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剑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诗书酒
油锅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
瓜妖小海棠心脏剧烈的跳动,忽然来了勇气,不顾生死的跳起身,猛的开始扭动身子。
生死绝境迸发出来的求生欲啊。
瓜妖跳舞!
为了博宁红豆的欢心,小海棠甚至将自己的木瓜朝外翻了个皮儿,露出里面黄澄澄的瓤……
好吧,真的是辣眼睛啊!
宁红豆抬起眼,悠哉悠哉的说:“我似乎想错了,不应该油炸,剥皮清蒸是不是更甜呢”
瓜妖小海棠,舞跳到一半,听着这话,直接就崴了脚,心里狂吼:“我去你个二大爷!”
“女人!”
“我与你势不两立!”
心里这般想,嘴里却说的低三下四:“大人,如果您不喜欢
第一百三十一章 满城风絮
唐宫,养神殿。
斐文秀听着那纸条上的诗,默默沉思,换一支笔,落字三行:“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这字已不是学着李天意的正楷,反而是钟灵毓秀的女书,纸,叠成信封状交予青色螳螂。
信是诗信。
诗是信诗。
没人能想到,唐国的皇后竟然与鬼谷的闲人是诗友,诗中更是意境满满,情深一片……
螳螂是传信的小妖,以前只是往来将军府,这是第一次入唐宫,入眼的华贵,当即迷了眼。
路过御膳房,闻着房中香气,还偷偷吃了几口给贵人连夜熬制的汤羹。
隆冬的户外甚是清冷萧条,可这里却满目雍容,比黑漆漆的鬼谷可好了太多,螳螂觉得,自己总算明白过来,为何小主们会拼了命都想来这里,真的是很好,极好。
心思这般想。
脚步就稍显迟缓,有些恋恋不舍,天色未亮,若是再游玩片刻,应该也不会误了小主的诗信吧:“那就走走”
螳螂自己劝自己,真的是舒服,然后就美滋滋开始左顾右盼,绿色的小眼睛都美成了一条缝儿,心里想着:“会不会很快这里就归了自家小主那自己可就金贵了,还不是爱怎样就怎样”
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这螳螂走出来的步伐,好一个欠揍!
欠揍的东西,总不会有什么好运气,下一刻,这螳螂就觉得头顶忽然传来一阵烈风。
啪地一声!
醍醐灌顶的重击!
都没有作出丝毫反应,这只青色的螳螂就被一只瘸了腿儿的肥猫,一巴掌给唬死了。
抬起猫爪子,肥猫轻喵一声:“炭烤还是油炸肚子饿了啊!”
爪尖儿一挑,肥猫没打算费事,直接一口就给吞掉了。
青色螳螂身子在半空中,一张纸条就掉了下来,吧嗒吧嗒嘴,打一个饱嗝儿,肥猫捡起纸条,瞧了瞧螳螂来时的路:“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情诗吗”
“将军府的丫头偷汉子”
“你那暴脾气的老爹知道吗”
“哼哼!”
“有些意思!”
纸条捏在爪子里,肥猫扭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入唐宫黑暗中。
这猫很骚,但他不是最骚的,宁红豆眼巴前儿这只瓜妖蛋子才是真的骚,为了活命,已经丢了妖怪的底线,竟然‘不知廉耻’的给宁红豆表演变装戏法秀,累死累活半炷香,总算是让宁红豆笑了笑。
揉了揉被脏了半天的眼,宁红豆大手一挥:“好了,今天不吃你,明晚跟我去个地方,表现的好就放了你。”
李天意出四千两朝宁红豆买一道菜,要求让一个女人不得不吃,或者啥菜都不愿意吃。
听着简单。
仔细想,却是难上加难,不过,瓜妖小海棠的出现却让宁红豆眼前一亮:“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菜吗!四千两到手!美滋滋!”
再瞧这只瓜妖,被宁红豆拎着后腿,倒提着上楼,都是一副解脱的模样,心里不断的嘀咕:“俗世真累啊,不过,有付出就有收获,本瓜活下来了!”
