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侯爵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云二十一日
“殿下,那衣服又不是。。。”
“你说什么”李倧用危险的语气举起了手中的汤匙。大有一言不合就和你拼了的架势。
李沐犹豫了,如果李倧非要把妍儿塞给我,我是带走呢,还是带走呢,还是带走呢。
“秦将军。”谁知李倧突然把话转向了秦良玉,“只要我护送白杆天兵回返大明,而这位李公子,因为流连朝鲜繁华,留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妥吧。”
李沐又不是大明的官员,实际上并没有守卫疆土的职责。秦良玉点点头,淡淡的看了李大公子一眼,说道:“那就麻烦殿下照料了。”
“别啊,秦将军,秦阿姨!别啊,不带这么出卖我的。”李沐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因为舒菡的事情,原来的好人缘已经受到了重创,要是再拒绝李妍儿,很可能会被打上一个无情无义,衣冠禽兽的标签盯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那。。。我就。。。”
“好,来人啊,吩咐礼宾寺,给孤选一个好日子,我要为明露郡主选仪宾!”李倧兴奋的就要吩咐。
“慢待!殿下。”李沐赶紧制止道。
&n
第十八章 真去了春香院
青楼这个东西,很可能是人类历史上最早兴起的几大产业之一,虽然在不同国家称呼不一样,但是无论是在古埃及,古代庞贝或者罗马帝国,乃至世界上所有古代文明的遗址中,都可以发现青楼妓馆的痕迹。
于是,在李倧和熊成的一力推崇下,李沐本着好奇和探究的精神,来到了这个让他感觉到无比新奇的地方。
在朝鲜,青楼叫做妓馆,与大明青楼的差别,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一个通常真的是楼,一个通常真的是馆。
在这里,没有灯火辉煌的中央大厅,也没有想象中的戏台子,更没有穿梭左右客人之间的大茶壶,只是有一个巨大的中庭竟如广场一般,正对着一座气势不凡的高瓴大屋,看上去被分割成了数十个单间,有的单间灯火通明而人影绰绰,有的单间漆黑一片,也不知是没有人,还是里面的人们羞于见人。
春香院之所欲香院,当然不是因为那位和李梦龙花前月下的春香姑娘,所以当李沐一脸好奇的问是否有一位叫做春香的女子时,李倧只是一脸嗤之以鼻的样子,听名字档次就不是很高!
中庭之中,坐着不少穿着朝鲜服饰的女子,只是相比起大多数朝鲜平民的女子,这些女人的服饰色彩要鲜艳的多,甚至有很多经过特殊裁剪的衣物,露出了纤腰上的一抹雪白,看上去颇有些诱人。
李沐只觉得这些女人倒不是丑不可看,自己也没达到那种看到姑娘若隐若现的身体如同看到红粉骷髅一般的境界。只是这些朝鲜女人的衣服虽说宽大而端庄,但是失去了展示曲线的机会,对男人的诱惑力无疑会大打折扣。
李倧也没有看这些庭中坐着的女子,只是在门口站定,三人一身富贵公子的打扮,立刻吸引了门口老鸨热切的目光。
那妈妈桑一路轻巧的迎上来,开口道:“哟,这不是李公子吗,真是春节之前都不来这里看一眼,薰儿好几次提到你,思念的又是瘦了一大圈呢。”
李沐听不懂老鸨说什么,看那热切的样子,想必李倧是常来这里的罢。只是转念一想,好像电视剧里的老鸨对所有客人都是这样的,你第一次来,她也会让你觉得你是个熟客一般。
“徐妈妈,这一次我带来的可是贵客,只是他们都听不懂朝鲜语,这就要麻烦洛鸢姑娘了。”李倧笑着说道。
“好说好说,这李公子来春香院,洛鸢想必也是开心的,还请几位公子里面请,东海馆已经收拾停当,备下酒菜,一定让几位公子满意。”徐妈妈赶忙往前引路。
李倧满意的点点头,回头对李沐说:“汉城妓馆不少,只是这通晓汉语,又多才多艺才貌双绝的名妓当是难得,我是真觉得你们的汉语真是难学的很,小的时候不知吃了父王多少的打。”
李沐呵呵一笑,说道:“不知这位姑娘芳名何许”
“哈哈。”李倧大笑数声,对李沐说道:“这么好的开场白,还请云琪自取问那女子罢,管不能让你失望便是。”
李沐苦笑着摇摇头,看着熊成只是眼中不住的在周围女子的身上流连,眼瞅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突然翻手为掌,一招力劈华山拍在熊成的后脑勺上,说道:“赶快走了,二师兄!”
