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见闻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海天达
“激溜,是激溜,不是机流”我声竭力斯的叫到:“就是生气了的意思。”
“哦说来听听”马老头歪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不了解玄机流的情况,只是听你介绍了它的由来,你忽悠我签署了契约,又说给我录入纸牒,结果呢,却录入为机流外支弟子,说好的玄机流玄学和机谋并修呢怎么只给我个机流的身份莫不是你马老头也是个金庸迷吧,你这不是裸的抄袭华山派剑宗气宗的桥段吗”我激光枪一般的语速喷了出去。
“录入了机流也罢,那外支弟子又是什么情况如你所说,玄机流本身就是不被录入《诸真宗派总簿》的外五流之一,各门派本身就说他不入流,我这外支弟子,岂不是不入流中的不入流我千里迢迢来青岛讨生活,跟着你,岂不沦为下乘中的下乘”我气喘哼哼的盘坐地上,歪着头不去看他。
“哈哈哈”马老头却笑了起来:“还有吗有什么不满意的一次性说出来!”
“哼,还给我录入纸牒,你看那一摞纸吧,黄不拉几的纸张,说录入黄牒还差不多!”叭拉叭拉一顿后,我又开始了胡说八道。
马自在本来平静的听我发牢骚,听到此处,见我竟然把纸牒称为黄牒,忠于怒不可遏了,嘿,想必这老学究也知道黄牒是个什么玩意
第十五章 玉牒真踪1
“拆开看看不就知道里面有什么了吗”我指着那两页纸牒对马自在说道。
“这还用你废话”马自在白了我一眼:“但这毕竟是仙祖所传之物,岂能随意破坏。”
我指了指扔散乱一地的纸牒,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意思是:你看吧,反正已经这样了,还说不能随意破坏。
“你不要乱动啊,我去找找工具,看有没有不拆开的纸牒的办法”马老头将那两页纸牒轻轻的放在香案上,转身出门而去。
“你个老滑头,找工具就找工具,非要语气重重的说什么不让我乱动,明明是想我来背这个锅嘛,那小爷我就动动看”,我来到香案前,翻看了下这所谓的纸牒,触手的感觉似纸非纸,想必在唐末的时候,造纸术还未被发明,是后辈将这玩意称呼为纸牒的吧。
我捻了下这纸牒的厚度,感觉材质倒像是动物皮正反两面贴在一起粘就而得,虽柔软但有硬度,也确如马老头所说,这纸牒的右侧比左侧略高,因为这所谓纸牒,年久之下本就有些凹凸不平,若不是仔细抚触,还真是感觉不出来这点高度差。
我捏着这两页纸牒,俯身去对比地上的其他纸牒,看来这摞纸牒的材质至少有七八种之多啊,“嘿,看来每个历史时期的记载工具都不一样啊”,我撇了撇嘴,捏着这两页纸牒的左下角摇来摇去:“古代的办公用品质量真是差强人意啊”。
摇了没几下,便见这纸牒右侧的穿孔部位,露出了小边,应该是绳编断了之后,这些穿孔部没有了绳编的遮挡,将纸牒里面的内容物露了个边出来。
我好奇心顿起,快步来到香案前,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马老头的家里,时常点燃有香烛,我从香案下的抽屉里找到了拨动烛芯用的一根长针,准备给这两页纸牒来次外科手术。
我将写有张埱名讳的纸牒铺好,左手压着这页纸牒的左部,右手持长针平平推进,轻轻的探入了纸牒的穿孔部,沿着纸牒右侧慢慢的外挑,几下功夫就将纸牒的右侧挑开,只见里面露出了一块长方形的片状物,就如同小学生的格尺一般大小厚薄,颜色发黑,正反两面均有若干鬼画符一般的刻纹。我翻来覆去的看了几下,不得其所,就将其直接扔在了张埱的纸牒之上。
