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引之曾相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季嬅
苏灵鸢将棋盘置好,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道:“这次下战棋,如何”
一听是战棋,紫绫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战棋她还是下过的的,虽说没有与苏灵鸢下过,但正是谁也摸不清谁的底细时下棋才更有趣不是吗
“南楚与北秦的情况你我皆了解,以棋盘为战场,以子为兵,你我各执黑白子,涿鹿天下如何”苏灵鸢饶有兴致的开口。
也就是说她们两人一人为北秦将领,一人为南楚将领,各自以子为兵,进行厮杀。
“有意思。”紫绫不客气的坐在苏灵鸢对面,将放置白子的棋篓拿在手中,笑着道:“如今奴家执掌北秦百万兵马,姑娘可要心喽。”话落,紫绫取出白子摆成一排,与苏灵鸢的黑子隔着一条界限针锋相对。
棋盘开局,白子占大半天下,而黑子落于下风。
接着苏灵鸢按照楚的思路来下这局棋,先是稳住北境四十万兵马,而后帝都三十万援军到达,以七十万兵马对北秦的百万兵马。
虽说兵马在数量上不对等,但兵马在精不在多,是以兵马在数量上有三十万的差未必会落了下风。
虽说北秦的
第六十七章
一时间大殿之内皆是诸位大臣的议论声,他们也害怕啊,怕北秦攻打进帝都,怕自己的故国亡了,怕自己背上亡国之臣的罪名,一些惜命的更是担忧自己的命,但一向与沈敛交好的大臣却是紧闭嘴巴,唯恐自己与此事扯上关系。更新最快
“肃静。”高坐之上传来皇帝略显不悦的声音,“如今敌国入侵,北境守将通敌,众位卿有何想法,不妨说出来让朕也听上一听。”
众位大臣却是沉默了,方才听钟修筠所奏之言,那沈敛虽说通敌,却还未彻底叛变,至少北境还未沦陷,且沈敛一家老均在帝都,他还有所顾及,但北秦百万兵马却不是闹着玩的,因此众位大臣才闭嘴不言。官位稍低些的怕自己说错乌纱不保,官位高的却是在观望,唯恐自己做了出头鸟。
“禀圣上,臣以为应尽快更换北境守将。”一微微发福的中年官员站出来心翼翼道。
众人闻言连忙望向这位勇气可嘉替他们解了围的官员,钟修筠也忍不住好奇心望了过去,心想哪个蠢货竟如此谏言这不是要逼得沈敛彻底反了吗,这一不得了,竟是他御史台的人,钟修筠暗骂了声蠢货,不由得将头又低了低。
奈何还是没逃过这一劫,“钟卿,你对此事有何法”闻言,众位大臣均幸灾乐祸的瞧着钟修筠。
您老人家不都让五皇子与苏世子前往北境了吗,且还派暗卫围了沈府,怎么还要为难他这做臣子的,钟修筠不由得在心中吐槽了一番,方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打哈哈,“回皇上,臣以为北秦百万兵马为重,应尽快派援军支援北境。”
“嗯。”坐于高位上的皇帝点了点头,“钟卿以为该派何人领兵前往北境合适”
怎么又是他北境守将沈敛投敌,且还有北秦百万兵马,如今谁愿意前往北境,朝中又有哪个武将有这个能力圣上这不是坑他吗想到此,钟修筠不由得又瞪了眼方才谏言的官员,心道想来是他平时太过于温和了,往后他不妨严上一严,御史台还有哪个敢乱谏言,没得连累他。
钟修筠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正要开口说自己不知之际,右相言岑却上前行了一礼,开口道:“回圣上,臣以为五皇子可担当此任。”
