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花轿之红妆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酷小妖
“别动。”阻止。
她僵在原地,静止不敢动弹,耶律隆绪才满意,指尖慢慢绕过她的脸庞,轻轻一挑,薄纱下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入目,哪怕夜色朦胧都似乎对她格外温柔眷恋,不可否认,她真的有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让人不惜一切只为博美人一笑的能力,难怪二弟那么为她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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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生死皆命
乾安殿。
李清惜微抬眸看着正聚精会神处理国事的耶律隆绪,刀削般的侧颜,好看的眉宇此刻微拧,显然深虑,日理万机的对方,是他将自己调来的吗如果是,为什么难道是那一场舞还是那一次意外不得而知,但她的直觉,他的心思,从来深不可测。
见他似抬眸,慌忙瞥开,暗呼一口气,幸好反应快。
耶律隆绪瞄了一眼,冷眸继续落回奏折上,目不转睛。
一晃眼,傍晚日落时分。
耶律隆绪终于将笔放下,才再次抬起头,但下一秒目光却一丝微沉。
盛图瞅着对方瞄着的方向,顿时会意,上前一步,“奴知可汗批阅奏折时不喜被人打扰,想着时间差不多,所以命人准备食膳,可汗想必也该饿了。”
说话间,李清惜正好端着食膳走了进来,耶律隆绪眉宇明显缓和一分。
“参见可汗,食膳已经准备好。”
盛图一个挑眼,李清惜会意将食膳拿至旁边的侧殿内,也显然平时耶律隆绪小憩的地方。
待一切准备好,见耶律隆绪走了进来,李清惜颔首退至一旁,正准备离开。
“其余人退下。”
其余人显然不包括一个人,盛图自能做到近侍总管,显然察言观色不在话下,会意,暗示她留下。
李清惜皱眉,偷瞄了他一眼,见他并无任何别的情绪,只能硬着头皮留下。
沉默,食不语,时间悄然而过,直到见他放下碗筷,李清惜上前准备收拾。
“你吃了吗”
莫名的一句询问,让她愣住动作,有些愕然,见他皱眉才回答道。
“奴还没有。”虽不解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答着。
“珍珠片。”
珍珠片
“你会做吗”看着她,问着。
李清惜愣愣的点了点头,见他盯着自己。
“可汗想吃”试探的问着。
沉默等于默认,李清惜会意,“奴现在就去做。”
“不用了。”
愣在原地,不知意思。见他起身,往外走,她只能跟上。
绕过楼廊,春暖花开,北方的天气仍旧有些寒凉,尤其早晚温差较大。
“宋帝病重。”
简单四个字似一种告知,见她微怔后低下眉,让人看不清表情。
“宋帝千里迢迢让你来和亲,就不怕本汗杀了你吗”
“”应该说,她的生死从来都不重要。
“你是他的女儿,哪怕不受宠也是一国公主,还是你那冷血的父皇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生的女儿送死而无动于衷。”睇着她,不放过她一丝细微的表情。
仍旧沉默,面不改色,只因那不是她‘父皇’。
“细作无情还是亲情冷漠你听到自己父皇病重,你不难过”质疑,质问。
她知道他在试探她,但她真的无言以对,因为无论她说什么,对方都会质疑她,千篇一律。
“奴只能说,奴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生就活着,死亦是命。”她不苟且偷生,但亦苟且偷生。
那种忘度生死论让耶律隆绪有些意外,她的反应好像一直都很冷静异常,看穿生死却不一心求死,看似很矛盾,但在她身上却总是那么意外的不冲突,不可否认,她身上有那样的魔力。
“哪怕一辈子为奴为婢,一辈子寄人篱下,过着朝不保夕刀尖行走的生活,一辈子都只能留在大辽,你也不介意”他不信。
李清惜眉头闪过一丝迟疑,低眉,没有回答,气氛陷入沉默,但在他看来就是一种默认,她并不是无欲无求,她有‘’,只是被掩藏压抑。