再取过了写有郑镒的纸牒,依法操作,却从郑镒的纸牒的内取出了一块白色的长方形片状物,大小厚薄与之前取出来的那块黑色的无异,其上也是刻满了鬼画符。我一手持一个,触手温润,试着将其对拼,但从刻纹来看,明显无法拼就在一起。
我无聊的把玩着这俩东西,学着推牌九的样子,将两块片状物摞在一起,拆开扔出去又再叠压起来,这时,马自在捏这个小刀从门外走了过来,他看到我手里捏着的东西和已经被拆开张了口的纸牒,嚎了一声,举刀就奔了过来。
我大惊失色,抓着那俩物什就跳在一旁,举着那俩物什与马老头对峙起来:“马老头,你疯了啊,举着刀你要干什么”我晃动着手里的物件,颤声发问。我是真的慌了,这马老头今上午就很不正常,被我气的把祖传的历代纸牒都扔了出去,现在又举刀冲过来,莫不是真的被我气昏头,想要结果我的小命
我把手里的黑白两块片状物,斜斜的举起,权且当做刀使用,戒备的一边看着他一边缓缓后退,尽量拉开我与他之间的距离。
“玉、玉、玉”马老头直勾勾的看着我手里的东西,结结巴巴的说着话却步步紧逼。
“吁什么吁你才该吁,吁!别往前走了,吁!!”我晃着手里的物件,气急败坏的对他吼道。
这吁不是赶牲口才用的吗,往前是驾,往后是稍,停住是吁,我现在想不吁都不行
第十六章 玉牒真踪2
这玩意居然有五根我走下香案,正准备去地上的那堆纸牒中准备继续翻找。马自在制止了我:“应该不会有了,我刚才是按照顺序整理的,最后的几页中就这这两页纸牒与其他不同。”
我讪讪的走了回来:“这玉牒有啥特异功能”
“我也不知道,按照我派口口相传的说辞,此物应该是自第四代,甚至是第三代后就在无人见过了。据说,玉牒有五根,材质均为软玉。虽为同一材质,却又颜色各异,这五根玉牒分别为软玉中的白玉、青玉、碧玉、黄玉和墨玉所制,极为罕见。据传,白玉有金气,青玉有木气,碧玉有水气,黄玉有土气,墨玉有火气,这五块玉牒可储藏或调动五行之气,而且,玉牒上所载为仙人名讳,据说,道济祖师可调遣仙人作为助力,这玉牒就相当于调遣令牌。当然,这只是传说,后辈并无人得见。
我听得暗自咂舌,这也太他妈牛逼了,握着这黑白玉牒的双手不禁的颤抖起来,我能感觉到,我流出了口水。
马自在似乎看出我的心中所想,朗声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指着我手里的黑白二色玉牒,叹道:“可笑我派传人,出于对先辈仙祖的恭敬,从不敢对记载有前辈名讳的纸牒有不恭之心,不是供奉于高阁,就是压藏于箱底,连平时翻阅都是不允,仅有需要录入门徒时才展开使用,从未想过这玉牒居然藏于纸牒之内,当真是怀揣宝玉而不自知啊。想不到你苏有友顽劣不堪,气的我误甩出这摞纸牒,先祖传承之物才能得以重见天日,道济仙祖啊,这莫不是我玄机流得以重兴的契机也是你苏小子莫大的机缘啊。”
我用黑玉牒敲击着白玉牒,浑然没听进去马老头在说什么,只是心里思忖:照马自在的说法,这可是唐代的古物啊,这价值,啧,,啧,,肯定可解决我如今窘迫的境况,想到美处,眼前都是金钱,美女,美食,香车。
“别想那些不现实的东西,你手里的这黑白二玉,若是被其他门派或其他同门知道,肯定会起觊觎之心,当心你因此小命不保。”马自在的话打碎了我的美梦,又继续给我帮我造了个梦:“我能够猜到你在想些什么,你若想以此去换钱,大可不必,那就沦于末流了。当知,修得好玄机,洞悉天地奥义,那时,你想要什么而不可得”
“得了您呐,您看看您您不也是修得好玄机结果呢,却吹得一手好牛逼!”我讥讽道。
马老头被我气笑了,淡然的说:“我若想得富贵荣或功名显赫,那是唾手可得,只是,我派自二十七代门主宗泽主持时,开始退隐山林,之后一直从隐,约束派内弟子不得过度张扬,派内古训:法器不出,玄机隐伏,若有违反,当受道法诅咒。现在黑白二玉牒居然因你而重现世间,而你却只是刚被录入纸牒的机流外支弟子,若想要平安保有此物,确是难比登天啊。”
“莫不是你又要抢”我警惕的把手藏在身后,向马老头问道。
