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剑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诗书酒
宁红豆吃人嘴短就先开了口:“大叔,怎么称呼”
白千帝思索了一下,觉得没必要骗个小孩子:“白千帝,听过吗”
宁红豆直接摇头:“没听过啊,只听过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白千帝翻个白眼:“当我没说。”
宁红豆一边吃一边咗手指,还吧嗒嘴,这让白千帝有些难受,抖了抖青衫朝旁边挪了半个屁股:“你这小丫头,吃东西就好好吃,大庭广众之下,淑女些。”
“哼哼!”
宁红豆很奇怪的瞧着白千帝:“吃东西没声音,那能好吃还有,我叫宁红豆,不叫小丫头,你看我哪里小”
白千帝捂着额头,无言以对。
然后他发现,自己越是无奈,对面这姑娘就越是来劲,宁红豆似乎天生就对白千帝很好奇:“大叔,你来这里做什么”
无言的沉默。
“蹭饭吃”
没有反应。
“刺客”
一个白眼。
“相亲”
剧烈的咳嗽!
“都不是啊,总不是路过吧”
“不是!”白千帝终于回答了,他感觉再不回答,宁红豆指不定会想到哪里去。
“不是路过那就是特意而来喽。”宁红豆伸手指着白千帝,饶有兴趣的说,“让我来猜猜,我肯定能猜到。”
“找人,我来你们这破宴会找人。”白千帝有些颓的说道。
“那你找啊,坐着可找不到人。”宁红豆伸手就推了白千帝一把,自然是推不动。
“这么多人怎么找你来找吗”白千帝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宁红豆,“我在等一个人,等他忙完了,我找他帮忙,他在你们唐国很有势力,找个人对他来说很容易。”
宁红豆撇撇嘴,有些不相信。
沉默。
再次冷场。
这次宁红豆有了经验,直接先挑起话茬:“我来这里给一个女人烧菜吃,四千两一道菜,你说买这道菜的人是不是傻,人傻银子多。”
白千帝轻蔑的瞧了宁红豆一眼:“你还会烧菜”
宁红豆抬头浅笑:“我师父教我的。”
白千帝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你师父到底是剑修还是厨子”
宁红豆很认真的说:“自然是天底下第一利害的剑修,烧菜是师父的兴趣,他喜欢吃,我也喜欢吃。”
白千帝沉吟半响,忽然回过味来,收留一个孤儿做徒弟,自然是又当师父又当爹娘,可怜天下师父心啊:“你有一个好师父,以后记得多孝敬师父。”
一直口若悬河的宁红豆,听了这话,忽然就闭了嘴,半句话不再说,情绪也跌落到谷底。
白千帝一愣:“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这次换宁红豆不说话了。
白千帝觉得跟年轻人说话,真是累:“我若是说错了什么,你不用往心里去。”
“哼!”
白千帝被这一声哼给逗乐了,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使劲抓了抓宁红豆的头发,把她本来就不是太整齐的发型,搞的更乱。
换来宁红豆恶狠狠的回眸。
宁红豆回眸的时候刚好背对整个紫云楼的大堂,然后她就看到白千帝指了指她的身后,用嘴形告诉她,好像大家在找她,换来宁红豆更凶狠的眼眸:“少骗人!信你个鬼!”
白千帝只能说出声:“他们好像真的在看你,都在看你。”
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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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很抱歉,你不仗义
紫云楼的大堂,主尊位前方大约十五步的位置,宁红豆端端正正的站着,眼眸抬起瞧了瞧周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宴会是给皇家办的。这位吃她呈上菜肴的女人是皇太后,那旁边这位服饰相似的应该便是皇后了,中间这位呢
瞧着真眼熟。
服饰差异太大,第一眼没认出来,第二眼才搞清楚,原来就是吃自己辣椒馄饨的李天意,怪不得从来不介绍自己的姓名,竟然是唐国的王。
难怪会出四千两买一道奇怪的菜!
人家不是富可敌国,人家是生来就有一国!
斐南衾脸色铁青。
只好斐文秀充当问话的角色,只不过她没有第一个问宁红豆,反而是看了看方才惊呼的申媚儿:“申家妹妹,出来一下。”
不顾斐惊蛰私下的暗示,申媚儿直接就站起身,几步走到宁红豆身旁。
斐文秀沉声道:“这人你认识”
申媚儿点头:“皇后姐姐,这人我认识,自北境乘铁甲龙船来的洛阳,看着挺文静,人模人样,您可千万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蒙蔽。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凶残杀手,在龙船上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了我师兄,现在还要拿一盘恶心的菜污秽了除夕盛宴,真的是罪无可恕。”
最毒妇人心啊!
