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时光里的他

    “嗯……很重要吗”

    “这些对于你来说，难道不应该是重要的吗”

    “只是经营公司肯定会有的得失罢了。”

    “……”

    看着含糊解释的陈方，顾凝觉得他的脑袋里也是混沌一团。

    这样的反应，顾凝也不是第一次见过了——之前调查孙子盛私下里的实验，那些被她问访的参与者也是此般神情。

    只是陈方遗忘的东西，相比之下，实在有些多了。

    “你有没有想过。”顾凝问道，“这不是自然的遗忘，而是病理性的可能”

    面对这样的疑问，陈方第一次在顾凝面前露出了一种复杂的神情。尽管觉得有些小题大做的荒谬，他却没有立即否认。

    医院里。

    “你说的是他脑子有病”

    “不……我只是猜测他可能记忆有点损伤。”顾凝对如此措辞的郭星无奈道。101

    “这种事情他自己看医生就好了，找你过来做什么”

    “是我叫他来的。你怎么穿着便服”

    “我……”郭星扫了眼冷然而立的陈方，把顾凝拉到一边说道，“我之前不是撞到他车了嘛，自己开了单子想给他添添麻烦……你没跟他说我是医生吧”

    顾凝无奈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道：“行，那也麻烦你，帮忙给他预约下检查，和上次的那个人一样，报告出来我到时候也拿给爸妈看看。”

    郭星虽然有些疑问，却只是应道：“行吧，你把他交给我，绝对给你查彻底了，放心！”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要身后的陈方听见一般。

    “走吧。”郭星抄起口袋，向陈方扬声说道。

    后来的几日，顾凝一直想不明白，很少和孙子盛单独相处、没做过什么类似实验的陈方，究竟为何记忆的损伤方式和之前参加实验的人员十分类似，甚至算是“升级版”。

    根据她父母的描述，就像是剪辑视频一样，在某些唤醒记忆的条件下，浮现脑中的片段通过一定的刺激影响进行“修剪”，有一定的可能性可以达到过滤掉某些特定记忆的成果。

    这种猜测她父母的实验组曾经也提出过，只是现行的研究成果即将出来，所以没有深究。

    那么，陈方的变化真的是人为的吗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些疑问，在顾凝踏进应爽他们家的地下室时，有了一点眉目。

    “你觉得我会知道原因”应爽换了个靠着的姿势，两手撑在桌边，笑道。

    “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应姨，您有短暂的眼神闪烁，又交叉换腿，是心虚的表现。进来的时候你虽然对我说话，但脚尖大多数时候都朝向旁边的隔间门，那里面或许有更让你注意的东西吧，还有这个装着贴片的躺椅，我在某次调查实验的地方有扫见过一眼。而且刚刚我说要走，按您往日的个性，是不会强留的。”顾凝如数家珍般的娓娓说道，“还有……”

    “够了。”应爽直起身子，攥紧手指说道，“凝凝你……还真是个心细的孩子，怪不得慕容医生会夸你呢。”




第277章 还真是个心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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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游回来之后，顾凝私下里又和陈方聊过一次。

    “那些事情，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嗯……很重要吗”

    “这些对于你来说，难道不应该是重要的吗”

    “只是经营公司肯定会有的得失罢了。”

    “……”

    看着含糊解释的陈方，顾凝觉得他的脑袋里也是混沌一团。

    这样的反应，顾凝也不是第一次见过了——之前调查孙子盛私下里的实验，那些被她问访的参与者也是此般神情。

    只是陈方遗忘的东西，相比之下，实在有些多了。

    “你有没有想过。”顾凝问道，“这不是自然的遗忘，而是病理性的可能”

    面对这样的疑问，陈方第一次在顾凝面前露出了一种复杂的神情。尽管觉得有些小题大做的荒谬，他却没有立即否认。

    医院里。

    “你说的是他脑子有病”

    “不……我只是猜测他可能记忆有点损伤。”顾凝对如此措辞的郭星无奈道。101

    “这种事情他自己看医生就好了，找你过来做什么”

    “是我叫他来的。你怎么穿着便服”

    “我……”郭星扫了眼冷然而立的陈方，把顾凝拉到一边说道，“我之前不是撞到他车了嘛，自己开了单子想给他添添麻烦……你没跟他说我是医生吧”

    顾凝无奈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道：“行，那也麻烦你，帮忙给他预约下检查，和上次的那个人一样，报告出来我到时候也拿给爸妈看看。”

    郭星虽然有些疑问，却只是应道：“行吧，你把他交给我，绝对给你查彻底了，放心！”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要身后的陈方听见一般。

