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花轿之红妆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酷小妖
李清惜神秘一笑,往旁边望睇一眼,折下一片椭长形树叶,睨着对方。
“就是这个”盯着对方手中的东西,质疑。
“别小瞧这片小小的树叶,用它吹奏出来的乐声,别于萧笛,别于筝琴,别于琵琶,别于各种乐器,音色清华,声音曼妙婉转。”
“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吗我看它就是一片普通的树叶啊。”仍有些不敢想象。
“人不可貌相,海水焉可斗量。”说话间,菱唇弧度上扬,将叶片置于唇上,一鼓清息,悦耳之音不绝于耳,如山谷荡漾回肠的回音,空旷清然,百灵鸣放,声声不绝,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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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破天荒的温存
茂林中,天色慢慢暗沉下来,本来北方就比南方天黑早,这下更有一丝身不知何处的感觉,伸手不见五指。
“冰清姐姐,燕哥有些怕。”耶律燕哥紧紧拽住她,眼神惊恐,显然被四周漆黑一片吓到。
“别怕,有姐姐在不会有事的。”安抚着身旁人的情绪,但她心底也没把握,一丝紧张。
“早知道我就该听你的话,不该到处乱跑的。”后悔,差点哭泣。
“没事的。我会平安的将你带回宫的。”
“真的吗我们真的还能回去吗”看着四周静幽幽,让她颤抖质疑。
“相信我,一定可以的。”给对方鼓气,不想对方再胡思乱想吓到自己。
一会。看着丛林深处仿佛越来越无边无际,寒风吹过更是仿佛身处黑狱,透心恐惧,打心底的骇怕。
“怎么办我们走不出去了。”
李清惜也不知该怎么安慰看着四周复杂的地形,她也是第一次来根本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分不清东南西北,尤其北方的冬夜更是寒风刺骨,冷嗖嗖的往人骨子里钻,极寒让人更极度恐慌。
“嗖”不知什么东西突然跃过,搅动树林草丛漱漱声。
让两人惊恐失色,耶律燕哥更是惊吓大叫,李清惜也是清颜失色,下意识的搂紧怀中的小人儿。
“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飞过去。”
待细看并没有什么可疑之物后,李清惜才稍缓了一丝气拍着怀中惊恐万状的小女孩,“没事了,可能是什么飞禽之内的吧。”
“怎么办我走不动了,我好冷好饿,冰清姐姐。”
见对方已经瑟瑟发抖,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可能两者都有,李清惜蹲下身将对方抱在怀里,想要给予对方温暖,缓解对方紧张的情绪,但对方好似并没有好转,偎在她怀中,颤抖的更厉害,全身冰冷,有限的视线,让她无法忽视对方苍白的小脸,心疼,担忧却无能无力,一丝焦虑,让她更搂紧对方,仿佛真是姐姐呵护妹妹。
辽宫内更是炸开了锅,耶律燕哥失踪,耶律隆绪龙颜大怒,将所有伺候她的奴仆丫环全部重重责罚,哀嚎一片,鬼哭狼嚎,场面血腥残暴,恐怖。
“可汗。”
“找到公主了吗”难掩父亲的急迫。
摇头,“属下已经派所有能调动的将士出去找寻公主,但还是没有消息。但可汗放心,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萧挞凛说着。
“找不着公主提头来见。备马,我亲自去找。”
“可汗不可,您是九五之尊,如有闪失,末将——”
“你在质疑我”
“末将不敢。”
“可汗,马已经备好。”
“出发。”一声令下,没有人再敢有异议。
等耶律隆绪漫山遍野的找寻无果,情绪低沉,冷过周身寒冷的冬夜,让人不寒而栗。
“燕哥公主。”
“燕哥公主你在哪”
“”
丛林中,已经被冻的麻木的李清惜听觉错听,紧紧的抱着怀中哪怕披上她的棉袄仍瑟瑟发抖的耶律燕哥,确定的听着,
第十八章:故意挑衅
开春时节。天气慢慢回暖,但显然回暖的不止天气,还有一丝微妙的情感。
