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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官笙
    魏忠贤起身,抬头看了眼朱栩两边的曹化淳与刘时敏,道:皇上,山/东飞鸽传信,兖州知府,同知,通判涉倒卖赈灾粮食,贪污赈灾银两,勾结乱民,袭扰各地

    朱栩听着魏忠贤罗列的一大堆罪名,神色不变,这点小事还难不倒魏忠贤,静等着他后面的话。

    魏忠贤铺垫了好一阵子,才道:在东厂掌班捉拿三人之时,山/东布政司参议,按察司,以及鲁王府都有人出面阻拦。

    他的话一落,刘时敏与曹化淳两人眼神都是微眯,旋即不约而同的,若有深意的看向魏忠贤。

    朱栩眼睛也慢慢的眯起来,良久道:可有实证?可有对鲁王府不敬?

    天下宗室是一家,惹了一个就会跳出一群。

    魏忠贤躬身,道:东厂查有实证,已交给大理寺与刑部,并未惊动鲁王府。

    朱栩嘴角微翘,还真是想睡觉就送来枕头,这鲁王,正好送到了刀下。

    既然你洗干净了脖子,我也没有理由不下刀。

    朱栩看向魏忠贤,沉声道魏忠贤,你即可启程去山/东,持王命令箭,由三司主审,山/东布政司,按察司协理,你监督。鲁王按察使,布政使都不能动,不过,不属于他们的都要吐出来,至于要出多少血,你到后,掌握分寸!

    魏忠贤得了朱栩的金口玉言,眼神厉色一闪,道:奴婢遵旨。

    朱栩点头,又道:速去速回,不要耽搁,接下来,有的忙了。

    魏忠贤能猜到一二,一躬身道:是。

    魏忠贤又看了朱栩一眼,犹豫着道:奴婢告退。

    待魏忠贤走后,朱栩神情微动,看了看边上的两人,道:刚才魏忠贤欲言又止,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曹化淳迟疑的顿了顿,道:回皇上,魏忠贤应该是在想,是否要再去通报信王一声。

    朱栩心下了然,不由得笑了笑。

    魏忠贤只怕是故意做出来,表忠心的。

    魏忠贤不会‘叛变’,那外面那些大臣呢?

    这种情况,应该很像英宗年间吧?是不是也有人期待来一场‘夺门之变’?只是,被夺的对象是他这个‘太上皇’?




第两百七十一章 帝王术
    雪依旧在下。

    今年的雪来的又急又快,停个两三天又下,一副没有休止的模样。

    朱栩例行般的去文昭阁坐了一阵子,便转向乾清宫,又去了躺慈宁宫,最后才回到他的景阳宫。

    哈着手走进御书房,朱栩一边啪嗒着雪,一边说道小曹,朕刚才看到,一车车运进宫里的是什么?压痕那么深?

    曹化淳也在甩着身上的雪,道:回皇上,是爆竹,过年,还有登基大典用的。

    朱栩刚要点头,猛的道:小曹,你去传旨,宫内严禁放炮竹,民间也宣传一下,放炮尽量在空旷的地方,不要弄出失火,人命的事情。

    放炮竹是无法禁止的,只得这样变通一下。

    曹化淳立马就想到了之前三大殿失火的事情,想了想也没有劝阻,道:遵旨。

    朱栩现在相对清闲了很多,御书房内,从司礼监转过来的奏本也不少,需要一本一本仔细的批字。

    刘时敏从外面走进来,道皇上,杨涟杨大人求见。

    朱栩头也没抬,淡淡道就说朕还未醒,让他去找信王。

    杨涟来什么目的,朱栩一清二楚,黄尊素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不死也得脱层皮,杨涟不来求情他都觉得奇怪。

    刘时敏躬身,道:是。

    乾清宫外的杨涟一直在焦急等着,雪都漫过了大半小腿,还是兀自站在那,急不可耐的看着内廷深处。

    刘时敏冒着雪过来,吱呀吱呀,道杨大人,皇上还未醒,您还是去见信王吧。

    杨涟不糊涂,信王与魏忠贤向来有嫌隙,这个案子明显是朱栩在背后推动,现在也是故意避着他不见。

    他拧着眉头,一脸愁容道:刘公公,不知皇上何时会醒,下官就在此等着。

    刘时敏看了看漫天飞舞的大雪,神色迟疑,还是道:杨大人,容杂家说句放肆话,臣子有臣子的道,切莫走偏了。

    说完,刘时敏转身就走了。

    杨涟看着刘时敏的背影,眉头要拧出水里,咀嚼着刘时敏的话,却百思不得其解,琢磨不出其中要领。

    杨涟心乱如麻,黄尊素向来刚正不阿,清廉如水,是他不可多得的臂膀,也不知道朱栩什么时候才肯见他,站在雪地熬了一阵子,只得转身回去。

    黄尊素在杨涟,左光斗一系也是举足轻重,杨涟刚回来,得到消息的人就继而连三的挤满了杨府。

    杨大人,皇上怎么说?

