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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捞面馒头

    在他们身后,尸横遍野,所有惨死的山越人,死相都极为惨烈。

    “败了,败了。”一名头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排队刺杀,他们胆怯的双脚,已经开始朝后逃窜,但是,身后便是冰凉的江水,这个季节,江水仍旧汹涌,此刻厮杀一阵过后,已是精疲力竭的他们,如何能够泅渡过江怕不是会淹死在耒水之中罢。

    这一场厮杀,是他们反抗汉人对他们山越族人的血洗,屠杀精壮,将所有老弱妇孺给俘虏下山,送往远离山林之处,虽赐予田亩家宅,但久而久之,这些山越人,也就成了汉人,他们会背弃自己的族群,背弃山越的信仰,背弃山越人的祖宗。

    他们岂会心甘情愿,于是,在祖氏一族的牵头下,会稽黄氏、豫章张氏、永安施氏,豫章董氏、彭氏、王氏、李氏,会稽大洪氏、小洪氏、吴氏、华氏、苑氏等诸多万人以上的寨子派出精壮集中到一处。

    此战若胜,他们可趁势席卷丹阳以南,豫章以东,会稽以北的十余个县城,可以攻占汉人城池,劫掠汉人钱粮,成为这一片土地上的主宰。

    连续夺了数座空城之后,他们被引到了这一片平原之上。

    但听闻前方那歙县城内,有着数县的百姓和钱粮,他们如何能不心动,在汉军潜入山林烧杀掳掠的这段时日里,他们每一个部族都收编了大量因山寨覆灭逃窜而出的山越人,此刻,部族内正缺乏粮草安顿。

    他的目光,缓缓移动到那面中军大旗之上,这一战,也正是因为这一面大旗,一直朝前推移,所以,汉军一往无前,没有任何一人后撤。

    他突然眼前一亮,那中军大旗之下,率军拼杀的汉军主将,身侧竟然仅有数百人护持,若是直接冲杀过去,将其擒杀,汉军士气大跌,莫不就可一举扭转局面,大获全胜吗

    “诸位,吾等还有取胜之法。”

    随着他一声大喝,不少头领都将目光看来。

    “全军听令,擒杀那汉军主将,冲啊。”

    所有头领之中,也不大都是莽撞无能之辈,听到此言,他们回头之际,这才发现,刘奇所在的中军冲杀速度也是极快,转眼间,竟然距离他们不足百步。

    “杀啊。”一时间,十几个身强体壮的头领各自带着身边近百亲卫杀向刘奇,一时间,数千人一齐而动,而且,大多都是山越中为首的头领。

    隔着极远处,太史慈瞳孔微微收缩,他缓缓举起手中长枪,“迂回,右翼穿插,保护中军,斩将夺旗。”

    “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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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歙县之战(下)
    “主公当心。”拼杀护着刘奇右侧的徐庶面色大变,在他身旁不远处的周昕也同时回头看来。

    然而,刘奇早已是避无可避,他前后都有敌骑围着,此刻哪里能够腾出手去抵挡毛甘。

    “去死。”毛甘的嘶吼,已经充斥着刘奇的双耳,他脸上的青筋,这一刻,刘奇几乎都够数出一二三四五来。

    “咻”也就在这时,一声细微的声响传来,刘奇瞳孔猛地瞪大,他看到了刚才阵前强势斩杀刘三,两棒立下神力无敌之威的毛甘,捂着脖颈,伤口处大口大口涌出鲜血,手中那足有上百斤的狼牙棒,更是坠落在地。

    “主公,末将救驾来迟,还请恕罪。”刘奇只听数十步外传来一声大喝,他回眸之际,正好看到收好长弓,持枪左突右杀,于万军之中,胯下一匹白马先行,任意来去的太史慈。

    “子义,为吾取那祖氏头人首级。”刘奇大手一指前方那面祖氏战旗下方戴着羽冠的头人,满脸杀意四射。

    “喏。”太史慈目光锁定了远处的那道身影,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座下战马吃痛之下,发出一声长嘶,两只前蹄一扬,更是将身前的数名山越兵将都给击飞出去。