“我虽年岁已高,若我要抢,你绝不是我的对手”。马老头不屑的说道。
“当年我不尊派内古训,在外闯荡时,处事过于张扬,得罪了好多门派的道友,最后落得道法诅咒,体内再也无法纳气,从此施展不得玄妙道法,只沦落到每日蹲在街边给人算命为生,聊取卦资,维持生活,为人指点迷津来积累功德,以赎我过往之罪。我已经五十有九了,马上就是甲子老人,这些年的岁月早已已经磨平了我争强好胜之心,自认识你这几日,相处甚欢,看到你,就仿佛看到我年轻时候的影子,所以才要录你入我门派,你莫要对我存疑,黄老太与你共享寿元的事情,我拼命也要帮你解决。”马老头苦笑道。
我见他说起当年意气风发,说到如今又凄凄惨惨,不禁心下恻然,马自相必当年也是个风云人物,可如今已是暮年,早不负当年之勇了,况且,这几
第十七章 玉牒真踪3
马自在心疼的抚了抚那白玉牒,轻轻置于案上,又取过黑玉牒,自言自语的说道:“这黑玉牒,触手温热,传说,这黑玉牒能够储存或调动天地间的火气,按理,五行之内,黑色数水,这不合乎道理啊!”。马老头眯着眼睛边沉思琢磨,边捏着黑玉牒的纹饰,霍然间,眼睛一亮,低头细看那黑玉牒中部的纹饰部分,却见是纹饰带有着红色的皮壳,随着他的摩挲,越发红亮,他抚掌而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怕他又受刺激而重现癫狂状态,赶紧凑上前去:“马老头,你明白了之后也该让我明白明白,我这么说你明白不明白”
马老头没理我的调侃,招手说道:你来看,这黑玉牒,按照现在科学的说法,材质属于透闪石,其中夹有石墨、磁铁成分故呈现黑色,也叫墨玉。墨玉中根据夹杂黑色斑纹的形状,有乌云片、淡墨光、金貂须、美人鬓等多个品种,但这块黑玉牒的主体部分却黑色斑浓重密集,整体漆黑且呈蜡状光泽,颜色根本不宜雕琢纹饰,可好就好在这块黑玉牒的中间部分,却带有红色的皮壳,这所谓的红色皮壳嘛,按照科学的说法就是氧化铁渗入透闪石而形成,若呈深红色则称为“糖玉”或“虎皮玉”。
我被马老头的博学惊呆了,这老家伙看起来其貌不扬,却真是飞机上的暖-高水(平啊。这一堆的转悠名词,说了半天我一个都没听过,只好长大嘴巴继续往下听。
“更妙的是,在这黑玉牒中间的“虎皮玉”雕刻有兽面纹,这种纹饰是古代器物上最常见的装饰纹样,唐代的兽面纹还没有形成那个时代约定俗成的固定形态,整体嘛,兽面形状介于汉代兽面与宋代兽面样式之间,你看这兽面,呈祀形,阔嘴,有排牙,有如意形鼻,重眉,眉上有较长的阴线纹”,说到这,又急忙拉远了放大镜,使得这黑玉牒在放大镜下加倍的放大。“而且,而且这兽口内还有铭刻,看样子像似荧惑星”。
“口内含星这嘴可够大的,嘴这么大,还有脸吗”我总是忘不了关键时刻调侃他。
“没错,就是荧惑”,他又抓起了白玉牒,重新看了起来,貌似要确认个什么问题一般:“嗯,这白玉牒上也有星刻,那,你看,这个位置!”
马老头将手指指在了白玉牒上最大的一个多齿骨朵云纹刻上:“这纹饰的“凸”字形状的头部,也刻着一个小小的星刻,这个应该是太白星”。
“马老头,怎么太白星都出来了,你不会一会又弄出孙悟空来了吧我们是活在神话世界吗”我不满的嘟囔道。
“太白星可不是神话,这是我们老祖宗的智慧结晶啊”,马老头对我提出问题的解释总是不厌其烦,他就如同百宝囊一般,什么问题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天有五星,古称五纬,就是天上五颗行星,木曰岁星,火曰荧惑星,土曰镇星,金曰太白星,水曰辰星。五行运行,以二十八宿为区划,古人用以纪日。五星一般按木火土金水的顺序,相继出现于北极天空,每星各行72天,五星合周天36度。传闻中玉牒可调动五行之气,还是传闻在流传过程中有所失真应当是五星之气不得而知啊!”
