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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剑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诗书酒

    下一刻。

    侧躺在树洞中的小余生,亲眼目睹了将要纠缠他一生,最黑暗最恶心的画面。

    一边是饥肠辘辘的母亲,一边是饥肠辘辘的疯狗。

    两边。

    撞到一起。

    瞬间撕咬成一团。

    真真正正的撕咬,一边是为了生存去撕咬,一边是为了守护去撕咬,全都拼了命。母爱永远是最伟大的,完全无法用逻辑来解释,你也根本不知道小余生的母亲从哪里爆发出的能量,头、手、牙、指甲、膝盖……只要能当做武器的,只要能给这群疯狗带来伤害的,这位母亲,无所不用!

    雪地上。

    开出一朵一朵的血花。

    残忍血腥的搏斗,此起彼伏的嘶吼,满眼的血,冰冷的水……这一切都成了余生儿时的




第三十八章 苦孽
    梦魇继续。

    余生母亲扛了两天,亲眼看着小余生饿晕过去好几次,然后,她就把自己的脸面摔到了泥地上。

    这糟心的世道,想活着咋这么难。

    自此以后,余生家周边的村寨里,经常会出现一个讨饭的‘老妖怪’。破晓时分起床出门,日落前准时回家,可这‘老妖怪’从不在余生家的村寨里讨饭。就算邻里之间相送,她都不愿意要,这是她最后的遮羞布,一旦丢了,自己是讨饭的,儿子也会成讨饭的。

    苦孽,她一个人扛就好。

    她的儿还小。

    余生母亲跟所有母亲都一样,内心里一直都坚信,自己的儿子肯定比别人的儿子强,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我做娘的能看出来,你们看不出来,那是你们眼瞎,仅此而已。”

    日子一天一天过。

    春去秋来。

    秋来冬至。

    余生母亲风雨无阻,从未偷懒,一天都没有偷懒。不是不愿,是不能,因为只要一天不出门,她跟儿子就要饿着肚子。

    记得大约是盛唐玄祎二十九年的时候,又是隆冬腊月,余生母亲傍晚讨饭归来,却发现余生不见了,哪儿都找不到。当时余生才四岁,天天忍饥挨饿,身子骨又小,没啥力气,一天到晚都是不出门的。

    平日里,无论如何都会安安静静在屋子里等母亲回家,今儿却不见了。

    余生母亲发疯的找。

    歇斯底里的喊。

    喊遍了村寨。

    最后,却是在隔壁张婶儿家的鸡窝里找到的,当时差点没将余生母亲气死。

    第一次,这是余生第一次挨揍,余生母亲以前是从来都没有揍过儿子的,这一次她恶狠狠的揍了余生一顿。

    揍的手心疼。

    回到家,余生母亲问他:“为啥不在家里等娘为啥要偷偷地跑到张婶儿鸡窝里藏着”

    小余生当时苦成了泪人儿,泣不成声:“娘,我冷!”

    哭一阵儿,解释一阵儿:“娘,抱着鸡,暖和!”

    那哭声,仿佛无地自容:“娘,我再也不惹您生气了,我再也不偷偷跑出去了。”

    我冷!

    抱着鸡暖和!

    简单的几句话,让余生母亲伤心欲绝。

    就是那天夜里,小余生直接就惹了风寒,浑身上下,烫的跟火炉子一般。余生母亲吓坏了,可是她没得办法,她不是大夫,病了是要找大夫抓药的,可抓药需要银子啊。她身上别说银子了,就连一颗铜板都没有,没有办法,她只好跪着求遍了村寨,天亮时才凑齐请大夫抓药的钱。

    这之后。

    余生母亲最害怕的事情就再也不是丢脸丢面子了,她最最害怕的事儿变成了儿子失踪,儿子生病,还有,去抓药。

    两年的针线活儿。

    五年的讨饭。

    余生七岁了。

    这一年的腊月里,余生母亲讨饭回家,一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算太重,但是这一摔就把她摔到了病床上,再也没能起来。

    余生的母亲才二十六岁啊。

    可是看上去,却活脱脱一个六十二岁的老太太,老巫婆。

    陈余生当时趴在病床边上,瘦小的身子骨不像现在这般肥胖,还不如村寨里四五岁的稚童。

    余生母亲病倒了,这个家咋办呢余生母亲想了一宿,一宿没睡觉,可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天擦亮儿的时候,门响了一声。

