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捞面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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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发行国债
自古武将功高者,不过拜将封侯,而刘奇此刻却开辟了堂内这些文武都有些羡慕的场景。
虽然曹操也将战死的曹仁、夏侯渊之子收养在府内,但刘奇直接让七岁的太史亨作为吴王世子刘斌的伴读,这等恩重,可谓是为刘斌继位之后培养班底,他太史慈如今已经显赫于江东众将之上,如今其子也能承蒙恩宠,他环视一眼左右,便是从龙第一谋士徐元直,还有刘氏父子二代辅佐的元老孙邵、是仪、许靖等人都没有这般恩宠,他太史慈,可谓是唯独一人。
“此外,年关在即,各地平定之后,那便让各州司马,各地的都督都回建业聚一聚罢,也好为孤贺一个新年。”
“喏。”堂中文武震动,这绝对是一个大举动,只怕北地几位诸侯又要震动了。
刘奇环视一眼堂下,“今吾江东新得三州之地,皆乃去岁之功,但南蛮、交州的驰道还在修筑,尚需大量劳力,此外便是益州、凉州的屯田事宜,青州屯田、渔鱼事宜,户部、工部议一议,上个章程。”
“喏。”户部尚书张昭、工部尚书刘晔一同起身应下。
“此外,孤闻曹操在攻下冀州之后,联盟鲁肃,朝幽州进军,而幽州方向,幽州刺史袁熙已接纳北逃的袁尚,如今兄弟二人所部兵马不过两三万,只怕并非曹操、鲁肃敌手,可这幽州之地,最终怕是还会落入曹操之手。”
徐庶抬手一辑,“主公,袁绍已亡,听闻曹操有意保举孙权为大将军,刘备为南阳王。”
“南阳王”刘奇瞳孔微微收缩,“孤这位皇叔可未能为汉室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如今竟然亦能封王”
“不仅如此,孙权亦加爵晋关中王。”
“好一个关中侯,那他曹操自封甚魏王还是邺王”
“自是魏王。”
“嘭”,刘奇一巴掌拍在案上,满脸涨红,“欺人太甚。”
“他曹操不过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叛逆,孙权不过得父兄蒙荫之竖子,刘备又如何他先后投靠袁绍、陶谦、曹操、刘表之辈,原本与曹操决裂,如今竟为封王之事,又与曹操联合他们当真以为天下人都是睁眼瞎不成”
“主公息怒。”顿时,堂下文武纷纷来到堂内俯身下拜。
“孤并非动恼,而是为这些乱臣贼子而不耻,若非吾江东连年征战,尚未休养生息,捐粮纳爵之事,更是险些伤及吾江东根基,孤必不会坐视他曹孟德剿灭袁氏。”
“主公,那袁本初也罢、曹孟德也好,可都是乱臣贼子,为何主公唯独对那袁氏多有怜惜”刘晔含笑问道。
刘奇面色稍微缓和几分,“袁绍为人好大喜功,却不如曹操狼子野心,魏王,孤那皇叔刘备封王,孤还能接纳之,他毕竟是汉皇宗室,可他串通孙权封王,便是自立之心昭然若是。”
“主公,如今吾江东治下各郡百废待兴,尚需主公调度,主公切不可为北地诸侯自立称王之事恼羞成怒。”步骘和张昭、徐庶等人对视一眼,起身朝着刘奇一辑。
“吴王功在千秋社稷,那北地曹操、孙权、刘备等人,不过冢中枯骨尔,他日吾江东军北上,便可横扫这群叛逆,吴王莫要为这些跳梁小丑伤身才是,臣请吴王保重贵体。”这时,又有一名老臣出列,刘奇闻声看去,却是自己的老丈人,现任礼部尚书乔玄。
“请吴王保重贵体。”堂下,一众文武再次俯身下拜。
“那便再议一议今后的大事罢。”刘奇顺势借坡下驴,也不矫情。
他看了一眼兵部尚书太史慈,“子义,吾闻汝军部对于吾江东军军备之事有所议案,且提出来议一议罢。”
“喏。”太史慈只能再次出列,他从袖子里一掏,又取出一封奏折。
“吾军现有长江水师、南海水师、东海水师,陆路各营精锐大多以步卒为主,骑兵唯骁骑营、骁龙营两部,现末将与子龙将军欲各自组建一营两万铁骑,将士皆披复合甲,以短弩、长枪、朴刀、长弓为武器配备,以凉州、西域良马为辅之。”
