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侯爵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云二十一日
(徐光启就是历史书上著名的晚明科学家,译著有《几何原本》《泰西水法》《农政全书》,这大佬对数学、天文、历法、水利样样精通,还是个天主教徒,原有历史上在崇祯五年就已经是文渊阁大学士了,真正意义上无所不能的全才。)
目前皇帝最信任的人,当然还是首辅周延儒,不过面对当下的形势,君臣三人也是一筹莫展,整日里待在东暖阁中唉声叹气,成天议事却全无战略眼光,调兵遣将的原则就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哪里不会点哪里,结果乱子越镇越多,国家的情况也越来越差。
大明朝最大的问题,其实并来源于外部,而是帝国本身的痼疾难以消除。就算建奴被灭,在大量没有实行改革的省份,经济结构依据一塌糊涂,朝廷四处救火已经越发吃力,这两年更是眼看支撑不下去了。
孔有德大军北上,如果贺人龙和左良玉挡不住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召边镇大员南下勤王,而召边镇勤王,绕不过去的人就是如今的大明平辽王,九边总制李沐。李沐这么多年解散了大量九边的旧式军队,当下大部分都是新建的新军。随着熊成转任辽东总兵官,为大明诸镇总兵之首。李沐现如今手上的兵权,包括正在河套监督十余万民夫,俘虏屯垦的三万陇右军,在青海镇守亦力把里的两万西宁军,在宣大驻防的四万宣大兵,在西安驻防的两万秦军,在太原驻防的四万晋兵,在山海关驻防的一万山海关守备,在辽东驻防的七万辽东军,锦州镇随着建奴威胁的消亡已经被李沐上折主动废除,另陕甘宁三省大理寺有三万寺军,加起来有二十六万人。这可不是曾经号称有百万员额,实际上能拿得起武器不到三十万的旧式明军,而是全部经过多年编练,实行严格的军衔制,久经战火考验,装备精良的百战主力。若是在天启年间李沐就有此实力,早就把努尔哈赤那老小子打得找不到北了。
崇祯皇帝知道,若是让李沐南下勤王,远的不说,孔有德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安邦彦连秦良玉都怕,更不要说名声比秦良玉恐怖百倍的李战神。似乎让李沐出场,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但是崇祯却偏偏不敢让他来。
勤王这个词,实在是听着就瘆得慌,自古以来,以勤王之名,行谋逆之实的野心家不在少数,现在李沐没
第三百六十五章 大明朝的党
崇祯八年七月,首辅大臣周延儒亲自票拟条陈送往皇宫,崇祯皇帝下诏给内阁,命九边总制,平辽王,建极殿大学士,领精兵十万,南下赴河间平叛勤王。
一应所需军需粮草,皆由西北各镇自行筹措,一应行军驻在,均不允许沿途打扰顺天府诸县各城。叛军若平,则即刻回军,不得有误。
如此奇葩的圣旨从内阁发出,凡朝野有识之士无不睁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皇上忌惮李沐是正常的,但是用这种方式,简直如同自绝于天下。原本还顾及着君臣大义名分的李沐完全可以自述因为弹尽粮绝,逼到绝境,挥师京城,求得军需粮草。到那个时候,崇祯皇帝拿什么守护大明朝的社稷神器
如此一来,朝廷有理也变没理了,皇上如此刻薄为国征战十余年的有功之臣,天下士子,黎民百姓会怎么想,值此敏感危难时刻,中央政府的权威原本就已经在谷底挣扎,这下可是要被士林彻底厌弃了。在很多明眼人看来,李沐实力强大,威望之高,不客气的说,其实远胜当今圣上,只是受制于君臣之道,不得已固守西北一隅之地。如今不仅有了名义,还有个受害者的弱势形象,到时候就算是他有什么异心,天下士子也都会责怪朝廷逼迫过盛,以致其反,原本的大义名分,都被自己丢了个干净。
吏部尚书范景文虽为李沐的亲娘舅,但是范景文不负一代纯臣,第一个具折上奏,言明旨意荒谬不堪之处,提请内阁重新审议。
范景文这一出手,却仿佛踩到了某些人的尾巴上。李沐从未想过结党,但是朝中亲近李沐的官员已经自然而然的被视作李党。目前的李党控制了超过一半的朝廷要职,一直是幻想所谓“众正盈朝”之东林党清流的眼中钉,肉中刺。
虽然李沐是范景文的亲外甥,但是范景文自诩不是那种因私废公的昏庸之辈,他一心为了朱家天下,却没想到反而引起了众多清流一系官员的弹劾和反击。
除了像杨涟,左光斗这种真正的正直之臣外,东林党人的斗争原则只有一个,我是清流,我是忠臣,所以我是对的,其他派系的意见,无论合理与否,都必须反对。简而言之,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这些清流们以为靠着自己的唇枪舌剑干掉了魏忠贤,就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收拾掉李党在朝野的势力,于是纷纷上折弹劾吏部尚书范景文,礼部尚书张溥,商部尚书张采,都察院右都御史宋应星等。但是这些人不是魏忠贤的阉党成员,他们大部分操守甚佳,小节无亏,于是东林党人只好胡搅蛮缠,说些不敬圣旨,藐视内阁等莫须有的罪名,仿佛地痞无赖,毫无底线可言。
曾经叶向高为首辅时,身为党魁,一心为国,和阉党苦苦周旋,那个时候的东林党,客观来讲,确实有一定的进步意义。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历代党魁更迭,从叶向高,到刘一燝,韩爌,东林党也在一步步的变化。周延儒身为叶向高的门生,虽非东林出身,但与东林系关系密切是不争的事实,况且周延儒居于首辅,东林党自然也就指望着他,有这样的领头羊在前面,东林党搞成如今这个样子,似乎也就不足为奇了。
致美楼的一处雅间之内,坐着三位穿着锦袍的中年人,虽然随扈不多,但看上去威严气度不凡,应当是做惯了上位者的高官,仔细范景文,礼部尚书张溥和商部尚书张采三位大人。
这三位从一品的大员齐聚一堂,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如今东林党全面进攻的事儿,和东林党开战,他们倒是不怵他。就算皇上如今不站在他们一边,但李党众位高官大多都是清誉甚佳的诚诚君子,和阉党那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当然不同。
“范大人,您就听我一句劝,别去趟那个浑水了罢。”张溥虽然和范景文同品同级,但是对方是李沐的长辈,张溥和张采二人自然也格外尊敬些,可是苦劝了好几次,范景文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张溥也是颇感无可奈何。
“是啊,范大人,您管也管了,折子也上了,甚至内阁的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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