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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侯爵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云二十一日
一品侯爵
作者:南云二十一日
虽然落地就是世袭的宁远伯,奈何大明祖制规定,勋贵不能做官?可是在这个明末的时代,不做官日子怎么过,勋贵当然要当,官也自然要做,做就要官居一品,不负再来此生。



第一章 辽东
    北国特有冷冽的风呼呼的吹过,让躲在屋子里的人感到格外的温暖。大明辽东最前线的坚固要塞锦州城在茫茫的雪原上孤零零的耸立着。在城中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中,却住着一群衣着华丽的汉人贵族,在这堡垒一般的锦州城中,那一点明艳的飞梁花栋显得分外显眼。

    李沐,李云琪,这个刚及弱冠的年轻人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翻着一本草草绘制迷糊不堪的辽东地形图,自从半个月前穿越到了这里,李沐经历了起初的惊讶,茫然,恐惧和难过之后,只有无奈的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大明1621冬,多么凄凉可悲的日子。

    两年前,萨尔浒一战大明在对后金的战争中损失了全部辽东精锐,十三万大军殁尽,抚顺、清河诸城失陷,两个月前,金军再次发动进攻,沈阳、辽阳、宽甸等堡垒被攻陷,自萨尔浒至今,大明已经丢失了七十余城池堡垒,整个辽东大地宁远以北只剩下这孤独的锦州城和两万兵甲不齐,饥饿不堪的军队。

    若论李氏家世,当然是异常的显赫,李沐之父李如柏官至辽阳总兵,李沐的祖父就是大名鼎鼎的前任辽东总兵,十次报捷,加兵部尚书,封宁远伯的李成梁,但可惜的是,祖父早逝,萨尔浒一战,大伯李如松,父亲李如柏以及十余位叔叔全部在抚顺殉国,留下李氏一脉这些孤儿寡母在这摇摇欲坠的锦州城里惶惶不可终日。

    祖父李成梁的宁远伯的爵位原由大伯李如松继承,大伯战死后就落到了父亲李如柏的头上,李氏满门光荣之后,朝廷再也没有发承继爵位的诏书,显然自己的家族乃至锦州城,宁远以北的整个辽东大地,都已经被抛弃了。

    自己名李沐,字云琪,怎么云琪的运气这么差,穿越到这个一塌糊涂的时代。

    “公子,程指挥使求见公子。”窗外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李沐的胡思乱想,说话间,一个下着水绿色襦裙,上穿同色对襟小夹袄的女孩子推门而入,明眸善睐的姑娘生得一副可爱温柔的好容颜,更兼柳腰轻盈举止得体,一开门就卷进来的北风好像一下子就被融化了。

    看着这个俏生生的丫鬟,李沐却是满脑子的官司。现如今局势一塌糊涂,自己生死尚且在两可之间,哪有心情倚红偎翠,花开折枝

    “竹青,帮我更衣吧。”李沐放下书,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整个人累的都快虚脱了,现在叔伯辈的李氏族人都已经血染疆场,家里虽说还有兄弟姐妹,也只有一个15岁三叔李如桢女儿李嫣,一个16岁的五叔李如梅的儿子李硕,尚且懂得事理。其余的,不是嗷嗷待哺就是牙牙学语,或是少年不识愁的天真无邪,数了一大圈,家里的年纪最长的男丁居然是李沐这个刚及弱冠的少年,真真是情景凄凉。

    锦州卫指挥使程琳早就想着放弃锦州城退回宁远了,但是城外就是努尔哈赤的大军,自己不可能携带大量军民南撤,那么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带着亲兵卫队,打枪的不要,悄悄的出城,至于城里剩下的百姓和士卒,呵,辽东战事至今,百姓士卒死于建奴之手的以百万计,也不差这一点了吧。

    于是程琳想好了,辽东李氏在辽东之地的威望无人能比,哪怕辽东已经几乎全部沦陷,但是李成梁经营多年的威望却不是全无根基的,若是李氏能够同意留下部分家眷安抚百姓,那么转移这件事就大有可为啊,对,是转移,不是逃跑,程琳安慰了自己两下,梳理了一下衣冠,踏进了李府的大门。

    作为长丁,虽然并没有多大的年纪,但是待客的事情也只有李沐可以做了。20岁的李大家主七手八脚的在丫鬟的帮忙下穿好会客的常服,回头深深忘了一眼不远处巍峨的锦州城墙,叹息一声,往前厅而去。

