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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枭雄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青藤木屋

    放火将闯营剩余的东西全烧掉。

    火把燃烧起来,把几座空营帐和烂草堆点燃了,可是火苗子刚刚烧起来,就听到“轰——轰——”几声爆炸,草堆和营帐都炸响了,浓烟滚滚,土石乱飞。

    反而炸死炸伤好多左良玉的士兵。

    原来那些营帐里暗藏了炸药,遇火既爆。

    气得左良玉更是暴跳如雷,大骂罗汝才,把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骂了个遍。

    ……

    洪承畴也从西安城里出来了。

    这场费尽心机的攻击行动,部署得非常周密,三路大军一起出动,丑时进攻,应该说,战斗计划不算不周祥。洪承畴打算将高迎祥一举歼灭,至少也要杀得他大伤元气。乐学

    但是当队伍“顺利”地攻入闯军营里,却遇到一座座空营,一拳打在空气里的时候,洪承畴虽然没有象左良玉那样暴跳如雷,但是心情也是十分沉重。

    他和左良玉“胜利”会师了。

    左良玉怒气未消,他对洪承畴说道:“大帅,一定是罗汝才走漏了风声,这个浑蛋,我真不该相信他的话,可恶的琉璃猴子,狡猾得紧。”

    洪承畴摇了摇头。

    虽然眼下弄不清原委,但是他不会象左良玉一样胡乱放炮。

    “良玉,先不要抱怨。”

    “可是咱们这一趟就白跑了。”

    洪承畴摇摇头,“为将者须临危不乱,临变不乱,此役虽然跑了高迎祥,但咱们眼下最要紧的,是以变应变,重新部署,这样,你、我,再加上曹变蛟,分头行动,我去追踪高迎祥的贼部,你去追击罗汝才。”

    “遵命。”

    这回左良玉乖乖地执行命令。

    而且,让他追击罗汝才,洪承畴也算是“知人善任”,左良玉正恨罗汝才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一把揪掉琉璃猴子的脑袋,这个任务派给他,自然会尥着蹶子穷追猛打。

    闹闹哄哄……数万大军重新部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兵力越大,行动就越迟缓。各只部队的士兵和军官们,全都处在一种乱哄哄的状态中,要重新下达命令,调整部队作战方略,程序繁杂而缓慢。

    等到差不多完成了调动,天就大亮了。

    官道上,野地里,一队队的官军开始沿着各个路线,向前追击前进。

    人流,兵马,浩浩荡荡,开往各个方向。

    ……

    洪承畴这回没有随着部队前进。他率领亲兵卫队,回到了西安城内。

    心情郁闷而沉重,怒火与失望交织在一起……洪承畴的情绪也是十分的糟糕,但是他毕竟是员“儒将”,不可能象左良玉那样暴跳骂人。

    多年的作战方案经验告诉他——现在的追击,只不过是走走过场,能够再抓住高迎祥的希望几乎是零。

    他和高起潜一起,作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似定向崇祯皇帝奏报的战报。这事对于他的重要性并不亚于战斗的胜负。

    坐在北京紫禁城龙椅上的皇帝,就是通过奏到来了解全国局势的,而且崇祯的特点是猜忌、多疑,你的奏报写好写不好,直接关系到前途命运。

    “臣洪承畴启奏陛下拜首百叩……”

    洪承畴是进士出身,写得一手漂亮工整小楷,他向崇祯的奏折一律是亲自书写,不用师爷代笔。

    “……臣与闯贼三十万,战于西安,近日多有激烈战斗,将士身先士卒,誓死效命……”

    他先描写一段如何带领手下殊死战斗的经过,有影的没影的胡乱吹嘘,将高迎祥的兵力扩充十万,以示自己的“顽强英勇”,再把自己的战斗写得壮烈十倍。

    对于一个进士,这都是小菜一碟。

    然后他写道:“昨日拂晓,臣率本部及左良玉、曹变蛟两部人马,合围闯贼,大破敌营,激战竟日,斩贼五万余,高迎祥大败逃遁,贼势四散,流亡百里……”

    嗯

    不是扑空了么他怎么写“斩贼五万”

    可不要少见多怪,官军报功从来都是这样的,从上到下都是如此。你不虚报产量,怎么升官发财

    大家一起糊弄皇帝,这是约定俗成的套路。实事求是的老实人那是二憨头,任何时候都吃不开。

    (打个比方,蜀将秦良玉战功赫赫,乃朝廷武将中的台柱子,可是她太正直了,不肯吹牛,结果——直到死的官职都只是个‘石柱宣尉使兼都督佥事’。再比如卢象升,更是耿直得要命,后来就真的把命给搭上了,此是后话。)

