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尊之背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枕上阕时
话是说不出来了,叹息却怎么也压不住了。
舒曼只能走过去,给卿云压了压被子,轻声道:“你快眯会吧,我去烧水去了。”
“你也再去歇会吧,陪着公子就好。”
舒曼制止了想要跟着她一起进灶房的寄云,独自出了屋子。
关了门,进了灶房,轻车熟路地将火升起,锅里填满水后,舒曼扯了个小木墩坐下,口中不由又是一声叹息。
卿云这孩子……倘若不是有他在,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下去不。
这坑爹的古代出行!
水烧好后,舒曼就在另一个炉灶上下了米,进屋喊了寄云去灶房端水洗漱,舒曼把卿云抱到炕边,令他靠着摞起来的被子,她蹲下身给他套上鞋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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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六十八章 挣扎
即使早饭只是随意做了一些,只不过顺带做了那几位公子的饭,又把馒头与肉留了一些与他们,等上路时,舒曼就处在了“冰火”两重天中。
知晓她开小灶的同行的女子拿这取笑她,若不是她如今脸皮也够厚,定会被她们说得下不来台面,也可能是她并以此为耻,也没有她们这里土生土长女子的所谓大女人自尊心,她们那些引得她们哈哈大笑不止的话,在她听来着实无关痛痒。
只是,观这些人的反应,舒曼心里就不得不把以后下厨的打算又往后推了推,玩笑是玩笑,可这玩笑背后潜藏着的隐患她不能不考虑到。
而她在得了她做的早食的男子这边就是另一番待遇了,行了两日路都未曾有过交集的那三位公子在行路中各自遣了小侍带了礼物同她道谢。
这礼物她是不准备要的,可人家指明是给卿云的,说是路上用得上的,想到这一路上因为她常识不足而遇到的各种琐事,又有寄云挑了车帘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卿云的吩咐,舒曼犹豫了下,听从了卿云的意见收下了礼物。
礼物是收下了,舒曼却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怕涉及男子私密,她连问都不好去问,心里着实像是被猫抓了一般。
不过午间歇息时,她就见到了那几位公子送的一些礼物,其他吃的或是小玩意就罢了,最贴心的莫过于有一位公子送了两件幕离。
舒曼见到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要让卿云试试。
卿云本在寄云那孩子带过来幕离时就忍不住试过了,这会仍顺从地重新戴上给舒曼看。
隔着朦胧的皂纱,他可以放肆地看着她的脸,直视她的眼睛,只是不过一会,他就忍不住自己挑了皂纱,即使能让自己肆无忌惮去看,可看不清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之于卿云不过是做了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动作,之于舒曼,却大不一样,她忍不住用拳头抵住了嘴,目光怎么也从卿云脸上收不回来。
她心中清楚卿云容貌有多出众,原先脸上带伤闭着眼睛就已让她惊艳不已,如今伤好了,又被她照顾得不错,容貌就更是惊人了。
即使心里有准备,可卿云只不过戴了件幕离,又做了一个最平凡不过的挑起皂纱的动作,只不过抬眼朝她看了过来,舒曼就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卿云抬眼看来的动作就像是被放慢了无数倍一般刻在了她心上。
直到看到卿云眼中的疑惑,舒曼才回过神来,不自在地侧了下头,看到寄云那孩子张着嘴还看着卿云发怔的傻模样,舒曼先是忍不住想笑,嘴角翘了起来,却最终变成了一抹苦笑。
卿云这孩子啊,怎么办才好呢
这样的相貌,她能护得了吗