    小余生自己个儿跑出去了,冒着鹅毛般的大雪跑了,跑走了一天,整整一天没回家。天黑的时候才回来,回家的时候整个小脸蛋子都冻僵了。头发上、眉毛上全都是冰碴子,薄薄的一层,晶莹剔透。

    余生母亲又发火了。

    恶狠狠地臭骂了余生一顿。

    余生安安静静的听完母亲的唠叨,然后交代了实情,还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捧小黄米儿。原来,他一个人去了山上,砍了一天的柴火,然后把柴背到村寨里,换来了这一捧小黄米儿,当时余生是这么说的:“娘,你病了,得吃点好的,以后阿生去给你弄吃的,你好好养病就成。”

    一句话。

    一子家的重担就砸在一个小孩的身上。

    明日复明日,上山砍柴,下山换粮,小余生长成了陈余生。他娘没读过书,他也没读过书,所以,



第三十九章 镜中水月
    人易老,事多妨,梦难长。

    一点深情,三分浅土,半壁斜阳。

    陈余生沉浸梦魇,感受诛心般向死而生时,宁红豆跟花桔梗出现在一棵树跟一口井的中央。树,巨大无比,通天般高,直插云霄,望都望不到顶。井,倒影清澈,水面如镜,镜中有树。

    周围是一望无际的黑,粘稠浓重的黑。

    猜都猜的到,肯定会有选择,选择肯定会出现在井或者树上。

    宁红豆直接开口:“这次我来,你离开。”

    花桔梗几乎同时开口:“少来,我留,你走。”

    宁红豆:“你在关帝庙的时候,救过我的命,站在我前面砍出了一刀。”

    花桔梗:“我那是本能。”

    宁红豆:“反正我不会提前走,不能把你留下。”

    花桔梗:“我比你大,我是你姐。”

    宁红豆:“我还是你妹呢。”

    争吵无果。

    这次草蛇灰线学乖了,根本不插嘴,似乎也不想插嘴,蛇瞳中有些古怪,但是没人看到,宁红豆都没看到。

    争不过,吵不赢,只好拼运气。两个人,一个去井边,一个去树边,听天由命,谁走谁留,看老天爷的安排。

    井中有水,花桔梗可以先喝几口水解解渴,脸凑到井水边的时候,宁红豆的手掌刚好摸到树干上。

    井中有水,水里却没有呈现出花桔梗的倒影,赶紧转头,宁红豆直接就被树吸了进去。

    周围的粘稠黑暗开始侵蚀过来。

    花桔梗叹了口气。

    紧了紧手心里的三把刀,有些惆怅。

    黑暗笼罩住一切,只剩下花桔梗跟她手边的井,井水波澜不惊,然后就开始出现一个个画面。

    画面中有个小女孩,跟花桔梗长的很像,是小时候的她。

    小桔梗坐在台阶上,身后是一座雄伟的大殿,大殿上写着‘静斋’二字。静斋二字看着很普通,但是在修行界却如雷贯耳,是最神秘的宗门之一。

    殿前的广场上,有一群小姑娘正在练剑,练的浑身湿透,满头大汗,此时太阳才刚刚升起,这种练习会一直持续到深夜。

    谁偷懒谁就会挨鞭子。

    不能反抗,不能提出质疑,甚至没有丝毫选择的余地。

    静斋让你学剑,你就只能学剑,至于为何会是剑,那就不是你一个入门弟子需要知道的了,即便你的身份在静斋很高贵,都没用。

    从记事起,花桔梗就经常问一个问题:“师傅,我们为何只能学剑不能学别的吗”

    师傅摇摇头:“必须学剑。”

    花桔梗:“为什么”

    师傅回答她:“因为这是宗主的指令,静斋弟子就是要学剑,没有为什么。”

    花桔梗:“可我喜欢刀,我想学刀,我觉得用刀一样可以修成大道。”

    她师傅想了很久,然后指了指太阳下面:“去罚站吧。”

    烈日当空。

    静斋的山很高,离太阳就很近,盛夏极晒。

    很快花桔梗就被晒的头昏眼花,她可是还没有开始修行呢,身子骨根本没力气。

    日出到日落,她师傅回来:“想清楚了吗还想学刀吗”