不知为何,知道她有想离开的想法,他并不高兴,甚至无名怒火冒上。
宫角落。
阿娜四周扫视一眼,果然在一处隐秘的角落看到某个身影,上前。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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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花开有落时,人儿何时归
被盛图数落教导一番后的李清惜一个人慢步在楼廊上,他今晚去了萧王后那,她不用伺候了。
“你去哪”
“我也要去”
不远处传来的纠缠争论声让她询声望去,隔着夜色,她认得对方,耶律隆庆,他身边的女子她好似在宫中并未见过。
巧时,耶律隆庆不耐烦的甩开对方正好望到她,眼神闪过一丝热切的欣喜,见她微颔首准备离开,耶律隆庆一急,迫切的不舍让他想都未想的想要即刻摆脱此刻执意挽着他的累赘,一丝大力都不顾。
女子还来不及暗喜他没再拒绝她的亲近,一时大意差点摔倒。
见他头也不回的离开,才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位清丽佳人,女性的直觉,他刚才的举动对自己的拒绝让她瞬间有了危险感,顾不得直接追上他,见他看着对方时难掩的惊喜与思然让她醋意上升,妒火中烧,宣布主导权的再次娇横的挽上他,眼神不忘一丝挑衅,他是我的般。
“她是谁”对着对方就是质问。
不友善的口气,李清惜还来不及有反应,某人的反应比她还快。
“她是谁无须你知道。”反呃,“放手。”命令。
被呛让女子脸色有些挂不住,“不放。可汗与太后娘娘说我才是你的未来王妃。”蛮横宣布。
耶律隆庆一丝冷笑,“呵,我不愿意谁也勉强不了。”毫不怜惜的抽回自己的手。
女子受伤,让她更深的敌意看向李清惜,显然认为她是罪魁祸首,怒火。
“你是谁你是哑巴吗”喝斥,嘲讽。
李清惜皱眉,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完颜佳儿。”低吼打断,挡住对方恶然的眼神盯着她,仿佛是一种亵渎。
被指名道姓的呵斥,让对方瞬间脸色再也挂不住,但眼神倔强的不服,“你居然为了她对我大吼她是谁凭什么不让我知道,还是我做为你未来的王妃连问都没资格”
“知道就好。”毫不怜惜对方的委屈,“你给我听清楚,你永远不可能成为恒王妃。”眼神厌恶,强悍宣告。
对方哪受过如此对待,羞辱感让对方脸色当场垮然,尤其还有‘外人’在场,让她更是委屈,泪眼婆娑,难堪至极,啜声,委屈跑开。
“自作多情。”耶律隆庆毫不动摇。
“清惜。”轻唤这个日夜思念的名儿,声音轻缓,对她时俨然另一番模样,有忐忑有矛盾更有思念。
再见她,才发现他的思念比想象中更深。
“恒王。”
生疏的称呼明明是他不再相信她,希望如此的,但却怎么听都异常刺耳,他以为他可以放下,可以恨她,生气,但当他如此抗拒她以外的女子时,他真的无法忽视内心深处对她的思念与执念,他不得不承认,除了她,别的女子他都接受不了,哪怕她欺骗了他,他再怎么压抑自己,他仍旧舍不得,爱着她。
“你还好吗”问出了一直想问出的关心。
点头,“嗯。”
睇着她,陷入一丝沉默,他不敢开口,怕打破这好不容易平静的相处。
“我带你去个地方。”突然提议。
“”还来不及问出口,对方已经拽住她的手臂往另一边快步走去,回头朝她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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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尔心藏惹
思然不知,人刚走进乾安殿,只见人就往外逃命般快速冲了过来,差点撞到她。
“怎么了”有些不解。
但对方看到是她时却仿佛看到救星般顿时松了一口气,拉着她就往里走,让李清惜有些莫名其妙。
刚一踏进正殿,李清惜就感觉一丝不对劲,满屋跪着的奴才,连平时从来察言观色,审时度势的盛图都一丝惴惴不安的跪倒在地,低头不敢语。
见有人冲进来是她时,一直面色冷轧铁青的耶律隆绪眉头一沉,目光如炬的盯着她。
李清惜回神,也顺势准备跪下,虽不知发生什么事,但她知道,他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见状,耶律隆绪目光微眯,沉声道,“全部人杖责十下,你”指着她,“殿外跪,本汗看着碍眼。”