卿云不知自己是哪里不对惹得舒曼跟寄云两人都呆呆地看着他,只能盯着舒曼看,见舒曼侧头唇角勾起,他忍不住摸了下自己的脸,不待他察觉脸上有何异样,他就看清了转过头重又面向他的舒曼的笑容分明是苦笑。
虽然转瞬即逝,卿云却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定定看着舒曼又恢复温柔的模样笑着同他说话,得到幕离而雀跃的心情却一去不复返了。
舒曼她为何是那样的表情呢
这个问题萦绕在他脑海中到到了舒曼口中所说的三合城也未曾消去,反而越来越让他难以释怀。
到了客栈,舒曼放下卿云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出门叫人送来热水沐浴。
不知寄云那孩子是什么情况,她跟卿云两个都一周没洗过澡了。
卿云在马车上还好些,可她天天走路身上的汗层出不穷,早就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了,若不是昨晚那炕足够大,她是怎么也不会再跟卿云躺在一起的。
抱着卿云上楼时她就怕被他闻到自己身上的异味,也怕他挨到自己身上沾灰,有幕离挡着,她就没再刻意把卿云往自己身上贴着了。
等叫来水,见伙计抬上来的确
正文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燥热
他立刻就明白了方才公子的异样是为何缘由,寄云紧紧咬住下唇,强压下翻涌的思绪,复又抬手强装作镇定地继续解衣带。
其实公子身上有伤他是知晓的,伺候公子更衣时难免会见到公子身上的伤,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公子身上的伤会这般多。
到了扶着卿云下床时,寄云都不知晓自己的眼睛应该放到哪里好了。
公子的肌肤如玉一般莹润,可越是如此其上的伤疤便越是触目惊心。
令他更加在意的是公子的伤手和伤腿。
初见时他还以为公子是生来就手脚不便,还以为这就是为何这般容貌出众的公子跟了主子那般的莽妇的原因。
如今他才知晓公子的手和脚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知晓了后,他心中的谜团却越来越多了。
是谁伤了公子,将公子折磨成这般模样
公子被折磨的时候,主子为何没有相助
既是身上有伤,为何公子从来没有用药呢
……
寄云小心翼翼地搀着卿云下了床,正当他纠结着要不要去叫主子进来时,他发现公子竟然依着他艰难地迈步了。
公子能走
寄云有些震惊地看向卿云的腿。
试探着走了一步,卿云心中也是震惊不已,他只是逞强不想被舒曼看到他这个样子,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迈出一步。
一时之间,寄云跟卿云两个都定定看着地面,好似地面要开出花一般。
应该告诉舒曼,告诉她这个好消息,脱里大姐说一个月才能走路,可他现在就能走路了。
卿云试探着又走了两步,心中的喜意一点点升了起来,他迫不及待地想告诉舒曼。
可抬了眼就看到了身边寄云惊讶的眼神,他的喜意一滞。
随即想到舒曼今日的异样,卿云心中的喜意缓缓降了下去。
不,还是等全好了,再和她说吧。
等到全好了,等到他……
寄云惊愕了会,就赶紧收敛了表情,越发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卿云挪动。
走得这样的艰难,难怪公子平日里连动也不敢动,走路都要靠主子。
寄云一边扶着卿云小步小步地挪动,一边想着。
还没走到灶间,寄云便已出了一身汗,瞥见卿云额头的汗珠,寄云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也不知公子是怎么想的,有主子在,何必这般辛苦呢
公子和主子不是两口子么怎么沐浴还要避讳呢
转念想到公子身上的伤痕,寄云忽然觉得能理解公子为何要这般逞强了。
公子肯定是不愿主子看到他身上这些丑陋的伤吧
这念头在他帮着公子除了全部衣物时就更强烈了。
寄云强迫自己从那如蜈蚣一般扭曲的伤疤上收回视线,却不知眼睛该放在哪个部位才能让他不痛心。
便是他这个命贱如斯的人,身上也没有这么多的伤疤。
公子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到底是谁那般狠心!
