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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纳兰永宁百感交集,却也不敢怠慢,忙叫还在听戏打牌热闹极了的纳兰信芳出来,告诉纳兰信芳,马上去请金秀过来,这边有要紧客人,永基却说要亲自来找金秀,“非如此,如何能彰显我求教之意呢?”

    金秀听到这里,打了个激灵,“你这话说的,难道十二阿哥已经到了此地了?”

    “还能不是呢?”纳兰信芳撇撇嘴,“这会子就在巷子口了,他胆子真大,也不怕被人瞧见了!”

    金秀思索一番,迎进家来,这是必然不成的,毕竟家里头还有都统家的三姨太在,被看到了徒生事端,桂大奶奶也不合适见到,毕竟听到她的意思,对着宫里头的人都没什么好感。

    可纳兰家也不能去,这一来一去,时间浪费的太多了,那么说来,可真的没有地方去了。

    金秀思来想去,没地方可以和永基见面!但她又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地点,这里又安静,也没人来,说话最好。

    “走,”金秀苦着脸,“哎!也不知道这位主儿来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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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书铺之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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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秀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纳兰信芳倒是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不该刚才如此对着金秀这样的吹胡子瞪眼,“姐姐若是不想见,我这就去打发了他就得了,三国里头不就是这么说的?刘备要请诸葛亮出山,那也要三顾茅庐才行,若是他这么一来,说想见姐姐,姐姐就要巴巴的跑出去,岂不是把咱们山门都看轻了不是?万万是不能这样的,”拒绝一位皇子的请求,是需要很大勇气的,纳兰信芳在金秀面前也不会掩饰,嘴唇有些哆哆嗦嗦的,“我这,我这就去让他回去,就说咱们姐姐不见他!”

    “罢了,既然来了,就不能不招待的道理,”金秀拍了拍纳兰信芳的肩膀,“走,咱们出去会会他。”

    两个人一起出了门,恰好还遇到了钮家的忠仆刘,他用篮子装了满满的野菜从外头进来,刘见到了金秀和纳兰信芳,忙打千,金秀问道,“叔,这是哪儿回来?”

    “回金姑娘的话,这时日没什么青口的菜吃,于是奴才就从外头打望了几眼,看到野菜还算新鲜可口的,故此带些回来,用干菜炒了,带回里头给大爷和二爷吃。”

    “致斋没出来?”金秀若有所思,“就你出来了吗?”

    “是,大爷没出来!”刘笑道,“这三月的春闱马上就到了,大爷说想下场试试。”

    金秀让纳兰信芳先出去,“我不是给了叔你银子了,怎么还要吃野菜呢?若是在里头读书,怎么还能吃这些东西?若是平时馋嘴了偶尔吃一吃倒也罢了,怎么还当真家伙了呢?”

    “没有没有,大爷在宫里头吃的好,金姑娘别担心!”刘忙道,“您给的银子够够的了,只是这野菜,大爷突然说想吃了,可这宫里头却也没,于是只能是奴才出来找一找,然后顺带着把春日里的衣裳带进去。”

    金秀瞧了那篮子,里头是一些荠菜马兰头之类的,点点头,“那就罢了,”金秀又想起来什么,“大爷在宫里头可还好?”

    “挺好挺好,”刘笑道,“您就放心吧。”

    金秀说了几句,也就放过刘,走了出去和纳兰信芳汇合,刘朝着钮家走了几步,随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金姑娘这急匆匆的出去,难不成有什么事儿?”

    金秀追上了纳兰信芳,两人一起出了巷子口,果然,见到三四个人就在井台那里,为首的一人穿着黑色的披风,背对着金秀,似乎看着那眼水井,金秀左右看了看,幸好这会子街上也没什么人,实际上西北条子胡同常住的人不多,金秀走到了跟前,朝着那背影福了福,“十二爷。”

    这个称呼不着眼,也不会让人有其余的遐想,猛地一听还以为是哪一家子孙昌盛的人家的子弟,都行十二了,永基背着着金秀,看着那井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金姑娘,想着咱们这第一次见面,就在这井台处的明月夜,我站在这里,想着这个事儿,还真有些意思。”

    “你说,是不是?”