“二师兄”熊成莫名其妙的揉着脑袋,问道:“谁是你二师兄。”
“在我们锦州,所有长得像你这么好看的年轻后生,都叫二师兄。”
“那为何不叫大师兄”
“大师兄太瘦了,不招女孩子喜欢。。。”
三人一路说笑来到后面的贵宾区,这里环境幽静,每一座房屋都是单独辟出的小院一般,周围有几个用鹅卵石铺起来的水池,水池边开出有一条小溪绕过这些华丽的屋舍,几个作为景观使用的小水车咕噜噜的转动着,好似一幅江南园林的景象。
这些屋舍的门口都立着石碑,碑上写有“东海馆”“秦风馆”“流松馆”等等各馆的名字,旁边都有印鉴,看着李倧一脸赞叹的样子,想必题字的都该是朝鲜国内知名的大人物。
东海馆是一座典型的朝鲜式建筑,看上去大气典雅,气质不凡,周围更是树木环绕,单独把这座屋子包围在中间,显得格外的安静,看来确实是真正的贵宾才能享受的高端待遇。
三人进屋坐下之后,眼前的矮桌上琳琳朗朗的摆满了各色菜肴,还有几个精致的小桶,里面想必装的是酒液。
想起前世看《大长今》,长今的养父母家里都是酿酒的,总是往宫廷里推销自己家酿造的美酒,李沐不禁有些好奇,朝鲜的酒是什么味道呢。
看见李沐一直看着身边的几个小木桶,李倧笑着说:“云琪是不是好奇我朝鲜的酒液比之大明有何区别啊。”说着竟是端起李沐的杯子,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
李沐也不客气,只是问了一问,觉得清香扑鼻而来,隐隐的有一丝草药的芬芳,想必是可口的,只是喝了一大口,一下子脸都绿了。
我的天,怎么会这么苦!
李倧幸灾乐祸的看着李沐那变幻莫测的脸色,只是笑而不语,熊成一个劲儿的好奇,睁着眼睛问道:“云琪,怎么样,此酒如何。”
李沐好不容易咽了下去,然后转头对熊成说:“简直清冽可口。”看那眼神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熊成信以为真,也腆着脸给自己倒了一大杯,他更夸张,闻都没闻,直接一饮而尽。
“呕。”熊成简直觉得自己的苦胆都要翻出来了,胃里一阵阵说不出来的感觉,赶忙站到门口一阵干呕去了。
“哈哈。”李倧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笑出声来,看着李沐似乎要恼羞成怒的眼神,认真的解释道:“云琪不必生气,这酒确实是我朝鲜特有的最上品的好酒,取了百年的高丽参酿造而成,虽然甘苦无比,但是对人的身体极有裨益,说在朝鲜贵比黄金也不为过。”
“原来是人参酒。”李沐这才点点头。“那确实珍贵,只是。。。实在是不好喝。”李沐也不是不识好歹的,百年的高丽参珍贵无比是当然的,更不要说用于酿造顶尖美酒的人参了,只是这酒液好则好矣,却实在是难以下咽。
“所以,我们喝这种酒的时候,都要加一些额外的东西。”李倧笑着指了指桌上的一个小碗,碗中盛着满满的白色晶体,一块一块的规整排列。
“冰糖”李沐苦笑了一下,原来不仅喝咖啡有人放糖,喝酒也有人放糖啊。
“李云琪,你真是害苦我也。”熊成骂骂咧咧的从门外走进来,高大的身躯此时佝偻的像个老头子一样,一坐下来就满桌子把一些糕点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抱怨李沐坑害队友的无耻行径。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说了一会儿话,又喝了几杯朝鲜特产的人参酒,当然这一次李沐差点把一罐糖都倒光了。掺杂了冰糖的酒液显得可口多了,喝完之后不仅暖身,奇怪的是食管中不仅没有任何不适,反而舒服温和,让人心神安定,这高丽参确是难得的珍品药材。
不多时,门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只听一个非常美妙的声音传来:“洛鸢求见各位公子。”
