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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尊之背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枕上阕时

    他其实不太喜欢正月十五的,不是不喜欢赏花灯,只是太吵了。

    每年元宵节,母亲大人总要大办灯展,她们卿府的花灯也是都城里有名的一景,连宫中的主子也会私访来赏。

    久而久之开赏灯宴就成了元宵节惯例,邀请京中达官贵族家中的男眷进府赏灯猜谜,吟诗作画,又有凤君亲临,其实这赏灯宴便是各家公子,主子攀比的场所。

    作为主办者的卿府公子小姐就更不能堕了母亲大人的名头,但凡才艺比拼,他们几个都要名列前茅,一连三日下来,委实让人疲惫。

    满目流光溢彩,回想起来就令人头晕眼花。

    舒曼正跟寄云两个感叹着这走马灯做得精妙,察觉到卿云的目光,抬眼看去,只见卿云正看着自己出神,脸上神色莫名,她不由收了笑容。

    这孩子是怎么了

    “你拿着灯去一边玩去吧,我跟公子说说话。”

    舒曼把灯交给眼睛里藏不住兴奋的寄云,等寄云提了灯笼雀跃着去了外间,她就在床边坐下。

    “是不是累了我下去叫伙计来送饭,你多少吃点,早些歇息。”

    舒曼轻轻摸了摸卿云的头发,柔声询问道。

    “好。”

    卿云定定看了眼舒曼脸上的关切,点了下头。

    他是觉得累,不过再累也比不得她在外面受累还受冻。

    倘若他说不累,她肯定又要撑着陪他了。

    舒曼起身出去叫了伙计送饭,等到饭送上来,她发现多了三份汤圆,一问伙计,才知是店家送的。

    赏了伙计几文钱,那伙计就高兴得吉祥话道个不停,看那伙计满脸开心,舒曼觉得心中也轻松不少。

    顺利离开那个镇子,简直就像是做梦一般。

    就是太顺利了,所以心中更是患得患失,总觉得不踏实。

    她尚且如此,卿云那孩子肯定心中更复杂,难怪看到花灯也没个笑容。

    用了晚饭,又洗漱过后,舒曼本是想和寄云说让他去陪卿云的。

    可她出去找了一趟千山,回来后就见寄云那孩子已经给他自己在榻上铺好了被褥。

    看寄云那孩子想打呵欠又死命捂着的样子,舒曼心里叹了口气,这么个孩子跟着卿云睡,能照顾卿云吗

    可,她跟卿云也说过了,以后让寄云陪他的事啊。

    舒曼站在屋中,有些纠结起来。

    卿云看舒曼的表现,便知她在想什么。

    未来得及多想




正文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 值夜
    一跟车队其他人对比,舒曼就不觉得自己这是在受苦,卿云却不这样想。

    他想到舒曼要一夜不睡,明日还要再熬过一个白天才能睡就觉得难过。

    要熬夜也应该让他来熬,他白日里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补觉。

    他来熬夜的话,若是真有什么事了,再叫醒舒曼也是一样的。

    卿云这般想着就决定跟等舒曼进门就劝服她。

    只是怎么才能让她听他的呢

    忽然想起那次给舒曼抹药的事,卿云眉头皱了起来,心里有些羞窘起来,难不成还得他厚着脸皮跟她耍脾气

    可,他肯定是说不过她的……也只有这样了。

    寄云也有些无措,管事的可从未教过他让主子值夜,奴侍自己睡上一夜的事。

    站在一边看到公子自从知晓主子要值夜就没展开过的眉头,他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等到舒曼一进门,寄云就主动上前向舒曼请命:“主子,奴今晚值夜,您跟公子都累了,早些歇息吧。”

    舒曼被寄云连珠般蹦出的一段话惊住了,反应过来后,她低头看了一眼寄云脸上的认真,心里叹了口气。

    这孩子,已经三日了,还是一副怕被她抛弃嫌弃的样子,什么事都要跟她争着做,唯恐她不满意。

    “你还小,得好好休息,喏,刚烤好的甘薯,吃了就快去睡吧。”

    舒曼微微笑了下,将手里的甘薯递了一块过去,轻声道。

    她的话音才落,就看到寄云红了眼睛。

    舒曼有些不知所措,她说什么不对了

    看寄云捂着嘴一副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舒曼更觉得尴尬了,她只能看向卿云求助。

    卿云接收到了舒曼的求助,便轻声叫寄云过去。

    寄云要使劲咬着嘴唇才能忍住眼泪,他也不知为何,听了主子的话,鼻子就开始酸了起来。

    听到卿云的声音,寄云快步走回炕前,一只手仍是捂着嘴,他怕自己一移开手,就会当着两位主子的面哭出来。

    不等他压下这波眼泪,就听到公子说:“你还要照顾我,得好好休息才是,听她的话,快些上来睡吧。”

