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巫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余甘由
终于,仿佛过了一万年,他走到了闪光跟前,而他身上已经走出了汗。
那忽明忽暗的闪光透着一丝红色,犹如一朵跳动的火焰之花在门缝中透出了一丝光亮。
他心中一惊,这绝不是普通的门!
借着那来路不明的闪光,陆仁轩逐渐适应了黑暗,也渐渐看清了门。
就是那两扇铜门!
仿佛经过了万年的岁月,铜门之上斑驳的痕迹在闪光之下忽隐忽现。
铜门镶嵌在虚无的空间之中,上下左右都看不到边界,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两扇铜门中间是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门缝,光亮正是从这个门缝中射出来的。
陆仁轩伸手去摸铜门,铜门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
铜门上那些古兽,每一只都显得雄壮威武,充满了危险的气息,而古兽的眼睛正在瞪着他看。
陆仁轩一只只古兽看过去,都是他未曾见过的动物,或许在山海经中有记载吧,他心中暗道。
看到一多半时,他发现眼前的这只古兽有些熟悉,仿佛在哪见过。
此刻那神兽却和别的古兽不同,它的眼睛在转动,随着陆仁轩的走动而不断转换角度看着他,仿佛是活物一般。
巨大的铜门庄严无比,但门上却犹如被人用斧头砍了几十下一般,深浅不一的痕迹依稀可见。
最深的斧痕几乎裂开了盘子大的裂口,虽然并没有洞穿铜
第五章 门内火焰
看着那受伤的火焰,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陆仁轩隐约中听到一声哀叫,仿佛是某种生物受伤时发出的声音,引得他的也跟着一阵疼痛,这疼痛和他那神秘的病症发作时一般无二,让他无比熟悉又心悸不已。
他的大脑中隐隐作痛,感觉这个跳动的火焰应当和自己有关,至少红色的火焰似乎和他的大脑相连,同感同痛。
陆仁轩见火苗畏缩不前,像是没有精气神的小精灵一般蹲在半空中,委屈不已。
看着这团红色的火焰,陆仁轩想起了儿时的自己。
那时候的他因为养父母的不重视,那个胖姐姐的疏远,使得他总是被欺负,受了欺负总是默默地蹲在地上,抱紧双腿低头看地。
有时候陆仁轩心中想,如果不是因为对自己的父母还存着寻找的念头,不是因为有着发小冬瓜的仗义,他一定会长成一个自卑而内向的人。
他神使鬼差般伸出了手,伸向了火苗,右手的食指逐渐靠近了蓝色冰花出现的地方。火焰像是抬起了头,看到陆仁轩伸出了手指,它再一次勇敢的分出了一支火苗。
一只手指、一支火苗,马上就要触碰在一起。
蓝色的冰花再一次毫无征兆的出现,红色的火苗似乎很是着急,猛然间增粗,一股火苗扑向了陆仁轩的食指。
蓝色的冰花似乎是专门用来囚禁红色火焰的,见火苗增大,冰花顿时如窗棱上的冰霜,迅速集结起来,眼见就要组成近乎透明的冰层,以阻挡红色火焰。
红色的火焰稍微领先一刹那,在蓝色的冰层形成时,大部分的火苗已经越过钻入了陆仁轩的手指中。紧接着便是“滋滋”生,仿佛是热油中投入了一块冰块,大量的白雾升起,模糊了陆仁轩的双眼。
恍惚中陆仁轩似乎听到仿佛是洪荒古兽的一声怒吼,那是带有伤痛和不甘的嘶吼。
蓝色的冰花已经消失不见,透过白雾,陆仁轩看到了萎靡不振的火焰,此刻犹如死寂一般不动了,只有些许的红光还显示它并没有熄灭。
看到火焰没有熄灭,陆仁轩心中才稍微安心一些。只是这时,他突然感觉到手上一阵剧痛,冷汗从每一个毛孔中渗透出来。
剧烈的疼痛让他脑中一片空白,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都要死了。
闪动的亮光、古朴的铜门、红色的火焰、蓝色的冰花,还有两者的碰撞,这一切犹如幻觉一般统统不见了。
突然,右手上再次传来疼痛的感觉。他低头一看,右手的手指有些红肿,仿佛是触碰过烧红的铁板一般,钻心的疼痛让他的心一阵急速跳动。
而他的背后,则出了一身的冷汗。
难道刚才的经历都是真的
再看食指,隐约中他似乎看到一丝红光在食指上闪现了一下,而后隐去不见了。
盯着那已经消失的红光,陆仁轩陷入了深思。
空白隐退,疼痛减轻,这时他猛然见发现自己仍然站在马路中间,耳朵中传来的是路人甲乙丙丁的话语。
陆仁轩猛然惊醒,大口喘着粗气。
原来这一切是梦,陆仁轩想到了自己看到的那两幅景象片段,它们没有由来的出现,又毫无征兆的突然消失。
这两个景象片段中他看到了与从前做梦完全不同的事件,这是之前的二十多年的生活中从来没有过的。
那情景清晰无比的印在脑中,让他震惊无比。
他知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对男女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小床上沉睡的婴儿就是小时候的自己。只是他不清楚为什么会看到那样的景象。如果这是真事,那么一岁左右的自己本就是睡着的,是如何看到和听到父母的对话的