此言一出,众臣哗然,且不说众位大臣还未发表言论支不支持开战,右相就直接定了领军人选,且这人选大为不靠谱,一武将顿时怒不可遏的盯着右相言岑道:“右相大人,天下人人皆知五皇子纨绔不堪,并无真才实学,既没有进过军营,也没有上过战场,如何能担当一军将领”就
绕是一向好楚嫡皇子身份的温国公等老臣此时也不赞同的着言岑,他们一向注重礼法,嫡庶有别的规矩才好五皇子,可不代表他们能同意楚带兵打仗。
言岑感受着周围质疑、愤怒、可笑的眼神,低着的头在众人不到的地方微微笑了笑,复才抬起头直视着方才反驳他的那位武将,“敢问这位同僚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那位武将犹豫了一瞬,心中也实在想不到合适人选,便随便说了句,“陈将军就可以。”
“既如此就有劳同僚你代替陈将军去镇守西境吧。”言岑言语平和的反驳。
谁人都知朝中的右相大人不好惹,此人似随和,却最是毒舌,每次都是平平淡淡的语气怼的旁人哑口无言,因而朝中之人都尽量避开言岑,谁知这回有个不长眼的得罪他,不过也不能怪这位武将,若不是他们对右相忌惮三分怕是早就反驳了,因此众位大臣心中是支持这位武将的,不过也仅限于在心中。
那位武将知自己有几斤几两,他不过是靠着祖上的庇护才混了个正四品的武将,哪有那本事去镇守西境,他不过是不赞同让五皇子领兵罢了。
“敢问右相何以会举荐五皇子”温国公语气不太客气的问道,却也正好给方才那位武将解了围。
“朝中无合适的将领。”话落,言岑转头面向高座上的皇帝,“禀圣上,臣以为五皇子乃是中宫前皇后所出,应当给五皇子一个机会。”
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的左相李延不着痕迹的朝身后的一官员使了个眼色,那位官员立刻会意上前道:“禀圣上,臣以为三皇子殿下可担当此任。”
是啊,之前三皇子跟随陈将军去往南疆历练过,尽管只去过一回,但总比从未上过战场的五皇子强上一些吧,因此一些三皇子一派的官员闻言立即上奏表示支持三皇子。
而支持二皇子的大臣不甘心了,二皇子在南疆历练了快两年,怎么也比只去过一次战场的三皇子跟从未去过战场的楚强吧,越想他们越觉着二皇子有机会,于是,支持二皇子的大臣虽少,但也鼓足着劲上奏表示支持二皇子任主帅。
高座上的皇帝冷眼旁观着自己的大臣,左相乃三皇子一派这是朝中人人皆知的事实,可一向不站队不与朝臣结党的右相竟然支持老五,来他始终了他这个儿子。
待三皇子一派奏完,右相才不紧不慢道:“五皇子武承闻名天下的玉风清,文承当世大儒孔韫生,诸位有何不满”
闻言,众位大臣又是一惊,二十年多前玉风清凭借自己一身本事助苏老国公大败西凉,当时的玉风清玉公子才十八不及弱冠之年,凭借此一战名扬天下,因而他一届江湖人士才被朝廷中人知晓。
朝中的诸位大臣大多是科考进入仕途的,岂会不识得孔韫生,此人乃山东孔家后生,自因才气声名远播,三十年前高中状元却未入朝,此后云游天下,其才华胸襟令无数人折服。
而他们更震惊的这位孔老先生一生只收了两位门生,一向纨绔不堪的五皇子竟是其中一位。
这两人可不是有才华就会收你为徒弟的,来五皇子是有能力之人。
右相瞧着同僚震惊的眼神心里不禁好笑,那日苏灵鸢与他说此消息时,他也是如此震惊,一向不声不响活在宫中的五皇子竟师从这两人。
此时的二皇子与三皇子两人是又忌又妒,偏偏作为当事人的楚不在朝中,两人默契的在心底记上楚一笔。
莫说他两人,绕是皇帝楚勘听闻楚师从这两人也是震惊不已,一直厌弃的儿子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默默成为了有才华之人。
来太皇太后与楚两人瞒着他这个皇帝做过的事还真不少,这俨然是不将他放在眼里啊。
