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尊之背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枕上阕时
卿云那孩子不能动弹,又乖顺听话。
他想自己保命,便只能依靠她,他想离开这里,也只能依靠她。
他就待在只有她的地方,只和她说话,又能听她说心里话。
她恨不能让那孩子一直依靠她,陪着她,不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
可,要想让那孩子依赖她,她就必须强大。
她必须像女尊世界的大女人一般受了再大的苦受了再多的伤,不开口说一个苦字,不喊一个痛字。
她必须像她曾佩服的那种人一般遇事淡定稳重,坚强隐忍。
还要像她原本世界里的女人一般细心周到体贴温柔,关心入微,想他之所想,急他之所急,像全职主妇一般万事操心,围着他打转。
可,她原本不是这样子的,她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些全是她装出来的。
她
正文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回暖?
卿云不知晓自己到底等了多久才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不知是他等的太着急,还是那脚步声确实太慢。
每听到一声他都要屏息一瞬才能听到另一声。
一声声慢得好似随时都会远去一般。
她是做了什么决定吗
卿云听着那缓慢沉重的脚步声,心越来越沉,坠得他忍不住紧紧揪住了衣襟。
好不容易等到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却看不到她的眼。
她不愿看着他说话。
这个发现让卿云的喉中哽得难受,想了许久的道歉被堵着再也出不来。
她是厌了他吧
原先便是他不知她不是申虎时,她也不曾这般,要和他说话时却别过脸不看他。
自她坦白后,她对着他从不曾这般冷漠疏离,脸上面无表情。
是啊,谁会不介意谁又不会厌恶
他对着自己的恩人挑三拣四还不自知,活该被讨厌。
可是,即使心里这般对自己说着,卿云却发现自己没法接受这个后果。
他定定看着舒曼,试图等到她回看他。
若是能像之前那般看着他眼中的笑就流淌起来,就好了。
哪怕带着厌恶……也成啊。
只要她能再看着他说话,能让他看到她的眼睛。
可她为何不看他。
卿云也没勇气再去看舒曼了,他默默垂眸,手指紧紧攥着被子,却好像什么也没握住一般。
明明心里已做了决定,可站到屋里,站到卿云面前,舒曼却发现自己连最基本的对视都做不到。
更别提开口了。
她不,他也不语,室内一时沉寂得让人心惊。
可是这么沉默着算怎么回事
她不说便可以不用管这事了吗
她不说就能留他在身边了吗
她不说,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了。
舒曼先开了口。
“我找到你姑母家的货行了。”
一开口声音便是低哑艰涩,舒曼只觉得喉咙里像是塞了沙子一般,吐个字便像有许多沙粒在喉咙里滚动。
万事开头难,既已开了口,舒曼便艰难地继续说道:“等到初五店铺开门,我便上门替你报信,应该很快就会有回信的,到时你便可以回去了,我……再没人伤害你了。”
明明她给自己打了很多腹稿,力求方方面面都说到,也想将刚才她自己的窘态遮过去。
可话已出口,却没能让她顺下去。
她还是说不出来,还是觉得难受得厉害,她没法接受。
就这样吧,该说的她说了,这样就好。
卿云在听到舒曼出声时便抬了头,只是看到她依旧不肯看他时,眼中的惊喜还未成形便又破碎开来。
往后听,便是得到了他盼望已久的消息也让他难以雀跃起来。
她说这话,是打算不管他了吗
她是打算和他撇清关系了吗
是,他是累赘。
没他拖累,她肯定能过得更好。
可,不是这般,不是这般就……
是因为他刚才的话吗
他道歉的话,她能不能原谅
她不是说要他拿她当姐姐的
是姐姐的话,就不会像这样……姐姐是没法撇清关系的。
“你说,你说……要当我姐姐的,这话还当真吗”
卿云目不转睛地看着舒曼,一字一顿地问。
舒曼愣了下,缓缓扭过脸,慢慢看向炕上的小少年。
他为何这么问
不关心她说的话,却问了这么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心中犹豫不决,舒曼也不知自己是如何鼓起勇气看向了卿云的眼睛,却在触及那双眼睛时,立时便红了眼眶。
她仰了仰头,用力闭了几回眼,嘴角牵起了弧度,“当然是真的。”
那孩子眼中哪有她以为会有的嫌弃。
相反,那双眼中只有令她心酸的脆弱。
正文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干涉?