    他策马冲过人群,转眼间便杀出数十步。

    “逆贼受死。”太史慈的长枪,恍若一道白色惊鸿,一枪出手,枪下必有一朵梨花绽放。

    那祖氏头领,根本不知身后发生了何事,只听到一阵惨叫声后,猛地回头,便被一枪刺穿了胸膛,双眼空中,四肢垂下的尸体,被挑到了空中。

    “祖氏头领已死,尔等速速放下兵器投降。”太史慈爆喝一声,在这无尽厮杀的战场上,犹如雷神轰鸣,方圆数里的目光,几乎同时看向了这里。

    “传本侯将令,缴械不杀。”刘奇身侧,董袭、邓当等人已经率部杀到,重新汇聚了上千兵马,他已安然无恙,见得太史慈阵前斩将,他当即大喝一声。

    “主公有令,缴械不杀。”

    “主公有令,缴械不杀。”

    声浪一波传一波,几乎军中正在厮杀的汉军都扯着嗓子吼着,此刻,他们只觉得每高喊一声,都能获得几分神力,自己头皮发麻,热血上涌,攻势也越来越猛。

    “啊……”远处再次传来一声惨叫。

    随即便有太史慈的大喝响起,“此乃何部头领首级,尔等还不速速上前认领。”

    “骁骑营,随吾斩将夺旗。”随着他长枪朝前一指,身后两千精骑,人均一马,杀入这乱军之中,径直朝着江边杀去,一个回合,便冲散了不知多少临时聚集到一起的山越人,在他们连续冲杀数阵之后,身后的袍泽已经倒下了上百人,但山越人的士气,也随之降到了极点。

    包围圈,在渐渐缩小,近两万山越族人被赶到了江边,四周都是严阵以待的长矛刀枪,还有一张张强弓劲弩。

    汉军阵列之后,正有那威风凛凛,战无不胜的太史慈。

    短短数个时辰的拼杀,一半的族人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惶恐不安地相互拥挤着,站在后面的,时不时就会有人落到江中,被湍急的江水一卷,顿时消失在无尽洪流之中。

    “降者不杀。”随着太史慈高举手中长枪,四周包围的数万汉军同时齐声大喝,“降者不杀。”

    “哐当”,也不知是谁,率先丢下了手上的兵器,接二连三的金铁落到沙子上的声音响成一片。

    眼看着上万人弃械的一幕,太史慈眼中仍然没有喜色,“双手抱头,挨个走过来蹲下。”

    言罢,他下令兵卒朝后退出二十步,留给这些俘虏很宽的一片区域。

    丢弃了兵器的山越人,已经不再是和山中虎



第九十一章 钱粮告竭
    “主公,天子诏令天下,改年号为建安。”十月上旬,刚回到秣陵府中,刘奇便接到了这一汇报。

    “那如今,便是建安元年了。”刘奇翻看着案前的一份报告,双眉紧锁,“子纲,这江东的赋税,竟是这般沉重,吾多日忙于战事,未曾下访民间,如今正是秋收刚过,不知各地的钱粮税收统计可曾登记造册”

    张纮闻言起身,“回禀少将军,江东四郡,到目前为止,屯田开辟田亩五万一千亩,按人丁分配,家中无壮丁者,妇一人五亩,幼年十岁以上可分五亩,有壮丁者,可按需分配,此外山越移居之民自去岁至今,已有十万零八百五十三人,耕种田亩亦是从开耕田亩分配,山越大多三四人一户,十万之众,亦有两万三千余户,每户所居近半有吾等屯田之兵协助搭建屋舍,大半自行修建,自行修建者,官府补助钱粮增倍,今自行开耕田亩一万八千亩,再加上各地治下,太守都尉时常带领官员下地开耕田亩,共计七万三千亩。”

    张纮缓了缓,继续开口:“此外,少将军此番大婚,花费钱一万八千贯,几乎耗尽府中钱财,若非新收贺礼十万八千贯,再与荆州、淮南之地以汉纸易物,又得三十余万贯,怕是早已入不敷出。”