    花桔梗天真的抬起头:“想啊,反正就是不想学剑,师姐们都在学剑,我也学剑,多没意思啊。”

    她师傅摸着她的头:“修行本身就是很无趣的事情。”

    花桔梗:“无趣吗”

    烈日下,花桔梗又想了一整天,等她师傅再来的时候,她很认真的说:“我觉得学剑确实是很无趣,可学刀就不一样了,我握住刀就觉得握住了全世界,浑身上下都兴奋。”

    话说完。

    花桔梗的师傅看了她很久,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然后就让她回屋了,不用再晒太阳:“你可以不



第四十章 最后的试炼
    惊觉不露。

    原来只因以入骨。

    湖中蛇看着宁红豆:“你不应该进来。”

    丢下花桔梗与陈余生,宁红豆早已是自责愧疚悔恨到极点,冷着脸:“我们要出去,我们必须出去,我就必须先进来。”

    湖中蛇语气同样冰冷:“你会毁了这试炼之地。”

    宁红豆嘴角一撇:“放心,我关了剑阵就会出去,如果没有错误,恐怕也不会有人再进来了。剑阵有跟没有,区别不大,因为试炼已经不需要开启了。”

    湖中蛇沉默良久:“可你不该把它也带进来啊,你被骗了。”

    它

    它是谁

    此处只有湖中蛇与宁红豆,还有……

    长着翅膀的草蛇灰线一路沉默,一路寡言少语,一路安安静静,跟个乖宝宝似得。此时此刻,却忽然飞过了宁红豆的肩膀,蛇尾甚至扫了她一巴掌。

    不轻不重。

    可是耐人寻味。

    草蛇灰线不是一直说自己是草蛇剑的剑灵吗草蛇剑的断剑已经认主,自己是剑的主人,这剑灵自然也要认自己为主人。

    宁红豆从没质疑过这种规则,所以根本没有防备草蛇灰线,可刚才,这臭蛇的尾巴扫了自己一下!

    “你到底是谁”宁红豆冷声喝斥,她年纪小,可以允许失败,但不允许背叛。

    “我是草蛇灰线啊。”半空中的蛇古怪的说道,边说边飞向湖中蛇,“它也是草蛇灰线,我俩以前是一体的。”

    “它很犟,我劝过它,它不听,脑子里只有什么规矩。”

    停顿片刻。

    飞在半空中的草蛇灰线,一口就咬在湖中蛇的七寸,这湖中蛇看着很凶猛,但似乎根本无法移动。它是这试炼之地剑阵的核心,它动了,阵就毁了。

    草蛇灰线一边吃,一边说:“它傻,我不能陪着它傻啊,所以我们就分开了,我可以在剑冢无拘无束,它可以在这里履行它的规矩。”

    “多好。”

    “你说是不是很好”

    “可是,剑冢没人来就不好玩了,没意思,无聊,孤独。”

    “你肯定能理解孤独的意思,你肯定理解,所以我早就想着离开这里了。我发誓,只要再来一个人,我一定指引它破了这阵法,带着我离开。然后,你来了。”

    草蛇灰线的蛇瞳眯了眯:“我没办法自己破阵,可这阵又被它改了又改,不过没关系,因为我很幸运,你很聪明。”

    “咱俩配合的天衣无缝啊。”

    “你真是一个很好的主人,真的很好,如果你不喊我臭蛇的话,那就更好了。”

    草蛇灰线的蛇瞳忽然就冷冽下来:“我是剑灵,草蛇剑的剑灵,我不是蛇,我从来就不是蛇!吃了它之后,我就是完整的剑灵了。”

    故事结束。

    宁红豆后悔不已。

    却也只能怪自己经验太少。

    她与湖中蛇相距三百米,穿甲境剑修不会剑气,也无法御剑飞行,只能干着急,只能看着,看着湖中蛇被吃,剑阵告破。

    完整版的草蛇灰线盯着宁红豆:“死门,向死而生,生门,向生而死。这游戏需要继续下去啊,我很好奇,如果让你选择,你是选向死呢还是选择而生呢”

    这一刻。

    宁红豆才想清楚,草蛇灰线确实是草蛇剑的剑灵,可剑都断了,它就不再受剑规的影响,这剑灵已经成了一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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