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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公公您说。”高恒微微皱眉,随即松开。

    “娘娘看中了一家人家的秀女,想着让她入宫来伺候,只是如今也不知道能不能入选——娘娘是想让那位秀女入宫的。”

    高恒失笑,“素来人人都躲着不想入宫,怎么娘娘还想着那秀女入宫呢?”

    “无非是小门小户的,和咱们娘娘娘家呢又有旧,在外头吃用都拮据的很,缺了口吃的,这不是没办法嘛,还不如入宫当差几年,起码宫里头吃穿不愁,再让她赚些嫁妆,过几年放出去,倒也好。所以奴才这才来和高大人说一声。”

    高恒本来家族门楣也不错,特别是其父河道总督任上的时候,高家是世代在内务府当差的,如今比以前差了些,但吃穿不愁,可高恒却不想就只是吃穿不愁。

    他的亲姐姐慧贤皇贵妃过世之后,就再也找不出家族的仰仗了,他本来就要再想着巴结巴结令皇贵妃,找一个新的靠山才好,听到这样的小事儿——他认为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儿了,“这事儿倒也简单,公公什么时候把那位秀女的出身、名号、还有在什么旗,告诉我,我一准就给您办好了,这事儿不麻烦,我就先告诉哪旗的都统,让他直接就把那秀女报上来就是了。”

    各旗造具秀女清册后,由参领、佐领、骁骑校、领催、族长及本人父母或亲伯叔父母兄弟之妻,亲自带秀女送至紫禁城的神武门,依次排列,由户部交内监引阅。这算是第一次挑选。

    凡经太监挑选被记名的,须再行选阅。这是第二次挑选,凡不记名者,听本家自行聘嫁。如各旗官员女子,因有事故,不及与选者,下次补送选阅。未经阅看之女子及记名之女子,私相嫁聘者,自都统、参领、佐领及本人父母族长,都要分别议处。

    被选秀女的年龄,必须是岁的未婚女子。经太监两歇挑选后,最后报皇帝选定,或被纳为妃嫔,或指婚给亲王或王子为妻。选中被记名的秀女,在记名期内(一般为五年)不许私相聘嫁,违者上至都统、副都统、参领、佐领,下至旗长及本人父母,都要受到一定的处分。

    所以,想要逃避这个选秀,还是比较难的,但是要主动的接纳这个选秀,那么真的是太简单了,而且高恒从李如的嘴里头听出来,无非是令皇贵妃想着要提携以前的老相识家里头姑娘,让她入宫当个宫女么,这算什么难事?

    简直就是举手之劳。

    高恒下定决心就要把这个事儿办的妥妥当当的,决计找不出什么纰漏来,让令皇贵妃十分满意才好,果然过几日李如就把那皇贵妃娘娘有旧的那户人家秀女的名字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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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阴谋诡计(完)元宵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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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古镶红旗护军都统木格这些日子很是奇怪,怎么贵人们老是为了一个事儿,来找自己个?

    得到了内务府大臣高恒的邀请,下帖子让自己过府,木格想了好久,也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个和内务府高家或者说是高恒这个人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拐弯抹角的关系都没有,但既然是人家相邀,位高者相邀,自然是要去的。

    木格到了高恒的府上,在书房见过了高恒,高恒先是和木格云里雾里的说了一通不着边际的话儿,又特意留饭,请木格在家里头吃饭,这是很大的荣幸,内务府大臣可是从一品的高官,当然这个内务府大臣的权限和外头军机大臣内阁大学士的权柄那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语,但若是大家伙会阿谀奉承一些,称呼高恒为“中堂大人”,这高恒也是受得起的。

    如此殊荣,真是叫木格感激涕零之余,又不免惶恐,贵人但凡是礼贤下士,那么必然有所求,有所求若是太过分,只怕是自己答应不下来。

    就在饭桌上,高恒趁着提起选秀的事儿的时候,就和木格说了,“你们旗里头,是不是有个五城兵马司当‘马甲’的元家?”

    蒙古镶红旗的旗里头,当差的人不多,故此木格还真的知道元家,知道富祥,“小的知道这一家,却不知?”

    木格探究的眼神望着高恒,高恒微微一笑,“他家的姑娘,你见过了吗?”