耶律燕哥自从那一次后更加粘着李清惜,几乎稍一有空就往她那跑,甚至明目张胆,但奇怪的是没人敢有异议,只因某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察言观色是宫廷生存千古不变的生存法则,让氛围倒一丝难得相处和谐融洽。
李清惜非常耐心的教她弹琴,各种在对方看来怪异的乐器,有时只是随手的一片竹叶,一杯水,几根丝竹,都能敲击出或者吹出动人的声乐,让人叹为观止,发自肺腑的折服。
“冰清姐姐,你怎么那么厉害这世间上还有你不懂的东西吗”夸赞,毫不夸张。
李清惜红唇轻扬,好不悦然。
“人哪有什么都懂的,我只是比常人好奇多略知一二而已,好好学习方可脱颖而出,你也可以的。”
“所谓才貌双全、德行皆备,不过如此。”
“呵。”失语一笑。
“今天我们学什么”
“你还这么小,真的有必要什么都学会吗”这个年龄不该好好玩耍,尤其辽国女子不同于大宋深闺不出门,反而豪迈奔放。
“我从小就对汉文化情有独钟,一直想找机会好好学习,但所有人都只会告诉我,辽人生性豪放,骑马射箭,汉文化只会让人意志懦弱,毫无志气,但我不觉得,我就喜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小小年纪,见解分明。
“琴棋书画并非朝夕之能,诗词歌赋更不是喜好便会,急于求成只会让人一知半解,贻笑大方。”
“这个我明白。冰清姐姐,要不,你教我跳舞吧,跳你们汉人的舞蹈,我教你跳契丹舞。”
“水袖卷灵云,罗裙娇娉婷,翩跹姿婀娜,绝世而独立。”
“你是指汉服”
李清惜不得不说对方的领悟力越来越强,一点就明。
二月时,长春宫。
耶律燕哥拉着李清惜就在宫殿内恣意的狂奔,难得出宫游玩,兴奋不已,好不容易停下。
“燕哥,你要拉我去哪”追问。
停下,气喘吁吁,“你不知道吗所有降附于大辽的部落都来朝贡,所以父汗才会移至长春宫,最近几日会可热闹啦。”
“——”
发现对方的一丝不一样,“你干嘛皱眉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身份特殊,不宜留在此处,如若让你父汗知道了,恐生出事端。”说完,欲转身离开。
挡住,“不会的,父汗明明知道我跟你亲近他也未阻止,再说你现在穿的是契丹服饰,谁还会知道你是大宋的公主。”契丹服穿在对方身上也是异域风情的柔美,毫无违和感,谁会在意她的身份,小小年龄自认为着。
“可是”
“好啦,没有可是啦。走吧,我们还有好多东西没有看了。”催促,又拉着对方就开跑。
李清惜无奈只能跟随对方的脚步,一路小跑。
突然,差点撞上人。
对方待看清来人,“原来是燕哥公主,本王失礼了。”
“”点头算是礼仪,见对方离开才松了一口气。
“此人是夏国王李继迁。”似问也似肯定,西夏与宋敌反后降服于辽,被辽封为夏国王,抢夺宋粮草四十万,只惜皇上派兵攻打皆败北,为人老谋深算,奸诈,并非善类。
“你怎么知道哦,也是,你是大宋的公主应该有所耳闻的。”不以为意。
宴饮之上。
李清惜随耶律燕哥而坐,清纱拂面,当避无必要的麻烦,不想引人注目。
酒过三巡,醉意微熏,酒意微浓。
“可汗,西夏得辽国庇护才能不受制于宋,李继迁斗胆特在我西夏募得两名美人,今日借朝贡一并进献给天可汗,希望天可汗笑纳。”讨好之意。
“夏国王美意本汗心领了。”
李继迁知对方并非喜好风月之事,也不觉尴尬,眉宇一瞥,随行侍从马上会意,眼神往不远处暗示,随即两名身材婀娜,容貌娇媚的女子莲步轻罗而前
第十九章:一舞惊世
被耶律燕哥拉走的李清惜停下脚步,见对方神色有些慌张,大概猜出一二。
“燕哥,李继迁刚刚明明是在激你,你不该上他当的。”以对方的聪明应该知道。
“我才不管,他挑衅我的骄傲就是不可以。”不依。
“骄傲不是锋芒,露的越多只会更被有心人加之利用,对方毫发未失,你只会得不偿失。”
似听明白,“那现在要怎么办我海口已经夸下,难道让我出尔反尔,让人耻笑吗”低落,瘪嘴,不愿意。
拧眉,她也没办法,舞技并不是速成则成,来的人又绝非是些什么都没见识过的门外汉,反而可说见多识广,想要糊弄简直痴人说梦。
一激灵,耶律燕哥灵光一闪,“有了,要不你替我跳。”
“我”李清惜有些惊讶,指着自己,难以置信。
“嗯。”重重肯定的点头。
“那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焦急,“你舞技倾世绝俗,比那两个媚俗的舞者简直天壤之别,还是你不愿意帮我”上次闲散时对方随意几个舞步,就让她瞠目结舌,过目难忘,想学但对方始终未正面回应要教她,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她愚笨,不适合学舞,让她还难过了好一阵子。