    黄大人纵然有失察之责,也不应该责备太重,皇上可有说什么重话?

    有没有见到信王,王爷怎么说?

    杨涟扔掉身上的披风,走进大堂,沉着脸道:皇上没有见我,这件事分明是皇上给告假不进京的鲁王的颜色,没有皇上点头,信王想来也没有办法。

    众人分宾客坐下,左光斗急着看向杨涟,道:不论如何,黄兄也不能被牵连,还是得想办法,将他从里面摘出来。

    只怕是难了,黄大人的奏本都落到了东厂手里,而且邓溪勇等人也未必会好心撇清黄兄。

    赵高两位入狱,叶公,韩公等人也已经离京,我东林人凋零至此,决不能再无故折损一人!

    总有办法,黄大人在此事上,最多也就是一个失察之责,最大的责任,还是在山/东按察司。

    对,没错,将责任推过去,必须保全黄大人!

    杨涟与左光斗等人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得推卸责任,将责任推向山/东按察司。

    左光斗因为当初在汪文言案中,承认了‘贿赂’,是以品德有瑕疵,至今也没有复启。

    最后看了一圈,还是杨涟起身道我这就去见信王,只要信王肯援手,黄兄脱身并不难。

    众人也都点头,信王现在‘大权在握’,这点事情难不倒他。

    杨涟再次进宫,朱栩却被招进了仁寿殿。

    仁寿殿乃是刘太妃的居所,张太后也在,三人都裹的严严实实,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说话。

    刘太妃满头银发,笑呵呵的道:皇上啊,我给你看过了,有几个不错的,一个是徐国公家的,一个是英国公家的,都是小小年纪,聪慧机敏,品性上佳

    张太后摇着摇床,小永宁在里面睡的正香,听着刘太妃的话,她也只是轻笑不语。

    朱栩头大如斗,偏偏还得应付着,一本正经的道:全听太妃的意思。

    刘太妃笑容更多,道:那就好,平日没事,常去多走动走动,平常人家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

    朱栩笑着点头,道:太妃说的是。

    刘太妃看着朱栩,道皇上,你宫里,身边也差些人,不妨借此机会,挑选一些能力德行好的,多加培养,日后会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朱栩看着刘太妃和蔼可亲的脸,心里一动,这老太妃是在暗示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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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打击一批,拉拢一批,震慑一批,这些日子,他尽顾着打击,震慑,倒是没有拉拢。

    朱栩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嗯,年关将至,朕正打算大肆封赏,也该挑些人在身边培养。

    张太后在一旁听着看着,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三人有说有笑,直到小永宁睡醒,饿的哇哇叫,这才散了。

    杨涟在文昭阁待了小半个时辰,进去时肃然凝重,出来后,神色放松,长吐了口气。

    很显然,朱由检还是选择了保黄尊素。

    朱栩回到景阳宫,消息也就传到了他耳朵里。

    曹化淳站在朱栩边上,躬着身说道皇上,看信王的意思,是要插手进来了。

    朱栩坐在那,搓了搓手,笑道:不意外,朕最主要的目的是慢慢的设置三司衙门,顺带着收拾鲁王,至于那个黄尊素,不妨就给信王做个人情吧,嗯,让他待在外面,别回京了。

    曹化淳跟着一笑,道:是,另外,河/南,山/西那边也传来消息,各路御史也都是浮毛而过,并没有查出什么。东厂那边正在加紧搜证,随时可以动手。

    朱栩手指敲着桌面,沉吟一阵,道:先别急,让东厂那边稳住了,山/东的事情只怕已经打草惊蛇,缓一缓再说。

    曹化淳躬了躬身,心里了然。年关将至,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搞出大事端。



第两百七十二章 鲁王府
    山/东,兖州。

    鲁王府。

    朱寿鋐是第八代鲁王,继位近二十年,腰粗如水桶,脸却奇瘦,坐在王座上,冷眼俯视下面的一群人。

    他的儿子朱以派,王府长史,西席陶庸,还有一些兖州府的地方亲信官员。

    大殿里极其安静,有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持续了良久。

    朱以派看了眼闭口不言的王府长史,向着朱寿鋐冷声道:父王,小皇帝这是向您示威,咱们决不能后退,不然,还真当我鲁王府好欺负!