    “即便如此,新购耕牛,工匠坊调拨钱粮,屯田之兵以及山越族人补助钱粮,府中亦有枯竭,如今豫章、吴郡、丹阳等地,无论郡府诸县,钱粮尽皆告竭。”

    “那为何各地太守未曾禀报”刘奇面色大变,府库钱粮告竭,这三郡之地如何能够安置山越之民,顺利施行屯田之策

    “屯田之计,少将军予以各郡太守便宜行事之权,吴郡多有山越被剿,都尉曲阿,以缴获钱粮填充府库,再以府宅、田亩以供山越之民,以军功奖赏开垦田亩多者,更与太守是仪,号召吴郡豪富,暂且取出钱粮,以郡府名义租借,发放于民,方才稳住吴郡大局。”

    刘奇微微点头,“其余二郡,又是为何”

    “丹阳郡,却因多迁山越之民,导致府中钱粮空缺,又因近两年以来,数次大战皆在丹阳郡内,去岁与孙伯符交战,秣陵以北,十余县城被夺,其撤走之前,将城中钱粮收刮大部,虽不曾挪用百姓之物,但府库却也几近枯竭。”

    “尔等又如何处之”刘奇再问。

    “主公月前出兵,征讨山越,各县告急,吾等只能以此事禀报刺史大人,却是刺史大人从府库挪出私库,再以秣陵城中,各将军、文吏府中援助,共得钱粮十五万贯,方能一解丹阳之危。”

    “豫章如何”

    “豫章之地,鄱阳水贼已定,山越亦于今日大部被平,今幼平将军率军收编山林各寨山越,尚需时日安置,且鄱阳水师大造战船,调动民夫数万,每日消耗钱粮数千钱,若非昔日丹阳在朱皓治下尚有富裕之粮,如今怕是,早已出现饿肚之民。”

    “会稽亦有船坊修建,亦有山越作乱,亦有山越之民迁置,为何不曾钱粮短缺”刘奇再问。

    张纮此刻额头上已有热汗,不过,面前刘奇的咄咄逼人,他没有停顿,他再次抬手一辑,“会稽太守顾元叹,请州学典学从事王大人出面,昔日王景兴为官会稽,对当地士族百姓,多有恩义,又有都尉朱桓与一旁协助,山越之民,多得士族豪富开仓资助,其中大末贺氏、余姚董氏,会稽士族高氏、徐氏、袁氏、顾氏等多有资助,东冶船坊,如今竣工下海之船,亦于海边捕捞海中鱼获,以资钱粮。”

    刘奇听完一席



第九十二章 铸钱五千万
    孙邵抬手一辑,“此事易尔,请少将军派遣北来商贾管事官吏,若入江东,日后奉行皆为新币。”

    刘奇一手托着下巴,“此举是否会令商贾抵制。”

    “诸侯征战,荆州、徐州之地富裕,淮南之地虽经战乱,钱粮亦是充足,如何会放任于吾江东收刮钱粮之机而置之不理,且,吾江东一旦铸造新币,北地诸侯必为之一动。”

    刘奇微微点头,只要还在征战中的诸侯,几乎没有不缺钱粮的,这天下,没有那个人不希望自家的家底厚实一些。

    “此外,新币与旧币可通用之,今江东市面多用五铢钱,金则流通于豪富士族之家,吾等所铸,亦当为五铢钱。”

    “一年可铸造多少”刘奇又问。

    “民夫工匠具备,矿石火炉俱全,则一年千万钱矣。”张昭出列道。

    “年关之前,本侯要看到一千万钱,明年今日,至少五千钱。”

    “喏。”两人同时躬身一拜。

    “此外,若是千万钱,若是下放各郡县府库,所分得不过十余万钱,且船坊、工匠坊乃江东之重,不可短缺钱粮,吾欲开设冶银工坊,于临汝县,派遣方士搜寻白金矿,以矿石铸银锭,物值于金铜之间,为吾江东所用。”