    对于洪承畴在奏折中胡吹法螺,监军高起潜是完全同意的,他此时和洪承畴绑在一条船上,相处甚洽,早就形成了默契,互相掩护,互抬轿子,符合双方共同利益。

    就这样,一份“大捷”的战报,很快就能过八百里快马,一站站地传到北京城,送到崇祯皇帝那里去了。




第138章 打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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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呀……非礼呀……”

    喊声来自于王财主家的偏院,一间幽静的独立小房。随即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妇,从房里跑出来,神色慌乱,发足奔跑。

    这少妇是王财主的第三房小妾。

    那么,是谁对她非礼呢

    这事说来可笑,“凶手”却是那个算命瞎子——褚若吉。

    瞎子这几天可享福了,住在王财主的阔绰宅子里,每天好吃好喝,有家丁仆人侍候,甚至连洪承畴也一口一个“褚先生”,那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他索性住下就不走了。

    闲来无事,发挥一下“算命”的特长,给王财主的家人算命,也好打发无聊。偏偏王财主的第三房小妾长得漂亮,一下将瞎子的色心勾起来。

    褚若吉眼睛不瞎,他瞧见房间里只有小妾一人,便借着算命之机,言语挑逗,兼着出手相戏,一下子就把小妾给惹毛了。

    尖叫着跑出房间。

    哭哭啼啼,连跳带闹……弄得整个院子里鸡犬不宁,把个洪承畴和监军高起潜,都给惊动了。

    “千刀万剐的瞎子……他说的都是些什么风言风语呀,猪狗不如,满嘴喷粪,说要带着我出榆关,投奔清兵当官太太,还说去北京城,那里有皇宫里的大人物做后台,谁也奈何他不得……”

    小妾哭天抹泪,控诉瞎子的恶行。

    ……

    高起潜找到洪承畴。

    “洪督,你听说王财主小妾的事情了么”

    “听说了,这类小事,高公何必挂怀,呆会我让他们警告一下瞎子,也就算了。”洪承畴并不以为意。

    但是高起潜却摇摇头,“不不,这可不是小事,褚若吉调戏王家小妾,本来算不了什么,但是他嘴里胡说八道,这可不行,你想想,这人如果到外边随便胡说‘我和皇宫里的公公如何如何’,那不是要坏事么”

    洪承畴明白了。

    太监们最为敏感和猜疑,有变态心理,他们千方百计要获取权力和利益,但是又最怕别人说三道四,这群人最擅长的就是竖起耳朵,偷听别人议论什么。

    褚若吉犯了忌了。

    洪承畴却有些疑惑,“高公公,您知道,这褚若吉是曹公公的人,咱们若是……”

    “哼,曹化淳的人,又怎么样,洪督,褚若吉身上背的秘密太多,如果任凭他胡说八道,后果不堪设想。眼下,他的任务已经完成,留之无益。”

    洪承畴点点头,“好的,这件事,由我来办。”

    ……

    且说褚若吉色心大起,调戏了王家小妾后,并没有慌张。他觉得自己有曹化淳这样的大太监当靠山,连洪承畴都奈何不得,更何况又有关外清兵为倚仗,一个王财主,能拿他姓褚的怎么样

    毛毛雨。

    “吱——”

    门轴一响,参将徐赞走进屋来,冲着瞎子嘻嘻一笑,“褚先生,您歇着呐,洪大帅请您过去商议一件事情。”

    “什么事”

    “哎哟,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你们大人物间的秘密,小将可不敢多嘴乱问,先生,请吧。”

    “好。”比比电子书

    褚若吉大大刺刺地站起身来,起身往外走,正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本能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猛地扭过头来,只见徐赞面上的微笑已经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凶恶。

    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狠狠地扎过来。

    “啊——”

    褚若吉本来是有武功的,而且不差,但是此时他毫无防备,徐赞动手又异常迅捷,这一刀,他没躲过。

    噗——

    尖刀插入褚若吉的后心。

    一刀透心凉。

    ……

    ……

    此时,高迎祥率领的义军,已经远离西安了。

    一场轰轰烈烈的“烽火照西京”,谁也没想到是以这样虎头蛇尾的方式收场。

    暗夜里,大军突然撤退,半夜里队伍后撤几十里。

    说起来——形势相当危险,西安防守坚固,久攻不克,左良玉大军突然出太白山,而平凉的曹变蛟也在伺机杀出来……这些还都不算,更重要的是义军内部出现重要分化,罗汝才居心叵测,有反水的可能。