命令一下,所有人更不敢多呆,纷纷退下,包括仍有些没搞清楚状况的李清惜,但隐约感觉同自己有关。
殿外。
“你啊。”盛图眉头一皱,欲言又止。
“与我有关”
“唉。”本想说什么,但最后一叹,也算默认。
“难道是我擅离职守”猜测。
盛图皱眉,没有回答,越过她离开,前去领罚。
半夜。
寒风刺骨,虽似花开时节,但依旧抵不过夜色寒凉,尤其此刻看似有些单薄的李清惜,跪了大半夜,全身更是有些麻木僵硬,动弹不得,膝盖骨生疼,脸色苍白,额上更一层不合时宜的虚汗,呼吸似乎过于一丝急促,更显然呼吸困难般。
李清惜只觉得全身无力,却又冷又热,加上挨了十下杖刑,身子更一丝虚弱无力,加之痛楚更让她神情恍惚,迷迷糊糊,晕晕眩眩。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知道她再无一丝力气支撑,身体一软,眼前一暗,昏倒在地,迷恍间终眼前彻底一黑,没了知觉。
等她醒来,已经是一天一夜以后。
清晨。
李清惜睁开有些迷朦的双目,还来不及反应。
“醒了,醒了,冰清公主醒了,快去通知可汗。”显然对方可比她欣喜,若狂的大喊。
被扶起的李清惜皱眉,通知他
“冰清公主饿不饿奴去帮你准备吃食。”
“等一下。”喊住,声音有干涩,再开口道,“我怎么了”她记得她在罚跪,怎么会在这这是哪好像不是她住的地方。
“你昏倒了。”
“昏倒”她记得她是失去知觉,眼前一黑。
点头,“嗯,您着了寒凉,一直在发烧,加上又受了杖刑,身体更是虚弱,再加上上次鞭刑没有好好调理落下的病根,御医都说您有可能支撑不下去了,可汗更是守了您一天一夜,终于退烧,刚才去上朝。”解释中都难掩震惊可汗什么时候如此在乎一个人。
他守了她一天一夜,有些震憾,可能吗
“冰清公主,御医应该马上会到,奴去帮你准备些清淡吃食。”说着起身离开。
李清惜显然还在不可思议中,他会吗守着她…
等御医诊治后起身,见耶律隆绪走了进来,连忙恭敬起身,诚惶诚恐,“臣参见可汗。”
手一扬,“不必多礼。”盯着床上低眉思然的她一眼。
会意,“可汗放心,冰清公主除了身体有些虚弱外并无大碍,只要按时吃药再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基本恢复。”
轻点了下头,睇着她,“都下去吧。”
全部人退下,屋内只剩下他与她两个人,连空气都静谧了,一根针落地都清晰可闻,她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脑袋许是虚弱,一丝混乱,无法思考或者还未从刚才震惊的消息中缓过神。
耶律隆绪迈开步,朝她走去,直到床前才停下,望着旁柜上的白粥未动,皱眉一分,拿起。
李清惜更是惊骇,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会坐下来,甚至甚至纡尊降贵的喂她。
见她愣住,让他有些不悦,“张嘴。”沉身命令。
见她一惊,依旧怔忡,眉头一皱,李清惜连忙慌张的张开嘴,艰难下咽,心中惶惶。
就这样一口接着一口,许是有些惊慌,许是一心二用,差点呛到,“咳咳咳”
见她呛着,耶律隆绪眉头更沉,他有那么吓人吗
见他愠色,脸色绯红,不知是羞的还是呛的,低眉,“我自己来吧。”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不被噎死也被哽死了。
迟疑僵持着,他不给,她无法接过,气氛一丝尴尬,僵住,尤其李清惜,如坐针毡。
“你去哪了”
啊一愣,随即会意
第二十四章:助人为善
但也从这之后,虽然耶律隆绪什么也没表示也没宣布,但辽宫中所有人对她的态度,显然已经截然不同,相较于初始调来乾安殿的巴结,仿佛更一丝敬畏与尊重,显然当她是主子,而不是奴才。
她的称呼也从刚开始的喂,那个,或者冰清,变成了冰清公主,享受着被人拥戴的高人一等,甚至盛图都对她礼敬三分,凡事以她为主,皆按她意愿为事,显然当她是主子,哪怕没有宣布,只要权利最高者的一个眼神,一个举动,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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