    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寄云用双手去捂脸,也没能把眼泪挡回去。

    他索性也不去遮了,掏了帕子利落地擦擦眼,吸了下鼻子,带着哽音道:“奴知道两位主子心善,待奴比谁都好,可奴就是买来伺候两位主子的,哪有奴侍倒要主子来伺候的道理跟了主子三日了,奴什么也没帮上忙……”

    听到寄云这般哽咽着说,再见到他不停抹泪的样子,舒曼头疼起来,这孩子……要怎么跟他相处才好

    “你怎么没帮忙呢寄云,这两日若不是有你照顾我,我哪能什么也不需操心莫要再说这种话了。”

    卿云轻叹了声,伸手拉了寄云的手。

    “公子……”

    寄云抽泣着叫了一声卿云,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这两日跟着两位主子,是他从没过过的好日子,两位主子吃什么他就跟两位主子吃一样的,穿的,有主子给花钱买的新衣,还有公子说赏给他做衣服的新布,针线都随他用。

    晚上也从不让他值夜,他一睡就到了天亮。

    当初买他的时候说要步行数月,可这两日下来,他都是跟公子一样的坐在马车里的待遇,到了崎岖的地方,主子就自己去推车,根本就没让他下来过。

    这日子就像是他活在梦中了一般,满心高兴又掩饰不住不安,因为不知晓这美梦什么时候就会破碎。

    两位主子这般宠着他,他却不能放任自己这般享受,不然尊卑不分,迟早要招两位主子生厌。

    奴侍啊,首要的就是要知晓自己的本分,伺候主子,为主子分劳解忧。

    如今正是需要他的时候,无论如何他今晚都要值夜。

    这般想着,寄云坚定了眼神,冲着卿云笑了笑,又看向舒曼道,“奴谢过主子的好意,在楼里被派去照顾贵客时,一天一夜不睡奴也撑得住的,只是守夜



正文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心累
    舒曼只能压住心里的不适应,努力催着自己入睡。

    她确实也累得厉害,步行久了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可坐到马车上也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讲真的,她长这么大就没像这三天这般吃苦。

    刚来这里,第一次见脱里时被当沙袋打,积了一身伤,还要硬撑着,后来身上的伤就没真正痊愈过,就是现在她身上有的旧伤还会隐隐作痛,没上路之前,她以为她连这些都撑过去了,还有什么撑不住的。

    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天真了。

    这赶路,她就有些受不住。

    身体疲累是难免的,即使夜里也休息了差不多个小时,可每天步行的时间却足有十几个小时,休息的时间根本不够身体恢复过来。

    这是一方面,另外这恶劣的天气,恶劣的赶路条件实在是让她烦透了。

    这三日还算是好天气,晌午还能有一点惨淡的日光,可寒风如刀,无处不在,刮在脸上,就像是钝刀子割肉一般疼得漫长,即使挡得再严实,脸上该裂还是会裂,手也肿的更厉害了,一到夜里就又痒又热。