李倧笑着看了李沐一眼,对门外吩咐道:“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轻轻的推开了,只见一位抱着伽耶琴的女子,身穿一身粉色汉装,身上罩着一层白色的薄纱,胸口能隐隐看到一抹淡紫色的抹胸,这女子身量很高,看上去都和李沐差不多了,一双修长浑圆
第十九章 不简单
这位洛鸢姑娘声音婉转如百灵清鸣,更难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好琴艺。李沐对于这首著名朝鲜民歌的了解仅仅是大致的声调,却不知道这首曲子经过伽倻琴的演奏,居然如此悠扬灵动,感人至深。
一曲终了,余音未绝,李倧便点头以示赞赏,轻声说道:“阿里郎是我国流传已久的民歌,朝鲜上至公卿贵族,下至黎民百姓无不耳熟能详,我也是唱过无数次的,却不知还能演奏的这般清新脱俗。”
“对于这首民歌,我也有所耳闻。”李沐也是表示同意,在后世,阿里郎几乎是朝鲜和韩国的代名词,在世界上就是朝鲜民族文化最耀眼的符号。“殿下,夜已深沉,不如我们还是先行回去吧。”
“是啊,不早了。”李倧望着外面的夜色,笑着对熊成说:“伯功,你随我来,让云琪和洛鸢姑娘好好讨论一下琴艺。”
熊成平时一张嘻嘻哈哈的脸这时候却并没有笑出来,只是微微点点头,目光从洛鸢的身上一扫而过。
李倧和熊成在李沐惊愕的目光中,二话不说拍拍屁股站起身来,一人拿起一个酒杯,推开房门就要出去了。
却在这时,李沐眼前突然一道寒光闪过,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极快的银光已经冲着朝鲜国王李倧的后背飞驰而去,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伽倻琴上断掉的一截琴弦!
“彭”的一声脆响,待李沐反应过来,熊成的酒杯却已经刚好挡在李倧的身后,稳稳的拦住了那一支琴弦,那弦只是寒光一闪折过方向,直奔洛鸢而去。
随着“嗯”的一声闷哼,琴弦一下子扎进洛鸢的右肩之下,鲜血迅速染红了胸口的薄纱汉装。
李倧受惊不小,随后勃然大怒,大喊一声:“贼子安敢!”便出手来抓罪魁祸首,也就是琴艺大家洛姑娘的右手,只是这一下若是捏实了,洛姑娘怕是这辈子都弹不了琴了。
出身王族的朝鲜王,当然不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人。
谁知那洛鸢只是身形一闪,就迅速的闪到了李沐身后,手中变戏法一般多出了一截琴弦,堪堪横在李沐的脖颈之上,让准备出手的熊大公子投鼠忌器,未敢轻举妄动。
李沐是从辽东的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再可怕的绝境也见识过,自然不会害怕一个弱女子。
“洛姑娘,沐乃一介白身,你挟持我是威胁不了任何人的。”李沐轻叹一口气,说道:“你可以去抓那个,那个就是现任朝鲜王,绫阳君殿下。”
“我知道。”洛鸢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来一阵芬芳的气息。
“不知姑娘到底有何困苦之处,大可以说出来,同为族裔,异国他乡,沐很愿意为姑娘做力所能及之事。”李沐轻声说道。
洛鸢冷笑一声,对李沐淡淡的说:“劳烦公子挂念,洛鸢并无所求,但求一死尔。”
“真是奇怪事,洛姑娘身为汉人,又怎么会与朝鲜王室有如此大的仇怨呢。”李沐问道。
李倧也疑惑的看着洛鸢,努力的想回忆起这位女子究竟是什么人物。
“因为她是反贼。”熊成冷笑一声,看着洛鸢调捏素琴的洁白皓腕:“你们白莲教本事不小啊,主意都打到朝鲜来了。”