    木格说没见过,他这个都统虽然经常吃底下人的孝敬,可到底不可能是旗里头的姑娘都见过不是,“听说长得不错,这一次选秀,记得要记名选上去。”

    “哦?”木格微微惊讶,他这下子可真的有些奇怪,怎么这事儿,纳兰家来说过,如今这高大人又来说过了?这元家到底是攀扯上了哪一家的门路?

    他忙答应了下来,“是,小的这就去找个人瞧瞧,务必要她入选才是……哦,小的说错话了,”木格见到这事儿实在是太小,一下子放松下来,心情也不怎么紧张了,他端起酒杯敬高恒,“蒙古镶红旗这里头,小的保证,适龄的姑娘,都必须登记在册,都入宫参选。”

    “如此就最好,”高恒笑道,“事儿办好了,你有好处,记着了?”

    “是小人份内之事,一定办好。”

    这一顿饭吃的高兴,木格也多喝了几杯,高恒这样的人物,平时里头是见不到的,都统虽然是掌管一旗护军的训练、生产、户籍、教养等事儿,也是从一品的武官,但这个从一品别说和当朝的宰相大学士们相比了,就算是和内务府大臣这样的实权派也是比不过的。

    能够和高恒攀上关系,这日后总是有些好处的,若是万一得了高恒的青目,有些时候就多说一句话,多拉扯一把,日后的前途多少总比现在要好。

    他得意的回到了家里头,还哼起了小曲儿,不过他没有忘记正事儿,他不放心别人,自己个也不方便去,于是就叫出了自己最疼爱的三姨太,“你去富祥家里头瞧瞧,假装是路过,”木格吩咐道,“去瞧瞧富祥家里头的大姑娘,长得如何说话如何,看清楚了回来告诉我。”

    三姨太不愿意去,“你这个老不死的色鬼,怎么,又想着纳妾了?家里头现如今都三个姨太了,又要纳第四房了?依我看,我就不去,你把我休了也就得了!”说完又准备撒泼胡闹和木格吵架了。

    木格素日里头极宠这三姨太,只要是她这么一闹,必然投降,可今日是一点也不让了,他眼睛一蹬,双手叉腰,就这么一会子才露出了一丝昔日关外蒙古汉子的威风,“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什么纳妾!我敢去找这些旗下的人吗!你别给我瞎嚷嚷,收声!她是要选秀的!若是日后有了出息,咱们都有有福气!你要是再在这里瞎说八道,我今个就休了你,让你滚回家去!”

    三姨太见到木格发飙,于是不敢再使小性子,委委屈屈的出门去了,过了半个下午,这才回来,对着金秀赞不绝口,“模样周正,礼数也是一点也不缺,我问她话儿,回答的妥妥当当,我坐在那里喝了点茶,她就这么陪着我说话,我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时候就一下子过去了。”三姨太伸出了空荡荡的右手,“若是再呆下去,只怕我都要认干女儿了,这不,送了一只镯子出去。”

    果然是好人物,木格满意的点点头,“你就别指望了!那是贵人指定的要带入宫的,谁稀罕认你当干女儿?好了镯子而已,我再拿十个给你。可看清楚了?长得不错?”

    “的确是好,”三姨太有了十个镯子的收入,心花怒发,“当然了没有我好看,但气度不错,看上去不像是元家那个破落户养出来的姑娘。”

    “妇人之见!”木格大声的嘲笑自己的三姨太,“选秀你以为是选美?压根就不是!最要紧的是气度从容,懂规矩!”

    三姨太又不依,牛皮糖似的缠上了木格,一番不可描述的战斗后,木格喘着粗气,高恒要自己个安排这个人入宫,那边纳兰家的长贵,也明里暗里和自己说过,要安排元家姑娘入宫选秀,那么自己是绝对不能轻易放过这个事儿,又在高恒面前办好了这个事儿,纳兰府那里,自己又赚了一个人情,真是两其美。

    只是没想到,这元家,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居然还有这么好的关系!在木格看来,能够让高恒和纳兰家两方面大人物都为这个姑娘出头,可见是真的关系深厚。他推了推蜷缩在自己身上的三姨太,“你亲自选一套好的头面,等着明年选秀的时候,特意送过去,再拿银子封过去,咱们不能丢了这个人情,知道吗?”木格打定主意,若是这个姑娘日后真的飞黄腾达了,那么元家反正在自己旗下,自己多照顾,不会没有好处。

