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剑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诗书酒
“都一样。”
“反正吃苦受累的又不是你。”
“好好说话,你俩也歇着呢,别把黑锅扣在我一条蛇的头上。”
“你不是剑灵吗灰线,灰大人”
“灵药这么个吃法,也不是个事儿,我得给她出出主意,别门没打开,人就死了,谁死她都不能死啊。”
“你也知道这样吃会死人啊。”
“别说话,雨小点就过去,先看看这次的结果。”
话终。
宁红豆就飞了出去,半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人在半空中,直接翻了十几个跟头,转体几千转儿……放在以前,她绝不会想到,自己还能完成这种高难度的动作。
砰地一声。
落地没站稳,直接就是嘴啃泥,雨水混杂着淤泥,糊了一脸。
半天没动静,芭蕉树下的花桔梗跟陈余生赶紧跑过来,刚要扶,淤泥中直接伸出一只手,示意他们:“别动。”
“我好着呢。”
吐出一口黑泥。
宁红豆翻了个身,这次成躺着的姿势,急促的喘气,眼眸炯炯有神:“真刺激!”
花桔梗一愣:“啥你说啥”
陈余生也跟着说:“啥你说啥”
宁红豆咯咯一笑,指了指远处的门:“这门太刺激了,你们也可以去试试,次次都不一样,攻击千变万化,绝对的练剑绝地,我都有些上瘾了!”
花桔梗摸了摸宁红豆的额头:“我看你是疯了。”
陈余生呆愣的重复了一遍:“疯了。”
宁红豆嘴角一瞥,嫌弃的瞪了陈余生一眼:“我是谁你在哪儿你想干什么”
陈余生看了看花桔梗,没人帮他说话,瞬间陷入纠结沉思之中:“对啊,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来着”
陈余生苦恼的抓着头发,呆萌呆萌的大胖脸皱成一颗苦瓜:“脑壳儿好疼,我是不是傻子啊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早就被淋成落汤鸡的陈余生,呆愣愣的看着宁红豆,看了七个呼吸之后,忽然又开口说道:“刚才,你问我什么来着”
宁红豆摆摆手:“没人问你话,生鱼片,我看你还是找个地方躲雨吧。”
陈余生眉头舒展:“好的,我最讨厌下雨了。”
越来越肥的小胖子,扭身就走了,走的脚步轻盈,走的没心没肺,气的花桔梗直想踹人……
这不是宁红豆自找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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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凛冬将至
凉风已至。
白露初降。
花香飘满剑冢,宁红豆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的与那扇据说是出口的门死磕,上瘾般死磕。
扛下一剑而不倒地,按照灰线的说法:“这便意味着宁红豆的境界已经踏入了穿甲,皮肉筋骨血上了一个档次。不敢说刀枪不入,可寻常莽夫已不是她的对手,别看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修行与不修行,天壤之别。”
扛下这一剑。
宁红豆用了九十个昼夜的努力。
地河之水再次逆流,门,没有打开,只能继续苦苦的等待。可没人觉得担心,因为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不管是花桔梗跟陈余生,还是那条长着翅膀的蛇,都对宁红豆有信心,这小妞儿认真起来,连她自己都害怕。
大概也就是差不多的时候。
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几件大事,惊天动地的大事。