“白莲教”李沐呆了一下,这是个在电视剧中无数次出现的名词,究其根本就是一群天天想着要推翻当局政权的邪教分子,从汉代一直到清末,几乎一直在造反,但是同样,也一直没有成功。
每到王朝末年,总有各处白莲起事,天降佛母扬言要普度众生,可惜据有史以来,尚没有起事成功的先例。
上千年来,只要对于能推翻朝廷,造反鼎革的事情,他们就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去做,比如,干掉明显亲明派的绫阳君李倧,就是非常好的选择之一。
“这位公子好眼力。”洛鸢也知道既然对方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底细,想必隐藏也毫无意义了,最大的可能就是此人应该是高官,且是高级武官的后代,才能在无数次的平叛过程中对白莲教的印记了如指掌。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白莲教啊。”李沐似乎还正在为这个重大的历史发现洋洋得意。
“李公子是世袭的宁远伯,在辽东立下战功无数,小女子实在是佩服。”洛鸢冷冷的说。“想必王上也不愿看到大明的堂堂伯爵,有功之臣在朝鲜有什么不测,如若有何意外,想必朝鲜定是不好向朝廷交待的。”
李倧阴沉着脸,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问道:“你待如何”
洛鸢嫣然一笑,用琴弦挟持着李沐站起身来,“既然如此,就劳烦李公子和我走一趟了,还请殿下为我二人准备一辆快车,洛鸢不胜感激。”
“好。”李倧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只是双手握住轻声吹了一个两短一长的口哨。
屋外静谧无比的黑暗中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参加殿下。”
堂堂朝鲜王就算是逛窑子也是扈从如云,保镖无数的,只是李倧为了自己能够自在的饮乐才把人全部赶了出来,结果差点出了天大的祸事。
“准备一辆上好的马车。”李倧吩咐道。
“诺。”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从这里后门出去,就能看到一架马车,车上有义禁府的标志,只要你们上了这辆车,就随时处在义禁府的严密监控之下。”李倧说道:“但是,这个标志也能够让你们在我国的国境内畅通无阻。”
李倧到底还是一国之君,明白的告诉你坐义禁府的马车会时刻处在监视之中,但是他知道洛鸢再能打不过一介女子,而李沐更是一点武学不通的勋贵子弟,义禁府的标志对于洛鸢来说必不可少。
其实也是在提醒洛鸢,你跑不掉的!
“多谢殿下关心。”洛鸢只是清脆回道,似乎并不怎么担心。只是挟持着李沐,一步一步的退出了东海馆。
等到洛鸢和李沐坐上马车,扬鞭而去,李倧和熊成站在路边,眼中闪烁着无边的寒意。
“着令全城戒严,封闭九门,义禁府,内禁卫,汉城府全部出动,要是跟丢了这辆车,孤决不轻饶!”李倧斩钉截铁的说道。
“诺。”黑暗中,似有众人应诺。
想必整个汉城府紧张到极点的气氛,马车里的气氛却要轻松的多。
此时的洛鸢靠在车厢的一侧,稳稳的控制着马车飞驰,看都没看窝在车里锦垫上的李沐。
对于白莲教,李沐根本没有什么切身体会,辽东之地大多都是军队和民夫,普通百姓数量很少,基本没有传播白莲教的土壤,更何况李沐对于这个作乱多年的邪教组织,一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实,好奇要远大于厌恶。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