    “知道了,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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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弟弟降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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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下事儿不算少,元家一家子那一夜震惊很大,但第二日也不过如此了,金秀还劝慰自己父亲,如今他又不是在紫禁城里头当差,虽然这是一件大事儿,和自己个无关,除却可能巡逻要多一些,下值晚一些,其余的时候影响不大。

    果然又是被金秀猜中,五城兵马司压根就没有多出什么事儿来,内务府和侍卫处压根也不指望外头的这些人可以帮助抓到那飞来飞去的刺客,故此只是让五城兵马司的人严加布控,盘问进出城门的老百姓,如此紧张了几日,见到没有什么效果,来往出行的老百姓倒是怨声载道的,后头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年下的事儿不算少,更忙的事儿马上就到了,家子又有很重要的事儿对待,那就是母亲玉芬的终于快临盆了。

    腊月事儿多,又很是忙碌,要忙着年节的事儿,金秀没有处理过生产的事儿,自己个是必然不会的,于是请示了一位白奶奶——这是接生嬷嬷,西北条子胡同附近的产妇都是她接生的,根据着她的指示,金秀预备好了铜盆白布等等各式各样的东西,就预备着母亲肚子里头的那弟弟或者是妹妹的降临。

    腊月二十三这一日是祭灶的日子,就是要送灶王爷上天,送灶神的供品一般都用一些又甜又黏的东西如糖瓜、汤圆、麦芽糖、猪血糕等,总之,用这些又黏又甜的东西,目的是要塞灶神的嘴巴,让他回上天时多说些好话,所谓“吃甜甜,说好话”,“好话传上天,坏话丢一边”一般家家户户都贴年画灶君,两边贴有对联“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吉祥”。

    另外,黏住灶神的嘴巴,让他难开口说坏话。也有人用酒糟去涂灶君称之为“醉司命”,意思是要把灶神弄醉,让他醉眼昏花,头脑不清,以使少打几个小报告。

    父亲富祥正在皇城的什么角落值班。男不拜月,女不祭灶,自古为然。姑母是寡妇,母亲和金秀,元家在家的都是女的,家竟自没有人主持祭灶大典!姑母发了好几阵脾气。她在三天前就在英兰斋满汉饽饽铺买了好些好东西——这是她一年到头难得的几次会愿意大方的时候,不仅是买了五碗小塔似的蜜供、五碗红月饼,还有一堂干鲜果品,另外是几块真正的关东糖。所谓真正的关东糖者就是块儿小而比石头还硬,放在口中若不把门牙崩碎,就把它粘掉的那一种,不是摊子上卖的那种又泡又松,见热气就容易化了的低级货。她还买了一斤什锦南糖。

    当然了,这些东西,在祭灶了之后,会小部分的分给金秀和二妞,大部分的她还是会自己留着,安安顿顿地躺在被窝里独自享受,即使粘掉一半个门牙,也没人晓得。可是,这个计划必须在祭灶之后执行,以免叫灶王看见,招致神谴。没有祭拜过神灵的贡品,怎么能够自己个享用?哼!家居然没有一个男人!她的怒气不打一处来。

    “元家真是一个顶梁柱都没有!”桂大奶奶用力的拍着炕桌,她的眼睛,在风平浪静的时候,黑白分明,非常的有神。不幸,有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来一阵风暴。就比如这个时候了,风暴一来,她的有神的眼睛就变成有鬼,寒光四射,冷气逼人!盯得站在屋里头听吩咐的二妞不由得害怕极了,只能是用力的躲在金秀的身后。

    “姑爸,”金秀不以为然得说道,在她看来,男女并无什么区别,“阿玛在外头忙着差事儿呢,不如就我去办得了。”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去祭灶!”桂大奶奶怒视金秀,“万一得罪了灶王爷,上天说咱们的坏话,到时候老天爷降下灾祸来,我瞧着你有几根骨头能够顶住的!”