宁红豆看着眼前申媚儿的表演,不禁要竖个大拇指。
申媚儿今夜很美,从妆容到服饰,全部都是精挑细选,就连嘴唇的胭脂跟皮肤上的香熏都是特意备好的。
紫色的貂袍跟白色的单薄剑服,一相比较,显得宁红豆很是土气,然后这土气中就冒出来一股淡淡的火鱼味儿。
申家剑炉的汤池火鱼是鱼类中的珍品,自然有其特殊的地方,食鱼肉者数日味道不散。申媚儿近水楼台,打小就吃火鱼,对这味道那是一闻便知。
眉眼一皱:“原来我申家剑炉的汤池火鱼也是你抢走的!也就是说,八条剑炉弟子的性命也是葬送在你的手中了可以啊,真的是可以,你这女人,属疯狗的吗盯上我申家剑炉就不松口了!”
杀人。
抢鱼。
又夺命。
申媚儿几句话就将宁红豆描述成一个邪魔般的妖女,罪该万死一般。
宁红豆安安静静,不闹不喊的听完申媚儿的控诉,然后脸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绪的波动,最多就是有些微微发烫。
酒劲儿没那么容易散下去。
感觉耳朵边有只苍蝇在嗡嗡嗡的叫个不停。
真是烦人啊。
烦人归烦人,该做的事情,自己还是要做,宁红豆站正身子朝正前方的斐南衾抱拳行礼,很认真的说:“这菜确实是我做的,与这位胖厨子没什么关系,您可以让他离开了。”
脸颊微微有些尴尬,宁红豆抓了抓头发:“真的是很抱歉,原本是不知道这菜是要给您做的,若是知道,怎样都不会用一只木瓜来恶搞。不过,这木瓜,丑是丑了些,舞,跳的确实不错,很好笑的。除夕守岁宴,图个吉祥,也算是应景儿。”
瞧见斐南衾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宁红豆有些笑不出来:“您若是实在看不了,我这就将他带走,去膳房里给您认认真真做一道菜,保准好吃又好看,绝不会比旁边这只烧孔雀差。”
说完。
没人回应。
宁红豆料到不会有人回应,换做自己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
眼睛瞟到旁边的李天意,下意识的伸出手招呼了一下:“喂,你不解释解释吗买菜的”
宁红豆已经等了半天,李天意坐的稳稳当当,半分要给她周旋的意思都没有:“果真是,君王自古不仗义啊!”
李天意全当没听到。
宁红豆继续招呼:“这样
第一百四十章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在宁红豆的世界观中,她一直都不明白申媚儿为何会对自己那么大的敌意,萍水相逢,一杯酒的怨念,至于这么大吗
想不通,她就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既然旁人不理自己,那她就先跟申媚儿说清楚的好:“杀你师兄,不算是我的过错,他是修行者,我也是修行者,剑修对决,生死相各安天命。唐国的律法似乎也不禁止决斗,你师兄学艺不精,死在我的剑下,你若是不服,可以拿着自己的剑来找我啊,我奉陪到底。”
申媚儿:“你!”
宁红豆打断申媚儿的话:“我什么我,我说错了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谁在洛阳城里背后捣鬼,花银子找些地痞流氓来我家客栈搞破坏,你可真给申家剑炉长脸,那么大的宗门,怎么会生出你这般白痴的女人。”
申媚儿:“混蛋,你!”
宁红豆自小跟着叶飘零走南闯北,可从没在嘴巴这方面输给过谁:“我混蛋我哪里混蛋了要我找来那些小混混当场作证吗你还是给你爹留些脸面的好,听说他可是个很利害很厉害的修行者,一炉之主,莫要自砸招牌。”
停顿片刻,宁红豆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家的火鱼,确实是我吃的,但可不是我先动的手,有其他杀手袭击了你家的车队,从尸体的伤口上,你们应该可以察觉出来,我只是过去捡了一条鱼。当时,夜黑风高,冷雨连绵,我怕把鱼给冻坏了。”
最后。
宁红豆瞧了瞧尊位餐桌上可怜兮兮、瑟瑟发抖的瓜妖小海棠:“你说我拿一盘恶心的菜污秽这除夕宴,你可错怪我了,我来之前都不知道这宴是给谁的宴,这盘菜,就是一桩买卖,价值四千两的买卖。”
宁红豆朝前方挑了挑眉:“是不是”
这次,李天意没有逃避,点点头:“是买卖,可做什么菜,我可没教你。”
宁红豆冷哼一声:“胆小如鼠。”
李天意回:“银子一文钱都没有缺你,跟胆小胆大有什么关系做了菜就要有承认的权利,你真以为那些辣椒馅儿的馄饨很好吃”
宁红豆没回话。
一旁的斐文秀却忽然冷声道:“原来那些时日你每晚出宫,是去吃这丫头做的馄饨了,我怎么说呢,膳房好大的胆子,敢给陛下做辣椒馅儿包的馄饨。”
眼眸盯着宁红豆,斐文秀语气清冷的道:“你这丫头,真是该死啊!”