这般折腾着,等卿云坐进了浴桶中,水已只是温的了。
寄云到底只是个孩子,这会已经累得腰都有些直不起来了。
取了布巾浸入水中后,他才后知后觉察觉这水温有些低了,他赶紧丢了布巾,直起腰在一边放着的热水桶里舀了热水进来。
“公子,这水还是太凉了些,得再提一桶热水来。”
寄云把桶里的热水浇了大半进去,发现水依然没热到哪里去,担心卿云用温水洗了受凉,他匆匆对卿云说了声,就出了浴间。
卿云还沉浸在乱七八糟的思绪中,等寄云都走了出去,他才反应过来,想要叫寄云回来也晚了。
因着舒曼交代了让送水的人隔会就来送水,所以当听了寄云的话,舒曼一开门便见到了正提着水往这边走来的伙计。
提了水后,看了一眼寄云的小身板,舒曼
正文卷 第一百七十章 敏感
卿云低垂着头,定定看着清澈的水面,心中如同一团乱麻纠缠着越来越难以分开。
听着那熟悉的已经印到心底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手不由颤了颤,静止的水面立时泛起了层层涟漪。
即使涟漪波动不停,水下那狰狞的伤口却未因此就看不清,反而越发狰狞起来,如同活物一般张牙舞爪起来。
等卿云回过神来,身后的脚步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他仓促回了下头,却只看见寄云一个人正弯了腰舀热水,哪还有他盼着的人
怔了下,卿云把身体往热水里缩了缩。
他在想些什么
难不成就这个样子见到她在这里吗
他这副样子……
原来他已是这副样子了。
卿云想着,心里坠得生疼。
原来他也只是个庸人罢了。
自以为不在乎容貌,却在见到自己如今的模样便耿耿于怀。
被隔壁哥哥帮着沐浴时,一来屋内光线昏暗,二来他心中难槛,便没睁眼看。
如今倒是自落难后,他头次知晓自己的身体成了怎样丑陋的模样。
也是头次知晓,他原来也会因为这些而心生遗憾。
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的容貌未毁,这所有见不得人的伤疤都被掩盖着
不,即使如此,她也应当见过的。
卿云捂住了脸,脸上红了又白。
寄云见到卿云捂了脸,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心中一急,只以为是水太凉了,忙加了热水进去。
见水已经将公子的肌肤烫的发红起来,公子却还是颤抖个不停,他无措地张着手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主子方才是倒退着进来的,什么也没看到……”
脑中灵光一闪,寄云忙解释道。
误打误撞,寄云所说恰给了卿云一个台阶,他忍不住移开手看向寄云。
心知寄云所说与他所想其实只有一点关联,卿云却只能任由自己逃避下去。
不管如何,只要她没看到,只要她这次没看到就好……
他只能自欺欺人,倘若不如此,他真不知要如何面对舒曼。
再不想看一眼自己如今的模样,卿云从寄云脸上收回视线,便准备闭眼。
可闭上眼,那狰狞的伤疤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甚至能回想起那一道道都是怎么来的……
他忍受了那么多屈辱,不是早已将这些置之度外了么
如今又为何惺惺作态
倘若重来一次,他难道还会改变选择吗
不,他不会!
倘若不反抗,倘若决绝去死,他如何能遇见舒曼
既是如此,他为何看不得自己身上的伤
他若不失去,何从得来
卿云扪心自问,便抬眸定定看向自己身上的伤。
倘若不是因为这些伤,他又怎能倒了那些人的胃口,又怎么撑到遇到舒曼
倘若不是他宁可留疤,他如今怎么可能手脚俱能活动
一身无瑕是他,可如今伤痕累累也是他啊。
他自己都不接受,又如何能令别人接受他呢
连寄云这个初次见到他身上伤的孩子都没有露出嫌弃神色,他又为何嫌弃自己呢
可,为何已想明白了,心中还是会难受呢
他就这般在乎吗
卿云想不明白,才刚振作起来的精神一下子就又松散开来,他,到底是怎么了
及至回到床上躺下,卿云还是恹恹的。
明明提不起精神来,可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盯着外间的方向。
舒曼在外面冻得受不住了,才重又回了房间。
也是巧,她回房间便见寄云出来了。
径直进了浴间帮着寄云将水都倒在了浴间的下水道里,舒曼又出去叫水来让寄云洗。
寄云自是不敢,可舒曼坚决,他便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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