中土盛唐是大陆的中央,北有魔地,南有苗蛮,东有龙宫,西有鬼谷。
鬼谷位于鹄国,寓意:“这是一片拥有鸿鹄之志的国家。”
宁红豆在剑冢试炼之地,扛下那一剑时,鹄国有少年下赢了一盘棋。棋子占满棋盘,有龙呼之欲出,然后,鹄国都城偃歌西北方向的一座纯黑山谷中,一座京观堆积的骨山,钻出来一堆瘦骨嶙峋的人。
这些人骑着一团一团的乌鸦,很快就从骨山消失。
这些乌鸦,飞向了四海八荒,有的飞向了草原,有的飞向了海洋,有的飞向了荒漠,但绝大多数却落在了中土盛唐。
乌鸦看着飞行速度不快,跟一般飞鸟毫无区别,可眨眨眼就超过了千里传音的飞剑。
神都洛阳城。
太昊国师府。
最大的那只乌鸦就落在国师府的后院。
国师卫青国看着手心里的黑色鹄文,眼眸闪烁,思索了良久终于沉声道:“来人。”
“备马。”
“入宫。”
卫青国夜入皇宫,直接见到了盛唐的皇帝陛下,一位踌躇满志胸中有丘壑的中年人。
卫青国了解这位盛唐的皇帝,所以,单刀直入:“陛下,老臣刚刚收到一封飞鸟密函,北地魔山似乎在不久之前受到了不知名的重创,折损严重。北地各个酋长部族出现明显南迁迹象,凛冬将至,他们会发动一场大规模的偷袭,用以掩盖魔山的空虚。”
说着话。
卫青国几步走到御书房侧墙的牛皮地图上,抬起手画出一道弧线:“半旬之内,这条线上会出现无数的草原铁骑。”
“找死!”盛唐的皇帝冷喝一声。
“对!”卫青国跟着喊了一声,“陛下英明,这些铁骑就是在找死,但是他们没有办法,他们在赌。赌您会为了盛唐的百姓,会选择避退保一时平安,会选择让他们带走过冬的粮食,会不愿意跟他们这些草原的饿狼一般见识。”
停顿片刻。
卫青国压低声音说道:“老臣推测,他们会倾巢而出,搏命换时间,换取休养生息的时间,给草原,也给北地的魔山。”
“他们,不了解寡人吗”盛唐的皇帝,声音中有些许的困惑,他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当年他做太子的时候,都可以为一把破剑,冲冠一怒。
“他们了解年轻的您,但是在他们的印象中,盛唐的皇帝都是瞻前顾后的,因为大局,因为周全。史书告诉他们,盛唐的皇帝,年轻时都很勇猛,但……”卫青国的话没有说完,意思已经很明显。
“你觉得这是一次机会”盛唐的皇帝冷冷的问道。
“臣不知,但臣觉得这消息应该告诉您。”
稍稍缓了一口气,卫青国抬了抬头,看着墙上的地图,小声呢喃:“我盛唐的边境,其实可以再扩张一些,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卫青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没有得到什么具体的答复。
月落乌啼。
第二日的夜。
不同地方的三批人被秘密召进宫中,盛唐皇帝有自己的办法获取消息,他只相信自己,不相信其他人。而且他得到的消息,比卫青国还要详细,魔山到底发生了
第三十三章 开门,劫境
衰荷滚玉闪晶光,一夜西风一夜凉。雁阵声声蚊欲静,枣红点点桂流香。
……
练剑的日子很苦闷。
最是寂寞。
宁红豆看剑气看的上瘾,但总也需要换换脑子。
一日,白昼暗淡之时,宁红豆首次放下木剑:“臭蛇,滚过来。”
长时间的相处,宁红豆已经彻底摸清楚这个草蛇剑灵的脾气,完全就是个没脸没皮,吹牛不打草稿的家伙,你越对它客气,它就越上劲,你硬它就软。
果然。
一骂就出来。
宁红豆修行了一天,喘着粗气说:“去找些宣纸,再寻些水墨。”
灰线纳闷的挥着翅膀:“找这些东西作甚”
宁红豆:“画画。”
灰线扭了扭身子:“你听我的,练剑要紧,分秒必争,千万别分心。出去以后有的是机会画画,干嘛非要这时候画”
宁红豆眯了眯眼:“找不找”
灰线哼了一声:“找不着。”
宁红豆:“你之前不是说这试炼之地,你说算吗纸墨都找不着之前说的都是吹牛”
灰线很尴尬。
宁红豆没好气的说:“滚吧!”