闻言,户部尚书张昭轻咳一声,“子义将军,汝可知四万精骑,皆以吾江东最精良利器配备之,尚需多少钱粮”
“回禀张尚书,吾麾下营中刀笔吏维持筹算过,一名骑卒等同于吾江东军中十六名寻常士卒,每月饷钱应当是两千钱,再算上兵甲、医者、兵器修整、马匹草料,一岁须得十万钱。”
“那四万骑兵便是四十万万钱一名骑兵尚需150户民养之,汝可知,吾江东之下能有多少万户百姓”张昭嘴里唾沫横飞,就差蹬鼻子上脸,用手指指到太史慈的头上怒喷了。
刘奇双眉微皱,“军中饷钱当真如此之众乎”
“并非直接发放饷钱,而是征战之后赏钱一并,主公,吾骁骑营、骁龙营皆是军中精锐中的精锐,每战势必身先士卒,每逢敌军铜墙铁壁,势必为破阵先锋,伤亡位居众军之首,每岁营中钱粮,五六成归活着回来的军士,其余大多送往抚恤。”
闻言,张昭那涨红的表情凝滞了一下,“这两营兵马当真有如此多的伤亡”
“正是如此。”太史慈抱拳一辑,满脸郑重其事。
张昭双眉微皱,“如此,吾等亦可开源节流。”
“计将安出”刘奇抬手问道。
张昭朝着刘奇微微一辑,“回禀主公,那凉州、西域等地多有战马,凉州地处荒芜,吾军铁骑新建,可命子龙将军率铁骑护送吾军自蜀道北上,往西域而去的商队,沿途亦可与那些马匪交战,一来可迅速操练兵马,以战养战,而来可以掠夺马匪财物、马匹,以资军用,那些商贾交出的护送费,亦可弥补吾军军费,此外,吾军组建两支铁骑的马匹,亦可多为西域、凉州之地所得。”
“那兵源如何寻觅之”刘奇又问。
“回禀主公,臣以为,当不必组建两营四万铁骑。”
太史慈双眉微皱,若非是看到此刻出言的乃是军中多有威望的徐庶,怕是以他的涵养也会直接开喷。
“骑兵乃吾江东军北伐中原之利器,马超勇猛,但西凉之地,集结吾军多少能征善战之将,又有诸葛亮、庞统,卧龙凤雏联手,方才略胜孙权一筹,若无数万铁骑,孤如何攻取关中、如何收复豫州、兖州”刘奇双眉倒竖,别看眼前是徐庶,就算是换一个人来阻止他组建骑兵,也会被他狂喷一脸。
徐庶哭笑不得,“主公,吾并非此意。”
刘奇面色稍微缓和,他思忖片刻,“元直莫非是要征召羌人精壮”
“羌人为祸凉州多时,凉州各郡,有羌人数十万之众,其中精壮招募四五万之众当不在话下,可吾军能征召,时常供养之兵,却不足两三万人,臣以为,不如征召三万羌人铁骑,命其自备马匹、弓弩,吾江东军
第四百五十六章 试行一月
“主公,此举有设赌之嫌,请恕臣不敢苟同。”话音刚落,堂内便传来一声轻喝,却见毛玠大步出列,冷冷地瞪了一眼刘琦,朝着上座的刘奇拱手一辑。
刘奇顿时哭笑不得,这家伙,自从南海太守位置上调任回来担任刑部尚书之后,似乎就当真变得严苛无比。
“那敢问毛尚书,依照汉律,本侯该以何罪论处”刘琦含笑看向毛玠。
毛玠面色一板,“汝贵为荆州刺史,关内侯,当罚钱十万,夺爵罢官。”
闻言,堂中一众文武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毛尚书,这赏罚未免太重……”就连刘奇也忍不住出声。
毛玠冷哼一声,“知法而犯法者,承蒙主公信重,无论王公贵族,还是一方大吏,吾这刑部尚书都可治得。”
话音刚落,他便瞪大了双眼,眼见着刘琦取下头上的官帽,再将手掌的玉板也给放在地上。
“汝这是作甚”毛玠下意识问道。
“辞官谢罪,以士人之身,上书吴王,请求发行国债。”
张昭面色微变,“刺史断可不必如此。”
“子布,依汝之见,吾兄长之议是否可行”也就在这时,刘奇的声音传入张昭的耳朵里。
张昭浑身微颤,回身之际,目光正好迎上若有若无的内阁四人,他心中暗忖,“这四个老家伙一直未曾出言,必定早已知晓此事。”
他心中略有不忿,却不敢发作,朝着刘奇一辑之后言道:“臣执掌户部以来,一直勤勤恳恳,若非户部当真财政短缺,臣断然不敢削减军需所用。”
刘奇双眼眯起,“孤问的是,汝以为,此计是否可行。”
“或可行之,若是每张售卖100钱,初次一万张,百万钱之买卖,当不会影响钱庄运行,亦不会让街道巷市间有所骚动。”
“兄长。”
“草民在。”刘琦朝着他拱手一辑。
“孤任命汝暂代户部主事,授予汝便宜行事之权,七日之内,在吾建业长街之上售卖这一万张国债劵,不知汝可敢应之”
“臣自然敢,却不知吴王将以何物为随后抽号之用”