如果说是灵魂出窍,那时候的自己才一岁,是如何能够记住那些事情的
可是如果仅仅是个梦,为什么他的直觉会如此清晰的告诉他这就是真相。
那时候的他的父母究竟面临什么危险
 
第六章 泰山之巅(4000字大章)
陆仁轩乘坐这辆慢车到达泰山时天已经快黑了,最后一趟索道车还未停运。
作为东部地区的第一高山,泰山有两段索道能够从山脚下一直坐到南天门,只不过这时的陆仁轩还没摆脱丝心态,自然不愿意掏将近二百块钱去买索道票,所以陆仁轩选择后半夜徒步上山。
登山自然也有登山的乐趣,至少能看到众多同行的游客和不重样的风景。
陆仁轩最惊奇的是,在登山队伍中,有些年过六旬老者或者不足十岁的孩子,从他身边匆匆而过,让他一阵羡慕。
足足三个小时后,陆仁轩成功穿越十八盘,登上了南天门。
灰暗的南天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商家已经开始叫卖,将热气腾腾的早点卖给同样熙熙攘攘的游人。
陆仁轩腿肚子的抖动带动了嘴巴不争气,一口气吃掉一斤多油条,又喝了两碗豆腐脑,同样兜里的红色大钞也交给了商贩。
当他登上观日峰时,两腿已经像灌了铅一样,都快要挪不动了。这时如果有人打劫,那劫匪绝对能赚大发,因为如果不算内裤的话,起码有外套、裤子、袜子、鞋等全身行头和一部山寨手机供劫匪挑选。
和那些穿着军大衣瑟瑟发抖的人不同,他像个落汤鸡一样被汗水泡得浑身湿透,大概这就是他那个特殊的病症引起的吧。
峰顶上已经有影影绰绰人在走动了,想必是和他一样都是来看日出的。毕竟这地方虽然高,却不适合自杀,相信他们里面没有大费周折前来自尽的人,但凡有了登上泰山的勇气,肯定就有活下去的勇气。
人群都集中在东面等待日出,陆仁轩虽然也是来看日出的,但他并不喜欢凑热闹,于是便在一处无人的草丛中找了块石头坐下。
人这一坐下去,想躺下的念头就立马从骨头缝中渗透出来。意志不坚定的人,向来能找到各种理由为自己开脱,陆仁轩的理由是:此时天色尚早,周围又是漆黑一片,离日出还有一段时间,休息一下也是正常的。于是他便顺从念头,也不顾草上的露水,躺了下去。
坐着没有躺着舒服,这真是一条颠扑不灭的真理。陆仁轩这一躺,什么酸痛、乏力全都不翼而飞,心想:怪不得封建社会的帝王们生前住寝宫,死后住寝陵,因为的确舒服呀。虽然把棺材露出半个来竖着埋,既节约土地又能省下墓碑,但帝王们毕竟没有生活在我们现在这个节约型的社会,他们生前过着奢华糜烂的生活,死后要真是不让他们躺下,怕是会爬出来找麻烦的。
陆仁轩躺了一会儿,疲劳缓解,这才觉得有东西硌得后背格外不舒服。他坐起来,结果摸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
他也没有仔细看,随手甩到一边,然后再次躺下,这一次才真正舒服了。
陆仁轩躺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天逐渐变白,星辰隐退,于是便坐了起来等待日出东方。
但他的眼角余光却注意到在左侧有一个东西在发光。
起先他以为是萤火虫,但考虑到萤火虫也不愿意飞这么高,后来臆断为鬼火,但基于同样的考虑先人谁都不愿意埋这么高,于是便走过去把那东西捡起来,借着晨光仔细看。
这是一个八角体的木盒子,看材质应该是的枣木,不超过30年的东西,绝对称不上文物,否则哪有躺下就捡到古董的道理,这又不是写小说,哪来的这么巧合的事。
画着奇怪的图案和动物的木盒子已经裂开,光正是从里面发出的。
陆仁轩突然想起来了,这就是他刚才扔掉的东西。
这个大小和墨水差不多的盒子做工相当精制,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手工品,上面雕满了面目狰狞的兽类形象,仿佛里面锁住的是不祥之物。方寸大小的盒子,居然也镶嵌着铜边,还安装了暗锁,刚才的一摔,这锁也寿终正寝——不,是死于非命——失去了作用。
陆仁轩小心地将盒子打开,里面是羊皮做的内壁,内壁中放着一颗和冬枣差不多大的圆珠。这个圆珠晶莹剔透,在黑暗中发出碧绿的光芒。
该不是夜明珠吧陆仁轩暗想,觉得这种可能性比中五百万彩票还小,凑近了看,便发现珠子上面有细微的笔画,似乎上面有字。
陆仁轩扶了扶眼镜,借着灰暗的光,集中眼力,艰难地辨认出那是一行字:“一湖一塔半秋半日”。
这是什么意思湖、塔好说,秋、日是神马
想破他的脑袋也想不出,这反倒吊起了他的好奇心。
不过,目前他要紧的是看日出,还没有心思去研究它,便将圆珠放进兜里,准备看完日出,回去后再说。
到了泰山,不上观日峰看日出,那和没去没什么区别,而费了半天劲爬上去却忘了看日出,那还不如自杀。
日出东方的景象异常美丽,缥缈的雾幕上,太阳缓慢升起,呈现出一个好似佛光的内蓝外红的彩色光环。红日当头,将阳光洒在观日峰上,下方的云海波澜壮阔,一切宛如仙境。
陆仁轩虽然学的是文科,历史中也不乏美丽的辞藻,但他心中实在没有更多的词汇去描述观看日出的感受,这种感觉也许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或许只有亲自登上泰山的人才能体会到他的感受。
