的发丝已经整理好,分散在耳后的枕头上,露出惨白瘦削的面颊,颈部散布着密密麻麻的齿痕,血肉翻出,呈现紫黑的颜色,令人心惊。以那些伤口为中心,如闪电般的黑色纹路四处扩散,布满下颚和胸口。

    此时,她闭着眼睛,几乎感受不到呼吸,很难想象她不是一具尸体。

    “还……有救吗”霎时间,万俟凝所有的跋扈与造作、作恶的小心机,霁初已经全部原谅,她突然发现没有什么比三姐的命更重要。

    “就算不死,也活不了几天了。”猫又答道。

    “一定还有什么办法的,我们还什么都没做,就宣布了她的死期……”霁初泪潮翻滚地哭起来,和寻常伤心欲绝的小女孩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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