    “走吧。”郭星抄起口袋，向陈方扬声说道。

    后来的几日，顾凝一直想不明白，很少和孙子盛单独相处、没做过什么类似实验的陈方，究竟为何记忆的损伤方式和之前参加实验的人员十分类似，甚至算是“升级版”。

    根据她父母的描述，就像是剪辑视频一样，在某些唤醒记忆的条件下，浮现脑中的片段通过一定的刺激影响进行“修剪”，有一定的可能性可以达到过滤掉某些特定记忆的成果。

    这种猜测她父母的实验组曾经也提出过，只是现行的研究成果即将出来，所以没有深究。

    那么，陈方的变化真的是人为的吗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些疑问，在顾凝踏进应爽他们家的地下室时，有了一点眉目。

    “你觉得我会知道原因”应爽换了个靠着的姿势，两手撑在桌边，笑道。

    “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应姨，您有短暂的眼神闪烁，又交叉换腿，是心虚的表现。进来的时候你虽然对我说话，但脚尖大多数时候都朝向旁边的隔间门，那里面或许有更让你注意的东西吧，还有这个装着贴片的躺椅，我在某次调查实验的地方有扫见过一眼。而且刚刚我说要走，按您往日的个性，是不会强留的。”顾凝如数家珍般的娓娓说道，“还有……”

    “够了。”应爽直起身子，攥紧手指说道，“凝凝你……还真是个心细的孩子，怪不得慕容医生会夸你呢。”



第278章 穿着白色大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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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色的墙壁在亮得刺眼的灯光下被衬得有些发白，降低了整间屋子的温度，应爽立在灯光的阴影下，窈窕的身影宛若尖刀一般，扎在那边静然不动。

    “凝凝，那么是你自己坐下呢，还是让冯秘书请你坐下”她问道。

    没有丝毫多言，意思直截了当，这样的直奔目标向来是应爽的行事作风。

    顾凝不免有几丝慌乱，脚下未动，问道：“应总，陈方一直很尊敬你，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被她寻问的应爽不予理睬，而是向站在顾凝身后的冯秘书使了个眼色。

    “顾小姐，请吧。”冯秘书走上前，依旧是那副眯眼鞠躬的模样，向顾凝说道。

    看着他的这副姿态，顾凝只觉得胃里有些恶心。

    没有动作，顾凝仍是看向应爽，继续说道：“两年多前和陈方认识的时候，你们说过希望他到英盛工作，现在果真请到了他，应总，难道这个……是你请人的手段吗”

    “竟然被你发现了……谁想这样呢。”应爽低头开始端详自己的手，眉头微蹙，说道，“可是你孙叔叔一直记挂，说陈方是个人才，我也是想帮帮他。”

    “那我呢”顾凝追问道，“你想让我忘记什么”

    “自然是些不好的记忆。”应爽笑道，“凝凝，你放心，你在火场上帮过我，我跟你说过这份情我一定会还。所以那些让你难过，而且原本就没发生过的事情，阿姨也会帮你一并忘记了。”

    没待顾凝再说什么，应爽一个示意后，冯秘书拽上了顾凝的两只胳膊，将她往躺椅上按。

    “你们在做什么！这是故意伤人！”顾凝挣扎着喊道，手脚并用，想推开缠住她的冯秘书。牛牛

    她挣扎着双腿，甚至直接放弃支撑身体直接往地下坐，一边挣扎一边大声说道：“就算这样，就算我忘了，陈方他们之后也都能发现，这样根本没用！”

    可房间里的另外两人，似乎根本不关心顾凝提及的可能性，依旧毫不犹疑地动作着。

    那冯秘书的手臂十分有力，顾凝的胳膊被他紧紧扯在背后，竟然丝毫动弹不得。

    应爽迈着稳稳的步子走到顾凝面前，弯腰向半躺在椅子上的她弯嘴一笑，说道：“我说过，戴着金属对效果有影响。”