话音落。
皇太后斐南衾就接了一句:“除夕宴妖言惑众,扰乱前方战事,罪大恶极,打入天牢,节后问斩。”
一句话,直接把宁红豆听愣了,皱皱眉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擦亮眼睛,又瞧了瞧前方的斐南衾,忽然问道:“妖言惑众我哪里妖言惑众了”
申媚儿冷笑着提醒:“你说北边死了很多人。”
宁红豆瞪了一眼申媚儿:“我说错了吗”
宁红豆忽然转过头,扫视了一遍在座的人群,然后就在人群中瞧见了申媚儿方才的位置,位置旁边坐着一位少年郎,使劲低着头。能坐到第二排,肯定不是普通人。
宁红豆伸手一指:“那个谁,你说说,我有错吗你刻字的时候,我看不是挺用心,挺有感触吗”
斐惊蛰没说话,他爹斐南徽就坐在自己前面,打死他都不敢说话啊。
申媚儿一直都在关注着宁红豆,这时候顺着她的手指,就看到了表情很不自然的斐惊蛰,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宁红豆皱着眉:“要我点名吗斐惊蛰!”
一直低着头的斐惊蛰,叹一口气,不大不小的应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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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话,可以诛心
一年前,宁红豆跟着叶飘零来洛阳时,在落花楼吃过一次酒,遇到阳蕨吟过一首借问吹箫的诗,遇到岑锦飞拿来一把叫鹿耳的剑。所以,岑锦飞认识宁红豆,而且他跟阳蕨不一样,他是修行者,而且是剑修,他知道叶飘零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
当时,雨阁,剑碎如雨,岑锦飞就站在距离叶飘零几步远的地方。
虽说一年未见,宁红豆身上的变化很大,可再大也能瞧出些轮廓端倪,然后,岑锦飞就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她是吃剑老魔叶飘零的徒弟!”
“她是妖女!”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整个紫云楼都安静下来,那些个达官贵人们可能不太清楚这个名字的意义,可是那些修行者,或者与修行相关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包括大将军斐南徽都重新审视了一遍宁红豆。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申媚儿,申家剑炉,铸剑、学剑、修剑,没有道理不知叶飘零,然后她便恍然大悟:“原来这便是你的依仗,原来你师父是叶飘零,原来你以为这样就有资格站的骨气。”
“真的是!”
申媚儿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瞧着宁红豆:“真的是,好天真啊!”
说完这话,申媚儿静静地看着宁红豆忽然就笑了:“小宗门就是小宗门,散修就是散修,再厉害又能如何呢永远都难登大雅之堂。起起落落太过于心跳,如果你师父现在能出现,我申媚儿马上给你弯腰鞠躬赔礼道歉,你剑门牛,你师父更牛,我申家剑炉佩服,真心的服气。”
无奈的耸耸肩,申媚儿说道:“可是,你师父走了啊,听说魔山终年积雪,听说那里冷风不断。身子骨再硬朗的尸体,你猜猜多少年能风干我要是你啊,我可没心思在这里做菜,我还要脸呢,我不能给宗门丢人吧,再小的宗门也是宗门啊!”
“你说,这话对不对”
“我有半句委屈你了吗”
“在那铁甲龙船上,我让你倒杯酒,我就没觉得有啥不错,那时候不觉得,今天更不觉得。”
“因为,我叫申媚儿,我是申家剑炉三万弟子的少剑主,我是将军府斐惊蛰没过门的媳妇,我能抬着头在除夕宴上吃东西。而你,只配去做一道菜,只为了区区四千两的银子,真替你师父感到害臊啊。”
“剑门的弟子给人烧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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