    的确是有些意思……金秀心里头默念,十二阿哥,咱们这八月十四明月夜就在这白石井台处无意之中相会,应该是算是一种缘分了罢?

    这样一模一样的面庞,在这异时空之中对着自己悄然微笑,真是叫人恍惚,不免生出今夕何夕的感叹来。

    “是。”金秀福了福,“我没想到,十二爷竟然亲自来了。”

    “我说过会来,自然就会来,”永璂转过身子,看着金秀,微微点头,“不必多礼,请起,宫中事儿多,我又要在上书房读书,不得空,今个才能出来,希望金姑娘不要见怪。”

    这里到底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金秀有了主意,“是,十二爷,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还是换一个地方说话罢?”

    “好,”永璂似乎对着金秀很感兴趣,金秀所言什么,他都听,“听芳哥儿说,你们家有一个亭子,颇有陋室之妙,我倒是也真的想去瞧瞧。”

    金秀咳嗽一声,“家里头可不合适,十二爷恕罪,一来家里头乱,二来家里头今个也有客,若是十二爷不嫌弃,请跟着我来就是。”

    永璂自然是无可无不可,他似乎今日心情极好,对着任何事儿都感兴趣,于是金秀略微走了几步,带着一行人到了街口的那家书铺,进了里头,恰好刘掌柜就在看书,金秀福了福,“刘爷爷!我今个有个客,没地方可去,来您店里头说话一会,成吗?”

    刘掌柜的眼神玳瑁的老花镜上面看着纳兰信芳和永璂等人,微微点头,手里头的书也翻了一页,“你金姑娘来说话,自然是成的,只是我这店铺小,你们来了这么多人,却又不买书,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呢?”

    你这书铺有鬼个生意……金秀无奈的想道,但是这书铺刘掌柜才是地主,什么事儿该他说了算,金秀于是叫纳兰信芳出去,再请永璂把他的几个随从出去,刘掌柜淡然说道,“茶水也是没有,贵客自便罢。”

    金秀带着永璂走了几步,走到了两排书架之间,书籍好像是都穿着宝蓝色衣裳的围观群众,静静的站在两边看着两人沉默不语,阳光在书架之间照耀进来,似乎在路上铺满了金色的地毯,金秀走在前头,转过身子来,正欲开口说话,却见到阳光照耀在永璂的脸上,永璂皮肤很白,被阳光一照,似乎脸上的汗毛都毫发毕现,皮肤也隐隐变得半透明,他就那样安静的望着金秀不说话,眼珠子都变成了琥珀色,好像是浅棕色的大海。

    金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一滞,末低头过了一会,才抬起头来,“十二爷来找到我这,是想要什么?”

    “就是之前我说过的,”永璂看着金秀,慢慢说道,脸上露出了真诚之色,“求一条生路,求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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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书铺之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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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寻一线生机,和一条生路。”

    之前为何要找金秀,永基上次在寿康宫外,也已经说的很清楚,他业已无路可走,也没有什么别的地方可以寻找,“自从我额娘过世,处境已经是一日不如一日,宫里头的人惯会势利眼,以前不觉得,”永基微微摇头,“如今等着我落魄的时候,却也真的是如此感受得到了,而且,感受的极深。”

    “得意从来不知冷眼时,”金秀说道,“这也是寻常,不过这是好事儿,”她见到永基皱眉,又忙解释,“不是说娘娘过世是好事儿,而是十二阿哥您如此尝一尝人情冷暖,这是好事儿,得意时候莫忘形,失意时候知进退,如此,才能够荣辱不惊。”