上楼。
开房。
木瓜小海棠随手就被甩了出去,精准无比的挂在木架上,原本欢呼雀跃的表情忽然愣了愣。
木架对面摆着一面铜镜子,木瓜小海棠望着铜镜,表情直接就变得惊恐万分:“妈蛋,这铜镜里的丑八怪是谁四海八荒竟然还有这么丑的木瓜!天上
第一百三十二章 命由己造
大年三十儿,月穷岁尽,整座洛阳城满满的饺子味儿,烧金纸放爆竹贴春联,新年新地儿新气象,宁红豆索性将招牌也换了,刻了五十万个字,她已经刻出了经验。
左手,天地不仁万物刍狗。
右手,命由己造福由己求。
横匾,知足常乐楼。
不管别人怎么看,宁红豆自己挺喜欢,整个知足常乐楼满满都是人,就连楼前的街道上也摆满了酒席。
宁红豆亲自操刀灶台,七八个懂烧菜的少年打下手,还有瓜妖小海棠。
洛阳人见多识广,唐国包容天下,妖怪并非什么稀罕物件儿,再说,自己老大拥有妖怪,不管强弱都是特有面子的事情。
瓜妖小海棠尽己所能的帮忙,但表情很凄凉,这只木瓜小妖琢磨了一晚上,然后就觉得事情似乎不像自己想象的轻松。
又是一道菜上桌。
瓜妖小海棠忽然凑到宁红豆耳边:“大人,您不会是准备把我卖了吧”
宁红豆一脸疑惑:“有人会买你疯了”
瓜妖小海棠:“那大人晚上要去做什么小海棠似乎帮不上忙啊!”
宁红豆板起脸:“说好的事情,想变卦,你是打算进蒸笼了”
瓜妖小海棠心肝微颤,急忙陪笑:“大人,小海棠错了,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宁红豆微笑:“乖,上菜去。”
瓜妖小海棠赶紧扭着胖乎乎的身子,双手端一盘子,小心翼翼的朝大堂方向走。
刚刚撩起门帘,迎面就撞在一座‘肉山’上面,被撞的一屁股坐到地上,盘子都摔出去老远。揉着屁股瓜妖小海棠抬头眺望,刚要道歉,眼眸忽然就亮了,因为她瞧见了这座‘肉山’的胸脯。
两座‘伟岸’的胸脯!
宁红豆现在手底下的人,可不全是少年郎,也有几个彪悍凶残的女人,身子骨彪悍,打起架来更彪悍,胸脯自然也很彪悍!
瓜妖小海棠瞪大眼睛看着这伟岸的胸脯,然后猛的转身看了看宁红豆的胸脯,撩起门帘望了望大堂中与人拼酒的花桔梗,已经喝倒一桌人的春夜。
商机啊!
绝对可以换来自由的商机!
顾不得上菜,瓜妖小海棠赶紧跑回宁红豆的脚下面,费力的跳到灶台上,用力过猛差点掉进油锅。
宁红豆拿起炒菜的铁勺,一勺子就敲在瓜妖小海棠的脑门上:“闪开!”
瓜妖小海棠伸出小爪子:“大人,大人,你听我说,我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商机,可以赚银子的好法子。”
宁红豆最烦人打扰自己烧菜:“滚!”
瓜妖小海棠语速加快:“大人,您瞧一瞧身后那个女人,瞧瞧她的胸脯,是不是很伟大唐国肯定有许多女人希望自己也可以很伟大,您说是不是”
宁红豆下意识的扭头,然后愣一愣:“那又如何”
瓜妖小海棠使劲指自己:“我有法子啊,我有法子可以让女人变得伟大!”
说到这里,瓜妖小海棠还努力挺了挺胸,反正她本来就是个胖球,哪里都胖。胸脯宁红豆不晓得一只木瓜妖的胸脯长在哪里!
木瓜丰胸吗
听着是个好法子!