“这些都是修道之人的基础啊,以后你会学到的”。马老头对我解释了五星之后,又去低头看那黑玉牒上的兽面纹。
“这奇奇怪怪的兽面纹,到
第十八章 玉牒真踪4
“马老头,我即使知道其他三玉牒是何等模样,又有什么用这都有上千年之久了,这些玉牒此间都不曾现世过,也许早就被毁了!”。我看着马老头说道。
“应该不会的,这些玉牒虽然是软玉所制,毕竟珍贵无比,能得到其传承的必然如获珍宝而秘不示人。而且,我派古训,法器不出,玄机隐伏。这法器玉牒,五块本就一体,彼此之间定然有所联系,现在已出现了黑白两块玉牒,其他三块应该也会很快现出端倪,这是我玄机流重新入世的契机啊”。马自在对我继续解释道:“而且,我之前也跟你说过,若要解放被你收纳了的黄老太的胎光魂,至少要带有主神之力的法器方可实现,所以,你手持这黑白二玉,要想办法凭借这黑白二玉去寻得另外三玉,至于具体办法,我们在细细参详,从长计议”。
“哎、这虚无缥缈之事,做起来,谈何容易”我念及如今正被黄老太的胎光魂共享我寿元的事情,顿觉棘手,不免灰心丧气。
“我给你详细讲讲我门派成立的历史,凭你古灵精怪的性子,也许其中可以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马老头示意我端过一把椅子,与他对坐于案前,向我娓娓道来。我也取过纸笔,记下他叙述的关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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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后期,道济祖师主持了泰山封禅时,得仙人传授灵书,并获赠金炉和玉牒,后诈死远遁,远离了玄宗朝堂,专心修道而去。这期间,道济祖师将一身所学传于了三子张埱和女婿郑镒,并根据两人的资质,因材施教各有侧重:张埱从政多年,所学侧重机谋;而郑镒颇具根骨,故所学侧重玄学;这也成为后来的玄机门内部分化,导致各时代主修玄流和主修机流的门徒竞争不断的源头。
那时,早已不是开元盛世的景象,玄宗宠幸杨贵妃,不理朝政,安禄山与杨国忠争权夺利,终于发生了著名的安史之乱事件;安禄山的叛军攻占潼关,唐玄宗携爱妃杨玉环,仓皇西逃入蜀。途经马嵬坡时,六军不发。禁军将领陈玄礼等对杨国忠兄妹专权不满,杀死杨国忠父子之后,认为“贼本尚在”,遂请求处死杨贵妃,以免后患。唐玄宗无奈,被迫赐杨贵妃自缢,史称“马嵬之变”,可陈玄礼已是野心膨胀,竟想意图刺王杀驾,就此解决唐玄宗并另立新朝。
当时的诗人郑略,作诗记载此事:
玄宗回马杨妃死,难忘日月新。
终是圣明天子事,景阳宫井又何人
值此危难之际,道济祖师忽然出现,施展神奇道法,乱军中救出了唐玄宗,并利用各方势力以机谋寻得平衡,终于平定了判断,使玄宗得以顺利归京。玄宗对道济祖师的出现自然是大为诧异。道济祖师说:为报玄宗三次拜相的知遇之恩,故现身来救,然天道循环,请玄宗此后好自为之,临别前,拜请玄宗对其女婿郑镒多加照拂。
这道济祖师果然是天下当岳父老泰山的典范,在朝时,不止一手提拔郑镒,更是得传仙法后,将一身所学倾囊相授,是以郑镒得传道济祖师全部衣钵。其诈死修道多年,却在再次临世后,仍不忘拜托玄宗照顾下凡世中的女婿。
自那之后,就再无道济祖师的音讯,有传其已修得有成,羽化成仙;有传其凡心未了,一直无法窥
第十九章 玉牒真踪5
马自在听我此问,楞了一下:“关于法器传承的事情,只知道自第三代或第四代开始,法器就渐渐没了踪迹,后辈传人都是君子怀德之人,估计也不敢如你这般好似泼皮的追根寻底的深问,免得让长辈觉得自己有觊觎之心,最后,自然就是泥牛入海再无踪迹可寻了。”
“您说的有这种可能”,我点头承认道:“自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世人皆以谦谦君子自居,岂能不断追问先辈宝器,落人以口实,但我不相信后辈传人之中,就没人去寻求仙人法器的吗”我不信的质问道。
“怎么可能没有,实际上各代传人都在寻求法器的踪迹,只不过,他们都是私下默默进行。名目张胆的大范围寻找金炉玉牒等法器的,只有宋金交战时期的二十七代传人宗泽,以及清末时期的我的师父马丹阳二位而已”。马自在回道。
“那他们是否查到有关键线索呢”我赶紧追问道。
宗泽应该是有找到了关键线索,但是他在北上助阵岳武穆的时候,遭人伏击而亡,临终前才留有遗训:法器不出,玄机隐伏,至于他所得线索,传承到哪个支系就不得而知了。而我师父马丹阳,查阅了各种典籍记载和历代前辈传记,走遍名山大川,对于玉牒的信息是毫无所获,但是他每次出行寻觅法器回来后,总是反复吟诵两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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