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轻海线越不过的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圆圆圆圈
陈潇伸手抱抱她,心里突然想到一句话:当我走向你时,满心欢喜,大抵就是她们现在的心情。
真正来到西藏,才觉得震撼,汽车沿着盘旋的山脉蜿蜒而上,她忍不住降下车窗,往外望,大片大片仿佛触手可及的云,天蓝的像一幅水粉画,无垠的山脉远远地往上蜿蜒,又往下蜿蜒,不见头,不见尾。
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海拔五千米的高山上,寒风透过敝开的车窗“呼呼”灌了进来。
董思存实在贪恋这份美丽,一直开着窗,任由风吹起来,有些睁不开眼睛,两个人相视大笑,互相嫌弃对方现在的样子有多丑。
“不是都要春天了,高原上还这么冷了啊”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陈潇耳边成
第326章 他不爱你,二月的春风爱你
开车经过很长一段无人区,无边的旷野,远处是雪山,冰川,积雪很厚,在一望无际的途中,渺无人烟,仿佛在世界尽头一般,风雪呼啸,真正的天地净白,唯一的一抹颜色出现在荒原里偶然看到的军队驻扎,一排排军绿色的帐篷,在这样的边陲之地,令人亲切又生出诸多的敬畏之心。
最后一站是布达拉宫,董思存途中和她说,很多人来西藏其实是为了寻找什么
这座海岸最好的原始宫殿,多彩,梦幻,神圣又巍峨。
他们或许是为了听梵音,得安宁,或许是贪恋它的美色,其实这也算一种寻找和一种惊喜。
刚认识陆九渊时,她从西藏刚回来,不知道当时她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踏上这段征程的。
回去的最后一夜,两个人坐在酒店的房间里喝青稞酒,清香醇厚、绵甜爽净。明明度数不高,却喝得人晕晕乎乎。
董思存苦笑着开口,“我和程铎分开了。”
陈潇不敢相信,她明明很快乐,并不像刚分手的样子。
“怎么会”她还记的她千里追去美国,和她说:老子不管了,誓死也要和他在一起的霸道模样。
“世上很多男人不会多年如一日给妻子送花,不会陪着她看星星,他们下班回到家什么也不做,热衷于自己的事,要么看电视要么看报,家务和孩子是妻子的,让妻子在日复一日的操劳中衰老。而这一切世俗,我爸都给替我妈挡去。”董思存笑着说,只是这笑中有多少勉强只有她自己清楚。
“从小我就羡慕他们,希望也能有这样一个人出现,从前觉得程铎就是,后来发现不是这样的,那不是他。我相信,一切都因为舍不得,极爱你的人,才舍不得你有半点委屈。”
“最初我们对男子秉性可能有很多憧憬,沉稳上进通透睿智,苛求很多,但其实温柔善良纯净才是男子最好的美德,因为他懂得珍惜你,善待你。”陈潇抱着膝盖,淡淡说。
董思存无声无息的哭了,即使表面再强硬,那个人依旧是她曾经用整个生命爱过的人。
像是绝症的病人终于被死神宣判,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和释然。仿佛结束了一段长长的长跑,她毫无准备的来到终点,环顾四周,漆黑一片,没有鲜花,没有掌声,爱到山河破碎,痛到捻灭成灰,二十岁到二十五岁,人生最美好的五年交付到他手上,最终以我不再爱你结束,终究是距离打散了两个人,她沉甸甸的心意,全都付之东流。
她想过很多关于他的未来,三餐四季,人生百味,她真的都想过,终究是她太高估了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那是命运穿堂而过的凉,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爱的开始是一个眼色,爱的结束是无尽的苍穹。
“思存,他不爱你,但这个世界爱你,大海爱你,雪山爱你,西藏爱你,二月的春风爱你,你的父母好友还有我都爱你,会有一个人在赶来的路上,他一定不舍的你哭。”陈潇挪过去一点,靠在她肩膀上。
董思存哭了一会,擦干净眼泪,低头喝起酒来。
房间里暖烘烘的,董思存喝了酒,身上乏,很快睡着了。
陈潇拧了毛巾替她擦了脸,默默从房间里退出来,带上门。
在酒店专供客人休息观赏的阳台找个张空桌子坐下来,给林屿森打电话,每晚给他打电话已经是习惯。
进入西藏的第一晚,打电话的事她忘了,半夜睡醒一觉想起来,怕他担心,试探性的给他打电话,凌晨三点多,他依旧在等她的电话。听到他的声音那一刻,陈潇吓了一跳,之后就开始自责。
他在电话里事无巨细的叮嘱她
第327章 林小四
赵辞点了支烟,靠在车窗上猛的吸了一口。
赵家和孙家的婚事已经解除,他应该高兴的,可心里却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当赋予一个人爱时,便赋予他伤害别人的能力,他们之间的爱情博弈里,受伤的一直都是孙曼祠。