    程琳倒是没有因为李沐年轻就倚老卖老,这位世袭的辽东武官心思不可谓不玲珑,在厅中坐着夹了两口冷茶,一见李沐穿厅过室而来,远远的就站起来行了个军礼,李沐也客气的还礼,两人分宾主坐下,寒暄了许久,程琳才犹犹豫豫的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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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凝力
    大明锦州卫指挥使程琳率部“战略转移”了,带走了锦州参将以上的全部高级武官及其精锐亲兵七百多人。

    在明代后期,卫所制度崩溃糜烂,军队缺额空饷达到了耸人听闻的程度,萨尔浒之战前,总兵熊廷弼初到辽东,发现纸面上的十数万辽东军居然虚额十万多人,真正的可战之兵只有万把多人,且其中大部分都是高级将领的亲兵家丁。

    现如今辽东虽然在朝廷的重视下,空额有所减少,但是明军的战斗素质却依旧没有办法短时间内得到改观,萨尔浒战役彻底把明军打得胆寒了,自此,明金两国攻守易势,拥兵百万的大明帝国被迫接受孙传庭的宁锦堡垒防线计划。而这条耗费帝国倾国之力的漫长防线,就如同二战中法国的马奇诺防线一样,看似强大的防线实际上被八旗兵以优势兵力逐一击破,没多久就土崩瓦解冰消雪融了。

    李沐来到锦州城中驻扎军队的军营里,程琳离开时,已经将防务全部委托给了他,凭借辽东李氏三十年的积威,锦州上下并没有多少人反对,当然,程琳是不会透露自己即将离城南撤的消息,而是假意自己旧伤复发,不能理事,从而全权委托李氏来管理锦州城防,安抚民心。

    锦州大营中的成分很复杂,这里有驻军,有败军,有客军,有援军,本地驻军五千余人,大部分是临时武装起来的百姓和商贾家丁,战力有限但是为了保卫家园胜在士气高昂。

    败军自不必说,是辽阳、沈阳、塔山一带的驻军,也有近五千人,只是已经被建奴打得魂飞魄散,战力堪忧,甚至可靠度不如那些锦州兵。

    客军则是最强大的部分,四川巾帼女将,石柱宣抚使,秦良玉将军所率的白杆兵,这是在云南平叛过程中积累了强大作战经验和训练有素的强军,可惜数量太少,只有区区两千人。

    剩下的三千援军就是大名鼎鼎的辽西将门的走狗,关宁铁骑了,这些人装备精良,饷银富足,但是早就已经腐化堕落,成为辽西将门的私军。对朝廷命令听宣不听调,在后来的宁远之战后,主动打开山海关放满清铁骑南下中原。在李沐心中,不仅不能指望他们打仗,还得防备这些毫无原则的兵油子阵前倒戈。

    弄清楚军备粮秣,李沐意识到现在最重要的部分就是那五千败军了,必须把他们的士气重新提起来,加入战斗序列。这样才有可能挡住建奴主力大军的进攻。锦州城城高池阔,是耗资巨大的战争堡垒,宁锦防线要是没了锦州,那山海关以北,就肯定全部失陷敌手了。至于宁远城,李沐想到这里,心中无奈的承认,凭辽东巡抚袁崇焕那乌龟壳的性格,肯定会第一个弃城逃跑吧。

    现在,辽沈军军心已失,无论什么话语都显得十分苍白,最好的办法就是尽早取得胜利,告诉锦州城的军民,建奴不是不可战胜的,才能建立起锦州城对抗敌人的信心。

    时间被没有等待多久,仅仅过了半个月,努尔哈赤老建奴是等不到开春的时候了,冒着鹅毛的大雪,催动六万建奴大军,浩浩荡荡的往锦州城而来。

    消息传到关内,朝中上下一片鸡飞狗跳,战和两派扯皮推诿乱七八糟,此时的朝廷首脑,大太监魏忠贤又是个遇到大事没主意的,只好坐视朝堂乱成一团,直到十二月初四,内阁才下达命令让锦州据城御敌,而这个时候,建奴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了。

    六万大军沿官道扎营,连围城都没有围,一方面是建奴的不败战绩让他们早就不把明军放在眼中,尤其是萨尔浒一战意识到明帝国外强中干的本质之后更是如此。另一方面,也是任由明军逃跑,很多城池的守军一看建奴大军驻扎,就趁夜悄悄逃走,第二天一早已经是人去楼空,建奴大军好整以暇的进城接收人口和城防,省时省力,何乐而不为呢