皇帝双眸微眯,瞧了右相一眼,似是故意道:“哦连朕这为人父皇的都不知晓自己的儿子竟有师父,右相怎如此清楚”话里话外皆是对言岑的猜忌,一些好事或平时言岑不顺眼的大臣皆幸灾乐祸的转移视线盯着他。
第六十八章
苏灵鸢眉梢微挑,半开玩笑道:“多年前右相一人出使西凉,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西凉皇帝与南楚联姻,怎不见右相担忧自己的性命”那时的言岑还不是右相,只是朝中一名官,为了南楚的未来便有如此胆量,纵使过了这么些年,断也不会改变太多。
苏灵鸢的话使言岑心头一惊,当年他出使西凉乃是秘密出行,苏灵鸢怎会知晓言岑一时危险的眯了眯双眸,随后想到苏灵鸢与太皇太后的关系及她的本事便释然了,不在意的笑笑,打着哈哈道:“老夫老了,如今惜命的紧。”
绕是言岑如此说,苏灵鸢也是不信的,据她对言岑的了解,他不是惜命之人,且右相府至言岑这一代已是出了三代贤相,皆是为百姓谋福利之人,在朝中从不结党营私,是以世人才道右相府满门清贵,这也是她找言岑帮忙的原因。
既然言岑如此说,想要苏灵鸢误会,显然是想避开这个话题,苏灵鸢心中了然,聪明的转移话题,“五皇子之事,找个替身便可解决。”楚与她哥从帝都到北境最快的路径便是先走水路,再走陆路,三日便可抵达北境,算着日子,他俩明日便会至北境,纵使北境被封,只许进不许出,依他两人的本事也会很快搞定北境一事,到时便只剩下收服北境四十万兵马的事了。
苏灵鸢对这两人很有信心,相信等西山大营的三十万兵马还未抵达北境之时,北境便会恢复常态,不会给北秦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言岑毕竟是当朝右相,苏灵鸢一脸淡定的与他说找个替身代替楚出征,他也竟无惊讶之意,反而反问苏灵鸢她找的替身靠谱不,可别中途露馅了,毕竟他可是惜命之人。
倒是苏灵鸢有些不淡定了,这右相竟反过来问她这个,质疑她的能力便罢了,更可气的是还担忧自己的命,虽说她明知右相不是惜命之人,但听别人质疑自己还是生气,所以一向嚣张,只允许自己质疑他人,不允许旁人质疑自己的苏姑娘不阴不阳道:“右相大人放心,定不会让您老人家丢了命。”末了,还在心里嘀咕了句,算她走眼了,本以为右相是位处事圆滑的老头,没想到是位滑不留手的老狐狸,倒是与她外公有的一拼。
想来那晚她能说服言岑帮楚一把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苏灵鸢自然不知晓言岑能应了她不单单是为了要清南楚官场,更有一方面的原因是他对楚母后一事有些愧疚,虽说先皇后嫁入南楚与他无关,但是他说服西凉皇帝联姻的,这才酿成了之后的悲剧,是以一向老狐狸的言岑为了这一丢丢愧疚之心才应了苏灵鸢。
苏灵鸢既然敢应承自己,想必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想着自己不必再为了此事发愁,言岑不顾苏灵鸢阴沉的脸色,径自端起茶壶给她倒了杯茶,淡淡道:“灵鸢侄女尝尝,上好的君山银针。”
言岑是长辈,亲自给苏灵鸢斟茶已是给她是面子,是以苏灵鸢本阴沉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但她生来不喜茶叶,否则也不会专门配制花茶了,但言岑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遂苏灵鸢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萘艘恍冢氏潞蟾歉孀拥目淞司洌昂貌琛!