    “主公不可。”话音刚落,便有一人站起身来,刘奇定睛看去,却是那府中长史高岱。

    “孔文有何见解”刘奇未恼,耐着性子问道。

    “于武帝昔年,冠军侯率军出征,以匠丞督造白金三品,位同于金,多为赏赐之用,若是投入坊市,用于以物易物,该当如何定价,且即便豫章临汝县内尚有矿脉,矿存几何铸造成品,可为大用吾等尚且未知,还请主公三思而后行。”

    话音落下,堂内一众文武尽皆陷入沉默。

    刘奇哈哈一笑,“那便由孔文负责此事,即刻率军士一千,前往临汝县,为吾搜寻矿脉。”

    高岱微微一愣,随即拱手一辑,“岱领命。”

    “此外,此银锭以一百两,二十两,十两,五两,一两为足银,一两纹银为一百钱,一金为百两纹银,尔等以为如何”

    高岱仍是皱眉,“今天下大乱之始,汉初之时,一金万钱不过官制,民间豪富士族,多以一金换万七八或两万钱,此物一出,如何让百姓心悦诚服,莫不会扰乱坊市物价”

    “试问长史,此物北地诸侯可有”刘奇笑着问道。

    “天下银矿罕有,多为公侯世家珍玩之物,流经数百年,怕是极为罕见。”高岱不愧饱读诗书之士,对于此事,倒也回答得上来。

    “如此,此银锭造出之日,本侯可遣一使,前往许县上贡,此外,银锭公之于众前,再以此物,向各地诸侯及其辖下士族豪富换取钱粮。”

    闻言,高岱眼前一亮,“如此,即便此物铸钱不成,亦可铸造珍玩之物,向天下士族诸侯换取钱粮,如此甚妙,只是,物以稀为贵,到时还请主公莫要滥用于市。”

    “哈哈……”刘奇笑着指了指他,“孔文且先去吧,若能探得矿脉,本侯必有重赏。”

    “臣告退。”高岱当即领了兵符,大步出门。

    留下堂中一众文武,纷纷抬头看向刘奇。

    “元直,宣读此番作战功勋封赏诏令。”刘奇看了一眼右侧上座的徐庶道。

    “喏。”徐庶拿着两根木轴掀开一张帛纸,面对堂中一众文武,朗声开口:

    “此番征讨山越,吾军伤亡万余,折损钱粮不过十万,斩杀山越之兵近两万之众,俘虏山越之民共计八万之众,此战之后,丹阳之地,山越尽末,豫章、会稽山越亦可蚕食,吴郡山越,可在吾军剿灭两郡山越之后,调兵东进,于一二载内,尽覆山越诸寨。”

    闻言,场中文武尽皆露出喜色。

    “以吴侯、骠骑将军,扬州刺史刘繇诏令,擢祭酒从事徐庶为军师祭酒,位列扬州众将之上,为征东将军府谋主。”

    徐庶念到此处,拱手一辑,随即便再次往下念。

    “太史子义,阵前斩将,折敌军锐气,以骑军冲阵,勇不可当,为此战首功,擢太史慈为平东将军。”

    “多谢主公。”太史慈出列,虽然表面云淡风轻,但心中却是一阵雀跃,平东将军,他已官居大汉高层将领。

    “将军董袭,护驾有功,阵前厮杀,每阵必冲杀最前,战功卓著,擢平戎将军。”

    “多谢主公。”董袭面色大喜,他这一年以来,自做了刘奇亲卫虎贲营统帅后,竟是连续三次升职。

    “将军贺齐,训练士卒有成,陷阵杀敌,勇不可当,擢为领军将军,统帅丹阳营。”

    “多谢主公。”贺齐顿时眉开眼笑,他几乎连升几级,当然,他也知晓,此事必定是自己特传家书,让族人开仓放粮之事有所关联。

    “将军陈横,擢为中护军将军,加秣陵县尉。”

    “多谢少将军。”陈横脸上也是露出笑容,他虽然失去了山越营的兵权,但却成了今后这江东四郡治所的守城之将,可谓是得到了刘奇的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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