可谁敢保证有效果啊,还是近在眼前的银子拿着靠谱。
知足常乐楼这顿酒局,足足吃到天黑,吃到爆竹连天,烟火凌空……宁红豆、花桔梗、春夜,这三位是真真正正的酒缸,喝了一桌又一桌,酒桌上交心,交的就是一个爽快,大口吃酒,大口吃肉。
能入大堂坐席的,全都是昨夜剩下的少年,人穷志不短。原本心里还存了一份被利用的心思,可宁红豆表现出来的仗义跟豪爽,很快就感染了他们:“人家红豆姐可是绝口未提地盘之事,全都在为咱们考虑,给钱给人,还想怎样”
还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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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为了为了
除夕盛宴最后定的位置是神都芙蓉园,按照皇太后斐南衾的说法:“皇家要与民同乐,不可久居深宫,会体会不到百姓疾苦。”
可事实上呢,你瞧瞧这芙蓉园,跟将军府也就隔着一条街,这心思为何,世人皆知啊。但能有什么办法,斐南徽是如今大唐最有权势的大将军,他妹妹斐南衾是当朝皇太后,他女儿斐文秀是皇后,他是皇亲国戚又把持兵权,自然是先想着他。
天色渐黑。
整座神都洛阳城就进入了欢腾之中,锣鼓喧天,酒香四溢,与那夜空中的烟火花红相应,芙蓉园上空飘荡着连片的红雾,游人幄帐成片,彩绸飘扬无边无际仿若直接青云。
芙蓉阙下,千官入会,紫禁朱樱出于上兰,盛满美酒的玉杯连续敬献,装有各种新鲜樱桃瓜果的丝笼盘不断送来,冬日难见的芳草铺地,樱花落瓣缤纷……轰隆隆的车辇声传来,还能隐约闻见大批宫女贵人留下的阵阵清香。
将军府的大门一直都是关着的,只是听到车辇声才缓缓打开。
斐家大多数人都早早的去了芙蓉园,今夜对他家可以说是荣幸倍宠,绝不能出什么差错。不过,斐南徽大将军却不用提前去,也不会提前去,皇宫的车辇快到将军府时,行进的速度就开始减缓。
内堂的斐南徽起身,不紧不慢的让婢女伺候穿衣,一整身的青蟒金逸大袍,六个婢女才能抖整齐,或许是受了车辇声音的干扰,婢女略微有些慌乱。
斐南徽沉声道:“不急,慢些穿。”
这青蟒金逸大袍穿的愈慢,外面的车子走的愈慢,整座将军府灯火通明,或许是烧着什么暖冬的稀罕物件儿,整座府邸上空颤动着似雾非雾的白气儿,瞧着都暖和。
车辇以龟速爬到将军府门口时,面容威严,身材高大,站姿挺拔的大将军斐南徽刚好走出门。
皇家的车辇,自古都不能让外人靠近,就连这些驱车的扈从都是几代伺候皇家,很多都是先帝留下的禁卫。多年的秉性韵养就算是面对大将军也不会真的落低,可斐南徽依然是漫步走入皇太后的车辇旁五步之内。
披金甲的扈从认得大将军,可大将军就是大将军,不是先帝,再有权势也要尊重皇家,所以他默默横矛:“皇太后车辇,请大将军自重。”
整个大唐的将士,包括大半个修行界,有实力在斐南徽面前横矛的人,半只手都数不过来,这金甲扈从在亲身展示一个笑话。
但职责与家风所在,扈从必须横矛,横的视死如归。
然后,他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雍容之声:“不可对大将军无礼。”
金甲扈从长出一口气,后背冷汗已经浸透衣襟。
斐南徽撩开衣摆,作势要行礼,只不过动作很缓慢,话却先开口:“斐南徽恭迎皇太后,给您请安。”
斐南徽的衣摆刚撩开,话音未落,车辇中就传出话来:“哥哥不用如此见外,上车陪南衾说说话。”
车辇再次启程。
从始至终。
斐南徽都未向后车中的李天意请安,也未跟后车中的女儿打招呼,同样,后车也未出声,半句话都未出,只是有只猫不轻不重的喵了一声。
皇太后的车辇自然很宽大,内部设计奢华无比。
斐南徽正襟危坐,正视前方,根本不与自己这位凤仪两朝,可谓最尊贵的女人对视。
最后,还是皇太后斐南衾先开的口:“哥哥不用如此拘谨。”
斐南徽沉吟:“您是皇太后,微臣只是一介武夫,登不得大雅之堂。”
斐南衾浅笑:“十三年前,你可不是这般说的。”
斐南徽呼出一口气,淡淡的说:“微臣年事已高,许多事情都记不得了,一年的事情都记不住,更不用说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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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网
将军府门前,斐南徽上了斐南衾的车辇,皇宫禁城侧门深处,一位面甲女走入了锦衣卫所内堂。
徐帘幕依旧是刺绣牡丹花袍,比女人都艳,面甲女却是整身的紧甲,一丝肌肤都不外露。
徐帘幕似乎没有料到这人会来找自己,微微抬了抬头,很诧异。
面甲女入屋,关门,上前两步:“你不该为小皇帝织网,那网挡得住飞蛾,却扑不灭圣火。我知你修不言道,既然你悟透了影子活于不说,为何要这样”
停顿片刻,面甲女道:“太子妃很生气,她对你的选择很困惑,你不应该知恩不图报,这锦衣卫所的网更不是属于你一人!”
徐帘幕眼眸盯着面甲女,起身,伸出手,似乎想要抚摸一下那冰冷的面甲,瞧一瞧那面甲后的容颜,可手伸出去了,面甲却退了一步:“太子妃说了,你回头,我就是你的!”
徐帘幕皱了皱眉。
面甲女:“太子妃也说了,你若不回头,你与我,早晚只能活一个。锦衣卫所与东蝶卫所,唐国只需要一个,主母念旧情,才许你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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