    这一点,金秀是深有体会的,特别是在以前的职场之中,还有那些投资理财的时候,人在职场,升迁降等太寻常了,她见过很多人得了便宜,得意忘形,在背上处分的时候沉沦潦倒,觉得这一辈子就是如此了;自己个在投资的时候也会这样,赚了一点钱就得意洋洋,幻想芝麻开花节节高;稍微亏了一些,就如丧考妣,感觉好像这一辈子都赚不来什么钱了。

    这两者都不可取。

    既要知足常乐,又要随遇而安。

    “你说的不错,可这说的容易做的难,就算是金姑娘,只怕是也是劝我容易,若是自己身上如此了,也是难吧?”

    这一点毫无疑问,金秀点点头,她不否认这一点,“的确如此,每个人在劝别人的时候,容易站着说话不腰疼。”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焉知鱼之苦?”永基叹气道,“我在宫中无一日睡得安稳,只能是出来在外头的时候才能稍微舒心一些,方能够自在。”

    金秀这才察觉到了永基眼周竟然有隐隐的乌青色,显然这夜不能寐,的确是会让人伤神的,金秀点点头,“十二爷,你来找我,是想要做什么?仅仅是活下去,我觉得还是简单,毕竟,万岁爷膝下的阿哥这么多,只要是您,稍微那么放浪形骸些,想必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就不会关注于您了。”

    永基身子微微一震,“你这话的意思,我却不明白了,为何我放浪形骸,就可以过自己的日子了?”

    “宫里头有人想着要害你,亦或者是要对你如何,难道不是因为继位大统的事儿吗?”金秀奇道,“若不是这个,还能有什么?”

    永基脸上露出了激动之色,又转过头来看了看身后,他这样一转身,似乎还带起了一些室内的灰尘,在永基的身边飘动荡漾起来,“我却是没想到这么远,但的确犹如你所言,若不是你点明,我还真的不知道是因为这个!”

    “一语惊醒梦中人,”永基的眼角微微弯了起来,眼神从未有过的明亮,看着金秀的眼神,好像是看着天上的星星。“果然,浑浑噩噩之人,需要人来敲醒。”

    “我不求什么大位,我也不想着要放浪形骸,我只是想着这么好生过一辈子,不要被人欺凌了去,也不要被人害了去,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永基面容镇定,眼神澄澈,“我就是这个意思。”

    金秀默默,“只是人的心思,是最善变的东西,十二阿哥如今想着这个,可日后也保不齐会有别的心思出来。”

    “什么心思?”永基有些疑问。

    “也没什么,”金秀笑道,“那十二阿哥要我怎么帮?”

    “你答应了?”永基眼前一亮,“你答应帮我?”

    “若是不答应你,如何走得出去?”金秀笑道,“只是我却担不起一个谋主的身份——您别急,”她见到了永基脸上露出了微微着急的神色,于是忙说道,“不是不愿意,只是我不知道您的事儿,若是这会子我对着您指手画脚的出谋划策,您信吗?肯定以为我只是敷衍您。”

    “那金姑娘你要如何?我都可以听从于你,你只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永基上前半步,急切的说道,“你说就是。”

    金秀微微摇头,“咱们这是名不正言不顺,我怎么帮你,你上次说,让我入宫,上次在寿康宫外,言语多有不便,这会子得空了,边上也没有其余的人,”金秀不知道为何脸上突然通红了起来,但仍然抬头来,望着永基,她的身量已经够高了,可还是低了永基半个头,她微微抬起头,刚好可以可以和永基对视,“我还是要问清楚,你说让我入宫,怎么入宫,我是什么身份入宫?”