一支烟的功夫,巷口早已经看不到陈潇的身影,赵辞播了林屿森的号码,无人接听。
他开车回了家,他哥也刚进门不久,两人碰上打了声招呼,他便三步作两步的上二楼,直接去了他爸书房。
从房间出来,回到房间,冲了个澡出来,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老半天。
“忙什么呢,电话也不接”腰间围着浴巾,露出裸露着的上身,头发湿漉漉地往后拢,一张脸俊朗瘦削,水滴沿着喉结往下流,块块肌肉分明,显得整个人阳刚了不少,美色无边,心动神摇。
“有事”电话那头林屿森声线很淡,四平八稳的问。
赵辞嘴角一撇,憋着股坏,“刚刚在机场碰见个人”
“谁”
赵辞故意不再接话,“你做什么,接电话这么慢。”
“不说挂了,”林屿森还不知道他,故意逗他乐。
“陈小姐回来了,你应该不知道吧”赵辞故意说给他听的,要是知道,哪能搭他的车,有的是林小四这位护花使者来接。
穆家一共四个男孩,穆远东,穆晋北,穆晋南,再有就是林屿森,在家排行第四,下面的小妹妹叫她一声四哥,他们几个有时候调侃,就爱叫他林小四,只是这几年叫得少了。
“你怎么知道”果然提到陈潇,他就上心和他说话。
赵辞哼了一声,“在机场给碰见的,放心,替你送回去了。”
“行,谢了。”林屿森笑笑,挂了电话。
赵辞丢下手机,换了身衣服出来,拉开门又往外走,在楼梯口碰到他哥赵越。
“曼辞的电影出了点状况,可能拍摄进度没有预期的快。”赵越揉了揉眉心,看着他若无其事的说。
果然,赵辞皱着眉,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今天第一天开工,男演员在拍摄中受了伤,那部分镜头只能等身体康复才补拍。”赵越淡淡的说。
赵辞“嗯”了一声,转身往楼下走。
大院里安安静静的,本来是准备开车回公寓,临时又没回去,绕了半截路。
孙曼辞刚从医院回来,调解好剧组的工作,简单的调整了拍摄工作,回到大院已经将近十点。
孙仲恺还在等她,孙曼辞放下包,替他把药倒好,监督他吃了药,扶着爷爷上楼休息。
回到房间,累的恨不得倒头就睡,强打着精神洗了个澡,热水兜头浇下来的那一瞬间,好像冲走所有的疲倦,从心底往外散发出舒适感,人也瞬间愉悦轻松了不少,换了干净的衣裳,湿漉漉的头发搭在额头,拿着书坐在床头看。
好多年养成的老习惯了,睡前总喜欢翻翻书,读上一段,抵不住今天太累,没看几眼,耷拉着眼皮,迷迷糊糊靠在床头就要睡着了。
正迷糊着,隐约听到有人敲门,一下子惊醒过来,整个人微微有些发怔,那声音很细微,不像是从房间门那边传过来的,好像是外面的声音。
“咚咚咚,”又是三声。
孙曼辞把书放回桌子上,走到窗前,一把掀开窗帘吓了一跳。
赵辞就在窗外,孙曼辞心脏砰砰直跳,错愕了几秒,随即又冷下脸来,“你怎么上来的”
他坦然自若,支着胳膊坐在窗台沿:“
第328章 孙爷爷要兴师问罪也轮不到你
“赵辞,出去”孙曼辞捏了捏手心,慌了神,开始害怕,声音也不由的低了一些,像在求饶。
赵辞往下看了一眼,依旧不动,“他故意的。”
孙曼辞见他不动,叹了口气,伸手去推他,“你快走吧。”
赵辞顺势拉着她的手,孙曼辞皱着眉要躲,可他也越发用力,直接把人按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孙曼辞,承认吧,你爱我”
孙曼辞怔了怔,僵硬着整个上半身,眼睛撇到一边,咬着唇轻轻颤抖着,“都过去了,你走吧。”许久,嘴里一股甜腥味蔓延开来,她嗓子又哑又痛,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让你承认就这么难”赵辞依旧不放手,就这么看着她。
孙曼辞不说话,他这么晚闹这一出就从来没有顾及过她的感受,现在又算准了她怕爷爷知道,就这么威胁她,要她承认。
赵辞看她那副惊弓之鸟的样子觉得可爱,故意吊着她:“孙曼辞,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一个孙渺把你吓成这样,出息”他冷哼一声。
“爷爷他生病了,你成心气他,成心让我难堪是不是”她不是赵辞,从小没法没天,无边无际,不管怎么说,要是真被人发现大晚上她卧室里突然窜出个男的,爷爷怎么想,外面的人又怎么想,更何况还是他,爷爷已经明确说过,婚事作废,以后不要和他来往。
赵辞叹气,单手撑着窗台跳进屋里,“孙渺欠收拾,今天我还不走了,你也别怕,有什么事我担着,孙爷爷要兴师问罪也轮不到你。”
楼下警卫员听到孙渺的声音一溜烟儿跑过来,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孙渺哥,怎么了”
孙渺指了指门口的车,又指了指二楼最角落的房间,故意大声嚷嚷,“看见没,有人进了我妹房间,你说说你干什么吃的”
“孙渺哥,这可怎么办,要不要去告诉老首长。”警卫员吓了一跳,着急忙慌的问。