狠话说出口,这灰线,还真就滚了。
不滚不行啊,前几天断成两截的草蛇剑,剑胎本体,也不知犯了什么病,竟然自己沾了宁红豆的血,自行认主了。
灰线是草蛇的剑灵,剑气虽狰狞恐怖,斩穿甲菜鸟如切豆腐。但也只是剑灵,还超脱不了剑的规则,剑灵要以剑本身为主,严苛来论,宁红豆现在就是灰线的主人,能决定其生死的主人。别说让它滚,就是让它吃翔,它都没得办法。
头顶的剑阵,‘星光暗淡’。
宁红豆单手持剑,对着一块大石头愣愣出神,不知为何,就是手痒痒的厉害,想画画快要想疯了。
无纸无墨,不要紧,剑为笔,石为纸。
深吸一口气,笔走龙蛇,一气呵成,仿佛剑尖有鬼神。
画毕。
画,跃然石上:“旷野中,一扇门,门内剑气纵横,似虫似山似风似月似江似粲……”
画完的画,宁红豆看都不再看,石头就扔在剑冢的一角,花桔梗跟陈余生却来了兴趣,她俩谁都没想到,宁红豆还有这么个本事。
花桔梗弯腰看着石头,赞叹道:“好画。”
陈余生频频点头附和:“好逼真的剑气,真的刺眼。”
花桔梗皱了皱眉:“红豆好有才啊,我却只懂刀,会不会显得太笨”
陈余生抓了抓略显长的头发:“没觉得啊,如果你都算笨的话,那我不是更笨了。”
花桔梗死命摇头:“不不不,你不是笨,你是傻,淋了水就变傻子。我不能跟你比,我得朝前看,我还要向宗门证明自己的刀呢!”
陈余生苦笑:“不带这么伤人的,我有病,又不是我的错,天生的。”
花桔梗拍拍陈余生的头:“生鱼片啊,你生下来总不是这么胖吧,你看你现在,快胖成一头猪了,这算谁的怪只能怪你自己吧!”
花桔梗说完就开始费力的搬运这块大石头:“别愣着了,帮我把石头搬到芭蕉树底下,别让雨淋到。”
陈余生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我怕雨淋,情有可原,这石头又不怕雨淋!”
刚说完话。
头顶便是雷声阵阵,黑云滚滚。
宁红豆戴着一顶蒿草编织的帽子,去而复返,她跟着叶飘零经历过很多雨夜,见过很多雨化剑气的剑诀,所以,她不怕雨。
几步路,衣衫便已湿透,剑冢尽头的门可不是草蛇灰线,完全没有灵智可言,只能打起全部的注意力去应付,不能让自己出现丝毫的偏差。
宁红豆觉得今日是破门的好时候,那么她就来了。
木剑横于身前。
四周的秋菊雨打落尽。
 
第三十四章 桥轨星路坠云
桥轨越来越远。
入口与出口,杳无尽头。
“究竟还要走多久啊”
“走了这么长时间,感觉像是在原地踏步。”
“我们是不是迷路了谁能辨认出方向哪里是东南西北”
花桔梗的疑惑也是大家的疑惑,走与不走似乎没什么区别,一切都仿佛隐藏在黑暗之中,宁红豆同样是紧锁眉头,但是她对剑感触很敏感,对路却很迟钝。
她是个路痴啊!
越走越焦急,陈余生不知何时却开始嘀嘀咕咕的念念有词:“兜兜转转,去而复返,这里似乎是一座迷宫不对,不是迷宫!”
陈余生在蜀山的时候学习过正统的阵法,甚至痴迷过一段时间。
盯着眼前的桥轨,他忽然发现,这似乎跟一本古书上记载的非常相像:“我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陈余生将其他人喊过来,蹲下身子,指着桥轨上的一些暗淡花纹,脚下每一个格子里都有花纹:“这些花纹是卦符,取自九宫洛水五行图,卦符不同,代表的含义也不同。”
陈余生兴奋的手舞足蹈:“九姓对一君,八对二,七将对三相,六对四。一下九上,七左三右,以八射二,以六射四,乾凿、九宫、八卦、分线,凶吉……好一个千变万化,以符指路。”
宁红豆看着陈余生:“生鱼片,你找到路了”
陈余生指指脚下:“跟着这些符号走就好,答案就在脚下,跟我来。”
陈余生第一次走到了最前面,弯腰低头,还像模像样的抬手掐指推衍:“左一为乾,应该朝这边走三步,地卑定夷,朝这边再走十步,右前方是凶卦,不能踩……”
按照陈余生的指挥,三个人,一条蛇,走在桥轨上,终于出现了变化。
脚下的花纹仿佛被点亮了。
从最初的暗淡无光,逐渐形成一串萤火,现在已经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星路。每走对一步,星路就朝前铺开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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