    六万大军啊,李沐站在城墙上,极目远眺,放眼望去,目之所及全是各色营帐旗帜,一阵冷风吹来让人心生寒意,说不怕是假的,八旗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神话即便是在后世也是甚嚣尘上,虽然六万大军中最多只有万余八旗精锐,但即便是这一万人,要是在平原野战,一轮冲锋锦州城这点残兵估计就被打垮了。

    看到城墙上辽沈军瑟瑟发抖的样子,看到锦州军紧张的发紫的嘴唇,看到关宁军毫无焦点四处窥探的眼神,看到身边秦良玉将军和白杆兵勇士面沉如水的目光,这支平播、平奢、援辽、抗清、勤王、剿匪的四川土家族的汉子们让李沐忐忑的心情瞬间平静下来。

    “秦将军。”李沐开口唤道。

    “末将在。”秦良玉是石柱宣抚使,三品武官,比李沐这个小屁孩儿地位不知高了多少,却如此不卑不亢从容不迫的接受调遣,毫无怨言。秦良玉虽然在川中有百战不殆的名声,但是到了辽东却是明珠无人识得,加上秦良玉纵然年近五十,毕竟也是个女人,带兵一千尚能接受,要是让她指挥锦州数万军兵,恐怕难以服众,于是,秦良玉为抗击建奴大计,甘愿尊李沐为首,借李氏的声名稳定军民之心。

    马氏一族,从伏波将军东汉开国,到汉末马腾抗曹,再到如今,秦良玉的丈夫马千乘力战殉国,后来她的儿子马祥麟,儿媳张凤仪和她自己都殉国而亡,满门忠烈。一千多年过去了,沧海桑田,世事流转,物是人非。但马氏族人那颗一心为国的拳拳的赤子心却流传了下来。

    “秦将军,您看我们现在这样的士气民心,锦州可堪一战耶”李沐问道。

    秦良玉环顾四周,晒笑一声,缓缓地说“今日战,则天黑城破,明日战,则清晨城破,再明日战,则只有两千白杆与公子共存亡了。”

    “是啊,锦州城内军心士气低迷不堪,建奴武备强盛是不争的事实,我们如果放任自流,今夜一过,城中驻军恐怕就十去四五了。”

    “公子的意思是弃城”秦良玉抬高了声调,看似平静的问。

    “不,锦州已经是我大明辽东唯一的希望,锦州不能丢,若是丢,也必须有我李氏满门的尸骨为此城而殉亡。”李沐轻声回答,却坚定地让人不由得不信服。

    秦良玉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又问道“那公子的意思是”

    “我想请秦将军带两千白杆兄弟随我出城迎敌。”李沐说道。

    “什么”秦良玉吓了一跳。“公子勇气可嘉,但是建奴之强大乃不争的事实,不可为一时之意气行此以卵击石之举。”

    “秦将军稍带,等我细细说来。我想要出城的理由有三,其一,连将军都想不到我们出城迎战,建奴何曾想到他们自北而来,却不围城,我们从城南绕过当可骗过建奴的耳目,攻其不备。其二,我们出战,无论胜败,都能鼓舞城中军民抗敌的勇气,也增大了一份胜算。”

    “其三。”李沐顿了顿“不仅是锦州,是萨尔浒之后,整个大明,整个华夏已经没有这个勇气了,纵然我们修再多的城,筑再多的炮,军民战心已懈,结果终是无力回天。那么总要有一把锋利的剑,来激起华夏民族抗击建奴的勇气,这样,将军有朝一日和李沐埋骨沙场,总是后继有人,如若不惜李沐此身,换回我中华同心抗敌之气力,沐死而无憾。”

    四周最近的白杆兵听到这些话,看向李沐的眼神由淡漠而多了几分尊敬。秦良玉沉默良久,竟然轻笑着拍了拍李沐年轻的肩膀,好像看到了大明复起的希望,就在眼前。

    秦良玉天生是个不善言辞的性子,尽管心情激荡不已,却也不说什么恭维的说辞,只是诚心抱拳,大声应诺。

    “听公子吩咐。”

    “好,今晚我们就出发。”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两千白杆精兵静悄悄的从南门溜了出来,一阵轻快的急行军,绕到了建奴大营的后面。