“你还不快去,我妹出什么事谁负责,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叫什么事,等抓了人非要他好看,孙家的墙都敢爬。”孙渺故意对着二楼的房间喊,害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警卫员狐疑的看着他,什么时候她和米朵这么好了这么惦记她,再说他这么大声吼,要是真有坏人,早听见声跑了。
“你快去啊,看我干什么!”警卫员不动,孙渺扶着额,大声喊。
“哎,我这就去”警卫员被他一嗓门吼,忙不迭的要跑。
他一闹腾,孙仲恺早就醒了,推开窗训斥:“臭小子,你喊什么怕谁不知道”
“爷爷您是不知道,咱家进贼了,在您亲孙女房间呢,可别当我没提醒您。”孙渺嘻嘻一笑,满脸担心,心里指不定偷着乐。
孙仲恺皱眉,中气十足的骂,“小王八蛋,你胡说八道什么”
孙渺哼了一声,撇了一眼身旁黑色的奔驰,正好能看到车牌,孙仲恺看了一眼,心里明白过来,依旧冷着脸唬他,“赶紧滚进来,丢人现眼!”说完,老爷子“啪”的一声关上窗户就往回走,气得手抖。
孙渺得意的笑了起来,冲着二楼孙曼祠的房间吹了声口哨,旁边的警卫员摸不着头脑,楞楞的问,“孙渺哥,现在怎么办”
“看好戏,”他高深莫测的一笑,绕过他往里面走。
楼上的孙仲恺气急败坏的往孙曼辞卧室门口走,手高高举起来作势要敲,抬到一半儿,又犹豫了,这门要是真敲开
第329章 打一巴掌又给颗甜枣
“赵小二,你和米朵不合适,今天的事孙爷爷可以不怪,但是下不为例。”孙仲恺叹了口气,正色道。
赵辞思忖了会,坦白回答,“孙爷爷,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以后改还不成吗”
“我就这一个孙女,接她回来这么多年,她哥哥一直欺负她,没办法也由你爷爷照顾了段时间,她也叫你一声哥哥,以后我老头子老了,死了,你不欺负她我就放心了,别的事就不麻烦了。”孙仲恺哼了一声,声音冷了下来,生起气。
“孙爷爷直接跟您说了吧,我想和米朵重新开始,”他难得好脾气,由着孙仲恺教训。
孙仲恺拔高了声音问,“好一句重新开始,所有的伤害就以你的一句重新开始结束”
“孙爷爷,请你给我个机会,您觉得这样对米朵好,可您有问过她,她真的快乐吗”赵辞直直看着孙仲恺的眼睛,腰板挺拔,眸子里的藏着几分坚定,“您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她。”
孙仲恺眼如鹰隼犀利,眼风威严不减当年,“你知不知道,她在外头三年遭的这些罪,我这个当爷爷的有多心疼,”说道激动处,孙仲恺双手发抖,猛的一阵咳嗽,挣红了脸。
别人不知道,他还是了解的,这个孩子一直心思重,回到北京这些年没有一天是快乐的,很多事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因为你一走就是三年,你问都不问一句,也不管她这几年过的怎么样,是死是活,好不容易想通了,回了北京,你倒好,处处给她使绊子,非逼的她低声下气的去求你,等她真的妥协了你又不乐意了,你以为我老了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孙家再不济,也不用你一个毛头小子寄到我头上,我孙家的孩子硬气,受不了你那份气!”
“赵小二,手里的权利不是让你用来欺压女人的利器,我孙家也不攀赵家的高枝,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再有下次,我倒是要问问赵首长,讨个说法。”重话一出,孙仲恺是真的动了怒生了气,这些年他不说全看在眼里,米朵也处处忍着他,让着他,到头来反倒被他拿捏。
孙仲恺意味深长的撇他一眼,“你今晚弄这出就是要和我说这些话,男子汉大丈夫光说不做顶个屁用,别在这逞威风。”说完摆了摆手,“行了,走正门出去。”
赵辞站了一会,笑了笑,她什么性格孙爷爷还不知道,这些年一颗心全扑在一件事上了,关键还认死理,一旦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难受痛快也都自己担着,嘴硬其实心挺软的。
老爷子替她出了气,骂也骂了,可到底是真心疼她,感情的事哪那么容易说断就断,这是给他提个醒。
赵辞从书房出来,下了楼,一抬头看见老爷子站在房间窗口看着他。
他无可奈何的扯了扯嘴角,真把他当作小人了,防着他又一声不吭进米朵的房间,非要等他出来才放心。
在楼下院子里碰见孙渺,指间夹着烟,撇了他一眼,嘲讽的一笑,“老头子没揍你”
赵辞憋了一肚子火,对着孙爷爷乖的跟猫似的,大气不敢出,对着米朵又要忍着不发脾气,想想以前那些混账事心里就愧疚,但对着孙渺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惹了他,能让他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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