言岑见她虽说的是夸赞之语,脸上却无一丝品到好茶的欣喜之意,心中也明了苏灵鸢不是茶之人,只不过是在他的面子上才品的罢了,依他对苏灵鸢的了解这丫头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若是旁人,她不喜茶定不会喝,但他的茶苏灵鸢却是喝了,来苏灵鸢对他还是有几分敬重之意,想到此言岑不禁心中一喜。
见言岑脸上露出几分欣慰之意,苏灵鸢便猜到了他的所思所想,心道这老头倒是有几分可,同样是老狐狸,右相明显比她外公可的多,但有一事她还是不明。
前几个月她失忆,这才对右相此人所知不多,以为右相不许言汐与护国公府有来往是因为要避嫌,但如今她恢复记忆,知晓依右相的人品断不会做这样的事,所以她倒是好奇右相不许的原因了。
心中有疑惑,苏灵鸢自然也问了出来,言岑听罢,品了口茶,轻笑了声道:“灵鸢侄女啊,你爷爷与你外公是何许人也,两人倾力培养出来的苏灵弈还不逆了天去,若是我家汐儿被拐了去,老夫找谁说理去”
“呃”,苏灵鸢无语的挠了挠头,饶是她再聪慧也想不出言岑竟是因为这个缘由拒绝的啊,这世道什么时候变了,有能力这一优点竟然是别人拒绝的理由,难道是她失忆之后与这世道脱轨了
“右相大人就是与寻常人不同,拒绝人的理由都这么的别致。”苏灵鸢咯咯一笑,依旧淡淡道:“右相大人啊,虽说这男娶女嫁要依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您好歹听从下子女的意见呐。”说不定言汐就喜欢她哥哥那样的呢。
最后一句苏灵鸢虽是声咕哝,他却听的一清二楚,言岑知她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无奈的笑,正想与她说道说道,两人乘坐的马车却是稳稳停下,紧接着从马车外传来一声清亮的声音,“大人,到府门口了。”
苏灵鸢着言岑欲言又止,微笑了笑,极为豪爽道:“右相大人,有缘再聊哈。”
话音未落,人已在马车内消失,不曾留下一丝痕迹。
若不是几上的两盏茶杯还在,任谁都会相信马车内只有言岑一人。
言岑望着苏灵鸢消失的方向愣怔了片刻,随即收回目光,将几上的茶杯收起,这才缓缓的走下马车。
本要直接进府的言岑经过车夫时,无意的盯着车夫了一眼,忽又转过头了眼了无人迹的街巷,似在感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本相认为你该明白。”车夫是他身边的随从,打便跟着他,此人做事一向有分寸,但苏灵鸢与他谈话一事事关重大,所以言岑才会特意出言警告。
闻言,车夫忙低下头应是。虽说他家大人只扫了他一眼,但这一眼中包含的凌厉之色却让车夫甚是惧怕,不自觉的低头应答,且他虽不晓得方才出现在马车内的那位姑娘是何身份,但他家大人特意警告,他便知晓此事乃是秘密,是要烂在肚子里的。苏灵鸢一路上专挑无人的地方走,虽说她对自己的轻功十分自信,但如今是非常时期,她还是心为上的好。
回到护国公府后,她才一改心翼翼的作风大摇大摆的走在府中宽敞的青石板路上,心情甚好的回了灵鸢阁。
刚入灵鸢阁的月拱门,苏灵鸢远远的瞧见一身着绛红色锦袍的男子端坐于银杏树下,瞧着那背影,略有几分孤单。
绛红色苏灵鸢脚步骤停,站在月拱门下仔细思索起来,她有认识喜好这个颜色的朋友就竹伶吧
第六十九章
不过,素离啊,你因为一件衣裳就不把风翊当朋友,让那记仇的风翊听到,指不定还会怎么折磨你呢,苏灵鸢如此想着,若是直接跟素离讲他也不明白,索性循循善诱。更新最快
“素离啊,风翊为何要逼你穿绛红色的衣袍”
素离低头嫌弃的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袍,冷哼了声道:“他说他自己喜欢红色却不想自己穿,就硬逼着我穿。”
“他逼你你就穿”苏灵鸢心道素离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她怎么不知晓。
听到苏灵鸢如此说,素离微微别过头,似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苏灵鸢又不是素离情商甚低,自然出素离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索性她也不再问,不过,素离能有自己的秘密,来是有长进了,她心甚慰啊。
可她怎么有种自己家的闺女即将要被人拐走的感觉
苏灵鸢连忙摇摇头,将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挥去,但想到她失忆时以为素离对她有男女之间的感情时,她就很想笑,她与素离这六年的相处,虽不是血缘上的亲人,却是真正的家人。
如此一来,苏灵鸢就猜不到素离究竟在烦闷什么了,不是为了他跟风翊朋友的关系烦闷,那还能是什么呢。
想了老长时间还想不通的苏灵鸢直接选择放弃,末了还感叹了句,男人的心思果然难猜。
正当苏灵鸢想要与素离话家常时,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苏灵鸢扭头一,嫌弃的哼了哼。
“苏灵鸢,你这是不欢迎本少主”风翊缓步而来,见苏灵鸢瞧见他时面上尽是不情愿,语气不善的问道。
苏灵鸢瞅了眼素离,亮眼的绛红色恍的她甚是不习惯,再加上素离到风翊出现更为阴郁的脸,她就对风翊更没好脸色了,“我说风少主啊,你喜欢红色你就自己穿,为什么要逼我们素离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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