“不是我不愿意帮你,是我不能帮你。”
“为什么”疑惑,什么愿意不能的
“”沉默,难言之隐。
“是因为你身份特殊”猜测。
转过身,看着对方,“燕哥,你还太小,不会懂的。”她不想起舞。
“可是现在都火烧眉头了,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父汗怪罪下来,我替你顶着。好了,时间来不及了。”不给对方思考的时间,催促着。
李清惜皱眉,唉。
当李清惜一袭白纱汉裙,耶律燕哥一袭正装契丹裙出现时,着实让人眼前一亮,但也让在场的人疑惑,这是什么组合
见状,耶律燕哥上前一步,唇角一扬,笑容灿烂。李清惜虽然心中一丝忐忑,但眼前已经骑虎难下,只能暂忘顾虑,帮眼前的小人儿度过这一关,这个小女孩太善良。
见耶律燕哥从身后拿出一只袖珍小笛,放在嫩唇边,均匀的吐息,悦耳的声乐随着气息娓娓动听,这是李清惜教她的第一首曲子,取名纷絮,曲音如名,纷纷絮絮,迂回情转,淡淡浅浅,却丝丝入心,敲开云扉,断念情深。
配合着乐息,李清惜云袖轻轻扬,罗裙轻摆,舞可她来说,随心就是绝美,身姿伴随着每一次起伏的音律,舞姿跌宕,韵律曼妙,轻纱缦缦,回旋间,如一层烟纱拂过出尘的荷咏,举手投足,似不经意跌落凡间的天使,精灵般透彻的晶眸,无须刻意,一颦一笑,皆扣动心弦,云纱拂面更是引人入胜,摒弃呼吸,不自觉随着
第二十章:独自暗殇
离开主宫,李清惜一人站在静谧的池边,透过朦胧的夜色,看着水中摇曳的自己,轻纱拂面,她刚才都做了什么她曾经暗自许诺,只为一人舞,只惜一切早已皆成错过。
当她知道姐姐也喜欢他时,当她知道姐姐有了他的孩子时,她以为她再也不会跳舞了,只因他曾经说过,她的舞只许他一人独看。方才恍然间,仿佛回到了那段纯真无邪的日子,她与他都很简单,简单的私定终身做着明明那么简单却惊世骇俗的决定,享受着简单的爱情,没有名没有利,只有花与草还有蓝蓝的天空,雪白的云层,他武她舞,他笛她筝,他剑她萧,他乐她歌,他与她,只有他与她,什么都是他与她,嬉笑打闹,追追跑跑,花落花开,以花为伴,以风为舞,以为那样就可以是一辈子,却恍如隔世,恍如梦境,她与他再也回不去了。
他娶了姐姐,而她千里之外独酌那一丝苦涩的回忆,既然成全,为何她的心想起还是会痛会难过
“你在哭”
突然的询问让李清惜胡乱的擦掉泪光,慌忙的转身,看着来人,有些惊愕。
耶律隆绪仍旧眼尖的看到一丝未干的泪光,眉头一皱。
“奴不知可汗在此,不是故意打扰,请可汗恕罪,奴先告退。”她很傲,不想被人看到她的脆弱。
见她要离开,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拽住她,看着她惊慌的神色,他有那么吓人吗
察觉到他似乎更一丝不悦,李清惜皱眉,她说错话了
“你还没回答我。”一丝讶异自己的耐性,但他就是重复问了。
李清惜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对方根本就不让她得逞,反而更一丝用力,让她有些不知所措,鹰鸷般的目光让她一丝心虚的避开,不想被对方透视的眼睛刺穿内心深处的伤口。
“奴没有哭。”
显然这个答案并不能让耶律隆绪满意,拽紧她的手,眉头微锁,但几秒他还是松了力道,盯着她一眼。
“你到底有什么居心”她清浅的目光让人无法怀疑,但他不会信她。
李清惜微怔,抬眸,看着对方眼中难得不是质疑而疑惑的目光,唇驽了驽但还是没说出口。
“为什么不说出口”他不觉得她是不敢或者怕死。
“恕奴直言,不管奴说什么,可汗您都不会信的。”在她身上,他已经定下标签,她不觉得他是那么容易更改认定的人。
这句答非所问的话,耶律隆绪本该不悦,但他却反而意外失然一笑,因为他似乎听出一丝抱怨娇嗔。见她有些诧然的瞅着自己,晶亮的水眸闪闪发光,哪怕在黑夜里都如此矅亮动人,这样一双水眸如果有意,的确祸人,如果误会,那就是冰清玉洁,不染任何杂质,让人想要独占,两种极致,他不想细纠。
见他突然伸手朝她而来,李清惜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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