    她那玉笋般的双手慢慢地向顾凝靠近，伸到她的脖子底下，开始去解她挂在颈部的项链。

    吊坠脱离了顾凝的肌肤，顾凝感受到它在空中随着力量的对抗在左右晃动，瞪大双眼，忽而间明白了。

    那个发现吊坠秘密、指使冯秘书带着麻药来抢夺它的，竟是应爽！

    “啊！”应爽忽然痛叫道。

    她的手上被顾凝咬出了两道齿印，猛地收回。而顾凝的奋力挣扎，也被冯秘书更为用力地禁锢住。

    而旁边，紧紧关着的隔间门，突然被人打了开，一个身着白色大褂的人从里面冲出来，一把推开了束缚顾凝的冯秘书。

    被连带的拖力拽到地上，伴随着几声物品翻倒的声响，顾凝没管她皮肤火辣辣的勒痛，立即站了起来。

    只见拦在她和冯秘书之间的，是李默瘦高的背影。

    “李哥”顾凝慌张地稳住脚跟，怔怔道。



第278章 穿着白色大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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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色的墙壁在亮得刺眼的灯光下被衬得有些发白，降低了整间屋子的温度，应爽立在灯光的阴影下，窈窕的身影宛若尖刀一般，扎在那边静然不动。

    “凝凝，那么是你自己坐下呢，还是让冯秘书请你坐下”她问道。

    没有丝毫多言，意思直截了当，这样的直奔目标向来是应爽的行事作风。

    顾凝不免有几丝慌乱，脚下未动，问道：“应总，陈方一直很尊敬你，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被她寻问的应爽不予理睬，而是向站在顾凝身后的冯秘书使了个眼色。

    “顾小姐，请吧。”冯秘书走上前，依旧是那副眯眼鞠躬的模样，向顾凝说道。

    看着他的这副姿态，顾凝只觉得胃里有些恶心。

    没有动作，顾凝仍是看向应爽，继续说道：“两年多前和陈方认识的时候，你们说过希望他到英盛工作，现在果真请到了他，应总，难道这个……是你请人的手段吗”

    “竟然被你发现了……谁想这样呢。”应爽低头开始端详自己的手，眉头微蹙，说道，“可是你孙叔叔一直记挂，说陈方是个人才，我也是想帮帮他。”

    “那我呢”顾凝追问道，“你想让我忘记什么”

    “自然是些不好的记忆。”应爽笑道，“凝凝，你放心，你在火场上帮过我，我跟你说过这份情我一定会还。所以那些让你难过，而且原本就没发生过的事情，阿姨也会帮你一并忘记了。”

    没待顾凝再说什么，应爽一个示意后，冯秘书拽上了顾凝的两只胳膊，将她往躺椅上按。

    “你们在做什么！这是故意伤人！”顾凝挣扎着喊道，手脚并用，想推开缠住她的冯秘书。牛牛

    她挣扎着双腿，甚至直接放弃支撑身体直接往地下坐，一边挣扎一边大声说道：“就算这样，就算我忘了，陈方他们之后也都能发现，这样根本没用！”

    可房间里的另外两人，似乎根本不关心顾凝提及的可能性，依旧毫不犹疑地动作着。

    那冯秘书的手臂十分有力，顾凝的胳膊被他紧紧扯在背后，竟然丝毫动弹不得。

    应爽迈着稳稳的步子走到顾凝面前，弯腰向半躺在椅子上的她弯嘴一笑，说道：“我说过，戴着金属对效果有影响。”

    她那玉笋般的双手慢慢地向顾凝靠近，伸到她的脖子底下，开始去解她挂在颈部的项链。

    吊坠脱离了顾凝的肌肤，顾凝感受到它在空中随着力量的对抗在左右晃动，瞪大双眼，忽而间明白了。

    那个发现吊坠秘密、指使冯秘书带着麻药来抢夺它的，竟是应爽！

    “啊！”应爽忽然痛叫道。

    她的手上被顾凝咬出了两道齿印，猛地收回。而顾凝的奋力挣扎，也被冯秘书更为用力地禁锢住。

    而旁边，紧紧关着的隔间门，突然被人打了开，一个身着白色大褂的人从里面冲出来，一把推开了束缚顾凝的冯秘书。

    被连带的拖力拽到地上，伴随着几声物品翻倒的声响，顾凝没管她皮肤火辣辣的勒痛，立即站了起来。

    只见拦在她和冯秘书之间的，是李默瘦高的背影。

    “李哥”顾凝慌张地稳住脚跟，怔怔道。



第279章 还是可以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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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爽似乎也对李默突然闯出来的行为感到几分惊讶，却很快恢复了镇静。

    她轻轻抚摸着手上的齿痕——它们红得快要渗出血来，将嘴靠在手边吹了几下，说道：“凝凝，还是咬得不够狠啊。”

    说完，她将目光移到顾凝身上，怜惜中透着寒光。

    “应总，请你不要对她这样。”李默上前挡在顾凝面前，请求道。

    应爽的面色凛了凛，抬眸盯住他，迈起高跟鞋在地上踏出脆响，上前说道：“你呆在里面好好操作就行了，怎么，难道不怕你的老师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