    或许是太不把明军放在眼里,一路上摸到的几个建奴哨口,不是在说笑聊天,就是靠在篝火堆边昏昏欲睡,让明军悄无声息的潜伏到了大后方还一无所知。

    眼瞅着秦良玉就撸了袖子准备上了,却突然被李沐拉住了。

    “等会儿。”李沐小声的说,现在看时辰大约是半夜一点,这时候人睡得并不沉重,容易打草惊蛇,凌晨三点到四点才是偷袭的最好时机。

    秦良玉虽然不懂李沐在等什么,但是这几天的观察下来,他发现这个年轻的世家公子,似乎对战争充满了天生的敏感。所以也就从善如流,示意所有人警戒等待。

    辽东的冬天很难捱,再加上潜伏偷袭,不能取火,尽管每个人都裹着大衣和褥子,还是忍不住冻得瑟瑟发抖,也多亏了白杆兵训练有素军纪严明,换了别的明军早就怨声载道打道回府了。

    苦等了快两个时辰,总算是看着要天亮了,冻了一夜差点僵硬成冰块的李沐突然兴奋了起来,他眼神示意了一下秦良玉,对方点点头,做了个手势,一声清脆的口哨响起,两千白杆兵疯狂的席卷下山,冲进了建奴的大营。

    一脚踹翻



第三章 盛京
    待到建奴大军匆忙布置好防线,坐等李沐“自投罗网”时,李沐和秦良玉带着一千精兵一路换马不停歇的狂奔,仅仅一天,沈阳城的城墙就已经遥遥在望了。

    按说其实建奴最大的经济政治中心是辽阳,后金的都城也是辽阳而不是沈阳,迁都到沈阳是四年以后才发生的事,但是沈阳城中集中了建奴大部分的兵器作坊和多年来掠夺的财富,而且由于是新都城,大部分的将领家眷和努尔哈赤一家子的老婆孩子都在沈阳城中,这么一看,沈阳比辽阳要“值钱”多了。

    “公子,前面就是沈阳城了。”一个白杆兵指着巍峨高大沈阳城说着。

    “沈阳,真是个美丽的城市啊。”巧合的是,李沐在穿越之前就在沈阳上的大学,跨越四百年光阴再看故城,虽没有那繁华的车水马龙,却有熟悉的烈烈寒风和淡淡的亲切感。

    四年之后,努尔哈赤迁都沈阳,将沈阳改名为盛京,但现在的沈阳尚没有盛京的气象,城防也远远比不上辽阳这样的大城,城市上空弥漫着挥之不去的烟霾,想必是无数的汉人工匠正在被奴役着为建奴打造精良的兵器和铠甲。

    建奴大军倾巢出动,除了辽阳还有精锐守备,其他地区几乎都空了,那些汉军旗,朝鲜军,蒙古军,鄂伦春军都被驱使到辽阳让八旗精锐监视起来。沈阳城内估计满打满算也就三四千兵力,而且以汉军旗居多,好好谋划一下还是有可能破城的。

    所有人都知道,沈阳城外有一条河叫浑河,这条已经冻成冰块的河流像玉带一样横在李沐等人的面前,他们躲在河边的小树林里,看着沈阳城高耸的城墙,“大人不会让我们爬上去吧。”白杆勇士们想到这个可能,也有点打颤了。

    正在大家苦思没有办法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马鞭响,然后看到不远处的官道上来了一队人马,押送着几十辆牛车,车子明显很重,光靠牛力不足以行动起来。许多奴隶装束的汉人民夫在几个军官的鞭笞下艰难的推着牛车朝前走着。

    李沐和秦良玉相视一笑,都知道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来了,于是秦良玉轻轻吩咐了几句,久经沙场的白杆兵们纷纷心领神会,悄悄的埋伏到路边的小沟里,把长枪放平,屏息等待着。

    不一会儿,车轮滚滚的声音响起,待到最后一辆车进入埋伏圈,秦良玉吹了一声哨,白杆兵们迅速的冲了上去,也没有大喊什么杀啊冲啊的,只是默默的冲了过去,不论是谁,见人就刺。

    这些士兵冲刺杀伤流畅之极,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大部分押运的士兵和民夫还没反应过来,战斗就结束了。

    李沐把所有拿着武器的人杀光,又把剩下的人集合起来,阴沉着脸,冷冷的说。

    “汉人都出来。”

    大概五十多个汉子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剩下的二十几个蒙古人或朝鲜人犹犹豫豫的看了李沐一眼,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谁能想到在这金国的大后方会出现大明的军队呢

    “你们可以走了。”李沐沉声下令道。

    民夫们愣了一下,没有动作,大家僵持了几分钟,有一个胆大的慢慢的挪动脚步,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李沐的反应,见这边确实没有动手的意思,立马撒开腿飞快的跑起来。

    “慢着!”李沐突然说道。

    那个跑了十几米的汉子吓得一哆嗦,赶紧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的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我问你,你们押运的是什么东西。”李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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