    “那么阿玛不在家,只能是外头找一个来了?”金秀不想在这快过年的时候触什么霉头,她马上就在后头的院子里请了在看书的善保来,“就请钮家大爷来主持是了。”

    桂大奶奶还是很不满意,那里是能够叫着外头的人来主持!只是要让桂大奶奶来选,没人主持的情况下,让外头邻居家的爷们来主持,还是让金秀这个姑娘家来主持,这可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桂大奶奶还是宁愿选让善保来主持。

    她冷哼了一声表示不满,却也没有阻拦,于是善保今个倒是来这边主持了祭灶的仪式,善保有些害羞,又因为这个仪式竟然是让他来办,他以为元家似乎是带着某种承认他身份的意思在在里头,又有些兴奋,脸有些发红。

    时辰到了,整个四九城,连铺户带人家一齐放起鞭炮,花炮的光亮冲破了阴沉的天空,一闪一闪,能够使人看见远处的树梢儿。每家院子里都亮那么一阵:先烧香祷告,再由男人们把灶王像请到院中来,燃起高香与柏枝,灶王就急忙吃点关东糖,化为灰烬,飞上天宫。

    善保觉得元家有这个意思,似乎就连桂大奶奶也认为是叫善保他来做,也带着某种程度上的认可,虽然脸上还带着一丝挑剔的意思,但还是请善保坐下来吃买来的这些好吃的,又吩咐二妞去倒茶,末了还倨傲的坐在炕上,好像是面对着肉脯里的那几斤排骨一样,十分挑剔的说道:

    “善大爷,我知道你们家是当官出身的,规矩大,但是我们家以前,也是好人家出身的,别说你家里头是都统了,我以前见过的将军、道台、抚台,那也是不知道有多少个!多少人以前想着巴结我们家呢,啊那都不能够,别看我们家现在差了些,”桂大奶奶鼓起了眼珠子,“那是富祥那个小子不中用,支撑不起元家,若我是爷们,家里头也不能如此!”

    “我知道你家的太太难说话,虽然是邻居,可我也打过几次交道,”桂大奶奶复又镇定的说道,“以后要多走动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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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弟弟降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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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个人是好面子的,若是你家太太日后不给我面子,”桂大奶奶盘膝坐在炕上吞云吐雾,神色很是端庄森严,“那可别怪我说话不好听!”

    善保这会子还是有些害羞,不过到底是在咸安宫读书了好些时候,应付这些事儿还是有些套路了,“没有的事儿,我家太太就是身子不太好,身上不挺快,故此说话冲了些,心思是好的,姑太太以后认识,熟了,那自然就知道了。”

    “果真?”桂大奶奶冷哼一声,她继续吞云吐雾,“那么就是最好。不然的话,我也要叫她认识认识,什么是大户人家的做派。”

    金秀听着不由觉得好笑,元家什么时候是大户人家了?真是好笑的紧,在这个地方,街坊邻居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还说这样的大话,真是要笑掉大牙。

    善保转过头来,看了金秀一眼,两个人相视一笑,善保腊月十五就放假回家,时常过来和金秀说话,一起看书写字读书,虽然还有纳兰信芳打岔,但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也很是很清楚对方的性格了。

    善保许是因为家道中落的感觉太清楚了,对着银钱的追求不小。钮家不像其余的护军人家,衰落是那么三四代才慢慢下去的,钮家是善保的父亲突然病逝,从原本的官宦之家,掉落成了现在的普通人家,贫富差距的感觉,善保感受的太深刻了,一下子就从天堂掉入了人间。

    对于银钱的追求,善保甚至比金秀还要看重一些,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横竖以后只要是善保能够独读书出来,钮家又会复兴起来,重新进入官宦人家的序列,这也不是妄想,所以这个不是什么缺点。

    善保的另外一个方面,似乎对着这个为官之道,经过了金秀的点拨,还有自己个在咸安宫的所学所见相结合起来,似乎对着为人处世的上面提升了一大截,金秀可以断定,如果让这几个月之后的善保再去定兴县问赖五讨要那五百顷田地,绝对会成功,而且绝不会因为这个事儿,再起什么冲突,被关进大牢里。

    金秀有很深厚的理论知识,善保对着大玄朝如今的官场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两下印证,受益极多,再加上金秀从刘掌柜那里拿了《资治通鉴》来,《资治通鉴》本来讲的就是为政为官之道,虽然离着两人极远,但讨论起来,两个人还是很热烈的。

    对于善保来说,金秀不仅是自己个心仪的姑娘,更是一位足够在心灵层面引起共鸣的知音,他若不是顾忌着八旗护军的姑娘们都需先选秀的法度,只怕是这会子即刻就要上门提亲了,他一分钟也不想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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