刘奇沉默顷刻,便听张昭开口,“启禀主公,今日江东商贾为争东海楼船商运贩卖之路引,曾大打出手。”
“此事臣亦有耳闻。”闻言,毛玠也是抬手一辑答道。
“张昭。”
“臣在。”
“今吴王府下发路引售卖几何”
“回禀主公,如今海路商运往青州、徐州,乃至辽东之地路引尚未发放。”
“这是为何”
“回禀主公,只是北地冀州、幽州之地尚在敌手。”徐庶出言答道。
“那平日里长江水道、南海扬州、交州商运路引作价几何”
“一岁一换,一张作价一万钱。”
“那便造二十张东海路引,可用二十年之路引,一张可作价二十万钱,可让一豪富之家跻身士族,可让一众贫寒莽夫跻身豪富,不知尔等以为如何”
“一万张中抽二十,每一张有百万钱之路引,臣以为,极为妥当。”刘琦笑着开口道。
“那兄长便先下去准备罢,七日之后,孤要在吴王府高台亲眼见汝售卖场景。”
“喏。”
“此外,内阁以公文发往吾江东之下扬州、荆州、交州、益州、凉州、徐州、青州七州之地,将此事告知于民。”
“主公,七日为时尚短,只怕远处州郡的商贾来不及购买国债。”
“一次不行那便等下一批嘛。”刘奇微微一笑,“倘若这第一批国债的事迹传遍天下,那第二批,第三批发行之日,天下商贾豪富之家,当云集而景从之。”
“主公英明。”闻言,堂内群臣纷纷俯身一辑。
“子义。”
太
第四百五十七章 火爆场面
次日一早,当晨曦伴随着朝阳在地平线上升起,建业城内那些来往不断的黑影方才在显露出身形。
“驾”,也就在这时,长街居中的驰道之上,一行快马奔驰而过,一名骑士口中大喝:“吴王有令,颁布国债,购国债可得海商路引。”
一时间,整个长街之上川流不息的车马都驻脚看来。
“真的假的”
“吴王府颁布的诏令那还有假不过这国债是何物莫非是吴王府入不敷出,以效仿此前捐粮纳爵之法,又颁布的新政乎”
“骑士朝正街告示栏而去,吾等且去瞧瞧。”
“同去同去。”
当他们行至告示栏前,这才发现此处已经聚集了大群穿着长衫、商贾打扮的人。
“一百钱一张,一次发行万张,先到先得,每人限购一张。”
“东海商运路引,可用二十载,作价百万钱。”
“嘶,此物怕不是能做寻常商贾之家传家之用。”
“二十载啊,吾听闻前不久得了盐引的建业张氏,仅凭着三条大船往返于扬州、益州之地,便赚了数十万钱。”
“那往北地沿东海商运可有收成”
“不错,吾扬州沿海,可青州、徐州之地也有海盐,虽然不多,但日后必定会多上不少盐场,且海货亦多。”
“糊涂,吾江东大片田亩种植桑树,有蚕丝,亦有工匠坊出产的农具,还可从蜀中运来蜀锦,从交州运来玉石,都可往北地贩卖,那徐州、青州之地,可多豪富士家,吾等只怕一艘船,一次往返,怕也足有挣个数万钱之多。”
“听闻吾等还可从东海至辽东,如今辽东太守公孙度帐下多有骑兵,亦有不少闲置马匹,吾等若是以江东产出之物与其交换马匹,哪怕只有数十匹战马运回江东,吾闻吴王上月以一金购买一匹良马,吾等这数十匹战马岂不就是数十金之富”
“然也,可这抽号是何意”
“便是一万人之中,唯有二十人有此机缘。”
“更何况那商引不过是过往凭条,若要价值千金,还得交给那些有船只的商贾。”
“如此,吾等即便不是豪富之家,将这中标的国债劵交给那些商贾,岂不就能换取百万钱之巨”
闻言,场中不少百姓都有所意动。
百钱,如今在这扬州诸郡之内,哪一个寻常百姓之家拿不出这么多五铢钱
只怕再多亦可,只是觊觎的人多,但国债劵却只有一万张,而整个扬州治下有多少人二三百万人之巨。
一时间,不少人露出有些急迫的表情。
机灵一些的,早已是纷纷回返家中,准备邀亲唤友前来购买此物。
与此同时,正在家中用完早膳的太史慈,已经是带着七岁大的太史亨出门。
“父亲,汝吾今日可是去那吴王府。”
“此乃主公恩宠,汝日后追随世子左右,他日世子继承吴王爵位,汝亦可如为父一般,成为从龙功臣,吾东莱太史氏,亦可享荣华富贵。”
走过长街,太史慈隔着马车掀起帘子看了一眼聚在告示栏前的无数行人,“这户部主事看似是个病秧子,未曾想办事竟是如此效率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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