    “这话要先问清楚。”

    …………

    纳兰信芳站在书铺外闲极无聊,脚下在踢石头子,朝着街上踢出去,永基带来的两个人,一个是小太监,一个是满脸胡子的,既然是满脸胡子,当然就不是太监,许是侍卫一流的人物,两个人也不说话,更是目不斜视,只是守在门口,纳兰信芳原本是四海的性子,喜欢结交朋友,这会子等着无聊,但想着说聊聊天什么的,可搭讪了几句,两个人都是一言不发,似乎还有些瞧不起纳兰信芳的样子,纳兰信芳心里头怒骂两个死奴才狗眼看人低,他也有自己的品德和傲气,既然不理会,他也就抬起头,不再说话了。

    似乎过了很久,但又大概才过了一会,金秀和永基两人从书架之中走出来,金秀和刘掌柜说了一声,刘掌柜依旧是坐在柜台后头看书,听到金秀说话声,这才抬起头,用着审视的眼神望着金秀,“怎么,你招待客人,”他又瞥了一眼身后的永基,“这么一下子就够了?”

    “很多事情,这么一下子就可以确定很多事情了,”金秀淡然一笑,她脸上的红晕似乎一直都没褪去,宛如云霞,十分美艳动人,听到刘掌柜这么说,又转过身子来福了福,“刘爷爷,叨扰你这了!”

    “不叨扰,你日后常来就是了,可别过了年,我这里看书谈话的规矩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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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书铺之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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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不了,”金秀笑道,“您这里的规矩我知道,过一两日得空了,我就来找您,上次借的书,我还没拿回来呢。”

    金秀和永基出了门,纳兰信芳忙迎接了上来,他现在可是最机灵的,先是看了金秀的脸色,觉得金秀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又抬起头来看了看永基,永基脸色如常,“姐姐,你们说了什么了?”

    金秀示意让纳兰信芳不要说话,转过身子,对着永基福了福,“十二爷,宫里头的事儿,我就要托付给您了。”

    “我尽力而为,此外,你也要多多帮忙,”永基点点头,金秀答应下来,“纳兰家宁老爷也会帮着您的。”

    “如此多谢了,芳哥儿,请替我转向你阿玛致谢,日后我必然还要登门拜访叨扰的。”永基朝着纳兰信芳说了这么一句,下了台阶,上了马,骑手们一起呼和,骏马升腾四蹄,就此离去。

    金秀望着永基的背影微微出神,纳兰信芳不屑一顾,“地下的奴才傲气的很,想必这位十二爷也算不得什么好的,姐姐,您怎么了?在里头说了什么?”

    金秀这才惊醒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说了一些宫中的事儿,十二阿哥从舒妃娘娘哪里听来了我会出主意,所以这一次来找我,也想着要我帮着他出主意。”

    “这可不能乱出!”纳兰信芳不知道为何,对着永基的戒心极高,甚至是比对付善保的戒心还要高一些,“咱们姐姐是什么人,”他说到这里,左右还特意看了看,“您可是知道天书的人!”纳兰信芳压低了声音,“这天书如此厉害,当然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也不能乱出什么主意!我可是听阿玛说起过,咱们娘娘和他的额娘,就是哪位南氏,不对付!”

    “咱们可不能帮他!”金秀看了纳兰信芳一眼,他又马上改口,“当然了,若是咱们要帮他,也不能白帮了!”

    “当然不能白帮,”金秀微微一笑,“他若是不拿一些东西出来,我怎么会帮他呢?”

    金秀自然是回到自己家里头,纳兰信芳还要问东问西,金秀被问的不耐烦,布置了几个作业给纳兰信芳,又让他赶紧着回去禀告父亲纳兰永宁,“回去告诉宁老爷,把今个的事儿说一说,再问一问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得空,我要过府去请安。”

    “姐姐只管来,”纳兰信芳笑道,“阿玛现在不当差,极少出门,你什么时候来都成,若是阿玛不在,额娘总是在的。”

    “这事儿还是要找你阿玛说,”金秀说道,“你赶紧着回吧。”

    金秀若有所思的走回到了西北条子胡同里头,只见到前头还走着刘,见到刘的背影,金秀有些纳闷,这叔不是回家了吗?怎么还在外头?不过她这会子也有心事,故此就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进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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