见卿云脸上终于柔和起来,舒曼松了口气。
这一松气,肚子便不受控制地叫了起来,舒曼觉得尴尬极了,她捂了下肚子,轻声道:“我先去做饭去。”
虽然那肚鸣着实不雅,卿云却无暇顾及,眼看舒曼如此狼狈,他心中只觉得难受。
若不是到了这申虎身上,她那般的人何至于如此
还好是过年期间,她也准备了许多菜肴,随便拿出来热热就能吃,热了些菜就着馒头填了肚子,舒曼端着烧好的热水进屋。
看卿云喝了水,她才接着同卿云说这些天的安排。
卿云听到舒曼说这些天要天天去好客楼时,心中就阴沉沉了。
她若是天天都不在,又遇到不能不喝酒的时候,是不是又是天天夜里也不回来了
会不会一连好几日他都见不到人
又是他一人对着空荡荡的屋子,醒了睡,睡了醒
可,心中再是阴沉,卿云也没有开口说出来,更没表现出来。
若是能不去,能夜里回来,她肯定会和他说的,既然她都没提,那肯定是她自己也没法决定。
她已是如此身不由己了,他就不要再去强求她了。
只能让她为难,给她添乱罢了。
这些本已沉甸甸地压在了他心上,待洗漱时,他的心中更是沉重得他几乎呼吸不过来。
像往常一样,舒曼她蹲下身为他泡脚,她身上原先酒味很重,他也没注意到异样。
可当她蹲下,他忽然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脂粉香。
初始他以为是他出现了错觉,因为刻意去闻也没再闻到。
然而,当舒曼她站起身半抱着他往炕里挪时,他在她的前襟处清清楚楚闻到了胭脂的香味。
那香味很浓,浓到他根本无法告诉自己这是他的错觉。
她身上为何会有这样的香味为何会有这种一闻便知晓是男子用的胭脂香
这香味到底是谁留下的
那位弦郎
不、不,倘若是那位弦郎,舒曼她会和他说……应是会和他说的。
可,不是弦郎,又是谁呢
舒曼她为何不和他说呢
那香味驻留的位置……只有她、只有她抱着那个人才会留下吧
一想到这里,卿云忽然觉得心揪疼得厉害。
他应该出声问的,他问了,她就会说的。
他的心中有个声音这样告诉他。
可,同时还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不应该去问的,他不该去过多干涉她的行。
想到方才的事,卿云默默听从了后面的声音,他决定把这事先压下去,他不能再像方才一般只凭着推测就去开口了。
也许只是她……
卿云想为舒曼身上的香味想个合理的情景,可他根本想不出来。
入了夜,看着身边躺下没多久便陷入沉睡的舒曼,卿云却久久睡不着。
他在想那个他不知晓,舒曼她也未对他提起的人。
也怕一闭眼,身边就又是空无一人,也怕醒来,耳边是一片寂静。
舒曼她是他唯一的光亮,也是唯一伸出手不求回报帮助他的人,是愿意视他如亲人的人,这让他怎能不去依靠她
可是,她对他,只是怜惜同情。
这样的怜惜同情,或许不只是对他一人。
是,即使不是对他一人,他也不应去怨怪。
即使她说过他可以拿她作姐姐看待,可这样也不是他可以去管她私事的理由。
舒曼她可以去帮助他,为何不能去帮助别人
她可以去结识任何一位公子,他无权干涉。
他已经欠舒曼她太多了。
即使他知晓她是有难处的,可,他却从未细想过她的难处。
今日听了他说话后,她眼中分明有泪光。
她说不是因为他的话,可若不是他的话,那又是为何呢
他知晓她并未生他气,可她情绪起伏得那般厉害,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她却不对他提一个字。
这让他怎么能安心下来
正文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跟你?
舒曼婉拒了其他几位的挽留,跟鹰一确定了明日的安排便匆匆离了好客楼。
心中翻江倒海,片刻也宁静不下来,舒曼越走越快,直到腿累得疲软才缓缓放慢了步子。
大年三十下的雪这几日已化得差不离了,离开镇上,路便是泥泞的,没走多久,舒曼鞋上已是厚厚的一层泥。
沾着泥再走路自然更不好走,舒曼看了看脚下的泥,只觉得心情更糟糕了。
她终于明白为何脱里会说不建议她带卿云上路的原因了。
鹰一给她的地图上,光是沿途可能会遇到的拦路抢劫的山匪标记便有二十多处,也就是说每走十天半月她们就会遇上一两次抢劫。
她真的没想到这个大夏国会这般不安全,便是北方民风彪悍,也不是这么个彪悍法啊。
此外,往北上多山多岭,路也极不好走,到了个别地方,鹰一竟说还需要全靠人工将货搬过去。
还有这出行时间,正是天气回暖,万物复苏的时候,也就是说在山林里很可能会直面各种肉食动物,一旦露宿野外,就会是一场恶战。
舒曼根本无法想象,卿云那样的身体要怎么跟着她上路。
脚下的泥越积越厚,舒曼的腿也越发迈的艰难。
其实她也想到了一种办法,她可以向卿云她姑母的货行打听一下离这里最近的货行在哪里,她这几日便把卿云偷偷送过去。
这样那位弦郎不知晓卿云已被她转走了,卿云那孩子也不必跟着她上路了。
可在卿云那孩子身份未得到确定时,留他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又是那般的相貌,难保不会再遭遇意外。
舒曼只恨自己脑子不够用,她能想到的办法没一个能有保证的。
等舒曼到了家中,孟柳夫郎已将晚饭做上了。
舒曼谢过孟柳夫郎后,自己端了碗筷饭菜进屋。
卿云见舒曼进来,先是仔细打量了一下舒曼,见她衣服完好,露出来的地方也没再添伤痕,心里稍微放松了些。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对自己说不要去再想那个人,可是当舒曼抱他下炕吃饭时,他还是忍不住仔细嗅了一下,没闻到香味后,他的心便完全放松下来。
察觉自己做了什么,又为何心情回转,卿云便不敢再去看舒曼了。
安静地用过晚饭后,舒曼就拉了小木墩坐在炕前,同卿云商量。
卿云听了舒曼的话,犹豫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道:“我能跟着你吗”
他听得出来舒曼她是更想让他选择去投奔姑母其他地方的货行的,她虽没直说,可她罗列了很多跟着她上路的危险,路不好走、有山匪、会遇到野兽,她没法照顾……诸如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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