    积雪一化,路上就泥泞得厉害,走起路来就像是踩着畸形的高跟鞋一脚深一脚浅,她脚下的这双鞋是彻底不成样子了。

    倘若不是也就是有太阳这两三个时辰路会难走些,等太阳落下,地面又被冻得坚硬起来,舒曼根本就理解不了大东家为何会选择这个时候让她们出行。

    除此之外,她还要时刻警惕着有人接近她们的马车。

    即使途中休整她带卿云下来时将人捂得严严实实,可也挡不住某些好奇的目光。

    前两日还好,可能因为她是新加入的,跟众人都算不上熟,这些人待她还是客客气气的。

    可今日就不成了,她虽是不苟笑的模样,可相处了两天,这些人大概觉得她面冷心善,总有人嬉皮笑脸凑到近前,自来熟地跟她闲聊。

    她自己本来在这个世界的常识就不够,说话就很谨慎,对这样随意的聊天更是避之不及,听到别人闲聊,顶多听一下,绝不开口说一个字。

    之于别人可能只是闲聊,听在她耳中却如同云里雾里,还要掩饰自己没听懂的事实,在暗暗心里揣摩她们闲说的那些物品到底是什么,摸清她们的笑点到底在哪里。

    即使她脑洞不算小,可还是有很多她理解不了的名词,偏偏因为寄云那孩子在,她就是私底下也没法找卿云询问。

    别人倒是说说笑笑,好不轻松,她却是缄口不,心惊肉跳。

    原想着离开那个镇子,离开熟悉原主的人,就不会有人发现她不是申虎了。

    可这会儿,她才发现,她还是想得太简单,也许不会有人想到她不是申虎,可肯定会有很多人觉得她奇怪的,连他们所有人都知晓的物品,知晓的家乡话,她都没法理解的话,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这些虽让她忧心,但很多人闲聊时更喜欢自己讲话,有人听还能给个附和的表情就知足了,她也能勉强应付得过来,可令她厌恶的是,这些人会同她讲些不三不四的荤话取笑。

    听其他的,她是恨自己听不懂,听到这些,她又恨自己听得懂,不仅听得懂,心中郁气还越来越重。

    原主算是镇子上的风云人物,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所以原主跟薛平郎,柳十一,还有那些花巷小相公的二三事车队中几乎无人不晓,有那好事者,就拿着这些同舒曼闲聊。

    说是闲聊,其实还是来比较,就没有人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的,艳羡了舒曼一番后就个个吹嘘起自己遇到的艳事,再露骨的字眼也说得出来,好似这样就能证明自己有多女人似的。

    这些本与她无关,她不愿听就不



正文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依赖
    腿上的疼意尚未下去,寄云却不敢再看向卿云了,躺都躺下了,他就顺势闭了眼睛装睡。

    倘若不闭眼,他可没勇气再抬头去看公子。

    卿云看到寄云也乖乖躺好了,就收回了手,重新面向舒曼。

    她的呼吸声比往日都要沉重,听起来便知晓她有多累,饶是如此,她方才还一直打算守夜来着,真把自己当铁打的了不成。

    可恨他眼下什么也帮不上她,离开那里整三天了,他才寻到这么一个可以稍稍为她分忧的机会。

    四周墙壁土黄破败,在火光中是一片凹凸不平的橘红,偶尔能听到的屋外马匹嘶鸣的声音以及屋内炭盆里突然蹦出的噼啪响声都让这个夜晚显得更加漫长。

    寄云本是闭着眼睛在装睡,原以为自己熬得过去,可却不知躺下来跟坐在一边熬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不知不觉中他便睡了过去。

    卿云听到两边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就悄悄支了身体,先给舒曼掩了掩被子,又探头去给寄云压了压被角。

    末了,他轻轻往舒曼那边移动了一点,重又躺了下来。

    舒曼这一觉就睡到了跟前两日一样的下场,是被寄云叫醒的。

    强打起精神,舒曼顾不得留恋温暖的被窝,胡乱摸索着坐了起来,一鼓作气套上袄,提上靴子走了两步,发现寄云穿戴整齐地站在一边,她忍下想打哈欠的冲动,轻声道:“你快睡去吧。”

    “主子……已近卯时了。”

    寄云头都不敢抬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睡了过去,醒来就听到了鸡鸣声。

    他慌慌张张的就要坐起来,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就听到身边公子轻柔的声音,“莫慌,还早着呢,再躺一会罢。”

    他哪敢再躺下去,匆匆冲着公子摇了摇头,他就七手八脚地套上衣服,准备下炕。

    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公子拉了胳膊,他顿时动也不敢动了。

    如昨晚一般,他还是拗不过公子的坚持,最后还是和衣坐在了被窝中。

    如坐针毡般熬到了公子说可以叫主子起床,寄云如释重负掀了被子下床。

    叫醒主子后,听到主子这般说,他更觉得无地自容了,天下还有他这样的奴侍么

    舒曼迷糊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寄云说的时辰到底是几点了。

    她忍不住想去看天色,可哪能看得到。

    但就在她的目光撞到墙上时,耳中便传入了鸡鸣声。

    怎么就睡到了现在

    舒曼懊恼地拍了下头,一脸歉意地向寄云道:“辛苦你……”

    “主子,是公子熬了一整夜……奴该罚,也睡到了现在……”

    寄云慌忙解释道,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在了一起。

    是卿云

    舒曼下意识看向炕上,方才潜意识中以为卿云是在睡着,她就一眼也未往他那边看。

    这会看过去,正撞到卿云看过来的目光,舒曼抿了下唇,想说什么,可看到那双眼睛,她就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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