    闯军处境当时十分危急。正如李自成所说——危在顷刻。

    撤退,是迅速而秘密的。

    白天,大军还在做着攻击西安的准备,谭天保带着火器营,热火朝天的绑扎炸药,前锋营在修整云梯……一切正常。

    到了夜晚,一切都变了。高迎祥秘密命令——即刻开拔。十几万人马片刻间紧急撤离,一时间人心惶惶,各级军官都在催促:快,快,官军的围攻马上就到,不准备拖延……各路人马匆匆踏上了道路。

    谭天保悄悄将炸药埋在了留下的营帐中。

    就这样,半夜的功夫,大军在半个时辰之内就隐入了茫茫暗夜。

    ……

    本来,谭天保打算带着邢阿果,在适当的机会,逃离义军队伍,去投奔秦良玉。

    但是说来也真不巧,从西安撤退以后,他就病了,浑身忽冷忽热,头痛发烧……连走路都迈不动步。

    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攻打西安时掉入护城河里,着了凉,后来觉得不对劲,每天浑身哆嗦,然后一会热得冒汗,一会冷得打颤……他意识到,坏了,自己这是患了疟疾。

    也叫打摆子。

    这种病是由病菌引起的,需要特效抗生素才能治疗。但是在明朝,这种病是冶不了的,一般情况下只能服些培元固本之类的汤剂,然后等着它自愈。

    这种病对于古代军队来说,甚至是毁灭性的,有史书记载“疟疠发作,死者十之二三”,会使整个军队失去战斗力。

    即便象淳于迥那样的“神医”,对于疟疾也是束手束脚,谭天保自己也学过医,但是他没有现代化学药物,只能命令三梆子等人尽量采些青蒿,加上些抗毒的草药,煮成汤剂服下。

    邢彩果心急如焚,每天都来探望谭天保,给他煎药喂饭,谭天保对她说:“你别来了,这种病会传染。”

    “传染了才好呢,你要不在了,我就跟你一块儿上黄泉。”

    这句近似玩笑的话让谭天保啼笑皆非又心下感动。

    邢彩果已经把自己的一身安危都系在自己身上了。以心相许,这大概是爱情的最高境界了吧。



第139章 秦岭之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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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迎祥的大军,离了西安,开始象以前一样的“流窜”生活。向西奔向武功,又攻打歧山、扶风等县,一路作战,但是颇不顺利。

    因为洪承畴和左良玉、曹变蛟三路大军,已经形成互相配合之势,紧紧追赶,分路合围,你只要在某处停留,不久背后就会有大批官军杀过来。

    高迎祥采取了“随打随走”的策略。

    攻不下城池,绝不久耽,立刻就开拔向别处流窜。

    情势一天比一天严峻,朝廷采取了“抚外剿内”的策略,把重点精力放在剿灭农民起义军上,除了洪承畴督率的军队,又增派了孙传庭、祖岱、杨世恩等部,共同围剿。

    罗汝才、闯塌天等义军队伍,已经在商量着向官军投降。从前那种团结一致的局面,几乎陷于土崩瓦解。

    高迎祥和李自成率部,在关中地区和洪承畴的部队打了两仗,战事激烈互有伤亡,不敢久战,脱身而走,然后出朱阳关,攻打渭南、临潼,却都没有攻克。

    一连串的战斗都失利。义军力量受到很大损耗。

    除了战斗伤亡以及逃亡,还有一个重要因素——疾病。

    继谭天保之后,很多士兵都染上了疟疾。就连高迎祥自己也染病躺倒了。

    军队是人口密集区域,传染病高发的最危险场所,营内大批病号,严重影响了军队的行军以及作战能力,对于以“流窜”作为基础的义军来说,这是灾难性的。

    你跑不动,没有机动能力,就得挨打。所以高迎祥的队伍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辉煌之后,又陷入了低谷。军队里生病和逃亡的人数越来越多,在部队开到寿州附近的时候,队伍只剩下了七八万人。

    然而寿州也没有打下来。

    失利不但损失的是兵员,而且还有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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