陆仁轩无意给泰山做宣传,拉动当地的旅游经济,泰山作为五岳之尊,从不缺乏顶礼膜拜者。无论是秦始皇等历代皇帝,还是杜甫等文人骚客,这些人已足以映衬泰山的独尊,陆仁轩与这些人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不过待到旭日跳出云海,山上的雾气退却之后,观日峰上就全是人了。这时的峰顶对他而言就没有什么吸引力了。于是,他便开始下山。与上山相反,这次他故意放慢了速度,在下山的途中浏览美景,倒也不枉费他坐了几个小时长途车的辛苦。
快到山脚下时,旁边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聪明的劳苦大众,历来采用最直接的方式——靠山吃山——来生活。陆仁轩无意中听到一个声音喊道:“翡翠石、泰山石,刻字留念,米上刻字,价钱公道。”他心中一动,想起了那个圆珠上的字,便走过去看。
那猥琐小
第七章 老者林忠
老人带着歉意对陆仁轩说:“小伙子,你请坐。实在对不住,我这儿子太冒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你多包涵。”
那小伙子急了,道:“爸!您这是……”小贩不理解父亲为什么是这种态度,不过还是听从了父亲的话,并给陆仁轩沏上了茶,只不过态度仍然生硬,动作里仍带着一股怒气。
茶杯放到桌子上的声音让陆仁轩心里一颤,他不禁担心小贩放茶杯的时候用上了独家内功,就等他一端起杯子,杯子就会碎成粉末。
陆仁轩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起码知晓这是一场误会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茶水,还是没敢端起来。
老人说话很缓慢,似乎他的力气全部集中起来用来发音,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我叫林忠,你可以称呼我为老林或者林叔,这个是我的儿子,名叫林华。小伙子,你叫什么啊”
老林的态度与他的儿子截然不同,在陆仁轩看来就好像菜园子张青和女夜叉孙二娘的现代版,不过夫妻关系换成父子而已。
老林的好态度也让陆仁轩的那股气消于无形,便说:“我叫陆仁轩,您叫我小陆或者小轩就行了。我想我和您的儿子之间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弄错了,使他误会了我。他一直拉我到了您家,一路上怒气冲冲。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您刚才这么说,那肯定是误会了,没关系的。”
林华估计还是认为陆仁轩是非奸即盗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便有些着急地说:“爸,就是这个人让我刻那几个字的,您忘了您当初因为这几个字而……”
老林打断他的话,说:“所以你就以为是他害了你爸你也不想一想,十年前他才多大怎么可能是他”
“可是,可是……说不定他和那人有关系,说不定他就是那人的后代。”
老林一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道:“那个人是棕色皮肤的外国人,可你看他哪一点像”
陆仁轩自然不清楚自己的父母是谁,但尽管他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但并不妨碍他确信自己是个地道的中国人。
虽然他也听说外国无业人员拿的社会救济金比他的工资都高,也听说外国的月亮似乎比中国的圆,外国的和尚也比中国的和尚会念经,但他始终都认为他是生在红旗下,长在蓝天中的中国人。
从两个人的谈话中,陆仁轩虽然不甚明了,但是一定与十年前的发生的一件与外国人有关的事有莫大关系。
他从兜中掏出那个残破的盒子,说:“我之所以说那几个字,是因为我捡到了这个。”
老林将木盒拿过来,仔细地看了看,面色凝重地说:“这就是我当年做的东西,十年了,我又见到了它。”
陆仁轩的好奇心又上来了,便道:“林叔,不管怎么说,咱也算有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否告诉我这个圆珠的故事,还有,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老林似乎想下意识的拒绝,但看了陆仁轩一眼,像是改了主意,叹了一口气,说:“好吧,看你的样子,我若不告诉你,你今后吃饭也会不香的。这件事在我心底埋了十年了,就连林华也只是听我讲过一部分。窝在心头,我也很闷,既然你捡到了它,我便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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