    陶庸看了眼朱以派,也道:王爷,小皇帝任性胡来人所皆知,此番派人来兖州,明显是冲着您来的!还是想逼你去京城,好让天下藩王见识他登基的场面!

    朱寿鋐沉着脸,目光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府长史林北阳。

    林北阳站在那,一直眯着眼,直到朱寿鋐看向他,才微微躬身,道:王爷,自万历三十年后,天下已成乱象,各地民变四起,此乃改朝换代之征兆。且,新皇年幼,肆意妄行,好兵厌政,不能长久。此番派魏忠贤前来,多半是为了那黄白之物。

    这些话,不止林北阳,福王,秦王也都书信中提及,朱寿鋐并不在意,毕竟大明国祚目前依旧稳如泰山,他倒是在意最后一句,道先生的意思,皇帝是为了勒索钱财?

    林北阳微微一笑,道:不错,新皇爱钱,总所周知,王爷虽然请假不愿去京城,应该不足以让新皇有所误会,无非是借机,勒索一些。

    朱寿鋐长松一口气,银子能解决的事情,都是小事情,他有了底气,道:那好,就交给先生去办。

    朱以派立马反对,道:父王不可,小皇帝已经削减了三成的王室俸银,又多有苛减,不足原本的五成,如果再给他银子,我们王府岂不是成了摆设?

    藩王最重要的一个特征,就是有王室俸银,一旦这个俸银被取消,也就意味着这藩王的分量降低了一大截。

    朱寿鋐眉头皱了皱,林北阳恰时一笑,道:公子放心,小皇帝无非就是示威,咱们只要给足他面子,京城里,让人走动一番,尤其是信王那,这件事就算过去,至于银子,日后多的是。

    朱寿鋐一听,道:林先生说的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林北阳眼神深处笑容越浓,又不漏声色的道:王爷,咱们也不能尽示弱,卢象升那边,还得压迫一下,也好让皇上知道咱们鲁王府的实力。

    朱寿鋐深以为然,道:说的不错,不能让小皇帝觉得本王好欺负,我这就修书去济/南。

    朱以派脸上不愉,瞥了眼一直跟他唱反调的林北阳,怒气引而不发。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已定的时候,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朱寿鋐脸色一沉,喝道慌什么,王府的规矩也忘了吗?来人,拉出去

    那管事大叫,跪地道王爷,规矩小的懂,是出大事了,魏忠贤,魏忠贤将咱王府的地全查封,划走了

    粮食是命根子,那么土地就是命根子下的命根子,朱寿鋐猛的站起来,冷声道:什么查封了,给本王说清楚?

    管事爬起来,道:王爷,魏忠贤将本来属于王府的地,全都当做是‘不法’之地,命各州县,兖州府收缴,要并入国库

    林北阳的脸上有惊疑之色,盯着那管事道:仔细说,是那些‘投献’之地,还是王府所有属地?

    管事楞了楞,道:回长史,应该是投献的

    朱以派大怒,道:父王,小皇帝是来真的,咱们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啪!

    朱寿鋐一巴掌打在朱以派脸上,眼神狰狞,冷喝道:什么颜色,你想要干什么,举兵造反吗?

    朱以派被打蒙了,站在那,双眼大睁,全是愕然。

    这巴掌打的是朱以派,看的却是林北阳。

    林北阳也感觉到那巴掌是拍在他脸上,有些火辣辣的,不过还是镇定自若的道:王爷不必担心,鲁王府并无大过,无非就是少报了些田产,改日不妨宴请这位魏公公,将话挑明,一切好商量。

    朱寿鋐点头,阴沉着脸道:也只能如此了,另外,给平王写信,就说本王身体好多了,可以如时进京,参加皇上登基大典。

    林北阳背着手,智珠在握般的道:王爷这步棋应该是走对了,不过,兖州府那边,还得尽快打点,决不能让他们再多说,否则事情难以善了!还有,兖州府知府的人选,王爷必须早作打算,不要让人抢了先。

    朱寿鋐道:林先生说的是,陶庸,这件事你去办,兖州知府,确实不能大意。不过此事除了山/东布政司,京城的吏部也很重要,让人带着礼物去京城走动一番。

    朱以派脸上通红,双眼阴狠的盯着林北阳。

    林北阳表现的越是云淡风轻,智珠在握,就越显得他愚蠢!

    林北阳并没有在意朱以派,站在那,眯着眼,心里飞速转动着。有鲁王的信任,别说小小的兖州府,就算是整个山/东,他也有办法横躺!

    王爷,王爷!

    就在几个人都松了口气,心思翻转的时候,一个下人急匆匆又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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